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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帝君不耐烦了。
那大宫人顿了顿,只好对着墨夜和百官朗声道:“——天华年二月十六,洛水国国君于子夜时分……薨于洛水王宫……特此禀报帝君,请降旨赐封谥号……”
【洛水国国君于子夜时分……薨于洛水王宫???】
洛水国国君……
洛浮夕瞪大眼睛,只盯着那读奏章的宫人,喉咙里被堵住一般的说不出话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相隔了万水千山,几乎一年没有相见的老王父!
他顿觉得两边耳鸣,已经听不清楚周围旁人作何说法,两眼直觉的一黑,胸中像是一口血要喷出来一般,余下,便是隐约纷沓的骚乱,和渐渐迷失的意识。
“啊!洛大人!洛大人!”
“来人啊!!洛大人昏过去了!”
模糊中,只看到对面高高帝位的男人,滕然的从龙椅上跃起……
作者有话要说:洛小哥,你爹他薨了……
他爹,出门左拐领便当~~~
44
44、四十四 回家之路 。。。
四十四.回家之路
洛浮夕胸口如同压了千斤鼎,迷迷糊糊从床榻上醒来时,看到的却是一屋子的人。微弱的光中,依稀辨别出,哪些是宫人,哪些是御医,还有坐在自己床榻对面,忧心忡忡的那个人。
他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一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对方又惊又喜地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都退出房去,一面嘱咐道:“弄些调养滋补的马上端过来。”
“是。”应声的是子沐,他居然双眼通红。
是了,怕是也知道了洛国老王父的死讯。所以子沐,才会跟他一样伤心吧。这才短短几月没有见,他还想着过些时候寻个机会就远离皇宫,回洛水去看王父,可他没有想到,这一晃神,居然是天人相隔,天涯永别。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了。
墨夜坐到床边,将床上的人捻好被角。
“臣在朝堂上丢脸了吧?”他拉住了墨夜收回去的手,急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御医说你是急火攻心,悲伤过度,没有什么大碍……人之常情,只是突然就在勤政殿晕倒,倒是把朕吓了一跳。”
“嗯?”洛浮夕支起身子,跟对方四目交接。
“……你旧伤在前,那宫人又不寻个时候,你一闭气,朕真怕你会……”
“呵呵。”他嘴角上扬,这个人,居然也会有担心的时候?“帝君折煞浮夕了。臣是帝君的,帝君没有说过要臣死,臣怎么会死呢?”他乖顺的将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墨夜顺势搂过他,温柔的抱着。
“是不是埋怨朕,把你困在这里,没有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他倒是想的透彻,知道自己会难过。
可是,他是帝君,就算埋怨,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洛浮夕摇摇头:“天命不可违,不能尽孝,也是天命,但愿王父在天之灵,不要怪罪洛浮夕,洛浮夕在宫里替他祈福诵经,也是一样的。人死是天命,只是事出突然,臣……心里根本没有料到这一日居然那么快。”
对于洛浮夕来说,之前王姐沉曦公主回宫之后,就一直传书信来,说王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还想着要寻个机会,以此为理由向墨夜告假回洛水,就此再也不回来了。人生在世,忠孝为大。探望垂垂老矣的病父,人之常情,墨夜应该不会加以阻拦,可如今人去了,再也没有一个有分量到可以让墨夜放他出宫的理由了!
墨夜点了点头,从洛浮夕若有所思的表情中,以为他正是悲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便宽慰的抚摸对方的背脊道:“朕会特此恩典,赐最高规格的谥号给你的王父。并且,按照以前的规矩,大凡属国的王侯殡天,我朝都会派出官员前去抚灵凭吊,在边界处设七七四十九天的路祭,如今你是他唯一的子嗣,朕便特恩你作为这次下派扶灵祭祀的官员,全权由你负责。如何?”
“帝君!”他一怔,没有想到墨夜居然肯放他出宫?而且还能一下子就走到南疆边防,与洛水只有一江之隔?
倘若他想就此逃跑,就此不回来了,那墨夜也一时半会儿追无可追?
“怎么?还不满意?”墨夜抬起他的下巴。
“不……这般的恩典,只是让臣受宠若惊……礼部祭祀,只有侍郎等级才能有资格……臣一介侍中,恐怕遭人诟病。”
“这还用你说?”墨夜笑道:“你睡着的时候,朕已经下诏,赐封你为礼部侍郎了!”
“!!!”
他的速度和办事效率,居然如此之快。就此能出宫,别说封什么侍郎侍中,就算让他做一介平头老百姓,他也要对墨夜感恩戴德了!
于是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对着墨夜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起来,这才刚醒,你可金贵着呢,别又伤了!”他拉起洛浮夕,抱在怀里。
“帝君……如此开恩,不怕臣跑了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出于自己的不安,墨夜虽然肯放自己祭祀,见王父最后一面,可并不代表,墨夜这样的举动是真出于对他的格外恩典,他怕墨夜又有什么计划,而把自己框进去。
对于他的不信任,也是纠缠在心里的矛盾所在。
“跑了?”墨夜眯了眯眼,很是坏意:“若是当初的洛浮夕,朕真可以那么认为,并且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但是现在的洛浮夕,既然已经说了,永远是朕的人,朕自然有这份自信,让你留在朕的身边……朕相信,洛爱卿不会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不是么?”
洛浮夕一笑,低声在他耳畔道:“……是不是……帝君大可一试……”
墨夜嘴角上扬,大有将猎物玩弄于鼓掌的意味,仿佛这是帝君与幸臣之间的暗自较量:“朕现在,就要试一试……你洛浮夕,是不是真的把身体和心,都给了朕!”
激烈的舌唇纠缠,随后便是全线崩溃和身体的土崩瓦解。
霸道如他,洛浮夕在他身下,不过是鱼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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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墨夜在完事后起身,带着洛浮夕去了御书房,他和洛浮夕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墨夜给了洛浮夕恩典,前去南疆送王父最后一程,来回一两月有余,又是封了礼部侍郎一职,新官上任不过一个月,就又升了一级,叫多少人艳羡眼红。不过南疆穷山恶水,路途遥远,这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又早在几年前,天朝铁甲曾经扫荡了这一片边疆土地,沿路更是萧条,并不富庶。所以在得知洛浮夕要远行去这等多山地多饿殍的地方时,那些原来眼红的都闭嘴不说话了,一遍还在感谢老天,这祭祀的轮到了洛浮夕,却不是他们自己。
洛浮夕成行前想将子沐也一起带走,对于他来说,这不失为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将子沐送回洛水,远离宫廷的纷争,若他自己真无法逃离,起码让子沐周全,送回亲人的手上。原本打算的很是周详,洛浮夕又让韩来玉去洪宝生处传信,让沉曦公主伺机等在边境处,找一个月黑风高夜,将子沐偷偷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若洛浮夕走不成,回宫少了子沐,便随便找个理由说子沐水土不服或者舟车劳顿得了疟疾,命丧他乡之类的,对于一个宫人,墨夜应该不会起疑心。
可是他刚刚开口,墨夜好像就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一般,居然一口拒绝了!
这到是让洛浮夕觉得意外。
墨夜问:“为什么要带子沐呢?”
“……他熟悉臣,臣从来没有跟子沐离开过,虽然只有两个月的时光……但是怕他在宫中会寂寞……臣也不放心。”
“哦?”墨夜沉思了片刻,回答:“……这你倒是可以放心,子沐在宫里有那么多人照顾,朕会保证他平安,你放心便是。……你若带他一起走,倒是显得朕优待你优待的过头了,若让朝臣们知道,会说你洛浮夕过得太过滋润,明明是在办事,却弄得想在郊游,还带了心腹伺候你,会遭人口舌。”
这个借口,哄哄当初刚进宫的洛浮夕估计还可以,可对于如今的他,洛浮夕自然知道墨夜不想撕破脸后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子沐对于他而言的意义,重视他,超过一切,若放了子沐与他一起走,便能使得洛浮夕走的心无旁骛,再无半分忌惮了!
所以,墨夜是不会让子沐离开皇宫半步的,相对他而言,子沐作为有力的筹码,就是最好的质子。
洛浮夕苦笑一声,既然这样,他自然没有办法再要求,不然,更叫墨夜疑心。
“是,帝君所言极是,臣思虑不周。”
失望的表情总归是有的,墨夜想了想道:“如果你怕没有熟悉路线的人,或者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在身边,朕记得,京城守卫营里,有个侍卫长,好像就是来自于南疆,叫什么洪长亭的?到可以陪在你身边,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危。毕竟,没有信得过的人跟你一起,朕也会不安心,这一走,怕是两个月见不到你了。”
“洪长亭?”
拿子沐换了洪长亭?这到是让洛浮夕始料未及的,但是这样一来,兴许是上天要帮洛浮夕,居然挑谁不好,挑了这个洪长亭来?
洛浮夕想了想,便应承下来。
“还有一事。”墨夜道:“你这会下去,来回江淮一带,记得替朕留神。”
“帝君的意思是……”
“朕放你下去,别人看来,你是去拜祭王父,不过是路过江淮,可朕要你做的,还要监督那五郡官府,是否和朝中大臣们勾结,将赈灾之物收入中囊!他们必会对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