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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不会再上线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胸口,仿佛随时要涨裂一样。没有他的大荒,我每天上线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钓鱼。我换了一身“白露”,垂钓声望从0变成了【渔家傲·伊人独钓】,每次顶着这个称谓站在忘川镇码头的一艘渔船的船舷上,微风拂过,一头白发随风飘扬,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当小号变成大号了的时候,追求者自然众多。每次下本有人借机调戏的时候我都会说同样的一句话,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这些追求者中不乏比他装备好的,比如他所在势力的势力主晓风逐月,还有狼族的势力主流年。当初的大神不上线一段时间,就会有另一个大神顶上,这在网游里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全都被我推掉了。
第一次被温暖,铭记在心里是一辈子的事,喜欢,不过在一念之间。所以,我等你,直到WY倒闭。
他再次上线的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可是整个人却像变了一个似的。他不再疏远我,反而对我很好,他开始追我,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仿佛一下子被他遗弃变成了他手心里的宠儿。我在YY上给他唱王菲的《流年》,唱《传奇》,唱梁静茹的《宁夏》,直到他说要娶我。
他在天下刷世界向我求婚,我应和着他,像大荒每一对新人一样秀出甜蜜。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么做,其实是在害怕,还有一点点报复。他害怕她的诘问,他害怕面对她。我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我知道,那天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一定来源于她。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女人是一种敏感的生物,特别是对于同性。
结婚之后他对我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可是我却更加害怕。她像是一支蛊一样萦绕在他心头,始终不肯放开霸占了的他的心,我得到他的人,又有何用?我一向不甘心。
我加了他的QQ号,给他发我的照片。他只回了三个字:很漂亮。
可是,漂亮又有什么用呢?在现实里,我被公认为全国重点大学A大的计算机系系花,可是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而已,他的心思从来不在我身上。
我缠着他把名字改成“只取一瓢”,缠着他买了商城情侣装之一的“蒹葭”,拉着他逛遍大荒的风景,听遍大荒所有npc的自言自语,飞遍幽州的各个角落,游戏盘里screenshot文件夹里装了我几个G的照片,或行或坐,或副本或野外,或依偎待机或拥抱待机,大荒每个风景佳绝处都有我们的身影,可是我知道,每次他驱着号点我跟随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
恐惧感。不安。
耍了个小手段将她的名声在这个服里彻底搞臭,她从来不在门派频道说话,几乎所有舆论都站在我这边。那天晚上我在势力YY跟别人一起谈论她,“叮”的一声,他把我拉到他的YY房间,沉声对我开口说,见好就收吧,别逼我买“斩情思”(商城道具,单方面解除婚姻,巨贵)。说完就下线,来不及听我一丝一毫辩解。
我呆在那个房间里一整夜,任谁叫都没有出去。
后来听说她不玩了,他也渐渐变得兴致索然,我跟他带完势力里的黄泉副本,直到最后听见无常的那句:大荒还是那个大荒,只是你们的心变了。
显示屏忽然变得模糊。
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本就不该相遇,不该喜欢,不该让自己陷入到自欺欺人的痛苦里面,可是因我贪恋那偶尔错爱的温暖,流连那不经意的安全感,自欺欺人那一堆数据组成的依偎、拥抱和亲吻,终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匡匡说,我不过求一个人与我结发牵手,他的长袖能为我而舞,遮我、挡我、蔽我、拂拭我,一见着,便可以认得,直是从未陌生过。
六十二 喜欢你的喜欢
更新时间20111220 19:00:51 字数:3636
年少时期的爱情,就像是一杯午后的柚子茶,清香、怡人,绝不浓烈。没有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山盟,也没有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海誓,只单单两个人就那么站在一起,偶尔牵牵小手就觉得幸福,充满愉悦。其实,那不是爱情,那只是单纯的喜欢。
我喜欢你的喜欢。
那一年,他17岁,她也17岁。
他考到那个传说中Y市重点高中“花朵班”,顶一头地中海的班主任将他领到第一组倒数第二排指着一个小不拉叽趴在桌上的女孩子说,这是你的新同桌。
他神情淡漠地瞥了一眼那个靠着墙角窝着的女孩,一头乌黑却蓬乱的长发,朦胧的睡眼仿佛还没睡醒,他在心底嗤笑,新同桌?他到底新过多少个同桌了?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有时候在MSN或者QQ上碰见了,他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萍水相逢的情分,要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刚坐下,她就不安分地甩着双手在课桌上游来游去,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直到碰到他冰凉的手臂。
真老套。见过各种各样的搭讪,这一招不知见过少女生试过!他冷笑一声,用圆珠笔后端圆钝的笔梢捅了捅她那双不安分的手,他向来讨厌与陌生人的身体接触。她却一点都不敏感,依然我行我素妄图再一次侵犯他的领地。从来淡定的他终于忍无可忍,一肘子将她狠狠撞醒,从笔袋中取出那支十七岁生日姑妈送的Montblanc,当着她的面在课桌上用笔尖重重滑了条“三八线”。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一下愣住了。刚睡了一觉,怎么就多出了一个人,还多了条“三八线”?难道是做梦?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脸,痛。终于反应过来,转身狂摇坐她后排同样睡觉的一个男孩子:“小黑,我做噩梦了!快给我醒过来!”
那个男孩有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带着睡意的迷茫与朦胧,一张干净的脸,只是皮肤有些黑,头发甚至比他的这位“新同桌”还要整齐一些。他只斜了小黑一眼,便自顾自翻开一本书看起来。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这玩意儿是谁啊?”哦,这是他“新同桌”的声音。
“转学生啊!刚来的,老迟让他跟你坐一桌。听说是隔壁C市的中考状元呢!”小黑的同桌就是四班的班长马学文童鞋,他除了读书好之外,知道的M中的各种小道消息也相当多。
“为毛啊?老迟不是说让我一个人一桌坐到毕业的嘛!”
“咳~淡定淡定,丫不过就是一转学生,对你没多大杀伤力,对不?”是小黑的声音。
“那是!我是谁啊,他坐我苏雅安的旁边,哼哼,以后有他好看的!小黑,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有,有,喂,你别把那个薯片拿出来,这是刚刚张莉莉塞给我的……”
原来她叫苏雅安。他在心里暗诽,这女孩子讲话真是一点都没有这名字该有的气质——优雅、安静,相反地,她睡觉流口水、打呼噜、磨牙;开口闭口就爆粗;趴在桌子上简直像一座小山,推都推不动,霸道得跟校长是她爸一样!
“诶,那个谁,把前面第三排刘晓晨的作业帮我递一下。”
喂……她竟然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叫,直接叫他“那个谁”!他很生气!但是……递一下作业,不过举手之劳,那就顺便递一下好了。
上课时间就是她的睡觉时间,一到放学,她简直像一个男孩子,立马就跑得不见了人影,连卫生工作都没做,气得班长直跺脚。倒是后排那个叫小黑的男生叼着一只苹果,慢悠悠整理着书包。对于这个所谓的新同桌,他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他顾自整理完书包,跟着班长做完值日正要锁门回去,忽然就见她满头大汗跑过来抢先一步进了教室,从座位上取了水杯倒水猛喝。
“咦?你怎么还没回去?”她的睫毛边上挂着尚未风干的汗水,看上去整个眼睛亮晶晶的,他这才第一次正眼瞧她。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得出一个结论,有些女孩子不修边幅,但是成绩却很好;有些女孩属于成绩很差,但很会打扮;还有些成绩很好,也很会打扮,但是他的这个“新同桌”似乎……又不爱学习,不爱打扮,却喜欢跟着她后桌的那个男生出去打架,听说喝酒也很厉害。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竟观察得她这样细致。
“我做值日,你不是老早就回去了?怎么又回来?”
“我啊?想知道吗?偏不告诉你!”她竟一扭头,顾自放了水杯就往车棚走。
出了校门,她在街上慢悠悠晃荡着,这才看清她手里还吊了个排球。
“你跟着我干嘛?”她回头瞪他,眼神恶狠狠的样子,他却越觉得好笑。忍着笑答她:“我是走读生啊,当然是回家了,谁会跟着你啊。”
“那,你走那边,我走这边。”她指指马路另一边,仿佛在自言自语,“还好没有人看见,不然还以为我跟这小子有什么呢!”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猛地朝他的背影喊道:“喂,那个谁,你叫什么啊?”
“许念。我叫许念。”他回头,破天荒地取掉往日那一副冷冰冰的口吻,连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表情,竟然在微笑。
他跟她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他认真上课、记笔记,她睡觉;他下课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倒杯水安静地看书,她依然是睡觉;放了学他整理好书包回家,她一放学连书包都懒得整就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十月份的第一次月考。他坐在位置上,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她那一副杀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当老迟开完班会,念完各人的成绩,后桌的小黑好心地递给自己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他纳闷,这纸条,什么意思?
下了课他才知道那句“自求多福”是个什么意思了。他的那个同桌——苏雅安同学像个女流氓一样将他堵在教室门口,瞪着他撂下一句话:没事儿考那么多分干嘛啊你!放学后给我在校门口等着!
他瞧着眼前这个只到他胸口的女孩儿,失笑。心想,似乎……确实是考高了一些,嗯,下次得考得差一些,至少不能比她高50倍……
他依约在校门口等着。一放学就见她如往日一样跑了出去,还没来得及问她“还要不要在校门口等着”这件事呢!从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