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野心,怕是谁都不会信的。可是,他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想要得到那个位子,就要用真情、真心去换……
他突然想起永宁讲过的很多故事,曾经被他嗤笑过的那些故事中的情节,似乎正在他眼前上演……然后他又想到,永宁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三分冷然,每每他想靠近的时候,永宁总会不着痕迹的后退,她那时,是在害怕吗?因为太明白,所以,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想起方才永宁仿佛崩溃似的眼泪,忍不住笑着哭了起来。原来,她再怎么后退,依旧落在了他的情网里,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吧?他想起自己的前不久才对永宁许下的承诺,果然呀,就像永宁说的那样,太过美好的诺言,总是难以实现的……
永宁坐在马车里,平静的让高阳公主心慌。“永宁,你跟九郎究竟怎么了?”她实在忍不住问道。
可是永宁却只是摇了摇头,扔了一句“回家再谈”,便不怎么都不肯再开口。
她们回到房家的时候,时间并不算晚,可是房玄龄却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高阳公主一见内堂中的阵式,见礼之后便很安静地坐在旁边,不再说话了。
房玄龄满脸怒容,来回的快速踱着步,好半天才气急败坏地指着永宁说道:“你平时看着倒像是个懂事的,可是怎么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总要出些岔子?眼下咱们躲晋王都嫌来不及,你倒好,居然与他同乘一骑,还招摇过市……你是嫌局面不够乱吗?!”
永宁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高阳公主看了却有些不忍心,强笑着对房玄龄说道:“父亲大人,今天的事实在怪不得永宁,九郎跟发了疯似地抓着她就往外跑,她一个女孩子家哪里挣得脱?刚才临回来时,九郎还让我给父亲大人带话,说是今日之事,是他鲁莽了,请父亲大人原宥……”
房玄龄对着高阳公主却不好板着脸,缓颊就着她转达的晋王的谦意连说了几声不敢,然后便将永宁带去了书房。
高阳公主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再看看卢夫人发红的眼眶,忍不住问道:“母亲大人,永宁和我九弟……这中间可是出了什么事?方才回来的时候,我见九郎的气色也是极难看的……”
卢夫人的眼泪“涮——”地一下落了下来,拉住高阳公主的手,说道:“咱们家原也没巴着晋王殿下,虽说永宁与晋王殿下共了一场患难,关系比别人近些,可是咱们家的女儿也没抱着非他晋王不嫁的念头,皇后,皇后娘娘也太欺负人了,为了替她娘家的侄女清路,居然想替永宁赐婚,听她那意思,竟是想将永宁送到东宫或是魏王府做侧妃的,这事我哪里肯应,回来告诉了你父亲,你父亲居然,居然说,让永宁去乾元观束冠出家……我的女儿呀……”
高阳公主一下子惊呆了,她于宫中是常来常往的,消息也算灵通,可是卢夫人说的这些事,她居然一无所知,可见是有人在防着她了。可是,这皇后是不是疯了?若只是为永宁赐婚,她倒也不会觉得奇怪,要换了她,也会想出这法子杜绝后患的,但是把永宁赐给太子或是魏王……难道皇后是觉得如今她只有两个儿子在兄弟阋墙,这热闹看得不过瘾,所以要把晋王也给拖进这个战场?!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样,可称得上是不共戴天了,皇后真的会这么糊涂?!
她低头看了看哭得伤心的卢夫人,虽然卢夫人素来性急,脾气也烈了些,可是人却极通透,断然不会误会了皇后的意思,既然卢夫人如此说,怕是皇后是真的有这个意思了……不过,永宁居然真的要出家做道士了,难怪那日她带了一袭道袍回来,只是,这样一来……
高阳公主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甘,这些年她费心费力地撮合晋王和永宁,便是希望房家的根基更稳一些。她也不傻,皇帝对晋王的宠爱,她是全看在眼里的,再冷眼旁观太子与魏王的争斗,更有皇帝对他们的态度,她心里早就存下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这几年下来,事情一步步走得很顺利,等着那天跟在皇帝身边偷听到了晋王对永宁说的话,她才算是放下大半的心。
可是才没多长时间,事情居然急转直下,在她毫无所觉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此刻这种地步,实在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死死地咬着唇角,心思不停地翻转,却被皇后这么座大山挡在身前,顿觉无路可进。
书房里,房玄龄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可与晋王说清楚了?”他的手指摩挲着几案上的一本书,轻声问永宁。
永宁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有提……您,也不用为我担心,退一步海阔天空,女儿不会死心眼儿的去钻什么牛角尖,难为自己的。”
房玄龄眼中带了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呆会儿你出去,记得与高阳公主也好好谈谈……高阳公主也算是有城府,但是可惜急躁了些,你记得要好好劝说于她,免得她好心办坏事……”
“我知道了。”永宁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晋王殿下,嗯,他今日虽然兴起了些斗志,却似乎有些消沉,父亲若是在宫中见了他,还请开解他几句……有些话,却是女儿不便说的……”
“这个为父自然理会得,你不用操心……袁天师那里,可有与你说过什么?”房玄龄捋着长须问道。
永宁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师傅那里也只是与我说,初三开始沐浴斋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算算时间,也只有二十多天了……”
房玄龄叹了口气,满是慈爱地看了永宁一眼,说道:“说到底,终究是委屈了你……不过,就像你说的,形势比人强,如今为父也只盼着这二十多天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去,只等你平安地入了道门,有袁天师庇护着,有些事为父才好放手去做,哼——他们还真当咱房家,当我房玄龄是好欺负的吗?!”
“爹爹——”永宁走到房玄龄身旁,搂住他的脖子,小脸儿蹭了蹭他的脸颊,说道:“爹爹,何必与他们争这一时之气,来日方长,女儿受的委屈,日后女儿自己讨回来!皇上的心意,如今尚不好揣度,一动不如一静,您……”
房玄龄伸手安慰似地拍了拍永宁的胳膊,叹慰似地说道:“爹爹的乖女儿真的长大了……不过,皇上的心思,为父倒是猜到了几分……”
“喔?!”永宁站直了身子,偎依在房玄龄身边,问道:“爹爹,您猜到了些什么?”
房玄龄只长叹了一声,摸了摸永宁的发髻,低声说道:“怕是最后,委屈的也只是我家永宁了……”
话说,明天要陪我妈上山。。。想想都想哭的说。。。我平时不是宅在办公室,就是宅在家里,办公楼里跑来跑去有电梯,去厂房有顺风车,上下班有班车。。。我体力真的不行呀!!!
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九十章劝说
第九十章劝说
永宁刚回到自己院子,便被前来寻她的高阳公主逮了个正着。恰巧她也有意与高阳公主沟通一下,于是便让丫环们奉了茶后都撵了出去。
可是高阳公主却没给永宁说话的机会,下人们刚被清场,她便拉着永宁的胳膊车轱辘话来回说,唯一的中心意思就是——绝对不要轻言放弃,出家做道姑的打算要先搁浅!
待永宁为高阳公主添了三回茶后,她终于累得长长喘了口气,而永宁也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嫂子,若是真的还有别路可走,您觉得父亲大人会让我选这条路吗?”她不紧不慢地把房玄龄拖出来当招牌,当下就让高阳公主僵在了当场。
“嫂子,”永宁轻轻拍了拍高阳公主的手,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我退这一步,却是为了将来进上一丈,我年纪还小着呢,来日方长,现在与他们争得两败俱伤,又能如何?最后怕是也只会便宜了别人……与其便宜了别人,我倒宁可退这一步,为自己的来日,留下条坦途……”
“永宁……”高阳公主愣愣地看着永宁,曾经她以为自己将永宁看得通透,可是这会儿永宁的言行,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甚至,她从永宁的话里,从那些得失算计里听出了很多重的意思,却独独没有永宁对晋王李治的感情!
“永宁,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九郎的……”高阳公主蹙着眉,虽然她心中也多有谋算,但是毕竟与李治从小一处长大,感情颇佳,从心而论,她并不愿意看到弟弟受伤害。
永宁的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一抹悲伤,然后又很快的消失无踪,她垂下眼睑,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喟叹似地说道:“喜欢呀……唉——若是不喜欢他,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维谷了……嫂子,正是因为喜欢他,才会这样费心地谋划我,和我们的将来呀!嫂子,眼下长安的局势瞬息万变,嫂子还是安稳度日为上,以不变应万变,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高阳公主眼神闪烁了一下,将头转向了一边,低声地解释道:“我,我怎么会搅和进那些事情里去?我怎么会那么没分寸……”她实在心虚,心里暗暗揣测,是不是她给魏王下套的事,被永宁,或者是房玄龄知道了?若是只永宁知道便还罢了,若是房玄龄也知道了,那,还真是,心里不舒坦……
“嫂子——”永宁似笑非笑地看了高阳公主一眼,说道:“皇后娘娘如今是被太子殿下和魏王气急了,行事已经乱了章法,嫂子进宫的时候,要注意言行,不要再为我说什么好话,如今我已经用不上了,若是能让皇后娘娘忘了我,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永宁并没有揪着高阳公主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说话,反而很耐心地告诫她关于皇后的问题。对于高阳公主,她跟房玄龄的意见是一致的,他们只能提醒,却不能强迫这位公主殿下依着他们的意思行事。
高阳公主会意地点了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却对于房家、对于永宁做出的决定,依旧不满:“永宁,其实我觉得你和父亲大人实在是太悲观了,要知道父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