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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一定不能就这样便宜那个女人,这婚不能离。”
辛冉唯独记得就是那句:谁家不是这样?
然后就是那一幕让她印象深刻的争吵。
那一夜家里本来只有佣人张妈在,江子陌不放心于是留下来陪辛冉。
辛冉迷迷糊糊睡到大概一两点,楼下吵闹声很大,她惊醒过来,拄着拐杖下楼。
楼下有骂声,有尖叫声,江子陌光着膀子正在拉架,辛冉看到华连英额头上有血迹,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差点被拐杖绊倒,弄出了好大的声音。
所有人都因此停了下来,看向辛冉,辛冉没有错过辛开宇脸上来不及掩饰的狰狞,和华连英脸上来不及擦去的眼泪。
“小冉,没事儿,你先上楼去,等一下我上去看你。”江子陌帮华连英按着流血的额头,用眼神示意辛冉别掺和这件事。
华连英擦掉泪痕,推开江子陌,“子陌,你把小冉带上楼。”
辛冉冷冷看着一身西服皱皱巴巴贴在身上的辛开宇,面无表情地躲开江子陌伸过来拉她的手。
但她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看着辛开宇,一直看到他心头升起恼怒,狼狈不堪躲开她的视线。
辛开宇连说了三个好字,指着华连英咒骂,“你这女人好毒的心,公司倒闭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好,你有种,算你狠!”
门咣当砸上,辛开宇一去不回。
张妈早就被吵醒,这时候才敢走出来,拿了药箱跑过来,给华连英止血。
辛冉冷冷地看着地上沾着血丝的烟灰缸,眸底一片沉幽。
江子陌担忧地搂紧她。
华连英整个人埋进沙发里,两个人刚才不只吵架,还动手了,她应该吃了不少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她清晨盘好的头发这时候全乱了,衣服也被扯地皱皱巴巴。她没有整理衣服,一只手按在心脏上,一动不动地在沙发里坐着,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
辛冉走上前,默默伏在华连英膝盖上,到底没忍住,埋下脸,无声地流下泪来。
眼前这个女人,在她心目中曾经是那么的高贵、温柔、优雅,到底是什么,让她成了现在的模样?她想问问她,为什么捂着心口,是不是心脏又疼了,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吃药?可是她没办法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心疼啊,她心疼啊,她真的好心疼,他凭什么打她,辛开宇他,到底凭什么打她!
张妈收拾了药箱,小心翼翼地把华连英的药倒出来两颗,和一杯水一起放在她手边,也不敢劝她吃药,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看她,又轻手轻脚地把客厅打扫过,默默退回自己房间。
江子陌看两个人都沉默不动,忍不住劝,“华姨,很晚了,您把药吃了,上楼休息吧。”
华连英依旧不动,沙哑地说:“阿姨没事,这些天辛苦你照顾小冉了,小冉腿伤还没好,你先带她上楼,阿姨等下去就去休息。”
江子陌答应了一声,弯腰去抱辛冉,辛冉倒是没有反抗,乖乖地趴在他怀里,顺从地让他把她抱上楼,安置在床上。
“乖,先睡觉,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江子陌心疼地抚摸辛冉的脸,辛冉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只手抓着他衣角不放。
江子陌笑,“干嘛?不让我走呀?”
他心里极受用辛冉这样依赖他的样子,见辛冉脸红了红,却没有松手,就擅作主张掀开薄被钻了进去,把她微僵的身体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辛冉两只手起先抵着他胸口,慢慢也放松开,身体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手搂在他脖子上,安心地合上眼。
“江子陌,有你在,真好。”辛冉轻声地说。
江子陌嘴角慢慢裂开,闻着辛冉清幽的发香,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睛。
那曾是江子陌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这时候房门忽然敲响,是陈叔回来了。
辛冉惊了一惊,猛地从回忆里抽离,只觉得整个人还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陈叔,东西拿到了吗?”
“是,少夫人,在这里。”
陈叔带着白手套,把一幅裱好的画小心翼翼拿过来。
“怎么这样整个拿过来,画框不要就好了。”辛冉看到这么个大家伙,嚯地睁大眼睛。
陈叔笑了笑,把画举到她面前,好让她看得清楚一点。
辛冉盯着画上那个穿着粉红舞裙的女孩,左右看了看,摇着头嘀咕了一句:画得一点都不像嘛!
陈叔没听清,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辛冉一撇嘴,笑着说:“陈叔,你觉得这画画得好不好?”
陈叔抬头看一眼辛冉的笑脸,不敢接话,礼貌地笑了笑。
辛冉也没在意,兀自笑着,表情神秘莫测的,末了又歪着鼻子哼了哼。
陈叔心里没底,摸不准辛冉的心思,保守起见,什么都不敢说。
辛冉终于想起来十六岁那年,她就在舞房里见过容博予的事情,想到自己一直是在跟自己吃醋,心里说不出该酸还是该甜。
也不怪她,一副奇奇怪怪的画像,再加上张雅如那句话,她不想偏也难,所以后来容博予尽管解释过了,她还是闷闷地心里有所怀疑。
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反而想清楚了,当时张雅如那个反应,的确有些古怪,分明是看到了她,故意说得那些话。她大约,还是想着要报复她,毕竟两个人算是积怨已深了。
而容博予对她的包容,也只是包容罢了,毕竟,她是他妹妹,血浓于水,手心手背皆是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大概就是她与她为敌。
最好是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会什么烦恼都没有,做人,最难的是难得糊涂。
她可以为了他难得糊涂,因为她爱他,她不愿意让他左右为难。
那就忘掉绑架那件事,也忘掉张雅如的刻意挑拨。何必去在乎,只要他爱她,这样就够了。
就像之前她可以为了他选择放弃过去,现在,为了她,她也可以选择释怀。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世界这么大,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太难,所以不要轻易放弃,那样太可惜。
辛冉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么个大家伙不好放,你把画拿下来吧,卷一卷仔细收起来就行。”
陈叔愣了愣,没敢问原因,拎着画下去处理。
容博予来的时候,陈叔刚把画收拾好,他看到门边上放着一个空画框,只是扫了几眼,没怎么放心上。
辛冉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在午睡,容博予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她。
可是辛冉根本没有睡,等得就是他,这时候正在想怎么和他“和解”。
圆圆和另一个护士看到容博予,就静悄悄地退出去了。
可能空调打得有点高,辛冉侧躺着,微皱着眉,一边肩膀露在外面,胳膊耷拉在床沿上,睡衣的袖子都卷到手肘上去了。
容博予探身过去,想帮她调整睡姿,刚碰到她肩膀,她就睁开了眼,吓了他一跳。的确是一跳,冷不丁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说起来真的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至少没有这样见过她,直直对上她这一双纯澈清亮的眼睛。
辛冉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博予,两只眼睛特别亮,嘴巴微微翘着,欲语还休似的,倒是别有一番诱惑。
容博予心里一动,就低头吻住她双唇。
辛冉躲闪了一下,但是被他按住头,轻而易举就撬开牙关,把她的舌头拖出来,卖力吮吸,直到她气喘吁吁不再用力推他,才肯放过她。
辛冉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上床来,一只手在她脸上捏来捏去,另一只手更不老实地钻进她睡衣里。
“你干嘛!”辛冉故意板起脸瞪他。
容博予倒是一点不在乎,在她额头上细细吻着,嗓音柔柔的,哑哑的,听起来有一点磨人,也有一点醉人。
“想我了吗?”
他的手摸到了那个地方,微微一用力,辛冉没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他贴着她的脸,低低地笑了。
辛冉涨红了脸,用力推他,本来就是蚍蜉撼大树,又被他抓住手,捏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把玩。
辛冉瞧着容博予这副轻松闲适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天闹别扭都像是无理取闹似的,又或者人家根本没放心上,心里火气没由得就冲了上来。
“放手!”
“我想你了,这里想,这里想,还有这里也想。”
容博予果然是完全没把她的怒气放心上,拿着她的手在自己嘴唇和心口停留了一下,然后慢慢往下移,直到辛冉瞪着他脸红心跳起来。
有够无耻,有够大胆,也有够疯狂的,隔着一扇门就是那几个小护士,辛冉憋红了一张脸,瞪了容博予半天,居然没憋出个字来,半响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混蛋!”
“我是好蛋。”
辛冉羞恼之余,抬脚就踹,却被容博予轻松夹住双腿,动弹不得。
这下好了,两个人缠绕在一起,肌肤相贴,都有些狼狈地喘着粗气,又对上一道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辛冉恼羞成怒,“容博予,你个大混蛋!”
容博予的胸膛剧烈的鼓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笑了,末了还点点头,特别诚恳地表示他接受了。因为好男不跟孕妇斗。
辛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气又气不起来,盯着容博予那张贱贱的脸,反而还有点想笑,只好憋着着一口气哼了一声,张口对着他胳膊就是一口,当然,没舍得用力咬,就咬了轻轻一个牙印。
一抬头,容博予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温和地说:“我肉硬,别把你牙崩坏了。”
辛冉终于没忍住,扑哧笑出来,挥拳打他。
容博予低声笑着,任她花拳绣腿招呼自己,“老婆,还生我气吗?”
辛冉闻声,扭开头转过身不理他。
容博予就从后面把她抱住,两只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