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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在子沐的话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他一直问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喜欢上了墨夜怎么办?哪怕现在他还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直觉想跟墨夜一起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而已。
可是,至此,洛浮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论以后,他对墨夜是出于何种感情,不论是爱,还是不爱,只要,他是帝君一日,他洛浮夕与墨夜中间,就永远隔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这条鸿沟的名字,叫“民族”。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日更,虽然很晚的说……JJ抽了,哭了……MB抽了一晚上了~~
哭泣~~~
还有人没睡的么?今天去YY围观TLZY了……
60
60、○六十 所谓傲娇 。。。
○六十。所谓傲娇
【民言司】在京城有一处办事地,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民间奏疏,通过特使直接上交。这些个上奏的公文比那些由内阁呈上去的奏折有趣多了。【民言司】内设四部,分管东南西北各地,又有二三十名事中参事每日坐堂审读那些民间来的公文,一些要紧的,或者帝君可能感兴趣的,统统拣选出来,上报帝君。洛浮夕为【民言司】御史大夫,最近每日监管,偶尔跟参事们一起翻阅尚未整理的公文,不由觉得新奇。那些公文里,多说些家常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很是具有小老百姓的和乐味道。
比如:张三偷了李四家的牛,李四不认账偏说是张三的牛自己跑进李四家,是无主畜生,那张三没钱孝敬县衙老爷,就上书要求帝君做主。
又比如:王五家的猪跑到赵六家的猪圈生了一窝小崽子,赵六却说是自家母猪生的,拒不归还,又打又闹了大半年也没有个结果,上书请帝君做主……
“呵呵,这些个公文,实在有趣。”
洛浮夕将看完的这份交还给埋头删选的参事,那参事苦笑着对着洛浮夕道:“这些来自民间的公文,都是一个腔调,大人不要见笑才是。”
“我看着,比正儿八经的奏章有趣多了,难怪帝君想要在民间广开言路,这些公文,倒是颇为新奇,当作乐事,也算过了一会百姓的瘾。”
“大人所言极是,极是。”
洛浮夕笑着负手又巡视了一遍,将那些传出来的大事件先过目,又差人送到内阁,然后再转交给帝君。这些上交内阁的公文,他亲自一一记录下来,等到内阁过目后,又会有一批不适宜给帝君看的奏疏漏下来,洛浮夕前后一对比,就知道那些公文,是官员出自私心故意漏的,便一目了然了。
前后不过两个时辰,将民言司整理一番,又差车去看望了尚在病中的赵阁老,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
赵阁老的家丁将洛浮夕请进客厅,吃了一会儿茶,又有家眷出来,对洛浮夕万分抱歉,说是老师实在病得不清,还是昏睡中,不宜见客,便草草打发洛浮夕走了。他微感吃惊,以前赵阁老也有小病的时候,就算是咳得再厉害,一听洛浮夕来,怎么也要下床叫人搀着来看他,如今这病得莫名其妙,居然也不愿意见他了,怎么能叫他不生疑惑?
洛浮夕早先又听闻同朝的其他官员说过,这赵阁老突然深居庭院,谁也不见,就好像要与世隔绝了一般。却也不曾见什么名医术士去他府里诊治,连帝君关心他要让御医前去,也都被挡了回来。
只有洛浮夕心里狐疑,老师的这个病,估计是心病,也必于莲姬有关。
洛浮夕从赵阁老处出来,拐到了长安街,路过【罗家茶铺】,这里还跟以前一样,依旧是人来人往,那洪宝生掌柜似乎有风闻洛浮夕今日从门前过,特特地站在门口招呼,果然引来了官家的马车。
“停一停,讨碗水喝。”洛浮夕很久没有看到洪宝生了,自他的儿子洪长亭成为副都统后,便鲜直接与他联系,如今帝君已经不想当初那样,看紧他生怕他逃跑了,便有了许多的自由。
他下了马车,随后进到茶铺,要了一壶当季的新茶:“老板,好久不见,生意可好?”
洪宝生急忙拎了茶水亲自过来:“好,好,公子好些天没有来喝茶了。”
“哦,我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任职,以后怕是要经常来讨水喝了!”他笑眯眯的接过茶杯,“好茶。”
“公子若喜欢小人家里的茶,大可告诉小人,小人可以差人给您送些新茶过去,保管大人满意的。”洪宝生知道洛浮夕新任了御史大夫,又是礼部侍郎,此后来往,更要小心谨慎,于是这个问题,是请教洛浮夕以后的联系,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
“老板费心了,倒是在下最近一直想要找一处离办公之地近的宅邸,早先的宅邸离的远了点,每天来往都不甚方便,这最近,若有什么地方是要卖的,或者租的,还得劳烦老板帮在下打听打听,说不准,日后要搬家了!”
那洪宝生心领神会,连连应承下了此事,知道洛浮夕是告诉他,之后他可能会出宫,此乃万幸。喝过茶,洛浮夕便丢了钱离开,至此不话。
又多了三两日,韩来玉带来了洪宝生的消息,将一份信笺送到他的手上,那信里说,已经寻得一个妙处,可以让洛浮夕考虑搬来做官邸,就在长安街后头,跟罗家茶铺和【民言司】都极近,是处大户人家的宅邸。那户人家全家迁移到南方,就此空了出来,已经准备寻买家多日了。洛浮夕忙叫韩来玉带信给洪宝生,让他暗中将此处宅邸买了下来。随后便跟以前一样将那信笺烧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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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又隔了几日,洛浮夕从【民言司】回宫。
自从那晚在御书房跟他闹得不开心后,已经好几天没有在后宫见到墨夜。
虽然每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可每件事都是秉公办理,轮到洛浮夕上奏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话,或者其他暗示的眼神,这倒是叫洛浮夕觉得有点寂寞了。
洛浮夕没有想到,今天回到这后宫里,一件大事早已经搅闹得天翻地覆。
因为,那早前被帝君临幸过的胡奴国公主,——怀孕了!
洛浮夕记得,当初四国送质子进宫的时候,除了宁死不屈的渤海公主,还有另一个女人,那就是胡奴国的公主。这个公主,被送来的时候年纪是四人中最小的,所以当时,墨夜并没有正眼看过她,只是随便塞进了不知名的哪个宫里安顿,而后就跟红宵公子厮混去了,直到自己的到来。
他在出宫回来后,听闻了墨夜这段期间四处留情,其中就有胡奴国公主的名字。胡奴位于天朝北方,跟敦煌一样骁勇善战,可因为长居不毛之地,比敦煌还穷了无数倍,既没有粮食,又没有金银布帛,着实可怜,于是养成了他们抢掠争夺中原财富的豺狼本性。墨夜年轻时,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帮北蛮子,【不败王】的名号,也是在与胡奴这只剽悍的骑兵的历练中,渐渐树立起的名号。
被打败了,赶出【北函关】几百里,那胡奴终于消停了几年,送来自己的公主与天朝和亲,小公主模样机灵,没有中原女子水灵,却又有别具一格的野性,到真的让墨夜留恋了一段日子。洛浮夕还听红宵说过,小公主名叫【呼函单雅】,是胡奴大汉最爱的小孙女儿,个性单纯,从不与人争宠,安安分分的,入宫后,也不哭,也不闹,是个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淹没,然后被淡忘的人。
这样的姑娘,偏偏有福分,不争不抢的,那子嗣,就落进了她的肚子里了。
怀胎两个月,日子掐的刚好。看到去胡奴国小公主的住处的宫人们络绎不绝的时候,洛浮夕心里便更加认定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当年华嫔得了帝裔,也是这样的得势,后宫人人想要攀附,如今人一走茶就凉,帝君不再去华嫔的宫里了,又丢了孩子,华嫔便如同住在了冷宫里,再没有旁人想到她,怜惜她。
洛浮夕念及此,总是会想到日后的自己,他会不会有一天色衰而爱弛,因为墨夜的关系而失去所有的荣耀,所以,他更不敢将自己一辈子都直压在墨夜身上,他要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势,哪怕有一天墨夜不要他了,他也能继续过着宠辱不惊的日子,叫周围的人继续高看他,而不是可怜的等在墨夜身后,祈求他的恩泽。
洛浮夕安静的穿过人群,回到宫里,子沐一见他回来,又咋咋呼呼:“公子,你可知道宫里有大事了!”
“呵呵,不就是胡奴国公主怀了帝裔么?这是喜事啊。”
“啊?你已经知道了啊?”少年吃惊,继而一副自讨没趣的样子。
“又不是瞎子,那胡奴公主的宫里张灯结彩的,来来往往那么多宫人,又有御医,还有管事的嬷嬷们,不是跟当初的华嫔一样么?随便找个宫人来问就知道了。”
“哦……”子沐恍然大悟,可是心里也颇为不平衡:“哼,这个帝君,真是好精力,那么快又让别人怀孕了!”
“那有什么?”
洛浮夕早看开了,当初,墨夜就跟他坦白过,他这辈子,都必须要生下可以继承王位的子嗣,这一点,无需置疑。
“他这个年纪,早就该有很多小孩了,如今才得了两个,前一个还夭折了,这事要是放在民间,也是说不过去的。”
“可我就是替公子不值!”
“为什么?”
子沐咬咬牙:“原本帝君回承恩宫休息了,一听到胡奴公主怀孕了,马上放下手里的公文就直接跑过去看望她,还给她换了新的住处,从原来的西苑搬到了离承恩宫近的【凤藻宫】里。——那【凤藻宫】,可是给贵妃住的!”
“那也没什么,有了帝裔,封为贵妃,皇妃,是迟早的事,你别忘记,当初帝君可说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