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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冲上去,用后背挡住了茗仑的胸口!
那一掌,正中后心!
“梵汐——”
“汐儿——”
这一刻,北冥突然被自己死心列费的吼声惊醒了。。。。。。書 香 門 第 手 打 團可是,来不及了
他的汐儿。。。。。。满身伤痕,紧致的私处更是已经被撕裂的惨不忍睹,那么多的血,身上的、腿上的、口中喷出的。。。。。。血迹斑斑的像个血人!
。。。。。。这是。。。。。。谁干的!
北冥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无法相信。。。。。。这,不可能是他!
这一切,不可能是他做的!
这个人,明明是他必须要用尽一生的时间来拼命疼爱的爱人。。。。。。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梵汐安静的倒在地上,情急下也快要傻掉的茗仑想扶起他,可碰了一下就不敢动了——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他不敢乱动,生怕骨渣会刺破心脏。。。。。。
时间再这一刻,停止了。
只剩下梵汐微弱的喘息,此刻却听得那么清晰。
眯缝着眼,狭小的视野一片模糊,只有两个身影。。。。。。分不清谁是谁,看不清他们焦急的脸,好像有人在喊他。。。。。。
梵汐微微的摇了两下头——
不要再造孽了~
他想这样告诉身边的男人,可是说不出话。。。。。。
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黑暗中,到底是谁的泪,唤醒了儿时那再也回不去的美梦。。。。。。
。。。。。。
————————————…
(木头捂脸,今天好像有点小虐,不过长痛不如短痛,木头也只虐这一章,很快雨过天晴,大大的幸福等着他们哦~
表因为木头虐了就克扣木头的票票和评评嘛~)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悔之晚矣
七天后——
传说中茗仑王被囚禁的偏僻寒宅,突然就成了香饽饽,好吃好用、名贵药材统统都往那边运,宫里掌事的几位名御医统统住到了那宅子的偏厅,随时听候差遣……
梵汐的身体,已径没办法往更远的地方搬动了……只能就近放到了茗仑的床上——
“婆婆,求求你,想想办法,我知道你不喜欢汐儿……但是求求你,没有他,我真的话不下去——”
北冥打从十岁那年跟银婆婆相认,始终保持着作为一个少主应有的威仪和冷峻,淡漠的从不曾像个少年,可此时,突然跪在银婆婆脚下、牢牢的抓着对方的脚、不停磕头的北冥,却让银婆婆着实吓了一跳。
银婆婆望了一眼床上刚刚被她诊断过的人——
连着七天,敢说真话的御医们,都快被斩的差不多了……谁说梵汐救不话,就得死……
这两个守着梵汐的男人,变成了两头抓狂的、逮谁咬谁的野兽!
老实说被急招来的路上,她的确想过趁机铲除掉梵汐这个麻烦,可是现在望着几乎已经崩溃掉的少主和床上完全不可能获救的梵汐——不想骗北冥、也不想使任何的手段,能救的话她一定救,可惜的是就算她什么手段都不用、全力相救,那梵汐恐怕也——
“少主……对不起,请恕婆婆无能……他,若不是二位以内力相护、又配以了宫内最好的药石,恐怕这会儿尸体早就硬了!可即便如处,他心脏周围的骨头、血脉已径全都碎成了一片……还是请两位早做‘准备’吧,他恐怕就只有这么一两天的光景了。”
银婆婆最后还是只能摇了摇头,弯下腰想把自己少主扶起来……给她跪在地上,让公主的在天之灵看到,像什么样子!
“骗人,上一次我对那个千夜比这次下手还重,你不是也能保住他的性命嘛?”
——北冥现在变成了一个偏执的孩子,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
“少主,你冷静一下!那千夜是什么身体,这梵汐是什么身体?您自己不知道吗?”
梵汐的身子太卑薄,这一年来的奔波又让他的体质变得更差更脆弱,就连这些天来给他运功护体都根本不敢全力以赴,梵汐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太强的内力和大剂量的药,有力气没处使,一群太医也急的团团转。
“你说吧,要怎么才能救他?只要能救他,任何代阶都无所谓——我可以把传国玉玺给你们!救他!”
——始终守在梵汐床头,凝视着昏迷不醒、日渐消瘦的爱人,茗仑终于开了口。
那天,清醒过来的北冥,没有再跟他动手,一则是汐儿都已径变得如此,哪还顾得上其他?二则,他是汐儿用性命救下来的,这个代价让北冥下不了手……但是;这并不代表化干戈为玉帛,茗仑首先不信任的就是这个银婆婆,或者说是他自欺欺人的觉得,梵汐一定是还有救,汐儿怎么可能会死?一定是他们想以此要挟……
果然,银婆婆一听“传国玉玺”,眼晴顿时一亮,还有三天,没有传国玉玺的话,少主就会功亏一篑……但是——
“婆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我听说中原有个神医,江湖人称‘尊者’,没有他治不了的病!现在去发告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毕竟是来自漠北的外人,就算是银婆婆,也并不知道所谓“尊者”便是毒医巫家的最后传人,便是被少主恨得咬牙切齿的巫冷月……那北冥他们便更不知道尊者是谁了!
更何况,梵汐现在就剩下两三天的时间就会油尽灯枯,那尊者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赶过来?皇榜散布到地方上的时候搞不好梵汐已径……而且,那有着“只杀不救”传闻的古传家伙肯不肯救人;都是是个未知救……
北冥几乎是踉踉跄跄的冲了出去,喊人发榜,平日的威仪早已荡然无存。
银婆婆在背后看着,我奈的摇了摇头,对她而言,梵汐的死活并不重要,他今天是想来跟少主说要加快逼问传国玉玺下落的事,他们也只剩下三天了,而且难得刚才茗仑说出了那样的话……可现在看来,跟茗仑几乎悲伤到神志不清的状况一样,她的少主也好不到哪里去……江山在他们眼里,竟然不足以超过床榻上的这个男人么?
这情形让她开不了口,而且这会儿说什么也没有用……银婆婆在一个劲的摇头叹息中,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没多久就安排妥当,回到房间的北冥,看了一眼床头茗仑和梵汐那么靠近的画面,默不作声的站在墙角……过了一会儿,御医送来了药汤,看着茗仑口对口、小心翼翼的给梵汐慢慢喂下,他只能站在原处,眼睁睁的看着……
茗仑的内力,基本上已经恢复了,给梵汐运功疗伤足够用……这里,其实没什么可以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也没脸靠近过去。
……是他的偏执,让他一条路走到了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被他毁了……什么仇恨,复仇……等他发现这一切都没有床上那个人来的重要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可不复仇、不要江山,他什么都不要了……他不会离开,不会玩什么沙场祚死的把戏,一直长相厮守,紧紧地拥抱着那个人,一辈子……那该多好!
可惜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做到时光倒流……只是爰人倒在他恶毒的掌下的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了,他在那一到开始,沦为了万劫不复,才知道……失去的,到底有多么珍贵……
他现在,连靠近过去,抚摸一下爱人的脸的资格都没有了。
茗仑把一切都做好,继续安静的守在床前,他当然知道北冥的存在,要说恨,他恨得想要把这个混蛋碎尸万段,可现在他守着汐儿,一步都不舍得离开,连吃饭睡觉去茅房甚至跟别人多说一句话都嫌浪费时间,他什么都不想做,争分夺秒的这样守着……梵汐,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汐儿,不要怕,已经给你请最厉害的大夫去了,你要撑住哦!”
“汐儿,忍着点疼,很快就会没事了!”
“汐儿,你不是答应要重靳给我一次机会吗?怎么才一天?你要醒来履行诺言哦,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汐儿,我那天学会儿了你做的菜,回头我做给你吃……”
“汐儿,我让人摘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种野菊花,摆在房间里,很好看,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眼?”
“汐儿……”
茗仑像这些天来的每一天一祥,不知疲惫的在梵汐耳边低语,企图把床上的人唤醒。声音已经因为不吃不睡,早就沙哑了、自己却还浑然不觉,只是望着床上失去生机的爱人,泪水变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打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
——梵汐,是为了他挡下那一掌的!
逃不过一生梦魇的人,又何止是北冥一个?
北冥把一切都看在眼底,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甚至羡慕茗仑可以像现在这样跟汐儿说话!
……梵汐,恐怕不会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北冥俏然无声的退出了房间,一个“落神影”消失在狭窄的庭院里——
到了现在,他唯一能为汐儿做的事,恐怕就只剩下……
……
今天应该是个讨厌的阴雨天,只是阴雨天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
在北冥府书房的密室里——
“沐,怎么样?好点没有?”
逸尘紧张的褪去两人的衣衫,不为别的,只为了这样赤裸相拥,可以用自己体内的阳刚之气来温暖对方的旧伤口。
这鬼他方,外面是什么天气根本看不到。
可是梵沐肩胛骨上被穿刺过的旧伤口,却一到阴天下雨,便会疼的死去活来。
“恩,没事!都这么久了……别瞎操心……”
明明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纤细的身子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却依旧倔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极力的想让爱人放心,希望逸尘不要再为自己的事情自责……这样的梵沭,让逸尘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一次都要表现得这样好,让无能的自己自惭形秽……逸尘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的紧紧抱住,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