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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妄嘴角一抽,低声嘟囔:“您管得真宽。”
楚为峥没介意,道:“上午错过了也就算了,不要连下午也错过了,下午是未时开始,现在午时二刻左右。”
唐妄立刻抱着碗开始“腾腾腾”猛刨饭,楚为峥看着唐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慢慢说:“我弟弟他小时候也不喜欢吃青菜。”唐妄愣了愣,抬眼看着楚为峥,楚城主却起身,淡淡道:“慢用。”轻掸白衣,出了饭厅。
唐妄看着楚为峥远去,脑中自动幻想了一个好哥哥自从弟弟走失后苦逼寻找却始终不得的悲情故事。
不过代入楚城主那张脸后唐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然后把那个故事从脑子里抹掉。虽然幻想起来很像这么回事,可一旦代入楚城主那张冰封千里的脸,唐妄就有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
今日天阴,层云阻了日光,没了灼灼日头的炙烤,倒也不错。
唐妄扒完了饭就赶早去了试剑台,到了试剑台,人到的还不算多。各大门派自占一区,摆明了排外。唐妄站在观台最高处用手搭了个凉棚四下一扫,望见一处,慢慢走了过去。
北方那一边的看台后面几排空了一大片,虽然这看台是阶梯状,坐后面也不会被前面的人挡住,可世人大多爱占前,这后面倒是还空着。唐妄走到最后一排,翻身便躺下,一人占了三个位子。左手握着长剑,宽广右袖将脸一遮,姿势随意,躺那儿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越发喧嚣,空气也渐渐有些闷了起来。唐妄躺在那儿,半梦半醒之间,耳中听地足音与人声成了一片,却暂时还没人叫他让位。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却停在他面前,有少年晴朗又羞涩的声音响起:“这位兄台,可以让一个位子给我吗?”
唐妄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在说话,却不知是不是对他,唐妄慢吞吞地将右手放下,右袖拂过脸颊,最终归于身侧。放下袖子,眼前一下亮了不少,唐妄半眯着眼,见眼前立着一布衣少年,衣着简单,胜在干净朴素。年纪应与唐弋相仿,手中握着一柄古朴长剑,眉清目秀,有些拘谨的样子。
唐妄眨了眨眼,茫然问:“你刚刚说什么?”
少年有点小尴尬地重复了一遍:“兄台,可以让个位子给我吗?”
唐妄四处望了一下,不知何时四周已经坐地密密麻麻麻了。唐妄点点头,从椅子上放下腿,让出左边的位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以可以,我也就是临时躺一下,你请坐。”
少年抿着唇笑了一下,青涩无比,简直就像是初生杨柳上最浅的那一抹嫩绿。唐妄那一瞬间兄长爱满腔,要是唐弋啊,也能这么青涩少年一把就好了……
少年坐在唐妄身边,侧头,礼貌地对唐妄笑了一下,仍然很拘谨,问:“我叫展清流,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唐妄很自来熟地搭上少年肩膀,笑道:“我叫——”一只柔若无骨的玉臂忽然搭在唐妄肩头,然后靠过来一具温软女体坐在唐妄右边空出来的位子上。
一个黑衣女子举止亲昵地靠着唐妄,娇声道:“你问这个负心郎?他叫唐妄!”
四面瞬间有许多目光看了过来,不外乎就是好奇、怨恨、鄙夷之类。唐妄隐隐听见有人声低声交谈,口气十分轻蔑不屑。
唐妄眯着眼无声地笑了笑。
展清流怔怔地看着唐妄,又看了看黑衣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们,是,是……”
唐妄嫌恶地推开黑衣女子,对少年正色道:“我们之间也不是。”言毕,扭脸看黑衣女子,半无奈半不耐:“我说赵寡妇,你是铁了心要毁我名声,让我讨不到老婆吧!”
赵寡妇本不姓赵,但她嫁的第一个夫君姓赵,而她又总是换了一个夫君又换一个夫君,经常做寡妇。大家忘了她的本名,干脆就叫她赵寡妇了。
赵寡妇容貌姣美、身材火辣,年纪应在二十五以上,她腰间佩着一把黑色的剑,委委屈屈地道:“你个负心郎啊,好狠的心!枉费奴家对你一片痴情,吹干了旧夫的坟头想要嫁给你!”
唐妄嘴角抽搐:“吹干坟头?你旧夫是不是说他坟头土脉未干之前你不许改嫁”
赵寡妇“吃吃”笑道,对唐妄怨道:“奴家就是爱你这玉人貌和你这玲珑心,可惜你又看不上奴家,可惜了奴家吹坟头吹的口干舌燥!”言毕,赵寡妇隔着唐妄看着展清流,抛了个媚眼,说:“这个小哥也不错,生得好俊!要不要来做奴家的入赘夫君,奴家可是有殷实身家,而且对夫君百依百顺呢!”
青涩少年展清流哪里经得起赵寡妇这般调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一个劲儿摆手道:“不,不,我,我那个……”似乎想拒绝却又怕伤了赵寡妇的面子。
赵寡妇见展清流这幅样子,笑地花枝乱颤,却不再逗弄他。
唐妄拍了拍展清流的肩膀,道:“她逗你呢!而且,就算她是认真的,你也一定要果断拒绝,如果你娶了她,那你一年之内必死。”
展清流愣愣地:“为什么?”
唐妄看着展清流这样,顿觉无处发泄的兄弟爱终于找到对象了,语重心长地说:“赵寡妇的外号是黑寡妇,一种□之后吃掉公蜘蛛的母蜘蛛!你知道她的夫君换了多少吗?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你知道她的佩剑叫什么吗?叫克夫剑!”
展清流看着赵寡妇,一副又吃惊又敬畏的样子。
赵寡妇推了唐妄一把,娇声道:“讨厌,就会揭奴家的老底~你如果肯从了奴家,奴家也不至于换夫君这么勤了啊~”
唐妄淡定道:“你对你每个夫君都这么说过吧!不要闹了,试剑会要开始了!”
唐妄言罢,便见宋绪慢慢走至试剑台正中,却不见楚为峥。不过想想,楚城主是压轴人物,平时不出来很正常。
宋绪对众人拱了拱拳,用上了内力,朗声道:“各位,闲言不多说,想必各位也不爱听,不过规矩必须再向大家道清,虽说刀剑无眼,可大家还是最好点到为止,若有不死不休者,还请在比武前把话讲明,问问对方的意思,若是一拍即合,试剑城便为死者敛尸,莫再有怨言!但若对方不愿,也不可强求!好,第一场开始!下午的顺序已经发给了各位,请二位上试剑台!十年一剑,今日试来!还有一句题外话,赌坊中赌局已开,大家觉得谁有胜算,不妨去试试手气!”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起哄。宋绪手握断命扇,笑而不语,退出场中。
华山派那一席中,一年轻少侠自座上飞上试剑台正中,轻功如燕。
展清流叹道:“好俊的轻功啊!”
唐妄“嗤笑”一声,道:“华山山险,华山派弟子的轻功都是爬山练出来地!花架子而已,华而不实地很!”话还没说完,却见身边的赵寡妇自座位上起身,足尖一点,便从倒数第一排掠至试剑台正中!好似一只风筝被线牵进,依风而行。
座中轻声赞叹一片。
展清流忽然低头,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从信封中取出一张纸,看了又看,有些苦恼地道:“我就是第二场,忽然有点紧张了。”
唐妄兄弟爱又泛滥了,拍了拍展清流的肩,鼓励道:“放心,试剑会刚开始,难度不高,你行地!”
展清流看着唐妄,有些感动地红着脸说:“唐兄你真是好人,你也参加试剑会吧?唐兄你长的这么好看,人又这么好,一定能行地!”
你、也、参、加、试、剑、会、吧!
这句话如同一根尖刺一下子刺到了唐妄的痛楚,唐妄黑着脸,慢慢道:“我,不参加,看比武吧……”
展清流见唐妄表情不对,自觉失言,不再追问,专心看比武。
试剑台正中,二人都先对试剑碑鞠了一躬,又互相鞠了一躬。
那位华山派少侠道:“华山派孙锦,所佩剑紫电。”
赵寡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孙锦一番,掩唇轻笑,道:“奴家赵寡妇,所佩剑克夫,哥儿你长的不够俊俏,奴家,可是不会手下留情哦!”
孙锦脸色一变,这是挑衅啊!
华山派中有人不满地高声闹了几句,被掌门教训了下去。孙锦压下火气,道:“在下不需夫人手下留情,也不会对夫人留情。”
赵寡妇眼波流转,媚眼如丝,摸着腰间克夫剑,娇声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死不休,如何?你敢是不敢?”
17、第十七章
孙锦当然得敢,就算他不要面子,华山派也还要面子。
唐妄毫无诚意的叹息:“从此江湖上又少了一位正道少侠啊!”
展清流“咦”了一声,问:“孙少侠难道输定了吗?”唐妄反复摩挲腰间千军剑,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口中道:“输定了,赵寡妇的那把克夫剑走的是快路子,认真论起来,和江南第一快剑涂九篍可以拼一下。”
展清流疑惑:“涂九篍?那个死了的人?他很厉害?”
唐妄一愣,反问:“你不知?那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展清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嗯,我对江湖中的事情不太了解,我之前一直和师父住在山里,这次参加试剑会是第一次下山,不过我相信唐兄你一定是很有名气很有实力的剑客!”
唐妄心中了然,怪不得这少年对自己全无芥蒂……唐妄眯着眼笑了笑,说:“对,我可是非常有名,而且是恶名远扬、臭名昭著!”
展清流想了想,认真地说:“那一定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