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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宇平复了一下气息,摇了摇头。
“睿宇,那驱蛇大盗呢?”陌影泽问。
“他逃走了。”睿宇道。
“逃走了?”南宫封惊讶,“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那驱蛇大盗的样貌?”
睿宇依旧摇了摇头:“那驱蛇大盗蒙着面,完全看不清楚样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了镇宁侯的面前,面露惊恐,道:“大人,宁远侯被人害死了!”
“什么?!”镇宁侯惊呼。
这宁远侯上官珏昔是书贵妃的父亲,位高权重,此次前来是为他祝寿的,却不想招此横祸,他该如何向皇上和书贵妃交代啊!镇宁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了。
“父亲,小心身体。”陌影泽上前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镇宁侯,然后便让那小厮带路去上官珏昔遇难的地方。
睿宇和南宫封本来也跟着去的,南宫封走在前面迟迟没有看到睿宇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睿宇用手扶着门框,不住地喘息着,竟已无力往前走了。
南宫封心咯噔了一下,赶忙回去扶住了睿宇,急道:“睿宇,你怎么了?!”
“我……”睿宇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整句话便跌倒在了南宫封的怀里。
“睿宇!”南宫封的眼瞳骤然紧缩,睿宇的手背上有一道血痕,竟是被蛇咬中的齿痕!
南宫封皱着眉将睿宇的衣袖卷起,那血痕中透着黑气,绵延出黑线来,纵横交错,直逼心脏。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被毒蛇咬到!”南宫封怒不可遏的骂道。
毒发的痛苦让睿宇出了一身虚汗,从心脏到四肢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睿宇皱紧眉头,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本来就想这么睡去的,可南宫封在那边一直骂他,让他有些受不了,想要回嘴,却根本没有力气。
“别动!”似是知道睿宇挣扎是为了什么,南宫封软了下来,“我帮你解毒。”
睿宇极力睁开疲惫的眼眸,眼前的光影模模糊糊的,视线涣散根本聚不起来,只得再闭了闭,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已经平躺在了地,稍稍抬头,对上了一旁南宫封满是担忧的眼瞳。
南宫封伸手用力一撕,将睿宇中毒的右臂上的衣衫都撕开了。右臂上的筋脉清晰可见,交错成紫色的纹理,手背上的两点齿痕,已经浮现出黑色,由浅入深,触目惊心。
南宫封拿起睿宇的长剑,总觉得太长了不适合,便伸出两指,只听得“叮——”的一声,剑脊被折成了长短两半。南宫封拿了短的那部分去一旁的蜡烛上烤了烤。
“你忍着点。”南宫封将剑抵在睿宇的手腕上。刀尖锋利,转眼划破睿宇的肌肤,刀口很大,黑色的血滚滚而出,啪嗒啪嗒滴落下来,染红了一片。
睿宇皱了皱眉,身体无意识的抽了一下。
手腕上的黑血慢慢转红,南宫封凑了过去在睿宇的伤口上嗅了嗅,又用舌尖舔舐了一下,确认只剩下最后余毒,这才俯身下去,用嘴为他吸出残留的毒血。
“我带你去找子希,他应该有根治的解药。”将毒血尽数吸出,南宫封擦了擦嘴,然后伸手抱起睿宇往洛子希的住处跑去。
睿宇本来对南宫封的举动是很感动的,但在被抱起来的时候余光瞥到了地上已经折成两半的长剑,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榕树 上官珏昔
漆黑的夜,似有巨兽盘踞于此,久久不愿散去。
上官珏昔遇害的地点是他居住的玉磬苑。
园子的西边和东边种满了花花草草,南面则种着几棵榕树。此时虽是春天,榕树依旧葱郁,远远望去,满目苍翠。然而此时众人看去只觉得触目惊心,满脸惊恐!
陌影泽和镇宁侯往前看了看,也差点吐出来。上官珏昔整个人被钉在榕树的树干上。他的脸苍白如蜡,头发杂乱,简直惨不忍睹,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上的一大滩血迹。但最让人恶心的是上官珏昔的身体竟被挖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的肝脏竟被完全取出!
“仵作,检验得如何?”镇宁侯强装镇定地问道。
“回侯爷的话,宁远侯的死因应该是被挖肝脏,流血过多而死。”仵作检查后,说道。
“是谁和宁远侯有如此大的仇恨,竟如此残忍,连个全尸都不给宁远侯留。”站在一旁的陌影泽不由得感慨道。
“是谁发现宁远侯的尸首的?”镇宁侯环顾了四周,问道。
一个侍卫走了出来,道:“回侯爷,是属下发现的。”
“当时是怎么个情况,详细说来。”镇宁侯看向他。
“当时属下是追那个驱蛇大盗,跟着他来到了玉磬苑,那驱蛇大盗轻功极好,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属下四处寻找,最后竟在这里发现了宁远侯的尸首,就赶忙向侯爷报告了。”侍卫跪了下来,回答道。
“看来这个驱蛇大盗很有可能是杀害宁远侯的凶手。”陌影泽用食指抚了抚右边的眉毛,推测道。
“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得马上告知皇上,宁远侯死在镇宁侯府,我们怕是脱不了干系!”镇宁侯苍老的脸上凝聚了深深的忧虑,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好了,侯爷!”就在这个时候安易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侯爷,不好了,您书房的珍宝全都被盗走了!”
“什么?!”镇宁侯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连续的打击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亏得身旁有陌影泽扶着,不然定是要倒下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陌影泽幽黑的双瞳紧紧眯起,其间满是愤怒和冷意。
洛子希被吓得不轻,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直到南宫封和睿宇过来。他给睿宇把了脉之后,道:“亏得南宫大哥及时把蛇毒吸了出来,不然睿七哥定有性命之忧了。”
“可为什么睿宇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南宫封依旧有些担忧。
“那是因为毒没清干净的原因。”洛子希站起身来,从桌上的药箱中的一个青瓷瓶中拿出了一粒药丸,然后给了南宫封,“把这药丸给睿七哥吃了,再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南宫封抬起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睿宇,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伸手掰开了睿宇的嘴巴,把药丸喂了进去。
“南宫大哥,睿七哥的毒倒是解了,可那些侍卫的毒……”洛子希面露难色地看向南宫封。
“那些侍卫不是和睿宇中的是一样的毒吗?有什么问题?”南宫封让睿宇躺好后,坐在了一旁问道。
“那些侍卫因为没有及时获得救治,我虽然用药物控制了毒的蔓延速度,但是若想根治,必须请我师父出手。”洛子希蹙眉,道。
“这样啊……”南宫封看了一眼睿宇,道,“那这样吧,我们明天就去沂和县找你师父过来。”
“嗯。”洛子希点头。
睿宇醒来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陌影泽。
“睿宇,你总算是醒了,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你叫我怎么和姑姑、姑父、六个哥哥交代啊。”陌影泽一脸埋怨。
“我这不是没事嘛。”睿宇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然后四处看了一下,“封呢?”
“南宫大哥和子希兄弟去沂和县了,说是要请子希兄弟的师父过来救治那些中了蛇毒的侍卫。”陌影泽倒了杯水,递给了睿宇后说道。
“这样啊。”睿宇点了点头。
“对了,睿宇,宁远侯的尸体已经被安置好了。”说到这边,陌影泽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带我去看看。”睿宇皱眉,道。
镇宁侯让人准备好了灵堂。
睿宇过去看的时候,上官珏昔的装扮已经和来的时候无异,可脸及其苍白,在这华衣的映衬下显得恐怖异常。
将衣服揭开,上官珏昔身上的那个窟窿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睿宇不由唏嘘,上官珏昔虽不算是个好官,但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是当今皇上宠妃书贵妃的父亲,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不想最后竟连个全尸都没有保存下来。
“你们确定了凶手就是那个驱蛇大盗吗?”睿宇回头看向陌影泽,问道。
“除了他还会有谁!”一说到驱蛇大盗,陌影泽便是一脸的怒气,他扬手狠狠地拍在了棺材的边缘,怒道,“这个驱蛇大盗简直是胆大包天,不仅偷了我父亲珍藏多年的宝贝,更是杀了朝廷重臣!如此陷害我们镇宁侯府,我陌影泽抓到他之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那驱蛇大盗不一直用毒蛇伤人,这次怎么会换手法?”这一年来驱蛇大盗犯案累累,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商豪绅,甚至贫苦百姓都曾是他作案的对象,但他向来是驱蛇害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似乎并不像他一贯的作风,这事情是不是另有隐情。睿宇的双眉紧紧地攒起。
“呵,想这么多做什么,只要把他抓到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吗?”陌影泽冷笑了一声,道。
“影泽,凡事都不要冲动。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一切小心谨慎为好。”睿宇道。
陌影泽本来还想争辩什么的,但想了想这话中的道理,便认同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骚乱,两人朝外一看,只见镇宁侯带着一些人快步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人睿宇认识,是镇国大将军陌舞。不同往昔,此时的陌舞穿着一身紫色的华服,因是在避忌宁远侯的死。
陌舞显然也看到了睿宇,与他点头示意后,便去棺木旁看上官珏昔了。他们官与官之间必然有很多事情要谈,睿宇不想掺和,便和陌影泽一同退了出去。
玉磬苑。
睿宇在陌影泽的带路下来到了案发的地点。
当时上官珏昔的尸体之所以会悬在榕树上,是因为凶手用了一根木块钉住了上官珏昔的衣服使其被锁在了上面。镇宁侯原本是让侍卫将木块拔下来,再把上官珏昔的尸体弄下来,但是木块插得十分的紧实,侍卫们用尽全力也很难将其拔出,便只得将被木块钉住的衣服剪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