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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终于能够呼吸,裳儿咳嗽起来,酒液实在是呛口。
“我就是说吧,这小娃子味道还是不错的。看把斐少享受的。”对桌的胖老头道。
“斐少好品味。老夫回去定也要找这样一个青涩的主儿,一解情怀。”
斐渊被奉承的不知东南西北,一张嘴眼看又要吹上。
啪!
裳儿咳嗽完后一巴掌扇上去。
斐渊的头偏向一边,对桌的三人全部噤了声。
顿时气氛尴尬起来。
“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是娈童!你们听着,我是打败他却又被他奸计暗算的人!”
裳儿吼道。
片刻的宁静。
“裳儿,不要过分。”斐渊的声音阴阴沉沉的,仿佛暴风雨前的沉静般。
“你想要怎么样。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斐渊。”裳儿站直了腰身,忽然觉得脚下有些不稳。
“你说你打败了我,我暗算了你?”斐渊转过脸来,一双眸子犀利又充满了震慑力。
“难道不是吗!你做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裳儿觉得脚下越来越不稳了,仿佛踩在棉花上般,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斐渊这样说的时候自己最多也就是口头上驳斥,从来未动过手。
今天才刚只是说了一个开头,身体就不听话的打了一个巴掌出去。
“哼,我怎么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要三怪侠说作为天下第一的我会做出如此不齿的事吗。”
斐渊冷眼看向对桌的三人,一股寒气惊得他们连忙点头。
情势又像每一次那样回到了这个点上。
每一次,每一次,都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斐渊。
全部是因为他。
裳儿一股闷气郁结于心口,暖暖的温度涌向四肢,刚刚喝下的那口琼浆玉液烧得神智也恍惚起来。
“如果我是骗人的,那为什么……”
他的身子开始摇晃起来,声音顿了顿,又吼了出来。
“为什么不再与我打一场!好证明我是说谎的!”
此言一出,斐渊威慑力的面目立刻软了。
千躲万躲,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个。
刚刚的大红章印还在斐渊右半张脸上印着印记。
每一次斐渊说出欠抽的话就是希望叉开话题,不要让所有人纠结于裳儿所说的真假问题。
倘若真的再打一场,自己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胜,虽说已经偷偷用了无夜鬼给他的药粉……
但是……药效也说不好啊……
正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三怪侠纷纷表态。
“既然如此,不如真的打一场,我们都期待天下第一的剑法。”
斐渊现在真的很后悔刚刚亲了裳儿。
无奈,他抽出碧玉剑,底气有些不足的对裳儿道。
“你确定?要是失手伤了你我可不负责啊。”
裳儿满目猩红,吼道:“我迫不及待,接招!!!”
说罢冲了上去。
还是当初的那些武功套路,剑法既精又准,不出半刻,二人所战之处片草不留。
三怪侠立即远离此处,他们实在想不到,这小裳儿武功如此高强。
斐渊苦笑几声,勉强应付,不过,几十招下来,他喜出望外。
无夜鬼的药粉有效果了。
与当初的那一战相比,裳儿的内力明显降了三成。
如此一来,自己便居于上势,虽说剑法不如裳儿快精准,但是拼内力的话自己必胜。
斐渊见裳儿步伐有些不稳,趁其不备跳到他身后,制住他几处穴位,随即一手牵制住他的剑,另一手顺着身后大穴比拼内力。
裳儿被置,又动弹不得,反身一口咬住斐渊肩头,鲜血直流。
斐渊忍住叫喊,默默加大了内力,直到裳儿口吐鲜血,他才收了功夫。
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碎了,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把酒劲压下,裳儿完全清醒。
自己!竟然输了?!
他不相信的看着双手。
不过个月,自己居然会败给曾胜过的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斐渊费力的挺直腰板,一张脸狂笑起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胜过我?那为何会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一直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卸下,问题被解决了!
自己胜了这小家伙,他便不会再纠缠自己。
也可以回家了。
不必再担心到哪里去都被他缠着。
他疯狂的笑着,甚至笑声都可以被称之为恐怖。听得三怪侠全身起鸡皮疙瘩,
“裳儿,不是我说你,说谎也要打打草稿。否则,害人又害己!”
裳儿抹干了唇边的鲜血,抬头望了望斐渊。
一双眸子泛着泪花。
这一瞬间幽怨又带着恨意和不知名情感的目光,要斐渊住了口。
裳儿默默的起身,提剑下了山。
斐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有些不舍。
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要填坑啦……
☆、第九章
耳边的风飞速划过,吹乱了鬓发。
少年满面通红,眼中含泪,用轻功急速的跳过一个又一个树顶。
自己居然输了,还输得这么彻底。
明明原先是胜的,仅仅数月,武功居然退步到这个地步。
脑中打算好的一切都完蛋了。
以为再次打败斐渊,完成师傅的愿望,就可以回到师傅那里恢复以前的生活,自己被欺辱的这段记忆也会渐渐淡忘。
可是……可是……
视线越发的模糊,由于剧烈的运动,五脏六腑也疼痛起来。
脚下也浮浮沉沉,终于,一个重心不稳,少年从树顶滑下,昏了过去。
气氛很是诡异。
斐渊喝着闷酒,一句话不说,江南三怪侠互相瞅了瞅,也是什么都不敢说。
天下第一的人明显心思不在这里。
斐渊眉目紧皱,如临大敌,杀气在四周盘旋,平时的招牌笑容全无。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三怪侠纷纷告辞,逃命去了。
斐渊指尖用力,酒杯碎裂,指尖鲜血淋漓。
讨人厌的小家伙终于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不是终于又可以恢复以往的逍遥日子了么,他望向天空,如此美好的景色,又可以左拥右抱,不必担心被窝里又钻出那个家伙的脑袋,抓着自己的胳膊要求决斗。
又可以喝个酩酊大醉,游戏人生。
可是……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那个小家伙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情感,但是确是深深印在自己的心上。
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
他看了看刚刚裳儿喝过的酒杯,忽然气愤自己居然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获胜。
对了,就是这里不对。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就算曾经失手也不能够靠诡计获胜。
应该把他追回来,待自己苦练成功,堂堂正正的打败他,挽回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对,一定是这里不对。
斐渊下定决心,忽地大笑起来,不顾划伤的右手,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
刚刚为了自己的面子,他用内力,伤了他。
找到少年的时候,斐渊呆滞。
自己只是稍稍拼了下内力,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裳儿倒在落叶中,紧闭着双目,七窍流血。
斐渊连忙抱起他,把脉后恨不得给自己一掌。
五脏俱损,若不是及时赶到,再过几个时辰,他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斐渊连忙下了山,奔向城中的医馆。
他应该早就想到,裳儿做事较真,必定全力以赴。
他本就武功与自己相差无几,自己若不是拼尽全力,又怎会胜他。
与自己相持,已是全力,裳儿又哪有多余的内力来抵挡那一掌。
少年的身体无力的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感受到怀中人微弱的呼吸,他猛的心中一紧。
“裳儿,不要出事,听到没有!”
“裳儿,醒过来!只要你醒了,我一定好好接受你的挑战!”
……………………
声声的呼唤,夜未央。
一日一夜,少年在高烧中度过。
斐渊熬出了黑眼圈,一边用内力为他疗伤,一边照顾他。
直到少年醒来,斐渊累的差点见了阎王。
入夜……
“我醒了。”
裳儿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说。
斐渊叹了口气,“你终于醒了,没事就好。”
斐渊起身直了直腰,照顾病人果真是个累人的事。
“你答应过我的。”裳儿道。
“什么?”斐渊打了个哈欠。
“只要我醒了,你接受我的挑战。”一字一句,神情坚定。
他打了个寒颤,自己,好像真的这么说过。
“我说过?”他试着打哈哈。
“我昏迷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
“你确定我真的说过?”
裳儿不再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气氛一时的凝重。
裳儿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斐渊知道自己逃不掉,无奈道。
“好吧,我说过。”
“拿剑来。”裳儿猛的坐起身,还微微晕眩,却也是坚持着要下床。
“等等,你现在就要挑战?!”
斐渊无奈,昨天为了给他疗伤,自己的内力几乎都耗尽了,又如此精疲力尽。
“你答应的,今日事今日毕!”裳儿已经下了地,晃了几下,毫无焦距的目光找寻着房中有没有剑。
“这,你大病初愈,不适合决斗,至少,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斐渊怪叫道。
至少,要等我回去睡一觉再说,否则,天下第一必败无疑啊!
裳儿环视一圈,房内没有剑的痕迹。
“也好……”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终于锁定了斐渊所在的范围。
“就是嘛,来,回床上好好休息。”斐渊扶住他的肩膀,要把他推回床上。
“没有剑,就不容易出人命了。”一拳直达斐渊的胸口,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没玩好,裳儿把自己也扫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