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纵然嘉王爷兵法再高明,五千士兵终是不敌胡狄五万大军,嘉王爷率军急急撤退,退至城门处,城墙上却不见一人,急急敲门,也无人给他们打开城门。
身后胡狄大军已至,可城门依旧紧闭,嘉王爷只能率军撤向别的城镇,可胡狄大军已然形成包围圈,将其困在城门前,不消一会儿,五千大军已然不剩几人,可城门依旧毫无开启的迹象。
嘉王爷心知自己终是中了计谋,今日怕是要葬在此处了,但自己大仇未报,如何能轻易死了。嘉王爷鼓舞士气,与胡狄大军又是一番厮杀。
但奈何寡不敌众,胡狄大军终是将嘉王爷逼入死角,胡狄大军中一人出列,稳坐马上,垂眼看已身中数箭的嘉王爷,说:“嘉王爷可还认得本王?”
“手下败将,如何不识得。”嘉王爷握紧了手中长枪,眼光仍是凶狠,“加穆尔,十二年未见了。”
“嘉王爷逞口舌之快又是何英雄。”加穆尔中原话说得很是流利,“今日嘉王爷是本王手下败将。”
“胜之不武,有本事下马同我单独一战。”嘉王爷高声喊道,又呸了一声道,“无能鼠辈!”
“不用试图激怒本王,本王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加穆尔不怒反笑,“嘉王爷就不想知道你为何会如此轻易落入本王手中?”
“无需你多言!”嘉王爷又是一声高喝,满是血迹的脸上却是一丝惧意也无,“要战便战!”
“那本王更有兴趣同你讲讲了。”加穆尔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你们徐家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王家还有人活着吧,今日就是王家找你索命来了。贺家以你的人头换本王出兵五万,本王还是乐得做这个生意的。”
听闻加穆尔的话,嘉王爷刷得脸色就变了,果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哈哈,嘉王爷果然变了神色。”加穆尔深蓝的眼眸变得愈发明亮而有神采,他继续说,“其实吧,中原你们几家的烂摊子本王是懒得管的,谁爱当皇帝谁去当。只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灭了炎山医仙一族。”说到这,加穆尔终于露出草原之人的狼性,将长刀横立胸前,“杀了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就万不能坐视不管了!”
嘉王爷听完,愣神一瞬,终是哈哈大笑,提起长枪,便向胡狄大军冲去,“那便来战吧!”嘉王爷身后的残兵也是英勇,随着嘉王爷就往前冲,五千大军终是战到了最后一刻。
残阳西下,雁归城外血流成河,加穆尔提着嘉王爷的人头,率着大军回了营帐。
☆、第 37 章
待嘉王爷的战死的消息传到京城时,贺林平已经到了京城。
刚入京城,贺林平就见京城四处俱是门户紧闭,连最是繁华的东市都是人群寥寥,街道上的行人皆是形色匆忙,更有拖家带口的抱着细软候在城门处等着逃离京城。大街上见的最多的就是整齐排列的士兵,神色肃穆,就如同在战场上一般。
贺林平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京城,也未听闻京城变动,自是心中疑惑丛生,此刻最为担忧的就是爷爷的安危。
入得贺府大门,贺林平就见得瑞王爷贺端庚候在堂屋,上下打量后,贺林平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此刻贺林平心中有无数的话要问,瑞王爷也瞧了出来,却是拦住了他的发问,只说:“我今日会将一切告知与你,话也许很长,咱们坐下细说。”
将贺林平引至贺家书房,爷孙二人面对坐好,两盏茶水也备在了案几上,就是一副长谈的架势。
瑞王爷先是说了如今的京城局势,皇上濒死,一干皇子俱亡,嘉王爷也战死沙场,现下的朝堂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贺林平听得却是惴惴不安,不用受制于人是好,可他总觉得爷爷在筹谋些什么更疯狂的事情,心中鼓鼓狂跳,强烈的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袭来。
复喝了口茶,瑞王爷凝神片刻,说:“接下来我要说的,关系重大,你不要出言打断,听我说完,你再说。”
“我不是你的爷爷,贺江谦也不是你父亲,你的母亲也不是渤海唐家的小姐。”瑞王爷说完,就去察贺林平神色,果如瑞王爷所料,贺林平当场先是疑惑,后是惊惧,终是皱眉不语,在等着瑞王爷继续的解释。
“王鼎是你的爷爷,他儿子王北枝是你父亲,炎山医仙隋家的小女儿是你的母亲。”瑞王爷微垂下头,回忆起二十年前之事。
二十年前,当朝帝王无德,朝政荒废,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王鼎举起义旗,率贺家,徐家,钟家一起反了朝廷,众人苦战一年,终是要攻下全境了,贺家同王家在南部做扫尾工作,钟家和徐家在北边激战,王鼎作为带头大哥,自是是率军冲在北部前线。
一年后,贺家和王家的儿媳都有了身孕,王家儿媳隋小姐便邀贺家儿媳渤海唐小姐去炎山镇家中安胎,由王家儿子护着,便往夷丘府去了。在快到炎山镇之时,路遇茂林村村人感染恶疾,隋小姐心善,便留下为他们医治,而王家儿子则护着贺家媳妇先去条件好些的炎山镇歇着,再来接隋小姐。
可王家儿子和贺家媳妇竟是一去无回,几日后就传来炎山医仙被灭门的消息,贺端庚觉得此事可疑,便暗暗接回王家媳妇,让她易容乔装成贺家媳妇。不过数月,又传来了王家一族感染时疫而亡的消息,王家一族就这样没了。贺端庚更觉此事蹊跷,便让隋小姐深居简出,装作自家儿媳,自己暗中调查。
待到冬日,全境都已攻下,众人本是推举王鼎为王,可王家全灭,也实在后继无人,就在此时,徐家拿出王鼎临终遗书,上写要徐仁锐继任,众人便尊了王鼎遗书。也就是在那时,贺端庚调查得知王家和医仙一组灭亡,均是徐家的所为。
徐仁锐登上王位不满一年就病逝了,徐仁锐的儿子徐集舒便登了基,贺林平在那年也就出生了。
隋小姐为报大仇,以自己的血炼制了炎山毒交予贺端庚后,后因忧思过重而亡。徐集舒饮食很是警觉,贺端庚一边暗中发展自己实力,一边伺机报仇。直到三年后,贺端庚才寻得机会下毒,只是没料到那加了毒药的乳酪竟被赐给了徐康策。贺端康失手一次,便收敛了行动,蛰伏起来,再侯良机。
这一等便是十多年,足足等到了今日。
去年冬日,北静王钟家偶得半块玉佩,正是王家传家之玉,北静王本就对王家暴毙存疑,想着世上必还有王家后人,就寻到贺端庚与之商议,贺端庚全盘托出,北静王气愤难忍,急急动手复仇,却被徐集舒查的,还未成事便亡了全家性命。
嘉王爷徐应礼也探得此事,先一步徐集舒发现贺端庚也参与其中。徐应礼便以此要挟,而贺端庚也想借徐应礼之力,便顺水推舟应下,只装作需从北静王之事中脱身,其余的事情俱是埋在心中。两家合谋就此展开,但变故也在此时出现。
贺江歉知晓一切,对王家之乱让自己挚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去了一事心存芥蒂,不愿助父亲贺端庚行事,更不用说要将自己的儿子弄到嘉王府作为质子,贺江谦便起了别的心思,自作主张的换了质子人选。
其后的事,贺林平有些知晓,有些也是闻所未闻。
先以难堪的婚事迷惑徐集舒,让徐集舒以为两家对立,以徐集舒素来的对立调和之道,便出现了后来的局面,周右相倾覆,秋狩前后的武将亡损,俱是嘉王府与贺家同谋。其后,贺家同三皇子合作,使得东宫移位,也成了三皇子心腹。
嘉王爷徐应礼策动的叛乱也在此刻爆发,徐集舒也如嘉王爷预谋一般发兵,除了徐康策参军那里出乎意料。
贺江谦便在此时软禁了父亲贺端庚,贺江谦自是知道父亲贺端庚的最后图谋为何,他不愿用贺家冒险,只想本分的在嘉王爷徐应礼手下做事,父子分歧就此恶化。贺端庚得了宝画的救助,逃了出来,也联络到了自己的东山军,便反手软禁了儿子贺江谦,同时,贺端庚又再次与三皇子密谋,以助他登基为饵,三皇子果然上了钩。
宏族发军北上,嘉王爷徐应礼安排好的军队也如愿出征,似乎一切都在按徐应礼的计划发展,只待大军抵京便可功成,而变故又起。
在暗羽卫的协助下,贺端庚同北狄取得了联系,以嘉王爷徐应礼性命换得北狄的协助。也就是在此刻,徐集舒忽得病重,三皇子监国,北狄入侵,嘉王爷徐应礼被迫出征,自然也就丢了性命。
现下皇子俱是死了,就剩皇上徐集舒还掉着一口气,不日宏族大军攻来京城,东山军战胜他们自是不在话下,这天下便可回了王家。
瑞王爷贺端庚讲完这一切,眼眶竟然红了,而贺林片仅是愣在那处,一言不发。
“今日终于可以将天下替大哥争回来。”瑞王爷贺端庚声音颤抖,拥住贺林平,埋在他肩头落下泪来,“大哥若是泉下有知,必然会欣慰的。”
瑞王爷贺端庚低泣一会儿,把这些年来的隐忍与不甘俱是发泄了出来,终擦干了眼泪,对呆愣的贺林平说:“孩子,待明日昭告天下,这天下就是王家的了,你便是这名正言顺的皇上。”
贺林平勉强镇定了心神,有些疑惧的说:“爷爷,您若是同我玩笑,这就太过了。”
“你觉得爷爷是在骗你?”瑞王爷声音低沉,隐隐有些怒气,同贺林平说,“你那玉佩,一半上有你母亲家徽,一半有你父亲家徽,就是最好的佐证,你若不信,千千万万的证据我都能给你寻出来!”
“你今日乍然听闻,许是惊了”瑞王爷语气又变得轻柔,似在安慰有些无措的贺林平,“这天下都是你的了。”
贺林平木了许久,回过神来,字句说得真切说:“爷爷,我不做皇上。”贺林平望向瑞王爷贺端庚,目光里甚至带了一丝恳求:“我要做贺林平。”
瑞王爷贺端庚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