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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洛浮夕还记得。
“洛大人,帝君在里面,奴才们就不惊扰圣驾了……”常公公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洛浮夕,带着众奴才悄然退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身上的衣物,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穿过层层厚重的明黄幕帐,琉璃屏风后透出一英武男子的模糊轮廓。
这身姿就是他,下颚扬起的角度,永远的高人一等。
绕过屏风,眼见房中端坐着华服的他,墨色长发高高束起,一身象牙白锦袍,鎏金丝线捻的丝绦将五色琉璃玉配在腰际,通透温润。
冷峻的脸庞,两笔剑眉透着威严肃穆,分明与生俱来的不怒而威,天生的帝王气概。
年轻的帝君半卧在榻上,手里捧过一册古卷,一手支起下巴,研读地极为专心,乃至洛浮夕进来,也似乎没有留意。
他不想就此打扰墨夜读书的好兴致,站在屏风侧,再也不往前一步,低着头等在原地察言观色。
却不想刚刚站住,从前方传来略感沙哑的低沉男音:“站着干什么?”
洛浮夕抬头,墨夜并没有停下看书的节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起看他一眼。
“……微臣叩见帝君……”
话音并没有落下,他刚刚准备伏身跪地,眼前的人等的不耐烦,一阵掌风扑面而来,他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生生扯了过去。他没有站稳,被那力量拉出三步之远,而后因为太过剧烈而摔了下去。
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身体着地时,眼前的闪过人影,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被墨夜抱在了怀中,正伏在墨夜的身上惊神未定的与对方四目相对。
“外人不在的时候,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还嫌朕不够头疼么?”
那声音的主人支起身子,却将怀里的洛浮夕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捏住他的精致下巴,微微抬起,让他不能逃避自己的直视。
他不敢惹怒对方,顺从的微笑。
突然,捏住他下巴的劲道一点点加重,他微微吃疼,却也不能表现出他的难受。
“嗯……”微启的嘴唇有点发抖,喉咙里不免出了一声。
而这一声呻吟仿佛就是墨夜等待多时要达到的效果,他的嘴角开始满意的上扬,分明想要看怀里的人吃疼却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的动人表情。
“知不知道,你可让朕等了一个下午?……”
报复,他明明就是在报复自己的珊珊来迟。
“臣下午……去了一趟天牢。想为帝君早日找到行刺贵妃娘娘的幕后主使……”
“朕知道你去了天牢。”
声音并不温柔,却有十足的把握。他将洛浮夕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朕是在问你,为什么回府后,没有马上入宫,而又花了大半天让朕好等?”
力道又重了一分,对方忍不住轻哼一声。
“臣回府换了衣服,怕天牢的浊物弄脏了帝君的眼,额……”
“是么?”
下意识的松了手,转眼帝君流露出不一样的神色,他眼里的寒冷瞬间被融化了,转而取代的是无穷尽的欲望,足以燎原。
洛浮夕鼻子里呼出一气,终于能够喘一口气了。但是他想错了,没有来得及从皇帝身上起身,下一刻,便又被重重压了回去。——他被墨夜反手压在了身下,对方并没有使出全力来制服他,可就是这种不过毫米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动弹不得。
上面的男人眯起细长的眼睛,仔细打量身下的自己,因为位置的转换,让他全身发热。洛浮夕盯着这双墨色
66、六十六 攻心术 。。。
眼眸,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被毫不留情的吞没在无穷尽的欲望之火中。
连帝君的声音,都因为贴近的距离而变得不一样了。
洛浮夕并不想让自己又落入到尴尬的境地,想方设法找到出口,想要全身而退,想到了下午去过天牢,马上转了话题:“臣下午去了大牢,想必帝君知道臣做了什么。臣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替帝君分忧。贵妃娘娘泉下有知,也能瞑目……”
本来在兴头上的皇帝,因为洛浮夕的故意打岔,明显有点不耐烦了,松开舔舐脖子的嘴唇,对上洛浮夕的双眸:“说这些干嘛,朕要是想知道,明天不会去朝堂上问你么?朕叫你来,你不知道是为什么么?”
“臣……愚钝。”
墨夜眉目间有点不悦,松开手,起身对着他道:“……朕的孩子没了!”
“……此乃国之大憾……不过帝君英武之年,并不急于一时,日后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朕不是想让你说这些!”
“嗯?”
墨夜随手从案几上抽出一封奏疏,丢在洛浮夕面前。
对方捡起一看,居然是几日前【西蜀飞龙潜水】一说。“这事儿不是已经有定论了么?京城里都说,这是吉……兆……”
“吉兆?”对方重重摔了奏疏,提高了声音:“到底是吉兆,还是凶兆,洛浮夕,你主管【民言司】,你到说说看!”
“这……”
“妖言惑众,拿这个事做文章的,全部该死!特别是拿了四行打油诗糊弄朕的,一个都跑不了!”他正声道,眼底里尽是怒意。
洛浮夕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到底是庆幸范白宣当初的这一招让自己明哲保身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还有你!”对方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
“啊?”
墨夜靠近他,很是忿忿:“别以为你当初把这事儿瞒下来,你就没事了!”
“臣是【民言司】主事,此事臣自当知罪,帝君要杀要剐,臣绝无二言!”
“朕不是说这个。”墨夜放柔了语气,阴晴不定是帝王的本性,足够叫旁人胆战心惊:“……华嫔的孩子没了的时候,你还记得那晚的情形么?”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墨夜亲口对他说了登基前的种种,他怎么会猜测到还有一个【昭云】可能没死呢?
“怎么会不记得……帝君那晚,是在臣的偏殿里过的……对臣,说了很多话。”
“亏你记得。”墨夜淡淡道:“既然知道,朕的心情,那你也可以猜到,朕是多么希望这时,你也在朕身边了?”
“……”
对方凑近洛浮夕身体,一手顺到了他的脸颊边,捧住了男子俊秀的脸,低低道:
“……朕等了两天,是不是朕不传你入宫,你就这辈子都不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喂,你们两个,说说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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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六十七 好容器 。。。
六十七好容器
“……朕等了两天,是不是朕不传你入宫,你就这辈子,都不入宫了?”
“帝君不传臣入宫,臣怎么能自己上赶着求入宫呢?要紧的公事都在朝堂上说了,就算入宫,也是直奔御书房和同僚们一起去,如今臣住在宫外,无缘无故入宫,岂不是遭人话柄?”
没有哪个脑子尚还清楚的,会有事没事就找借口往墨夜的宫里跑吧?说完这句,两个人都长时间的不说话,沉默让气氛分外诡异。
墨夜心里憋着一口气,“礼部侍郎总是这样公事公办?那好,别的官员都上书请问贵妃被贼人所杀的当晚朕是否平安,堆砌的折子全部都是关心朕的言辞。作为臣子,你怎么不跟着上书?你说你像是个合格的臣子么?”
他的潜台词是:你不进宫探望朕就算了,连道请安问好的折子都不上,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昨日上朝的时候,帝君虽然哀伤,可是言行举止并没有什么不妥,臣也听闻宫里的常公公说帝君并未受伤就放心了,也不敢再提此事怕让您触景伤情。”
洛浮夕巧舌如簧,总能蹦出一套说辞,让墨夜没有办法。
他听完,脸色一沉,对着面前人,居然将右手的袖子捞起来,露出了胳膊的皮肤!此一刻,才叫洛浮夕大吃一惊!——原来,那右手手腕和一整条胳膊上,被缠上了厚厚的白绸,隐隐可闻到夹在里面的膏药气味!
“帝君受伤了!?”
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墨夜受伤了?可这事谁都没有提过,谁都不知道!宫里头一点口风都没有透,白天在朝堂上,墨夜虽然表情怪异,可也丝毫都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别人只知道刺客是被墨夜徒手制服的,谁知道那晚经过了怎么样的恶斗?
“您受伤了!为什么没有告诉别人!?”
这就是他这两日堆积了如山的奏疏,却破天荒的没有一道御批的原因么?可笑内阁还以为,墨夜是因为失去了爱子和爱妃痛不欲生没有心情批折的缘故。
而刚刚墨夜只是看书,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拿毛笔,洛浮夕却没有看出一点端倪来。
他受过伤,当初因为【殿前试会元】一事,让陈都统劈了一刀,伤口很深,也是这样缠了厚厚的白绸,如何的疼痛,他知道。他难以想象,墨夜是怎么忍下来居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哼,说什么?说朕被两个刺客砍伤了?还丢了一个贵妃,一个皇子?这事儿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堂堂天朝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墨夜刚要把手抽回来,洛浮夕快一步,拉住了他的胳膊。
“——嘶,轻点!”他太过用力,大概是抓了墨夜的痛处,对方龇牙列齿地皱了眉。
洛浮夕对墨夜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刚毅顽强,勇武有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上,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也会有受伤的一天。他抓了他的胳膊,手肘上的膏药因为暴露在空气里,一点点弥漫开来,心里揉紧了。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怎么伤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