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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景暮夕只是放任童晋的舌在自己口中纠缠,不拒绝,却也不回应。
童晋有些不舍地放弃,“小景只是这样是不会让我满意的。”
景暮夕张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似是在看着童晋,又似是在透过童晋看着别的什么。
“就那么让你厌恶么……”童晋低声喃喃,轻吻着景暮夕雪白的锁骨,动作竟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景暮夕握紧双拳,声音嫌恶,“你若是要……就快一点。”
童晋不禁大笑起来,“小景是在鼓励我么?”
景暮夕不再答话,心想这定会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童晋细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替他拉上衣襟,“这次就先放过你吧。”起身下床,童晋对兀自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景暮夕坏笑道:“不过我可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心。”
景暮夕跟着坐起,理了理衣衫,不自在地看了童晋一眼。
童晋突然俯□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即抚了抚他的黑发,“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待得景暮夕回过神来,童晋已经走出了他的房间,只剩血腥味还在房中弥漫,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景暮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全身放松地仰躺在了床上。左手却碰到了一件物什,抓起来一看,竟是一块通体血红的宝玉,形状似水滴,又因着它的颜色更似一滴血。宝玉的正中镌着个行体的“灵”字,想是童晋适才掉落的。这会儿自己去找他也是尴尬,不如等明日再交还他吧。景暮夕将宝玉塞到枕下,也不顾是什么时辰,拉过被子蒙头便睡。
☆、血玉令牌
十四·血玉令牌
“传闻说封藏在景家的竞天剑大火后不翼而飞,时隔这许久却仍旧没有再现江湖,”议事厅里,许坛主抱拳道,“现下流言四起,都说是匿在灵教之中,教主,咱们要不要站出来说句话?”
一干教众都在等着教主回答,议事厅里却是一片安静。
凤青鸾抬头去看,童晋斜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目,眉头微皱,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心知不妙,凤青鸾跨出一步道:“他们传便传吧,若是有什么人居心叵测,阴谋就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到那时流言不攻自破。”
龙啸看了看凤青鸾,难得这位大护法会跟教主持相同意见啊。
“今日就到这里,都散了吧。”不等众人再说什么,凤青鸾急急开口。
待得议事厅里只余下童晋和四大护法,凤青鸾才快步走到童晋跟前,“教主……”
童晋右手轻轻摆了摆,没有说话。昨日险些走火入魔,身体受创,童晋这会儿实是有些力不从心。
云翔走过来探了探童晋的脉,道:“中气亏虚。”
龙啸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差不多该收手了吧?”白泓澜也是一脸的担心。
“再几天吧。”童晋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虚弱。
“教主该不是……”龙啸此刻倒不似初时那般不放心了,反倒是有些玩味地想要试探童晋。
童晋微眯起眼,“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没有。”龙啸连连摆手,又忍不住偷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白泓澜抬起手肘去撞龙啸的腰,“我叫你打哑谜!”
龙啸硬生生地受着,痛得咧嘴,“小泓澜太粗鲁了……”
童晋站起身来,立时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好在身旁的凤青鸾扶住了他。童晋本想对凤青鸾道句谢,却见对方面色颇为不善地看着自己,一时倒有些心虚,“青鸾,我一定按时来议事……”
凤青鸾注视着他好一会儿,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教主明日不来也无妨,身体要紧。”
“就知道你舍不得。”童晋轻轻拍了拍凤青鸾的小臂,“我没事,不用担心。”
凤青鸾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午时过后,云翔为童晋送来滋补身体的汤药。
四名婢女均不在,只有景暮夕一人坐在园中,摆弄着昨日童晋掉落的宝玉。练过功之后童晋疲意更显,在景暮夕房中便睡下了,景暮夕还没来得及提及此事。
见云翔进来,景暮夕起身迎过去,“云护法。”
云翔点点头,“教主需要补补身子,我把药给他送来。”
“教主正睡着,云护法交给我吧。”景暮夕将宝玉收进怀中,伸手接过云翔手中盛着药碗的托盘,“等他醒了,我再叫人热给他喝。”
云翔怔怔地将托盘递给他,眼睛却盯着景暮夕放入宝玉的地方,一时有些失神。
“云护法,”景暮夕丝毫没留意到云翔的反应,“不知教主是得了什么病?”
云翔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是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云护法?”景暮夕只得又提了提声音。
“啊……”云翔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景公子说什么了?”
景暮夕的脸上确是挂着担心,“我见教主这几日气色不佳,想问问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童晋的警告在先,云翔自是不敢直言,“也没什么打紧,休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起来了。”
景暮夕点点头,“那我先把药给他送进去,兴许他就快醒了。”
“等等!”景暮夕刚刚转身,云翔急忙唤住了他。
“云护法可还有事?”景暮夕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云翔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是有一事相询。”
景暮夕回转身将药放在石桌上,“但说无妨。”
“刚刚景公子手上拿着的物什……”云翔的视线又禁不住移向景暮夕怀中,“不知是何物?”
“这个?”景暮夕又将宝玉拿了出来,“我也不甚清楚。”
云翔心中疑惑更盛,“那不知景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景暮夕心想,总不能将那时的情况一一说给云翔听吧,那要叫自己如何开口,“这个……是教主他……”
见景暮夕支吾起来,云翔急忙微笑颔首,“是在下多嘴了,还请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景暮夕倒是一怔,自己虽是有难言之隐,但这又不是什么问不得的事,云翔为何如此小心谨慎?
“在下先行回去了,药就麻烦景公子多费心。”云翔冲景暮夕点了点头,走出了园子。
景暮夕心中虽有不解,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童晋。端起托盘,景暮夕放轻动作推门走进了房中。
见童晋依旧睡着,景暮夕将药放在一旁,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童晋轻咳了两声,而后睁开了眼睛。
景暮夕不禁心生歉意,“我吵醒你了?”
“我内功这么深,有一点声音自然就会收入耳中,”童晋依旧是惨白着一张脸,“只是这些日子不太舒服,才会睡得沉了点。”
景暮夕撇了撇嘴,“还不忘转弯抹角地夸耀自己的功夫。”
“要不怎么有资格教你?”童晋朝景暮夕伸手,“扶我起来。”
景暮夕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将他扶起,又给他拉过软垫靠着,把童晋安置得舒服了才去端过云翔拿来的药,“把这个喝了。”
童晋看了看碗里褐得有些发黑的液体,不禁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云护法送过来的,”景暮夕拉过童晋的手将碗放在他手中,“说是给你补身体。”
童晋闻了闻味道,忙又推还给景暮夕,“我身体好得很,不喝。”
“是谁刚刚说自己不太舒服的?”景暮夕瞪视着他,“喝掉!”
“哎……”童晋叹了口气,竟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来,“小景居然凶起我来了,你要是知道我无力还手,还不把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恨意通通换成拳头砸过来?”
景暮夕哼笑,“看来你这么久以来做了多少可恨的事,自己心里很清楚啊。”
童晋又讨好地笑笑,“冤枉啊,我这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地教你练武么。”
“行了,快把药喝了,”景暮夕不去理他,“就快凉了。”
“我喝了你赏我什么?”童晋又将景暮夕的手拉过来握着。
景暮夕倒没急着抽回,狠声道:“我赏你两巴掌!”
童晋不禁笑了起来,而后把碗递到嘴边,一口气将药都喝了进去。
景暮夕自他手中接过碗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童晋微笑,“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景暮夕突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他习惯了童晋整日没个正经,却不习惯他这般略带温柔的认真。想起手中还拿着个空碗,连忙站起身,“我把碗送出去。”
“小景?”不过是送个碗,景暮夕却站在外间迟迟没有进来,童晋出声去唤。
又过了片刻景暮夕才走进来,“什么事?”
童晋见他微皱着眉,又换上一副可怜样,“嫌我麻烦了?”
“没有,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景暮夕算是领教了这位大教主折磨人的本事。
童晋笑着摇摇头,“我可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对了,”景暮夕蓦地想起那块宝玉,将它自怀中取出,“这是你昨日……昨日不小心掉落的。”想起那时的事,景暮夕还是有些不自在。
“掉了?”童晋自他手中接过,“我都没察觉。”
想起云翔提到宝玉时略显紧张的神情,景暮夕又问:“这是什么,很重要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教教主代代相传的信物罢了。”复又将宝玉塞到景暮夕手中,“它倒是可当个不错的饰物,你若喜欢,便把这血玉令送了你吧。”
教主的信物,自然象征着教主的身份,也难怪云翔的神色会那般郑重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玉令,景暮夕才省起童晋刚刚的话,“送我?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急忙将血玉令丢还给他,“你当这是寻常物什么,说送就送。”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块玉,偏要把它看得那么重。”童晋将血玉令掂在手中,“反正教主还是我当,你又不会拿它去做坏事。”
景暮夕挑了挑眉,“你怎就笃定了我不会拿你的令牌去做坏事?”
“哦?”童晋却似来了兴致,“你会?会做什么,我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