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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面有难色,低声道:“……宫里有规矩,后妃和……娈宠,自有四季替换的衣服,我不算作是后宫的人……这【祖制】里也没有说。臣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一个【祖制】。” 似乎是对这两字的分外不满,每次说到【祖制】,墨夜的表情便会微微变化,到看不出是喜是怒,但洛浮夕感到,这两字后,必定又有一番故事。
一瞬间,墨夜的神色又舒展开来,似乎对眼前的臣子颇感心疼,声音也变得柔和:
“朕疏忽了,你自己也不跟常公公提?你是要等冻死在后宫里,才让朕知道么?”
“我……”
话没说完,墨夜便将洛浮夕一把抱在自己腿上,居然破天荒的让他坐到了自己身上。将他禁锢在怀里,一双手握过洛浮夕发凉的手,暖在手心里。
“这样是不是暖了点?”
怀里的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墨夜微微一笑,竟就这样抱着他,一面继续批阅奏章。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洛小哥,某渣都抱着你看折了,你就努力反身吧~
27
27、二十七 暖手 。。。
二十七。暖手
洛浮夕被墨夜抱在怀里,一低头,便看见折子里的政事,他颇感奇怪,却也不敢乱动,那墨夜素日对奏章看得很重,不喜欢任何人看,也不许人动,怎么如今却抱着自己,跟没事一般?
他难道不怕这些军国大事,被洛水的王子一一窥伺了么?
这,到是有点不像墨夜的个性了。
他坐在他的腿上,多少有点拘谨,又不敢真的明目张胆的看那折子里的内容。背脊挺得笔直,也不敢全部靠在墨夜身上,不一会儿便脖子发酸。
墨夜看了一半,感到身上之人似乎僵硬的很,一手环过腰身,将洛浮夕又往自己的怀里顺了一顺。
“怎么了?还冷?”
洛浮夕不知是不是该说真话,想了想:“……不冷,可是,紧张。”
“紧张什么?”
“呃……”
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豁出去,将心里所想全部告诉了墨夜:“帝君之前,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看奏折……如今却让臣坐到您身上……臣惶恐。”
“呵呵。”墨夜嗓子里轻笑一声,也不停笔,在一份奏折处御笔朱批,“不知道为什么,朕就是喜欢把你招进御书房陪朕,这些奏折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一些地方琐事,与你知道又何妨?你还在翰林任职,也算朕半个帮手。——所以无妨。”
说完,又将洛浮夕揉进几分。
两个人贴在一起,到底温暖了许多。也渐渐感到彼此的体温上升,洛浮夕不再觉得冷了,手暖了之后,便从墨夜的怀里挣扎出来。
刚刚洛浮夕贴在自己身上,身体夹在自己两腿间,相互摩擦,又有几分燥热,索性也放了手,一面道:“替朕磨墨!”
墨夜吸了一口气,平整了心态,便专心致志的继续批阅,洛浮夕自当在身旁伺候得小心谨慎,挽起袖子替他研磨,回头看他,但见墨夜神色云淡风轻,一心只关注手里的文书手卷,再不抬眼看他。
细细观摩,那低头时候的沉稳,鼻是鼻,眼是眼,棱角分明,天庭饱满,又英气逼人,确实是帝王之象。
看完一本,就放置在旁边,从另一堆里取来摊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小山似的奏折便被消化的干净了。
翻开最后一本,墨夜刚刚读了一半,那脸色便暗沉下来,似乎看到了让自己不开心的事。
“——哼!”
对方的嘴巴里哼了一声,居然恼怒的将折子一甩,狠狠丢在地上。
洛浮夕在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墨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也不管那本丢在地上的折子了。
“帝君怎么了?”洛浮夕连忙跑下去,将地上的折子拾起来,忍不住往翻开的那页看去,居然是协办大学士陈阁老的折子!?
只看清了里面的一句,这样写道:
【……会元之名,争论不下,臣力荐试子王通赋,乃三朝武官之后,前已有武将被解兵权,朝内忐忑,军心不定。帝赐其会元,必会安抚军心……】云云。
速度真快,居然那么快就来请帝君裁夺了?看来这个陈阁老对王通赋夺魁,多有志在必得之心。
那么想来,洛浮夕心里一紧,想起傍晚时分遇到的钱掌柜之言,说其【朝中有人好做官】,暗示那翰林有人买通了消息,而那王通赋,似乎就是铁定的会元了。
“帝君,折子!”洛浮夕将地上的折子捡起来又重新放在了桌上。
墨夜这时也睁开了眼,对洛浮夕道:“【祖制】,又是【祖制】!”
“嗯?什么事情让帝君那么心烦,发了那么大的火?”
墨夜忍住怒火:“翰林裁夺不下今年【会元】的名单,一是赵阁老力荐的范白宣,另一个是陈阁老的王通赋。之前已有一份奏折,是翰林监察官之手,说了事情来源,让朕定夺,朕已经批了,拿这两人的卷子来看。没想这协办大学士如此性急,又给朕上了一份急奏,说了厉害关系。”
“怎么说?”
“……说朕之前已经解了几个武官的兵权,虽然也没有封右丞相【文靖公】,但还是无法平息他们的怒火,如今这王通赋祖上三代为武将,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若点他为会元,必会叫旁人闭嘴,安抚军心……”
“陛下的意思是……”
“上次的几个武官,都是先帝朝留下的,朕虽早年尚武,征战四方,可如今天下太平,要这帮老臣拥兵自重,迟早会坏事。”
墨夜慢慢说道,那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洛浮夕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思。
哪里是怕老臣们拥兵自重,只是因为那些老臣早年分属各个皇子门下,都不是自己心腹,而今右丞相一死,他们便开始蠢蠢欲动,又企图在朝中割据一方势力,与墨夜分庭抗礼罢了。
早先根基不稳,留着一帮老臣,不过是博一个【英主善待旧臣】的名号,如今墨夜哪里还要顾及他们三分?而那些人也太不识实务,妄想在墨夜头上做规矩,谈祖制?
也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墨夜又问:“你在翰林,对这个王通赋,可有什么看法?”
洛浮夕一想,是时候告诉墨夜他今日在长安街遇到赌坊下注一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了墨夜,还将那钱掌柜的话一一传达给了墨夜。
只是没有说,这王通赋早就被民间认作是能得会元的首席。
“竟然有这种事?”墨夜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这臣也说不准了……帝君其实只要参考自己的意见,谁适合,便将会元赐谁,不就行了?”
墨夜点头,“既然你手里滕了他们两个人的试卷,拿来朕看。”
洛浮夕急忙招呼宫人,将带回宫的卷子拿进书房,在墨夜面前展开。
两份卷子,题目相同,都是说的政务,按【苛政猛于虎】为题,各抒己见。王通赋有完整的格式议政,用词华丽,多有修饰,开篇先对本朝帝王一顿歌功颂德,马屁拍的又不显得做作。再看范白宣,从民间处着手,又引经据典列举各朝各代拿重了苛政税赋的危害,有理有据,说得颇入人心,再谈前朝民间疾苦,又有一番报国之志,言三条时政归总,举例六项改革。
那墨夜看了,不住点头。
又问洛浮夕:“这册子里写的,王通赋是乡试二十一名?”
“正是。”
“那范白宣呢?”
“去年乡试,江淮郡解元!”
“第一甲等?”
“是。”
听洛浮夕说完,墨夜眯了眯眼,故意再问他:“那你说说看,这两人,孰优孰劣?”
“这……”
“但说无妨。”
洛浮夕转念一想,道:“臣的老师赵阁老,对范白宣很是赏识,臣作为学生,哪有跟老师唱反调的道理?再者,老师的眼光总是不会错的。”
墨夜一听,哈哈大笑:“好个洛浮夕,心里想着范白宣,就范白宣吧,还将责任都归给了赵老头儿?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狡猾了?恩?”
笑着又将洛浮夕拉近自己怀里,侧过脸去,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嗯……”对方觉得突然,又挣脱不开,只好让墨夜咬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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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浮夕照样从自己的【洛水别居】醒来,他已经很习惯在御书房于墨夜修好了,与别人不同,墨夜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分外喜欢传他来御书房侍寝,而那寝宫,也再与自己无关一般。
他一睁开眼睛,居然发现满屋子的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暖炉,青铜雕花的,铜黄添彩的,一时间还以为睡错了房间。
抬头看见一旁站了子沐,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进的屋子,正对着自己笑得分外暧昧。
“怎么了?大清早笑成这样。”
那子沐递了换的衣服给他,洛浮夕低头一看,不是自己带来的衣服,是全新的。
“这衣服怎么回事?”
见子沐笑道:“公子,你不知道,你被送回来以后,常公公也跟着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这些个玩意儿。”
用手一指,竟是这些大小暖炉。
又道:“不止这些,还有秋冬两季的衣服,秋服六件,冬装六件,还有一件貂皮斗篷,一件白狐坎肩,另有青铜暖炉四顶,铜黄手龛两只……全都是帝君赐的。”
“帝君?”突然想到他昨日握了自己的手,帮自己取暖,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