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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亭笑地很苦:“我们别来无恙不稀奇,但你别来无恙可就有问题了!唐妄,我记得你号称一剑之力,可抵千军。”
唐妄笑地更苦:“如果没有你这么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或者路二在此,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
涂九篍看着二人,手中灯笼不知焚地是何物,唐妄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涂九篍笑道:“请二位不必担心,我向来喜欢兵不血刃!”
路远亭忽然双腿无力,栽在地上,动弹不得。
唐妄心念一转,也作无力状,跌倒在地。
涂九篍看着倒地二人,笑地讥诮,慢慢道:“此香如何?如果没有提前服解药的话,闻香之人便会浑身酸软三个时辰,动弹不得!会武功者更会在三个时辰内觉得丹田空空,武功全失!你们把唐二少和路先生绑起来,对了,对二少下手可要轻点,不要伤了主上的娇客!”
路远亭表情很诡异地看着唐妄。
唐妄脸色微变,若不是要装中毒,恨不得把涂九篍暴揍一顿!娇客个甚啊娇客!
二人被绑好,装进麻袋,被扛走。
唐妄觉得晃了好一阵,忽然被人丢在了地上,然后被拉出麻袋。
涂九篍居高临下,看着二人,笑容可掬:“两位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待主上拿下了试剑城,一定就给二位松绑!”言毕,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
唐妄听着脚步声远了,呼出一口气,用力挣断了捆住双手的麻绳!唐妄的力气觉得算是大力士级别,只要不和谢无俦比!
路远亭瞪着唐妄,压低声音:“你没中毒?”
唐妄小声得意道:“我是什么人,唐门二少,区区小毒,怎奈何地了我?”路远亭一脸默然地注视唐妄,唐妄扭脸,在心中感谢唐弋送点犀丹送地太及时了!
唐妄打量了一下这屋子,他们应该是被丢进下人房了。
路远亭低声说:“你一个人先逃出去搬救兵!”
唐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小声说:“我一逃出去,你就被人宰了,你信不信?”
唐妄心中焦虑,要真是等着路贱人药效过了才走,指不定要发生什么呢!但若是自己先跑,更是不行!唐妄忽然瞄到桌上的茶壶,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唐妄从衣服里扯出点犀丹,在茶壶里的茶水里浸泡了一下,路远亭瞪着点犀丹,良久才低声说了一句:“唐弋还真是偏心到极点了!”唐妄没好气地把茶水往路远亭嘴里灌,然后给路远亭解开绳子。
过了一会儿,路远亭皱了皱眉,活动了一下手脚,站了起来,低声叹了口气:“点犀丹果然是好东西,我要是告诉唐棠点犀丹被唐弋送给了你,她还不得嫉妒死!”
唐妄趴在窗上,伸手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朝外看,门外只有两个身材高大蒙着面巾的人守着,看来涂九篍对那毒香十分放心。
两人窝回墙角开始商量对策。
唐妄低声道:“外面那两个人应该都是西域人,是烈火教的手下,我干掉他们小菜一碟。”
路远亭摇头:“这里绝对是涂府,看来涂九篍假死,是投靠了烈火教和黄泉乡,把涂府作为试剑城中的根据地了,我受楚城主托追查了此事很久,他们的目标多半是在这次试剑会上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就算你收拾地掉外面那两个人,我们也未必出得了涂府,你的轻功比你的剑术可逊色多了。”
唐妄犯愁了:“我说这么坏人都喜欢在盛会上搞破坏啊!那我们怎么办?”
路远亭叹气:“唐白痴你果然是白痴,脑子没长进,盛会上搞破坏才有成就感,而且能将更多的大派一网打尽,若是试剑会坏了,他们下一个目标绝对是武林大会!至于现在怎么办,你听我的,我们这样……”路远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了一番,唐妄听完,点头同意。
唐妄摩拳擦掌:“那动手!”
路远亭微微一笑:“等一等,事情结束之后,你可不要忘了向我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娇客!不然你哪天跟人跑了,我跟你姐姐那儿还交不了差。”
唐妄:“……”
第二日,城主府。
路二皱眉,难掩焦虑:“楚城主,您是说二少也一夜未归?”
楚为峥眉头紧皱:“嗯,展少侠说自己最后喝醉了,是与百里谷主一起走的,而百里谷主不知唐妄去处。”
路二沉默一阵,道:“他二人多半在一处。”
宋绪手中断命扇开开合合,道:“无论如何,那二位必定仍在城中,我会加派人手继续在城中搜寻,城主,试剑会不容闪失,今日尤是关键,时辰已到,请您前往试剑台。”
楚为峥抬眸,看着宋绪,语气淡淡,却叫人心惊:“我且交给你,你记得,唐妄也不容闪失,还有路先生。”
路二:“……”多谢您还记得在末尾带上我们家主子。
23、第二十二章
展清流握着剑,全身紧绷地坐在位子上。他表情严肃,双唇紧抿,好似一只蓄势待发的幼兽,初学捕猎,紧张又期待。
百里璧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展少年的头,安慰地笑了一下,说:“放松,别绷着了!”展清流长长呼出一口气,对百里璧微笑了一下,扭头注视着空空的试剑台,明明知道放松会更好些,却偏偏兴奋地不能自已,浑身的肌肉地绷地紧紧。
因为,他要在那试剑台上挑战的,是天下剑魁、驭剑之神!
试剑台前放着一面大鼓,宋绪抬头看了看日头,走到鼓前,拿起鼓槌,重重击了三下!三声鼓毕,一决输赢。
“咚!”第一声,展清流脑中空了一下。
“咚!”第二声,展清流抑制住了马上起身的冲动。
“咚!”第三声,全场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那一身白衣的试剑城城主一步一步走到试剑台的正中。
试剑城子弟垂首高呼:“参见城主!”其声震耳发聩,在试剑台上回响,经久不衰!
楚为峥站在太重,一双冰封千里的眼眸扫过展清流,又淡淡收回目光,清冷嗓音道:“毋须多礼,今日之战,战者竭力,观者尽兴!”
展清流少年顿时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腾”地一下站起来,红着脸,朗声道:“在下,展清流——”
但是……他,只说了这个五个字。
不知何处,同时响起了温柔缠绵的动人嗓音打断了展小哥的话:“哦?战者竭力,那么楚城主,本座今日与您不死不休,您看可好?”
话音未落,东南西北四台间的通道有八队披着黑斗篷以黑巾蒙住面露出双眼的高大男人走下来。诡异地是:青天白日,那些男人手中竟都提着一盏素纱灯笼!
而他们所过之处,甜香弥漫。
楚为峥似乎也嗅到了,脸色微变,喝到:“通通屏息,运功!”
这话却说迟了,看台中,众人只觉一阵甜香袭来,浑身就失了力气,丹田内也空空。本来干站着的展小哥也双腿发软,栽回座位!有人欲张口,却发现竟然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一道黑影闪过,好似浮光掠影,终不可见其形其迹,众人便看到楚城主对面站了一黑袍男子!那人黑袍上,从右肩至袍摆,有一幅暗红色的诡异烈焰图腾!那红色图腾,煞气十足!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又是十分的邪气流出,其艳若妖,竟看地满场人几乎都怔了一下!男子开口,道:“楚城主,你我一战,便定在今日吧!黄泉乡的催命信上虽未写明日期,但本座查了查黄历,今日实在是黄道吉日!”男子腰间两侧,分别挂了两把短刀,皆无刀鞘,一把刀身漆黑,一把刀身如雪。
男子摸了摸腰间双刀,神色温柔,又道:“本座平日不用兵器,不过对楚城主一定要例外!这两把刀白名银鹫,黑名乌蛇,多年未饮过血,十分感激楚城主让他们重见天日。”
楚为峥神色不变,淡漠道:“谢教主,本城主也十分乐意与您切磋一二,可惜试剑会的规矩不可破,您一未在城中客栈登记,二未经过前面的比试,今日欲与我一战,您没有资格。”
谢无俦不怒反笑,笑容明艳若似锦春色:“那本座以这在场中原豪杰的性命换这资格,若嫌不足,再添上唐妄与路远亭,您,意下如何?”
楚为峥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冷冷道:“既然要与本城主一战,又何必使下毒这等下作的伎俩!”
谢无俦“咦?”了一声,面上惊喜,问:“这么说,这毒香对楚城主有效了?本座见楚城主一切如常,还以为这毒香对您不起作用,现在看来,饶是您功力深厚,也有些吃不消吧?您说我下作,我当然承认,本座乃魔教教主,本座不下作,谁下作?”
楚为峥懒得与谢无俦耍嘴皮子,寒声问:“怎样打?”
谢无俦笑地欢快:“楚城主果然爽快,试剑台以北有一处山崖,这个您该比我清楚,就在那里打,不死不休,我赢了,您死,您若胜,我亡!”
楚为峥提气轻身,就向北边山崖掠去。谢无俦轻叹一声,道:“您何必急着送死?”也追了上去。
二人远去,蒙面黑衣人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灯笼散发出甜香袅袅,弄地在场众人想运功调息也做不到。站在百里璧与展清流身边的黑衣人忽然将手中灯笼砸向身后的黑衣人,然后拉下面巾,竟是唐妄!
唐妄拔出千军剑,迅速解决了一队黑衣人,然后自腰间取下一个水囊,给展清流和百里璧一人灌了一口水,语速极快地说:“水囊里的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