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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原来如此
接着方文把昨日下午商讨的方案大概说了下，末了又道：“我打算把后面公社修缮出来的宾馆，还有旁边的加工场并入家族企业里面，这次包括往后杀猪接待都交给家族分配。”加工场这段时间一直是老父在处理，现在并出来也无妨。
现场并没有马上应话，各自都思量了一番，方家一个老祖宗传下来三兄弟，又传二十二个兄弟，方文想了想又说道：“各位爷爷，你们要是觉得合适就商讨一下往后这赚到的钱怎么分配。”
年纪最长的三老爷这时候说话道：“文文你打算出钱帮咱们这些亲戚自然是好事，不过也不能都让你出钱，我觉得还是各家都随分子好。”
话一落，其他几位爷爷也纷纷附和，就连一向小气的五老爷也是如此，方文感叹一番，这才是自家人该有的亲情味啊。
方文点头道：“那好，那就各家都出一部分钱，不过还是刚才的问题，各家出多少，又怎么分配？” 这个事得商量好了，所谓亲兄弟明算帐，现在不说好，难免往后扯皮，到时候就好心办坏事了啊。
九老爷接话道：“文文，我先问一句，这钱算不算女人家的一份？”
方文顿时了然，九老爷家几乎都是金花，如果按男孩的人口分就吃亏了，这就跟当年算工分一个样，家里男人多的总是占便宜，就连分配土地，也是优先分男童。
想了想说道：“按户籍算。嫁出去之后就不分钱了，户籍迁出去了的也不算钱了。不过如果是招婿，女婿户籍迁移过来也算分子。”
九老爷顿时眼神一亮，满意的说道：“恩。文文说得在理，没嫁出前总归是咱老方家的孩子，这人嫁出去了当然不应该在管。”
五老爷问道：“文文，那没在村里的兄弟怎么算？”这指的自然是其它几个外面生活的兄弟了。
方文一想，老方家早就开支散叶了，不存在什么单传，无人继承血脉的问题，便说道：“出去的就不算了。不过如果户籍还在村里，也算一分吧，具体算多少，大家商量着算个数。”
三老爷点头道：“这也在理。人虽然出去了，总归根在老方家，算一分也应该，全算就惹闲话了。”
十二老爷又道：“嫁过来的媳妇算不算？”
“算，嫁过来就是咱们方家的人了。自然算。”方文点头道。
五老爷又问道：“那上工怎么算？”
这到是个问题了，吃大锅饭是要不得地，但是现在又必须吃大锅饭，方文的第一偶像就是“太祖”。太祖发动的人民公社虽然取消了，但是小范围绝对有适用性。特别是这种血脉相连的家族企业，又是在村里。这公社的根子还在啊。
索性说道：“上工就算工分怎么样，后面具体讨论出干什么工作算多少分，年底了，除了工分，在算分红。”
三老爷乐道：“这到是不错，咱们老方家不养懒汉，不干活白得好处舀得也不安心，那就算工分。”
方文爷爷也说道：“不错，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算工分，也不怕谁乱搞，谁家要是敢乱搞乱算，就给轰出老方家。”
话一落，几位爷爷们都附和起来，要自己家的便宜也占，这也太缺德了，轰出去也应该，不过估计没人敢顶风做案吧！
方文这时又道：“我个人提议选一位族长出来，没个主事人也不行。”
话一落，没想却是五老爷最先附和道：“确实应该选一个族长出来，咱们老方家不比从前了，也该把祖宗那套恢复过来，该制定一套家法出来，我觉得二哥来当族长合适。”这二哥自然就是说的方文爷爷。
其它几位爷爷也是如何附和，年龄最长的三老爷也发话了，不过方文爷爷却是不打算干，他都七十二了，实在没这个精力。
没想五老爷又道：“那就光超来当族长，加工场本来就是光超在管着，换了人也玩不转。”光超就是方文的父亲。
老父这时候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出声道：“我辈分小，怎么能当族长。”
三老爷接话道：“我看可以，光超你就安心当族长吧，我们几位都支持你。”
话一落，其它几个爷爷也纷纷出声附和，这完全是明摆着的事，如果这个族长落不到二房家里，换了谁家来都压不住场面，因为这钱几乎是方文出的，赚钱的法子也要靠方文帮寸才能继续赚到钱。
劝说之后，老父也就不在坚持，乐呵呵的应下了族长这个位置，老方家够辈分的几乎都在现场，这族长之事自然不用在让下面的小辈来讨论，这会就能定下来。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方文看老父的表情就知道心理已经狂喜了，这方家大房子里，其实亲戚间一直有比拼，在亲戚们中挣出面子那才是真的有面子啊，老父虽然一向对他严肃，性格也算淡然，但是面对族长的诱惑还是无法抵挡，这其实也是方文设计好的。
眼看老父顺利上位，为了给老父再烧一把火，又说道：“这样，我后面会把猴儿酒厂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老汉，专门用来扶植咱们老方家过上好日子，现在的市场价值是一千六百万，大概方案就是谁家生了儿子直接奖励两万块钱，生女儿奖励一万，如果属于超生奖励就减半，并且负担全部的超生罚款，还有如谁家孩子考上大学，在根据大学的档次分别奖励，起步价就是两万，还有凡是老人们年纪满多少岁后，每年都奖励多少等等，当然也会有惩罚，如果谁干了对不起老方家的事。或是在外面败坏了咱们老方家名声，这些都要惩罚，不过光惩罚也不行，如果为老方家做了贡献。也可以直接给修楼房等等奖励，具体的我也不多说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收益全权交给我老汉处理，老汉现在是族长，该怎么分配都交了他说了算。不过猴儿酒厂要收益分红，至少要等明年去了，现在也只是大概商量出个章程来。”
这话一出现场就有点混乱了，猴儿酒厂到底有多值钱。这个概念其实一直比较模糊，但是从现在的苕窖酒厂就能大概推算出来，如今百分之十的股份撒出来用来家族分红，这可是一千六百万啊。在场的爷爷们都不淡定了。
老父和爷爷都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神色就恢复了过来，既然方文已经把话说出了口，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爷爷眼中闪过了满意的神色。方文和方武老兄弟，他其实一直更喜欢方文，只是没表达出来，就连方文读书不行也一直喜欢。原因就是一直觉得方文的心更好，放在古时候就是品德过关。不是个忘本的人，果然现在发达了不忘照顾亲戚们啊。这钱该花。
老父虽然有些心疼，这可是一千多万啊，甚至加上猴儿酒的秘方就远远不止了，但是他也明白，这是儿子的好意，一方面是想照顾亲戚，另外一方面也是给他挣场子，他现在手握这大笔股份金额，以后这个族长说话就硬气了，估计另外也打算把这股份到时候留给弟弟方武一家吧给小宝儿准备一份保障，现在儿子还没结婚可以随意分配股份，要是往后结婚了，媳妇那边怕就不好说了。
到是三老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文文，你看今天尽是你在花钱，这怎么行啊。”
五老爷神色挣扎了片刻也说道：“是啊，三哥说得对，你都把公社宾馆还有加工场送了出来，现在又舀股份，我们这些老爷怎么好意思舀。”
九老爷也有些脸红的说道：“文文，你的心意老爷们都明白，老爷这儿有个事也没告诉你，前天你五娘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本来按规矩是不能照片子看男女的，不过那医生听说我是你老爷马上就给照了，后来贺街长后面也过来，跟我说会帮着偷偷上户，不用交罚款，不过要把小孩年龄改大一点，和他姐姐算成双胞胎上户，这不影响啥的，我当时就想着占便宜了，能节约两万多块钱，就一口应了下来，现在一想，不会对你有影响吧，贺主任是看你的面子，这人情以后还得你去还，你看现在你是干部，我们这些亲戚在后面拖你后退了啊。”
方文虽然有些愕然，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回事，不过贺主任这面子可给的不小啊，后面还真得把人情还上，不过九老爷这边他可生不出闷气来，马上就笑道：“没事，贺主任那边到时候我在去说说就成。”
又笑道：“说实话，我这段时间一直比较担心，为啥，主要是没人上门来找我帮忙，我这心理也是忐忑，生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把亲戚们给得罪了不敢上门来，别看我现在赚了点钱，不过辈分上来说我始终是小辈，在爷爷们面前我就是个毛头小子，你们不来麻烦我，我就只好自己琢磨办家族企业来给大家一起解决麻烦了。”
话一落，没想三老爷也尴尬的说道：“文文你是个好孩子啊，你看这事闹得，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对不满意，也不是觉得你是那种有了钱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爷爷的人，实在是我们现在都在占你的便宜啊，别的不多说，就舀这大棚，我可是听老专家们说了，要不是你硬坚持，这大棚根本修不到我们地里来，你看过段时间就能按苗子收钱了，能顶种地好几年的收益呢，还有高档蔬菜，别人的大白菜只给几毛，我家的大白菜都给到两块五一斤了，这么高的价钱，我们不是占你便宜是什么。还有些事就是你不知道的了，就跟老九媳妇这事差不多，你二爷前段时间用四轮车超载拉砖头，结果把别人的面包车撞了，虽然没伤到人，不过责任在你二爷，一进派出所，钟所长听说是你二爷，当时就给放出来了，面包车那家一听你的名号也没敲诈你二爷，就只是收了点维修费，你说大家都在占你便宜，怎么还好意思找上门在麻烦你。”
五老爷也尴尬的说道：“我前些日子去山上砍老林子的树，被抓住了，一听我是你老爷就没罚款，树也让我给扛回来了。”
这话一落，没想其它几个老爷或多或少也都在占他便宜，什么小孩去镇上读书解决户籍啊，做班车不用给钱啊……
方文听着冷汗不免也下来，虽然对爷爷们生不出闷气来，但貌似他不知不觉已经到处欠下了潜在的人情债啊，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感情债都能慢慢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