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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不疑:“……”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是这么惹人厌啊!
唐弋将唐妄扶到床边坐下,自己下楼去找小二要了些热水,又上来给唐妄沏了杯热茶。唐妄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唐弋又拧了根热帕子,唐妄接过来,就自己给自己洗了脸。唐弋又把剩下的热水搀了一些凉水,倒在一个盆中,放在唐妄脚边。唐妄自己就除下靴、脱了袜,将脚浸进盆中热水。
唐弋立在原地,问:“哥,你酒醒了?”
却见唐妄垂着头,一动不动,倒把千军剑握的紧紧地,也不答话。唐弋凑近一看,唐妄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绵长,竟然睡着了!
唐弋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挑,便是轻轻浅浅一抹笑。唐弋蹲下,仔仔细细帮唐妄擦干足上水渍,再帮他除了外衣、轻衫,余下中衣,轻轻让他躺下,自己出去倒了水。
待唐弋进了屋,只见唐妄怀中抱着千军剑,整个人蜷成一团,裹在被子里。唐弋心中莫名柔软,自己也除了衣袍,上床躺下,费了大劲儿从唐妄那儿拽了一半被子。
唐弋躺在唐妄身边,他稍稍一侧头,便看见了唐妄的睡颜:眉头紧皱,抚也抚不平,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戒备又不安的样子。这睡颜明明没有一点恬然之处,却看得唐弋满心愉悦。
这样近的距离,触手可及,让他有一种,亲上去也没关系的感觉。
但他不敢,即使唐妄喝醉了、睡着了,唐弋也不敢。
因为,他和唐妄的关系就像这个距离,看上去如此亲密,但他若是过了界,亲上去。一旦唐妄醒了,那拉开的,就是鸿沟一样的距离。
唐弋无声叹了口气,又凑地离唐妄近了些,两人几乎额头相抵。唐弋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唐妄是被冻醒地。他一睁眼,就看见唐弋卷了一床被子,紧紧挨着他,睡地正香。而自己,身上只搭着个被角。
唐妄嘴角一抽,他竟然忘了,唐弋这死小子从小就有抢被子的恶习!小时候,每回和唐弋一起睡时,除非他把那小子抱在怀里,困住唐弋四肢,否则第二天早上,他绝对是被冻醒地!
唐妄开始后悔和唐弋住一间房了。
唐妄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下床,之前那一套衣服全是酒气,唐妄从包袱里找出一套石青色的衣服换上。
唐妄动作虽轻,架不住唐弋也是个浅眠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就把他吵醒了。唐弋揉揉眼,也起床穿衣,随口道:“哥你醒的真早。”
他不说还好,一说唐妄就来气:“你今晚再敢抢被子试试!”
唐弋脸“唰”一下红了。
其实唐弋小时候睡姿十分标准,只是和唐妄睡时,又想撒娇让唐妄搂着他,但他性子又闷,说不出口。干脆,便装出睡姿差、抢被子,逼得唐妄不得不搂着他。
哪想,久而久之,竟然真养成了抢被子的习惯。
唐妄哪里知道唐弋的那些小心思,见他脸红,以为他知错了,便道:“算了,本来天气就热,两人挤一张床更热,不盖被子也不会冻出病,今晚我打地铺。”
唐弋心中一刺,脸不红了,道:“我打地铺好了。”
唐妄不耐地摆了摆手,道:“地上凉快多了,不许和我抢。”
唐弋语塞,闭嘴。
两人吃了早点,唐妄提出去找百里老爹,他久居试剑城,定知城中何处好玩。而且,说不定还能撞见百里璧,四人同游就更好了。
唐弋表情淡淡:“好。”
昨日下了一场大雨,青石板路上虽已找不到残迹,却仍有微潮之感。正是清晨,空气朗润,人也不多,倒是一日中难得的好光景。
唐妄与唐弋向着月老祠走,走过一个拐角,正见一俏丽少女抱着一大篮花走过来。
那少女一见唐妄,眼前一亮,唤了一声:“公子!”声音糯软,十分缠绵。唐妄倒也还没忘这为他领过路的少女,微笑着道:“又见面了,这么早,去采花了吗?”那少女怀中一篮花娇艳芬芳,不少还挂着露珠。
少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干脆将怀中花篮对唐妄一伸,低声说:“选一朵吧,我送倷(苏州话中的你)。”说完,双颊绯红。
唐妄也不推辞,认真地在花篮里挑选了一番,捡了一束黄色的花,又取了一枝白色的花,笑道:“我买这一把黄花,你送我一枝白花,可好?”言毕,唐妄给钱。
少女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唐妄,点点头,收下钱,脸更红了。少女羞涩一笑,低头走了。
少女与唐弋擦肩而过,两人眼角余光相交一霎,各自收回。
少女走远了,唐弋与唐妄又向月老祠走。
唐妄把玩着那枝黄花,忽然问:“唐弋,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唐弋又不是唐妄那个毒药白痴!唐身为唐门三少,熟悉各种植物,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花。不过,难得毒药白痴也能显摆一下,于是唐弋配合地摇了摇头。
唐妄微微一笑,道:“这花,又叫玉枝,又叫黄杜鹃,可有毒哦!不过你不去碰它的汁液,不去吃它,就没关系,那小姑娘真有意思,竟然还卖这种花,刚刚忘了告诉她,这种花好看是好看,不过没人会买地。”
唐弋瞟了一眼,慢慢道:“你不是把篮子里所有的黄花都买下来了吗?,你对女人还真温柔,不过,那卖花少女轻功真不错。”
唐妄漫不经心地答:“我是男人,当然对女人温柔,而且,这里是试剑城,可别小看任何一个人。”
唐弋看了唐妄一眼,没说话。
后来这些日子,唐妄过地十分安逸。有时与百里璧、百里老爹、唐弋去游名胜古迹、有时与百里璧去那家独眼老板的小破酒店喝酒、有时与唐弋去泡城中温泉、还吃遍了城中各色小吃。
虽然,偶尔会遇见路贱人,但路贱人,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玩伴。
唐妄这些日子,实在是过的非常滋润!不过,唐弋是否滋润,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唐妄舒舒服服在试剑城中过了二十几日,试剑会终于快开始了。
而就在试剑会开始前的第三日,城主府停止了闭门谢客。
今天早上,涂九篍起了个大早,决定亲自去见楚为峥禀明黄泉乡一事。
清晨有雾,空气微凉。涂九篍握着清霜剑,带着黄泉乡的催命信,独身一人走在去城主府的路上。青石板街道两边有些翠绿可爱的青苔,前方的道路在白雾中若隐若现。涂九篍听着自己的足音,心情还是不错地。
走进一条小巷,涂九篍停步,侧耳。忽然,多出了一人的足音。
那人步伐轻灵,呼吸轻柔平缓,涂九篍一凛,握紧了清霜剑,戒备了起来。
浓雾虽浓,所蔽仍是有限。那人自眼前浓雾中走出,涂九篍一见,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微微放松……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路远亭懒洋洋地走在大街上,边走边跟身后的路二聊天:“路二,你说,楚城主瞒着众人出城三个月,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路二:“属下不知。”
路远亭又问:“那你说,涂九篍这事,黄泉乡如此挑衅,楚城主会作何反应?”
路二:“属下不知。”
路远亭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现在觉得唐白痴真可爱。”
路二:“你如果对二少有想法,夫人会杀了您。”
路远亭:“……路二你和唐白痴学坏了。”
两人拐进一条小巷,齐齐怔住!
巷子内,躺着一年约四十岁的男人,衣着华贵,手握长剑,不知何故,他的钱袋滚落在地上。
那男人胸口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匕首,呼吸已断,双眼吃惊地睁大!
路远亭抽了一口冷气,意味不明地道:“涂九篍!”
10、第十章
当唐妄听说了涂九篍的死讯时,楚为峥已经下令封锁全城,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城去!至于试剑会,仍旧如期举行。
涂九篍的死倒是没造成人心惶惶的效果,毕竟大家都不是没见过死人,黄泉乡的催命信也只发给了涂九篍。
更何况,楚城主已经停止闭门谢客了。
对许多剑客来说,试剑城城主,几乎就是神祗一般地存在。
唐妄扼腕叹息了一阵,也不知是在叹息什么,叹息完了,他拉着唐弋就去找了路远亭。
他们去的时候,路远亭正在一声连一声的叹气。
见了唐妄与唐弋,路远亭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蔫蔫地说:“你们来了啊。”
唐妄与唐弋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唐妄一见路远亭不高兴,他就高兴了,兴冲冲地问:“你在叹气,案子很难?”
路远亭沉重摇头,道:“不,不难,简单地让我觉得人生没有追求了。”
唐妄有些扫兴,挑眉:“这话怎么说?”
路远亭立刻一脸正经,道:“来,我给你们讲讲。”
唐弋与唐妄做出洗耳恭听状,路二给路远亭换了一杯新茶。
路远亭道:“涂九篍是被用淬了毒药的匕首刺在心脏上而死的,匕首上淬的是会麻痹人全身的毒,所以涂九篍倒下后不能挣扎,只能等死,不过这样倒很好地保存了最初的场景!涂九篍的武功不弱,他死后凝固在脸上的表情十分惊讶,摆明了是在无所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一击得手!那么,动手的人,要么是熟人,要么就是涂九篍认为没有威胁的人,是不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