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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容泽川看着她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幽深起来。
一顿饭下来,众人都微有醉意,秦婧没有回秦宅,也没有回她和周彦晖那个所谓的家,她回的是这三年她自己安置的一处公寓。
进了小区大门,她才发觉有人跟着自己,连忙加快脚步进电梯,只可惜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已经让容泽川成功挤了进来。
秦婧有些气恼,转过身盯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隐隐觉得烦躁。
容泽川不言不语一直跟着她来到家门前,秦婧终于转过头看他。
“容先生,那个晚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一夜情罢了,你我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玩不起的,我们把话说开,以后工作上见面了,公事公办就好。”
容泽川对自己这种极其不要脸的跟踪行为也感到尴尬,盯着秦婧生板着一张小脸,滞了滞,忽然大脑一阵死机,傻乎乎地说:“我那晚没有做安全措施。”
刚刚听说大嫂怀孕,容泽川这会儿脑子里就一直惦记着怀孕的事,尤其见晚上秦婧胃口不好的样子,心里隐隐就有些异样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好像是类似于期盼。
他说完,果不其然,秦婧的脸色变得很差,“容先生,您请放心,事后安全措施我还是知道做的。”
容泽川忽的就笑了,他实在是喜欢秦婧脸上那别扭极了的一板正经的小表情,让他总起冲动想要调戏她。
好吧,今晚就到这里吧,至少知道她住哪里了,不能太急了,会吓得小刺猬抱头扎人。
“秦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我们后会有期。”
容泽川十分绅士地留下明信片,道别离开。
秦婧在家门口外站了站,很快把名片揉烂了扔进电梯口的垃圾桶,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作者有话要说:
☆、向来缘浅(19)
秦婧下班晚了点,出市政府大楼的时候,天都有些黑了,不过还是能认得出大门前那辆车,她皱眉快步走过,再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车门很快打开,秦钰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慌忙上前拉住秦婧。
“婧婧。”秦钰两眼布满血丝,看上去神情颇有些委顿,“婧婧,你别躲着我好吗?我们谈谈。”
秦婧脸色很差,不愿意在大门前和他拉扯,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把手放开,这里是哪里你看清楚!”
秦钰也看到大厅保卫处的保安一直盯着他们这边,心里有些烦躁,“跟我上车。”
秦婧不愿意,两个人在车门前拉扯。
“秦钰!”秦婧微红着脸喘气,“你要是还想我认你这个大哥,你最好把手放开!”
秦钰脸色变了变,明显也来了火气,原本夹在指间的烟头落在地上,忽明忽暗地闪着红光,像极了他此刻通红一片的双眼。
“我早就不耐烦当什么大哥!”秦钰咬着牙在秦婧耳边说,“你就那么喜欢他?周彦晖那小子这样子对你,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就让你这么厌恶?!”
秦婧倒吸一口气,像看怪物似的看秦钰,浑身激动地微微发抖,声音却偏偏还压制着冷静,一字一顿地说:“秦钰,你搞清楚,我们是兄妹,亲兄妹!”
秦钰却只是笑了笑,手上一直用力要把秦婧往车里拖,“那又怎么样?”
“你这个疯子!”秦婧又惊又惧,眼看着就要被拖进车子里,几乎要尖叫出来。
“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
双手插兜的容泽川从出口施施然逛过来,明明走得不快,却赶在秦钰把秦婧拉进车子里之前,抓住了秦婧的另一只手。
秦婧眼眶里蓄着泪花,尤其看到容泽川的第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幸亏死死咬住嘴唇,才生生控制住。
“秦先生,你们两兄妹怎么啦?吵架啦?”容泽川装出一副和事老的样子,“哎呀,都是自家兄妹,哪有那么多计较,哥哥让让妹妹,妹妹体谅体谅哥哥,不就没事了?”
秦钰不好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抓秦婧的手劲松了松,秦婧立马趁机挣脱出来,抱住容泽川的胳膊板着脸说,“哥,我和容先生约好了要谈公事,今天真的不方便回家,你帮我跟妈说一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的很快,说走就走。容泽川侧头看她抱着自己左臂的手,又用余光看了看站在车子旁面色一黑一白的秦钰,忽然间心情大好。
容泽川带秦婧去了庭院式餐厅,面积很大的一个苏式园林,两个人坐一张不大的八仙桌,正是在湖心八角亭中,四周点着红心灯笼照明,夜里声静,还听得到远处草丛里虫声唧啾,身旁有假山流水,还有青莲摇曳,花草香气幽幽,倒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像是赏景的园林。
秦婧在这样一处地方,心情平复地很快,容泽川探身给她倒了杯茶,她端起来握在手里。
“竟然还有这么好一个地方,我是本地人,却还要你带过来。”
容泽川开怀一笑,“我也算得上半个本地人了,我母亲是B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小时候我也在B市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地方一般人不知道,只有老饕餮才晓得。”
实际情况是,这家餐厅是当年容博予在这里念大学的时候和他小姨张雨菲一起开的,两个人纯粹是拿来消磨时间,开餐厅还定一堆乱七八糟的规矩,尽是些不招人喜欢的东西,一般人自然不会想来这地方。后来容博予被召回杭州为容氏做牛做马去了,根本顾不上这个地方,还是容泽川觉得别有风格,找机会包揽了过来,花了点心思去经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秦婧点点头,低头饮一口茶水,轻轻赞叹了一句,好茶。待上了菜,更是让人意外,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最简单的食材反而最怡心怡情,一顿饭吃得宾主相欢。
吃完饭,容泽川自然开车送秦婧回家,下车前,秦婧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问了句是否上楼喝杯茶。
容泽川欣然答应,秦婧立即有些后悔不该有此一问,好在容泽川到底还是有风度的人,茶喝完就乖乖走了,但却约秦婧周末去看音乐剧。
鬼使神差的,秦婧答应了。
容泽川走的时候,笑容十分灿烂。
容泽川其实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长相出众,绅士幽默,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彬彬有礼的,让人轻易无法讨厌。
这周末看完音乐剧,下周末又收到邀请,说有一场很不错的话剧,秦婧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后来又一起因为工作的事一起开过会,喝过几次咖啡,还有几次在派对上遇到过,容泽川邀请她跳过几支舞,始终保持适宜的距离。有几次秦婧都要忘记那晚和他发生过那样的事。
这一日,两人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一场饭局上遇到,饭店离秦婧住的地方并不太远,吃晚饭,容泽川就弃车步行送秦婧回去。
容泽川把人送到公寓门口,在秦婧要转身进公寓的时候,忽然按住她的肩膀。
“别动。”
秦婧盯着靠得越来越近的一张脸,下意识后退,但是容泽川力气很大,她进退不得,耳根倏地就红了。
路灯暗黄,容泽川可以看到她幽黑的眼眸里盈光闪闪,她低头时的一抹慌张也悉数落入他眼底,容泽川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捡下来一片树叶,收回手来的时候,两个手指在她两耳边上不经意般轻轻拂了过去。
秦婧忍不住颤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一晚,脸红得愈加厉害。
容泽川把弄着树叶,柔声说:“上去吧,早点休息。”
秦婧在心底暗骂一声,扭身就走,惹得身后之人低低笑出声来。
上了楼,立马钻进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容颜依旧,气色却胜从前太多,莹润的双眼,微红的腮帮,眼眸中略带一份娇嗔,整个人似乎被点亮了,是鲜活亮丽的。
秦婧捂着微微加快频率的心跳,看着镜子里那个人,手指慢慢抚摸上自己的耳垂。
是一副玫瑰形状的镶钻红宝石耳坠,又是钻石又是宝石的,却没有像平日里所见那些珠宝般尽显雍容华贵,因为造型设计新颖独特,别有一份雅致脱俗。宝石妖冶,钻石闪亮,衬得她眉目娇艳,端庄雅丽。
原来,他在为她捡下树叶的时候,并不是无意碰到她双耳,是为她带了一副耳坠。
这家伙,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而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他,甚至其实有那么点好感。
说起来,她从初中起就和周彦晖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虽然追求她的男孩子一直络绎不绝,但因为她始终名花有主,后来又在大学毕业就结了婚,从来也没有真的享受过被追求的感觉,连和男孩子真正相处的机会都很少。
周彦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费过心思,两个人念书的时候在一起也不过是平淡地吃个饭,看个电影,稀松平常,她一直觉得和周彦晖在一起虽然很平淡但是很踏实,这种感觉就是交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在一起,还可以有这样心动难抑的感觉。
不得不说,容泽川这样的男人,经验十足,很懂得如何让女孩子快乐。
秦婧的手在那副玫瑰耳坠上停留了片刻,宝石与钻石光芒璀璨,暗红的色彩将她十指反衬地如雪洁白。
眸底的情动没有停留太久,她低垂下眼帘,笑了笑,将耳坠取下,放入首饰盒。
容氏集团二公子是什么人,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更何况她又是什么身份?是秦家大小姐,更是周太太,不就是被丈夫抛弃在冷宫吗?用得着犯贱到这种地步,到花花公子那里找安慰?
秦婧关上首饰盒的时候,面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容泽川看到秦婧所在楼层亮起灯光,才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手指间夹着一对耳坠,灵巧地在五指间转动。
这时候公寓前停车场一辆黑色路虎,秦钰的目光也从容泽川身上移到了亮着灯光的楼层上,指尖烟雾袅袅,他抬手凑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