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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会意地点了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却对于房家、对于永宁做出的决定,依旧不满:“永宁,其实我觉得你和父亲大人实在是太悲观了,要知道父皇对你的印象可是非常好的,这些天就我的观察来看,他老人家没出声,完全是因为想看九郎的笑话,形势哪里就险恶到了你说的那种地步了?照我说……”
“嫂子!”永宁打断了高阳公主的话,叹了口气,说道:“嫂子,即使皇上再满意我,可是如果皇后真的下旨为我赐婚,你觉得皇上可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小女子,去驳皇后的面子?”
永宁这一句话,顿时将高阳公主的长篇大论给整治的胎死腹中。高阳公主低头想像了一下,如果永宁话里的那种情况出现了,皇后不经皇帝同意,便为永宁赐了婚,那么皇帝会做何反应?依着高阳公主对自家父皇的了解,皇帝陛下至多私下里训斥皇后一顿,但却绝不会驳回皇后的懿旨!
“难道,就只能这样?”高阳公主有气无力地看着永宁,神情间带了几分难过,问道:“你今日可是与九郎说了这些?”
永宁的眼中泛起了水光,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该多难过呀!”高阳公主的眼眶也红了起来,李治与永宁的感情发展,她是从一开始便一直关注着的,甚至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的,此时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打心里感觉到惋惜。
“且,留待他年吧……”永宁长叹了一声,轻抚着软榻上放着的青玉枕,这还是旧岁晋王送与她的,上面雕刻的岁寒三友的图案是她亲手画的,却被晋王拓在了这玉枕上,她初见便极喜欢,自得了之后,便不分冬夏一直用着。
“永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此时不争,那么,那么……”高阳公主的脸色有些踌躇,总觉得这些话有些不好开口。
永宁却是明白高阳公主在担心些什么,笑容里带了三分忧伤,说道:“嫂子是想说,如果此时不争,那么便是有来日,只怕我也只是个为侧为庶的命了,是吗?”
高阳公主有些吃惊地看了永宁一眼,只从永宁的话里便听得出,她是想过这些问题的,可是她真的打算就这么委屈自己吗?当朝宰相的千金,做晋王嫡妃是完全够格的,可是到最后却落得个为侧为庶的下场,永宁真肯受这份委屈吗?还是,到最后,她会放弃?……
“嫂子还是没想明白……”永宁看着高阳公主吃惊的神情,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今日退这一步,在晋王殿下心里,却是进了一大步,只要晋王殿下的心在我这里,那么来日里,谁还争得过我?争宠、争宠,争得不就是男人的心意吗?来日里,就算晋王殿下对我的心意淡了,但是为了‘平衡’二字,在我与长孙婧之间,他也只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当然,这前提是长孙婧此次能谋得晋王妃的位子!”
据袁天罡那里得来的消息看,如今惦记着晋王妃位子的人,可不止长孙家一家,有远见、看好晋王的大有人在,如今还真不好说,哪家能笑到最后。只是房家,却是已经在皇帝隐约暧昧地传出了一些意思后,选择了静观其变。
“永宁!你对九郎难道就这么没有信心吗?”高阳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永宁,她此时才发现,原来永宁居然是一个这么悲观的人,都还没怎么样呢,永宁就已经把晋王变心当做了某件事的前提条件。
永宁苦笑着看了高阳公主一眼,低沉着声音说道:“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少年擅变,今天喜欢了,明天不喜欢了,这些事,其实一点都不稀奇……”、
“永宁!”高阳公主皱着眉头看着永宁,实在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才好,就她说的这些话,如果让晋王知道了,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高阳公主正想说教永宁几句,却听见永宁用一种极悲伤地语调,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我也只有这么想着,才能让自己好受些了……”
高阳公主顿时无语。虽然永宁极力表现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可是她怎么能忘记了,这件事伤害的不止是自家九弟,还有永宁呀!高阳公主轻轻地抱住永宁的肩膀,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可是劝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良久,永宁振作了一下精神,很认真地对高阳公主说道:“嫂子,有些话我不好跟你说,可是父亲大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皇上的态度……也就是说,我与九郎会走到今天这步,其实是皇上默认了的,所以,你一定不要插手这件事,还是任由它自由发展下去为好。而且,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话,请不要让九郎知道,从长孙家试图站在他背后开始,注定了九郎未来几年会过得很辛苦,我的事,还是不要他操心的好,我总会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等着,等着有一天……其实若是没有那一天,也无妨,能入道,于我是幸事……”
“永宁,难道这些话,你并不曾与九郎讲清楚?”高阳公主一愣,然后气急地站了起来:“你不曾说与他知道,干嘛还不许我告诉他?总要让他知道,你为了这份感情做出过什么样的努力,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让他心里记着你的好才是,你既盼着能与他有一个将来,那么如今的每一步就都不可以放松!”
永宁有些着急地正想说话,谁知又便高阳公主抢去了话头儿:“他辛苦?!难道你就不辛苦了?世道原本就对我们女子不公,这件事说到底,你承受的压力可比他大多了,别的忙他帮不上你,可是听你诉诉委屈总是应该的吧?哼!不管一年还是两年,我总要让他一时一刻都忘不了你,日日夜夜都惦记着你才行!”
其实高阳公主心里总有个感觉,若是晋王李治一旦对这份感情淡了下去,怕是永宁会更加绝情地转身便走,丝毫不会留恋。从她的内心里来讲,她是绝对不愿这一对儿就此被拆散的,因为那样就意味着,她过去数年间为此耗费的精力都打了水漂儿……
永宁看着高阳公主一脸激愤的样子,脸上无奈,心里却泛起淡淡的喜悦。
今天上山,一切顺利!并且很幸运的遇见了从冬天到现在的第二场雪。。。山上的雪景美极了,照了粉多照片的说。。。更新完就要去睡了,明天又是万恶的礼拜一!!!
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九十一章横祸
第九十一章横祸
永宁送走了高阳公主后,才松了口气似的回房休息。可是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地歇不安稳。
她的心,很乱。
她不懂什么是爱情。
上辈子的时候,她之所以会成为孤儿,便是因为她有一对爱情至上的父母。父亲死后,母亲根本不顾才九岁的她在异国他乡要怎么生活,径自在她面前殉情而死。
从那个时候起,她应该就是害怕爱情这个东西的。所以,即使曾经有很多人追求过她,她却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更有甚者,当察觉到或许会喜欢的时候,她便会选择逃离,她就是这样回的中国。
如今,面对晋王的时候,她每每都会失措。她从晋王的眼中,看到了那种让她熟悉又害怕的光芒,那是她在曾经的父母眼中看到过的。于本能来说,她是想逃离的。可是理智又在告诫她,不可以!这个机会,她要抓住!
她喜欢晋王吗?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是那个答案在显而易见了,喜欢,也仅止于喜欢而已。李治于她,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人,在利益面前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对这个少年,她愿意付出信任,却没有爱!
爱情是什么?如果有人问永宁这个问题,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而她的人生里,没有不顾一切的恣意,也同样不需要有疯狂的存在。
所以,可以许诺在一起,但,她无法承诺爱情。
偶尔想起,对晋王,会觉得有亏欠,会想要回报,但是,那回报,也不包括爱情……
永宁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几年来与晋王相处的片断,心,真的乱了。
接下来的几天,相对平静。晋王与永宁同乘一骑、招摇过市的消息,很快被晋王陪长孙婧去普光市上香的消息给盖了过去。
卢夫人的心情忽忧忽喜的,但永宁却仍旧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晋王与长孙婧的事一般。
这天永宁正在乾元观听袁天罡论道,就见房遗直额头沁汗地闯进了静室。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永宁先是一惊,然后赶紧递了块帕子给房遗直擦汗。
房遗直又怒又惊地看着永宁,紧紧地握着那块帕子却没有顾得上擦汗,急声说道:“小妹,这次可真是麻烦大了!那吐蕃大相禄东赞居然上书陛下,点名要你去和亲!”
“什么?!”永宁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遗直,这个消息也未免太震撼了吧?!
袁天罡倒还能沉得住气,站起身来,问道:“房相怎么说?”
永宁听了袁天罡的话,也赶紧点头,她也想知道自家父亲大人对此事做何应对。
谁知房遗直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大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让我来接永宁回府……”
永宁低头不语,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袁天罡轻轻拍了拍永宁的头,低声说道:“不用担心,为师早就算出,你入道之事,应该会小有波折,但是终会遇难成祥……”
永宁其实只是有点烦躁,她很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出现,而且还逼得她不得不面对,而她心里此刻的种种情绪里,也并不包括担心这一样。而当她完全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她的心里甚至隐隐认为,如果能去和亲,其实也挺不错……
房府此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卢夫人和杜氏婆媳俩正坐在前厅掉眼泪,而高阳公主则坐在一边低声咒骂着,满脸的怒容。
等这娘仨一看见永宁回来了,不约而同地将她围在了中间,摸头的摸头,拉手的拉手,一副她就要羊入虎口的模样。
“娘亲,您别这样……”永宁一见卢夫人的眼泪,就觉得心酸,搀扶着让卢夫人坐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