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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放开康熙,展颜而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怎么个意思,你说清楚嘛!”康熙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仔细想想却什么也不明白。如此美色在前,谁能不动心呢?令人好不烦躁!见他如此表情,纳兰性德的心头掠过些许的担忧,他这个大智若愚、后知后觉的性情如何能改上一改?
水浸天找来一艘石舫,据说该船是熔岩石凿空而成,船老大从背后看上去白发苍苍,略显驼背。看正面方知,他虽随鹤发鸡皮,但神采奕奕,双眸如电。
“少宗主,老奴伺候您登船。”
老者一个箭步跨上岸边,康熙等人见他伸手如此敏捷,不由得暗挑大拇哥。
“还是请我的几位朋友先上船吧。”水浸天侧过身,请康熙先行登船。
石船宽约3米,长约6米,老者坐在船头双臂划桨,船进入白沱河水道不久后即没入溶洞水道。水浸天掏出火折子点燃舱内的几盏油灯,众人的视野登时明亮起来。
白沱江穿洞而过,气势磅礴,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洞内有楼,楼外有山,山外有楼,洞洞相通。它集奇岩巧石、流泉飞瀑、丛林、田园一于一洞,千姿百态的石笋、石柱、石钟乳林立,响声清脆宏亮,余韵袅袅,令人叹为观止。康熙等三人颇有目不暇接之感,被溶洞内奇特的景观深深地锁住了目光。
老者边划船回身笑着说,“少宗主,属下按照曾先生吩咐已将南华山的波月轩收拾停当。”
水浸天以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答道,“我出行,何须他来操心?你又为何要听他差遣?带我去上雨天奎星阁。”
老者的笑脸立刻冷却下来,顺从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康熙等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水浸天为何对老者如此刻薄。纳兰性德暗想,看来,曾先生对她还是不错的。
水浸天顿了顿吩咐道,“派两个人去收拾一下。”
老者又点了点头,口中响哨发出三长两短一顿之声。片刻之后,即听到一长一短的回应。
康熙见水浸天颜色稍缓,坐到他对面,试探着问道,“他们为什么叫你少宗主?”
水浸天的语气很冲,火药味儿十足的说道,“我阿爹是宗主,我自然是少宗主,这有什么奇怪?”
康熙怯生生的继续问道,“我能知道是什么门派吗?”
“不能。”水浸天坚决的否定,康熙很沮丧的转回身,对着纳兰性德老大不愿意的撇了撇嘴。
“她气着呢,别去招惹她。”纳兰性德耳语,安慰道,“该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
奎星阁位于南华山南侧,依山而建,小巧玲珑,清幽别致。此阁造型独特,精美别致,四面独立,连底共三层。脊楞檐角高翘,兽头口含铜铃,和风吹拂,叮叮作响,幽静动听,让人仿佛有身临古刹之感。
全阁均为木结构,每层楼都有楼梯上下通达,楼中陈列古董、花卉、盆景及各色家具。登至三楼楼顶,凭栏俯视,沱江容貌,尽收眼底;远眺南华,山水环抱,令人心旷神怡。
“南华山风景迤逦,独具风姿,不妨在这里住上两三天,想想清楚要不要继续走下去。”水浸天引着康熙和纳兰性德来到他们的房间,推开窗户,郑重的说道,“由白沱江半日即可进入贵州铜仁府,在吴三桂的虎口中走一遭可不会比外面那么轻松自在。”
“你那么神通广大,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康熙的字典里尚无害怕二字。
“我此行是受人之托,到了云南五华山以后的事情我也爱莫能助。”水浸天的眼中的千头万绪又一次袭来,纳兰性德看得入心,康熙看的真切。
“白发老者口中的曾先生是不是吴三桂座下第一谋士曾鹤宸?”水浸天既然把话说到这番田地,康熙也不想再装糊涂。
“不是。”
“据说曾鹤宸膝下有一子,名曰曾遶,字牧之。朕在宫中曾听云南巡抚朱国治讲过云南的风土,他曾在滇池亲眼目睹过曾遶的风采。据他讲,曾遶堪称我大清第一奇男子,且师承世外高人,武艺卓绝,文采风华,见识过人,纵然曹子建在世也不能相敌。想来,能令沧阑居士甘为驱使者,唯他一人尔。”十三密探果然不是盖的,康熙的功课做的很到位,纳兰性德坐在康熙身后,轻摇折扇,笑而不语。水浸天见他如此做派,心头木然一紧。
20。御皇图…第十二章:南华霓云端(二)
水浸天坦然落座,轻轻地问,“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昨天刚刚知道。”康熙笑容清淡,“吴三桂让曾遶请你出面护送朕等入滇,朕该好好谢谢他。”
“只不过……”康熙侧眼望了望身后的纳兰性德,继续说道,“他保护朕的目的不是出于忠心,而是怕被郑经和明朝余孽将弑君之罪嫁祸给他。朕此次出行,最怕朕有闪失的人是吴三桂;回程最盼着朕出事的也是他吴三桂。”
水浸天轻轻地摇了摇头,带着半分赞许,半分叹息,说道,“康熙啊,康熙,你藏得好深。”
纳兰性德掏出明黄色的绢帛,递到水浸天手边,说道,“烦劳沧阑居士转告吴三桂,三十日后辰时,于滇池见驾。”
水浸天似笑非笑的问,“你跟吴三桂迟早必有一战,你认为谁会是赢家?”
康熙沉着而坚定地答道,“大清。”
“你会怎样处置吴三桂之党羽?”
“……”康熙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对,便没有作答。
“清军破城之日,便是屠城之时。”水浸天仿佛看到了十年之后的惨状。
康熙起身对着水浸天深深作揖道,“斯景川想前往无量山拜山。”
水浸天单手托住康熙的双手,轻轻地说,“等你安然下了五华山,我自会安排。”
“多谢!”
“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你的影卫和十三密探断然进不了云贵之地。与其在这上面大费周章,不如早些去泸州打点返程事宜。走陆路,比走水路慢得多。”说完,水浸天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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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康熙伏在纳兰性德的胸口,柔声说,“这一路绷着劲儿,都快憋死我了。”
“窗户纸既然挑破了,大家就都摆到了明处,且放手一搏吧。”纳兰性德的眼中掠过一层担忧和愧疚,这担忧是为康熙,而愧疚则为水浸天。刚才的一番话,无心伤伯仁,伯仁却因他而伤,委实不该去戳她的痛处,更不该言语中将她与吴三桂等人划归一类。
“所谓郑经和前明余孽的刺客都是吴三桂派来的,他们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迫使我们兵分两路,让我们对他费尽心机的暗中保护感恩戴德。真难为了他为你机关算尽。”纳兰性德揽住康熙的腰,气息拂了过去,“无论会面结果如何,咱们回程路上的风险都会成倍增长。”
康熙抬眼望着容若,低语道,“有浸天在身边还从容些,若他不在,我还真有些担心。”
“我想,她一定会随我们上京。”纳兰性德嘴角携过一重坏笑,“咱俩打个赌吧。”
纳兰性德温润的手掌由背心滑至腰间,注视着康熙的星眸,轻声喘息道,“浸天若随咱们上京,你要答应我不许打她的主意。反之,条件随你开。”
“从前我每次跟你打赌都输,我就不信出了京城仍旧如此。”康熙微微扭动身躯,斜眼望着他说,“可你为什么不许我打浸天的主意?”
“因为她是女子。”纳兰性德落下轻吻数枚,柔声道,“而且,水浸天心里只有曾遶。”
他伏在康熙上方,凝望着一双湖水般的眸子,笑着问,“日前,你可有醋意?”
康熙眼波流转,侧过脸道,“怎么会?”
“当真?”纳兰性德指尖划过康熙双股之间,引得他麻痒阵阵,格格的笑了起来。
“味儿我吃得,自然敢认!”康熙目光不羁,神色放荡,木得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在锦缎般的粉嫩肌肤上落下点点齿啮。
借着山中月光在帐内投下点点微亮,青丝披了月光倾泻而下,纱帐内阵阵柔风细雨,呓语呢喃。
南华山是凤凰厅的天然屏障,境内层峦叠嶂,沟壑纵横,林相整齐,绚丽多姿。山上草深林茂,野花遍地,清泉冽冽,山秀水奇,如米家浓墨山水,蕴藏着画意的高雅。
晨雾未散,城乡犹睡,晨钟震响,破天宇之宁静。悠扬于山林城谷,晨钟神秘幽雅赋予山林仙境的灵气。
白发老者怀抱子期古琴前方引路,康熙等人沿着石阶缓步而上。石阶缘山势铺陈,平平陡陡,曲曲弯弯。石阶路两旁的古树,虬枝相接,绿叶相掩,石阶路科象一条蜿蜒上升的绿色隧道,行走其间,颇有几许曲径通幽之感。
纳兰性德抱拳问道,“敢问老丈高姓?”
“在下姓路,单名一个山字。”老者声音浑厚,其内功修为断然不低。
“路老丈,请问,水浸天去了哪里?”
路山回过身,笑了笑说,“少宗主今晨起身接到飞鸽传书后就急急忙忙下山去了。走时留下话来,请几位在此小住,三日之内她必归。”
“山伯,是客人到了吗?”潺潺流水般的嗓音沁入耳膜。
来人白衣如雪,两襟以蜡染梅花点缀,其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天姿雄杰,俶傥不群,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弘雅倾倒众生,为身后之水墨景致更添了几分空灵之气。
来人走下几级台阶,温文尔雅的说道,“客人即到了,就不再劳烦山伯。”
老者微微一闪身,挡住了来人的去路,说道,“曾先生,这几位是少宗主的客人,还是等少宗主回来再作计较的好。”纳兰性德和玛尔汉见状,赶忙护着康熙退到石阶下。
“师叔此行乃受我之托,山伯不会不知道吧。”来人又缓步走下几级台阶,老者步步后退。
“知道又如何?”
“师叔送客至此即可,余下的路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