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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换崾虑拔从瓿耒眩 蓖烤藕E嘴角一抽,这话真欠揍,但是,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好不容易再来了一个唐妄加一个唐弋。
结果,人唐妄笑容欢乐无比,分明是看热闹来了!
涂九篍默然,他虽不曾与唐妄深交,但三年前曾有过一场比试,比试后也同游过一些时日。凭他对唐妄的一点了解,如果自己还未曾与唐妄比试或者是自己当初赢了唐妄,唐妄还很有可能出手相助!因为,唐妄的目光与兴趣永远都定格在那些他没有赢过的人身上。至于现在,唐妄完全不用指望!
至于唐弋,从进了涂府开始,就是喝茶喝茶再喝茶,压根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本来很有信心的涂九篍,忽然间有些绝望了。
涂九篍想送客:“此事已经禀告城主,承蒙各位关心了。”
唐妄笑眯眯地问:“那城主呢?城主可有指示?”
涂九篍面色不大好看:“城主虽然已经闭门谢客两个月,但应该很快便会有答复。”
唐妄与路远亭对视一眼,唐妄难得很识相:“既如此,我和家弟就先告辞了。”言毕,他看着涂九篍,认认真真地道:“请您一定要保重啊!”唐妄这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只是让涂九篍听地想吐血。
唐妄用那种表情与语气,简直就好像涂九篍是个病入膏肓、突然就会的死的人!
不过,四十一年不是白活地,涂九篍也不是不知道唐妄那张惹人恨的嘴与唯恐天下不乱的臭脾气。于是,涂九篍涵养十足地回答:“多谢唐二少关心,在下会的。”
唐妄与唐弋告辞之后,路远亭也告辞了。
路远亭很自觉地没有跟着唐妄与唐弋,唐妄和唐弋在涂府呆的时间不长,天色还早,但是去远一点儿的名胜古迹怕是来不及了,干脆就在街上逛逛。
今日天阴,并没太阳,却有些闷热,似乎是要下雨了。
唐妄眯着眼塔头看了看天,暴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在人前,唐妄开口问:“唐弋,你知道黄泉乡会派谁来杀涂九篍吗?”
唐弋把目光从那一段颈项上收回,声音平板无波:“黄泉乡的杀手除了合作,否则不能互通任务。”
唐妄一脸毫不掩饰的失望:“这样啊!”
唐弋双眼直视前方:“你想帮涂九篍?”
唐妄愣:“我为什么要帮他?”
唐弋“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两人莫名开始沉默。
黑云压城城欲摧,乌云铺了一层又叠了一堆,看来真是要下雨了。忽而,一道电光劈过,云层中紫电隐隐,“轰隆隆!”雷声又起,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下。
刚刚还喧嚣热闹的街道,行人们躲得躲,走的走,街上小摊也收尽了。
唐弋伸出左手抓住唐妄手掌,欲拉他进街边一家茶楼。却被唐妄习惯性地反握住,拉着向前方不远处一家寺庙跑,唐弋微愕。唐妄回头笑道:“反正都是等雨停,去喝茶听书倒还不如多走个两步去逛逛寺庙。”
唐妄的手并不宽厚,手掌有点偏薄,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温暖覆着一层练剑磨出的茧,是一只标准的属于剑客的右手。
唐妄拉着唐弋快步跑至庙前,唐妄头也不抬,便向寺庙里走,他这个人的举止有时候便隐约透露了他的性格与人生态度。
唐妄这个人,只要往前走便好,从来不管前面的路是平坦是崎岖是荆棘是软草。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向前走,懒得回头,也不会邀谁作伴一起走。
唐弋抬眼迅速扫了一眼牌匾,脸在一刹那红了一下。
那匾上清清楚楚刻着三个字——月老祠。
唐弋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握紧了唐妄的手,垂首快步走了进去。
他这辈子,从未敢想过,有朝一日,能与唐妄一道走进月老祠。即便是在梦中,也未曾敢有。
寺庙中不只他们二人,还有些成双成对的男女,显得唐妄与唐弋二人十分突兀。唐妄愣了愣,见庭中一棵高大相思树缠满红绸,大殿前置一铜鼎,鼎上却镌的姻缘二字,再见那大殿门左右的一副对联: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唐妄拍了拍唐弋肩膀,笑了:“这倒是不错,我这辈子还没进过月老祠呢!既然来了,你我便抽个签看一看吧!”
唐弋轻咳了一声,口气一本正经:“嗯,也好。”却难抑嘴角轻挑。
两人冒雨跑进大殿,抖了抖一身雨水,一对青年男女并跪在月老像前,闭着眼不知求了些什么,睁开眼后,拿着一个签筒一人摇了几下,拿着签便去一旁解签。
唐妄与唐弋跪下,各自心中有思,再睁开眼,各自摇了签筒,得了签。
唐妄看了看签文:千年古镜复重圆,几番周转惊是缘。一见相交即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
唐妄凑过去看唐弋,唐弋正低头看签文,刚看了一眼,冷不防一股温热呼吸喷上脖颈,瞬间反应过来,收了签文,道:“过去解签吧!”
唐妄一把拖住唐弋,笑容十分奸诈,道:“去解什么签啊!何必送银子给别人,你把签文给我看看,我给你解!”
唐弋干脆地转身,用行动表示对唐妄这句话的唾弃。
唐妄:“……”跟上去。
刚刚解签的一对男女已经走了,解签处,是一个身着脏兮兮道袍、头发油亮、留着一捋小胡子的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说实话,唐弋与唐妄看他第一眼,脑子里蹦出了同一个词:贼眉鼠眼。
道士接过二人签文,先看了看唐弋的,捋着小胡子眯着眼念道:“鲸鱼未变守江河,不可升腾更望高。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此卦鲸鱼未变之象,凡事忍耐待时也!但是,即便是忍耐,也未必有得!求的是婚姻,那实在是——难!此为下签!”
唐弋脸色一沉,道士是最善察言观色,立刻又道:“不过,倒也并非无破解之法?”
唐弋从怀里去出一锭银子,拍在案上。
道士挥袖扫过桌面,银子收入囊中,“嘿嘿”笑道:“万事皆待,那时不我待!若想得解,倒不如先顺签再逆签,先积攒力量,养精蓄锐,好抓住时机,破釜沉舟!”
唐弋垂眸,若有所思。
道士又看唐妄的签,念道:“千年古镜复重圆,几番周转惊是缘。一见相交即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此卦串破镜重圆之象,凡事先难后易也,淘沙方成金!若求姻缘,成也和也,只是先苦后甜!此为中签!”
唐妄笑了笑,似乎不太放在心上,反而拍了拍唐弋的肩,安慰道:“这些签文怎么解都行,下签也好,中签也好,别当真别当真!就当玩一玩了!”
唐弋手中捏着那支签,在手中翻转,眸色沉如夜色。
道士不高兴了,脸一拉:“少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也不去城中打听打听,我这月老祠灵不灵?多少试剑城外的人都不远百里来此求签!少侠以为我这小庙中香火为何鼎盛?”
唐妄本来只是安慰安慰唐弋,不想又得罪了这道士,懒得应付,干脆闭嘴坐等雨停。
等了一阵,雨势并不见小。忽然,一青衣男子进了大殿,浑身上下干燥未湿,手中握着一柄油纸伞,腰间挂着一把别致弯刀。
唐妄双眼一亮,立刻招呼:“百里璧!”
那青衣男子闻言望了过来,整个人立在那里,便是一副江南水墨烟雨图,清雅到了十分。你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是与炉火刀剑为伍的百煅谷谷主!
百里璧见是唐妄,愣了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淡淡笑容,和如缠绵柳梢的一缕清风。
8、第八章
唐妄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仇人,最缺的就是朋友。
至于为什么缺朋友,一是因为他名声太差,没什么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二是因为他自己对交朋友,似乎也没有什么热情。三,便是因为,他挑剔。
而百里璧,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百里璧,男,二十三岁,百煅谷现任谷主,善刀,佩刀名为赴会,取“单刀赴会,平生不惧”之意。但凡是江湖中人,说起百里璧,最喜用八字来概括他:谦谦君子,温良如玉。
百里璧与唐妄:一个善名远播,一个恶名远扬;一个谦谦君子,一个无法无天;一个百煅谷主,一个唐门二少。他们竟然是至交好友,让许多人十分不解!
其实,他们俩交上朋友的,仅仅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通之处:
百里璧追求的是未打造出的名兵。
唐妄追求的则是未打败的对手。
看见唐妄,百里璧笑了笑,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唐弋,笑问:“想必这位就是三少了?”果然是君子如玉,连声音都和若春风。唐妄伸手揽过唐弋的肩,笑得开怀:“嗯,我弟弟!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吧!我比他帅多了吧?”
百里璧面上笑意加深,道:“各有千秋。”
唐弋看了百里璧一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百里璧一双眼清明澄澈,刚刚看他那一眼,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百里璧看了看唐妄手中的签,笑容中多了几分揶揄,道:“我认识你这些年,倒是第一次知道你也会关心姻缘,怎样,结果如何?”
唐妄挥了挥手中签,道:“中平了,我和唐弋本来是躲雨来了,顺便就求一签玩玩,倒是你,不是都和那位姚大小姐定亲了吗?听说她艳冠洛阳啊!怎么,还不满意,来这里问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