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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是要忤逆您。。。。。。」
祈巍也在懊悔,没能回话;元苒抚了抚孩子的脑袋,便走去挽上丈夫的手,轻声道:「回房歇息吧。」祈巍看向孩子,还在犹疑,元苒又问孩儿:「水祀会乖乖的,对麽?」祈水祀愣愣地点了脑袋,祈巍这才让元苒拉著走。
祈水祀孤身一人在前院站了许久,看著敞开的大门却不敢动作;他喃喃几次:「萧大哥、萧大哥。。。。。。水祀会找机会去见您、一定会。。。。。。」终究受不了天冷风寒,怕病了会让人担心,这才缓缓走回房里,却是一夜难眠。
潇弦不在的几日,祈水祀如失了魂,整日就往别厢摸他留下的书册,家人要将此间再做整理也给赶了出去。祈巍不忍连这点儿事也剥夺了,便由他去。
几日後祈水祀入了翰林,心思才有所转移,他毕竟是认真负责的性子,不致办公时还想著私情;回来祈巍问他如何,也才提起些许精神一一答了。
祈巍稍稍放下心,还以为随著工作和时间,孩儿总会将那人渐渐淡忘,可祈水祀一入别厢,摸上那些书册,眼眶又不觉湿了。
他抱著书册坐至床榻,咕哝著:「您说会念给我听的。。。。。。萧大哥是骗子。。。。。。」他随手翻了几页,脑袋里想的都是那人的面貌声音,哪里看得下去,不久便疲累地睡下。
祈水祀的情况没有起色,祈巍也是整日愁容。元衡亦不满每次见臣子都一张苦脸,那日才抽空往翰林院将外甥绑了出来。
元衡亦带他去喜欢的茶馆包了小房,又让人送上他最喜欢的糖糕,方抱著胸问:「又怎麽了?」祈水祀低头不语,元衡亦青筋直蹦,捏上他的脸威胁道:「水祀,趁舅舅还没耗尽耐心时快回答。」
祈水祀嘟囔半晌,拔开了他的手,方细声道:「爹爹。。。。。。把萧大哥赶走了。。。。。。」元衡亦微怔,撤了脾气,平静问道:「为什麽?」
祈水祀双颊泛红,偏过视线,支吾答道:「因、因为、水祀和、萧大哥。。。。。。相互、相互。。。。。。喜欢。。。。。。」他愈说愈小声,元衡亦最後得贴著他才能听见;他却不如祈水祀预料地震惊,只是淡淡道了句:「这样啊。」
祈水祀不闻他训斥责骂,心底委屈再忍不住,抓上他的袍子,一个劲儿地吐著苦水:「爹爹不喜这样的关系,不让萧大哥住府中,水祀能理解,可为什麽连见个面也不行呢!水祀和萧大哥连朋友也不能做麽?爹爹那天才说萧大哥这样的人难遇,要水祀好好珍惜的呀!」
元衡亦见他说著便要落泪,心疼地抚著他的脑袋,待他冷静些了,方温声道:「你阿爹是担心你受人欺侮。。。。。。」他见祈水祀略显不满地要开口反驳,抢先道:「不是说你萧大哥,是其他人。有人为功利名位,是没什麽不敢做的。」
祈水祀也在书上看过不少这样的情节,没法反驳,却仍不死心地道著:「可是。。。。。。」
元衡亦轻吁口气,提起几分威严,教训道:「水祀方才问不能与他做朋友?水祀自己老实说,你们能只是做朋友麽?见面後不会忍不住亲亲抱抱麽?如果你们能只做朋友,又怎麽会闹到这样地步?水祀早知道你爹肯定不会接受的呀。」
祈水祀低头咬著下唇,不再作声,元衡亦见他这会儿是要给自己骂哭,困窘地挠了後脑,柔声问:「阿巍没让你们好好道别?」外甥晃了脑袋,他才又道:「去找他把该说的说了吧。」
祈水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麽,一时只是睁大了双眼望著他;元衡亦拣了糖糕来吃,一边问:「知道他在什麽地方?」祈水祀摇了摇头,他便又拿了块糕饼塞入他嘴中,轻笑道:「那最好多吃点,等等才有力气去找。」
☆、一世痴情万年愁〈91〉
祈水祀得了元衡亦的允许,囫囵吞枣地扫完桌上的糕饼,别了舅舅,方喜不自禁的在城中四处绕著。
郢濮与潇弦一同在河中看著那人由欣喜转为不安,而後只剩焦急失望,方不住开了口问:「喧雨殿下不去见他?」他见他明明是心疼那人,却只咬牙将情绪硬生生忍下。
潇弦不应,他又唤了几声:「殿下?」那人才缓缓开口:「我一直。。。。。。只想疼他爱他,我也知道这有悖常理,可是他答应了,我也就宽心,没想过怎麽对他是真的好。。。。。。」
潇弦顿了顿,郢濮也没催促他,半晌,他方继续道:「我没想过会给他带来什麽样的麻烦,我以为这只是我们俩的事,我。。。。。。」他深吸口气,再开口,语声却是哽咽:「我是不是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好。。。。。。?」
传闻喧雨殿下随心而行、随意而做,若是那些人能看到他这犹疑难决的模样,肯定再不会如此说话。
郢濮微垂眼帘,轻吁口气,方道:「郢濮前些日子不慎在人前现身,那人便日日来等、日日带著失望离开。仅仅一面,便有如此影响,殿下与那孩子相处有年,怎麽还能以为只需藏匿踪影,他便能无忧度日?何况他还喜欢您。」
潇弦一面听他说话,一面想起祈巍的担忧,心底又是挣扎:「但是他与我一起,会受人轻视;我不出现,过个数年,他也应能淡忘,而後娶妻生子、平步青云、乐享天年。。。。。。」他说一句,心底就抽疼一下,说到後来,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心为他高兴?
郢濮见他说得脸色铁青、呆愣如木,想他心底也不愿接受,方又劝:「原来您把他想得如此无情麽?即便他能忘,您又忍心让他伤心数年?郢濮倒想,外在的阻碍都是能想方设法去解决,只有心里的忧愁,不是能说忘便忘。」
他这句话倒是说到潇弦心底,使他直想点头称是。他几百年几千年来,时时刻刻想著叶儿、想著公孙湜,遇上祈水祀後,又想著祈水祀;他每日想著要他开心,希望这次他不再伤心地离他而去。。。。。。
如果他这次听了祈巍的话,水祀是不是会像叶儿一般,以为他不要他?
潇弦急忙从河中爬起,匆匆奔到祈水祀身边,才发现那人已红了眼眶,他歉疚地唤了声:「水祀。。。。。。」却是支吾著不知该如何安抚解释。祈水祀见了他,却即刻扫去阴霾,高兴地抱上他,喜道:「水祀找您好久。」便拉他往别处逛。
潇弦不见他伤心生气,这才缓缓牵起微笑,与他谈话玩闹。
两人在那头玩得开心,如同昔日;却不知这日祈巍与元苒也出门散心。
他们是忧心孩儿,想到市集上给他买些什麽糕饼玩物,没想到一个转身,却见那该在翰林院的孩子竟也到此处,还和那给他请出的人玩得开心。
祈巍登时怒焰高涨,才踏半步想把孩子拉回府中关著,元苒却拉下他的臂膀,轻声劝道:「夫君,苒儿许久没见著水祀的笑容呢,让苒儿多看看吧?」祈巍回头见孩子乐不可支的模样,心下一软,也只能垂了脑袋,轻应声:「嗯。。。。。。」
两人却是揣著不安跟在孩子後头,只怕一个不慎,孩子就给人拐跑了。
祈水祀拽著潇弦跑了一天,直至天暗,才将他拉至桥边,牵著他的手,红著脸道:「萧大哥,水祀一定会说服爹爹,所以请您、请您。。。。。。」潇弦知道他不敢多做要求,牵了笑,温声应道:「我会一直在这里等。」
祈水祀笑颜逐开,两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衣袍,踮了脚尖想亲他,潇弦见状,也微俯下身;两双唇瓣才要碰上,猛地却冲出一人将潇弦推开,骂道:「你想对小公子做什麽!」
祈巍想他不会对孩子不利,只是转过头去不愿见;听这一声却不免忧心地走了出来,略显张惶地问:「怎麽了?」
那人闻声,唤了句:「祈大人!」怕祈水祀误会,又回头叫:「小公子。」才转身来瞪著潇弦,抖著声音道:「我是、我是亲眼看见,两次;我开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今日、今日又。。。。。。」
他缓了缓心神,止下颤抖,提足了勇气,方大声道:「他是从河中走出来!从什麽也没有的河中走出来!他是妖、他一定是妖!」
那几人闻言,皆是一愣,祈巍快速地回过心神,方轻声问:「会不会是您。。。。。。看错?」那人坚定地摇了脑袋,又道:「我是亲眼见他从河中走出,若是、不慎落水,衣袍也该沾湿,可他却乾乾净净,不染水气;他。。。。。。只能是妖。。。。。。」
他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面八卦铜镜往潇弦身上照;此物於他虽是无损,却也能映出他原有的面貌。
祈巍见他镜上模样与平日所见确实有异,不住心生畏惧,一把将祈水祀拉至身後给元苒牵著,挡在两人前头,方颤巍巍地问:「你、想对祀儿做什麽。。。。。。?」潇弦看是瞒不住了,回复原貌,放低姿态,缓缓回道:「祈大人,我没有想对他做什麽。。。。。。」
祈巍却听不进,刷白了脸,顾自说著:「祈某、自问。。。。。。待你不薄。。。。。。」他捏著手臂,使自己止下颤抖,方继续道:「祀儿也将你视为交心好友,就是年幼无知,不慎将你打伤。。。。。。」他咽了口水,终究忍不下情绪,上前道:「要有哪里惹你不悦,你就怪我吧!你想报复,就往我身上来,别伤害他!」他说著红了眼眶,不住哽咽:「他还小。。。。。。」
潇弦百口莫辩,祈巍不闻他允诺,只差没要跪下,祈水祀忙上前拉了潇弦衣袖,求道:「不要伤害爹爹,是水祀不好。。。。。。」他见心爱的孩儿也跟著害怕起来,不觉捉上他的双肩,慌张道:「你没有不好,你们没有哪里不好,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想见你。。。。。。」
祈水祀在他眼中见著和他们一样的畏惧,发现他捉著自己肩头的手也禁不住直打著颤,明白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