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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房遗直一手拉着房遗爱,一手拉着永宁,说道:“这是我二弟与小妹。”
“这便是你府上那位十月始睁眼的小娘子了?”袁天罡微眯着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永宁,突然笑着说道:“小娘子果然非是常人,可有兴趣入我道门?”
入道?!兄妹三个都有点傻了,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大。
房遗爱只一恍神,接着就怒了:“喂,你这道士什么意思?我家小妹才多大年纪?你居然想着拐带她出家?!找揍呢?!”边说,边撩起了斗蓬,挽开了袖子,仿佛半点也没把严寒放在眼里。
房遗直瞪了房遗爱一眼,把他拉到了身后,随即弯腰抱起了永宁。他心里的恼怒并不比自家弟弟的少,哪有头回见面,就在大街上鼓动人家的女儿出家当道姑的?嘴里却不好接话,只套路似的说道:“袁令使一向公务繁忙,我们兄妹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带着弟、妹离开。
袁天罡却对房家兄弟的反应没有兴趣,只是专注地看着永宁听到他的话后的表情,从错愕到思考,再到认同的微笑……袁天罡呵呵地笑着,对错身而过的永宁高声说道:“老道住在长兴坊的乾元观,来日小娘子若有避世之念,不妨前去寻我……”说完,便示意车夫扬长而去。
若不是房遗直使劲儿拽着,房遗爱非冲上去给袁天罡两记老拳不可——居然诱拐自家妹妹出家,不可原谅!
房遗直有些担心的看着怀里不停念叨着“长兴坊、乾元观”的妹妹,忧心冲冲地说道:“小妹,你在魔怔什么?那老道士不是好人,你可别信了他的话……他,其实就是一拐子,专门拐了小孩儿去卖,你可离他远着着,要不,被他骗了,你以后可就见不着爹娘和哥哥、嫂子了……”
永宁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大哥,没想到这位跟父亲大人一样脾性、举止,常以谦谦君子自居的兄长大人,居然还有捏造瞎话抹黑人的时候。
“就是!”房遗爱也急忙过来帮着大哥劝说:“那老道贼眉鼠眼,一脸龌龊相,肯定不是好人,小妹,赶紧把他的话忘了,要不回头让娘亲知道了,说不定会罚你跪祠堂……”
永宁无语望天:二哥大人,你这是什么逻辑呀?我被人骗了,娘亲大人还罚我跪祠堂?我冤不冤呀?
虽然有两位兄长在旁边不停的唠叨,但是永宁的心情愉悦指数还是一路飙升。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考虑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是盘算来盘算去,总是缺憾多多。
房家呀,就是一餐桌呀!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具。永宁头上时刻悬着两把利剑,一把叫做高阳公主,一把叫做则天女皇。
虽然房遗爱现在没有变白的趋势,但是却不能肯定李世民不会抽疯的把高阳公主下嫁。原先永宁心里还有一点小奢望:既然房遗爱没有白,那高阳公主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历史记载的那样?
结果她失望了,偶尔从娘亲和大嫂那里听到的消息里,高阳公主那是没有最刁蛮,只有更刁蛮呀!与历史上的那位是一样一样的!
当然,如果这位公主殿下嫁进了房家,房家就不用等着则天女皇掌权了,肯定会走进历史的窠巢,等高宗李治一登基就会完灭在长孙无忌手里。当然,她肯定不会等到事态发展到这一步的,她一定会提前准备好灭了高阳公主的善后事宜的……
可是即使这位公主殿下不连累房家,就自家这两个哥哥的脾性来说,等到女皇陛下大权在握的时候,房家还是逃不了灭亡的结局。她总不能再跑皇宫里去灭了则天女皇吧?!说不得,到时候还是带着房家满门跑路比较容易吧?!
就房家目前的发展趋势来说,永宁实在不能想像如果自己嫁了人,一面应付着三妻四妾的宅斗生活,一面操心着房家上下的生死存亡,这日子还是人过的吗?
甚至有回夜里她做噩梦的时候,居然梦见自己嫁给了李家某个王子什么的,结果武氏当政……反正结果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她惧怕婚姻。
有时候她也会笑话自己,烂好心!虽然此生是房家女,可是灵魂却是属于她自己的,事到临头保全自己就好了嘛!想她堂堂魔法院校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自保的手段?!
可是她就是觉得放不下。她眷恋着房家给她的一切,她舍不得这份温暖。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能有人让她这样操心,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是今天袁天罡却一句话就为她指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入道出家!
她很清楚,只有先把自己从这场可以预期的悲剧中解脱出来,她才能去尝试挽回房家上下。
从本质上来说,永宁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如果不是上辈子加入巫师行列的时候,曾经签订了一份关于“东西方修行界交流准则”的契约,限定了她不能对普通人施加不可逆转的魔法伤害,并且这个契约的铭文是镌刻在灵魂上,陪着她一起穿越了时空,那她现在倒是能省却很多的麻烦。可如今这种情况,却让她不能不前思后想,多方谋划了。
不过,虽然手里筹码有限,但永宁却想要尽最大的努力,保住房家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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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雨长安 第六章 阴谋
永宁虽然早已在心里描绘过无数遍西市的繁华,可是当这初唐盛景真的跃然眼前时,她还是被震憾了。青石板的路面足足可以并行四辆马车,车行道的两边居然还各有一条足够四人并行的人行道。街道两边的店铺门面大小都差不多,也有些一看就知道是两三间并做一间的大商户。集市的规划也很合理,同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在同一个区域销售,一目了然。
房遗直和房遗爱兄弟俩了为了让永宁撇开袁天罡的疯言疯语,从吃的到玩的,也不管她喜不喜欢,买了一大堆,还好身后一直有两个家丁跟着,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拿了。
永宁从前世带来的毛病,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虽然刚看见这么热闹的集市时,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可是逛了两条街下来,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央着房遗直找地方休息。房遗爱长出了一口气,陪着笑对房遗直说道:“大哥,你带着小妹先去月白楼吧,时间还早,我……我再逛逛……”
房遗直冷哼了一声,说道:“早点过来,不许惹事!”说完,示意一个家丁跟着房遗爱,这才抱着永宁朝着西边走去。
永宁看着撒着欢儿奔向远处几个少年的房遗爱,问道:“跟二哥一起的人是谁?他们好像跟着我们有一会儿了……”
房遗直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几家国公府的公子,一群爱惹事的混小子,呆会儿等他们过来了,再一个一个说给你知道。”
永宁点了点头,知道这群人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功臣第二代,而且是天不怕、地不怕,很让家长头疼的那种。
房遗爱口中的月白楼生意很不错,这半晌儿不夜的时辰居然座无虚席。大厅的中央搭了一个长方形的高台,这会儿正在表演歌舞,可惜不是胡旋舞,这多少让永宁有些失望。这楼有两层高,一楼围着舞台摆了二三十张桌子,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二楼明显是单间,冲里的这面是一个个的大窗户,挂着竹帘子,想看表演的就把帘子卷起来,不想看的放下帘子就是一个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房遗直显然对房遗爱这次西市活动的章程了解的非常清楚,直接走到柜台问掌柜:“卢国公家的公子订的厢房是哪间?”
“喔,您是卢公子的客人呀,厢房在二楼,”掌柜的点头哈腰地招呼过了一个伙计,说道:“还是让这伙计带您过去吧。”
房遗直点了点头,由着那伙计引路来到了靠中间的一个单间门口。因为听见单间里有说话的声音,所以房遗直把永宁放了下来,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拉开了门。
“遗直兄,你可算来了!”一个跟房遗直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笑着将房遗直拉了进去。
一进屋,永宁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里也太香了吧?!她打眼四下里一望,乖乖,好似进了女儿国,屋角的长几跟前围坐了七、八个上到十七、八,下到四、五岁的女人、女孩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传过来几声争执。永宁不禁疑惑,难道今天不是来看杂技,而是一群大唐纨绔要来相亲?
房遗直看到屋子里的人,明显也是一愣,然后看向了拉他进来的年轻人,悄声问道:“伯玉兄,这是……”显然他也不认识眼前这些明显出身高贵的姑娘们。
那位伯玉兄苦笑着,说道:“一群公主、千金,遗直兄要小心呀!”他明显没有帮房遗直引荐的意思,而房遗直自然也不愿意惹这麻烦,于是他先是帮永宁解下了披风,又解了自己的,便拉永宁坐在一个可以看得见下面舞台的角落,然后一脸不豫地小声交待永宁:“小妹呆会儿不要乱说话,想要什么只悄悄的跟哥哥说就好,那边儿的几位公主我虽不认识,但却也不好招惹,咱们且耍一会儿,等你二哥过来了,咱们就回家去,这个散乐班子一时不会走的,等过了今天,大哥再找时间带你来看,可好?”
永宁点头答应,自顾自地从房遗直怀里翻出了一包零食吃了起来。如果不是要等房遗爱,她真想现在就回家。那位二哥童鞋明明说是约了几个“兄弟”一起来看杂技的,可是这单间里除了那位伯玉兄和房家大郎,就没有别的男性了!
“大哥,二哥会不会悄悄的换了厢房,不来这间了?”永宁瞟了那堆美女一眼,悄悄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房遗直明显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头上的青筋一下子蹦出来老高,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一会儿老老实实的过来就罢了,要是溜了……等回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他!不行!就算他老老实实的过来,回到家,一样得收拾他!”
房家老大实打实的怒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