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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四国皆臣服天朝,少有作乱贼事,且海内民富兵强,也跟他的勤政有关。
想到此,原先的憎恶之情虽没有稍减,到也抱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进来了怎么也不言语?”
对方忽然抬眼,眸子里闪过烁烁的光,将原本呆在一边的洛浮夕着实吓了一跳。
“微臣叩见帝君!”
“免了,过来吧!”
他放下手里的奏章,将看完的那页合拢,丢在一尺高的奏折堆里。
原来这些都是看完的,那刚刚这本,应该就是今日的最后一本了。
而后不等洛浮夕有反应,他微微笑道:
“听说今日你去了御花园?那么说来,你的伤可是大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好啊~~今天立春,终于等到春天了啊~~哈哈
给亲爱的们拜年啦~~~
祝各位菇凉,甩锅,兔年大吉,万事心想事成,称心如意!!!
(^o^)/~
20
20、○二十 御书房 。。。
○二十。御书房
墨夜微微笑道:
“听说今日你去了御花园?那么说来,你的伤可是大好了?……”
【伤可大好了?】
颇有深意,洛浮夕想到自己身后某处时不过刚好,羞得满面通红,有恐墨夜又想出什么法子折磨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那罪魁祸首见洛浮夕踌躇不前,突然想到,这少年是否恐惧自己?
想起了什么似的,略微颔首:“你不会是在恨朕,那晚当着那么多的人,打了你吧?”
这话不说也罢,一说便又是提及他的恐怖回忆,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回想的噩梦一般的夜晚,洛浮夕只是低头不语,拽紧了拳头。
他当王子那么多年,自然没有人敢打他,还是当着众人面前打,更残忍的是,居然还将之后的场景画了下来,留作了纪念。
洛浮夕一想到此,便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致死都再无脸面见生养的父母了!
可偏偏他说:你死不得!
洛浮夕将那口怨气死活咽了下去,却如鲠在喉,将脸色逼得血红。
“臣不敢……”
“不敢最好,那晚朕出手确实重了,可你也知道,若你肯乖乖就范,也不至于让朕恼怒,朕不喜欢别人抗命!”
这话倒是事实,当年血洗渤海国一城,全因为镇守城中的武将笑不过二十出头的墨夜是不自量力,结果墨夜恼羞成怒,一举攻破城门杀他个片甲不留。
墨夜最恨的,便是有人明知他脾性,却有意挑衅,挑战他的权威。
而这个脾性,洛浮夕日后才知道,全拜于当年夺嫡之战中,墨夜的那自视甚高的皇弟【昭晨】所赐。
墨夜朝洛浮夕勾了勾手指,让他走到自己跟前。
对方不敢抬头,站在原地沉默,这倒是给了墨夜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的机会。
他知道,洛浮夕有节气,也有傲骨,作为王子,自然不肯委身于人,可他就像看着这样的文弱书生,被迫承欢之时的无奈表情,还要加一句【心甘情愿】,完全满足了自己的征服快感。
“没听错的话,你下午在醍红湖,可是作了一首《浣溪沙》?”
“帝君如何得知?”
他装作吃惊的模样,开始确实吃惊,但后来转念一想,也是正常,他做什么,不都有一干宫人跟着么,那么快就传到了帝君耳朵里,还是一字不漏,也倒是难为了这群宫人们了。
“朕如何得知?你身后的那群人,又不是聋子。”他也毫不掩饰,又道:“朕听的不够仔细,你再把那首词,念给朕听听?”
不知道墨夜帝的用意,洛浮夕不敢再违抗他,只能朗声道:
“莲吟碧波青连天,廊下瑰姿折佳颜。春尽夏复千秋闲。
莫到王侯深宫处,花茎寻根落泥田。念家不及候鸟迁。”
他在念的时候,墨夜合了眼眸,好像在听戏文,也兴许是处理朝政之事太过疲倦了,当他念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对方恰到好处的睁开了眼。
“【念家不及候鸟迁】?想洛水了?”
“是……”如实回答。
他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展开更多讨论,单单评价了他的《浣溪沙》:
“不说是十足的好,到也难得的工整。看来朕小瞧了洛水国的人。原以为诗词歌赋这类,只有天朝的文人才会信手拈来,朗朗上口,便成了旷世流传的佳作。让你去翰林院,当真没有送错门。”
他又一念,想起一事来:
“你这几日没去翰林,想必在宫里也无聊吧?跟红宵虽然能玩得到一处去,可你终不像他安于后宫,将你每天摆在宫里,也是浪费,明日起,你便再去翰林当值,如何?”
墨夜连自己跟红宵相谈甚欢之事,也是了如指掌。
“当真?”听闻这句,洛浮夕终于在脸上展开了笑颜,他是真爱翰林的闲赋生活的。
“恩,过了夏季,今年刚好是三年一试的科举,翰林院大学士赵阁老,去年因屙疾旧病回家休养,前几日刚回京续职,朕已经改命他做你的老师,你爱诗词,大可拜在他的门下。赵阁老历奉两朝翰林,是我天朝赫赫有名的大学士,秋试也由他做主考官,你去帮他,到也不算荒废了光阴。”
“谢帝君恩典!”
洛浮夕知道,墨夜的此般安排,不过是想补偿他上次的出手过重。尽管如此,他还是高兴自己不必每天对着那群宫人的日子,终于可以在书堆里得一时半会儿的安宁。
此时上来几名宫人,将墨夜面前的折子,笔、墨、纸、砚统统收走,换上精致的茶水点心。
墨夜抬手,让洛浮夕座到自己跟前,陪他一起用了点心,“近日国事繁忙,一旦处理政务,便要花大半日的时间,有时还要看折到三更天。适才在晚膳前,才有了这一点空闲,又听闻你今日去了御花园,便传你过来问一声,是不是伤好了?”
“……臣……”说到这,又不知如何接话,只弱弱道:“……帝君赐的药,确实使臣在三日之内好了大半。”
对方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是么?朕说你三日好,可见是拿捏的准。朕今天累了一天了,洛爱卿陪朕休息一会儿?”
“全听帝君做主便是。”
墨夜站起身,眼里闪过不一样的光,竟从椅子上拉起洛浮夕,紧握过他冰凉的手,将他带到一处黄木书架下。
那一整面的墙搁置了几百书册,脚下数只官窑青花瓷的画筒书筒,皆插满大小不一的卷轴。
不远处小楠木案几上工工整整地摊开一副卷轴,约莫七尺长,一人高。
洛浮夕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副山水图,而画中之物,似曾相似:
——飞落直下江海的清泉瀑布,水道湍急,中间阻隔三五水闸山峡。又有雾气弥漫,山涧桃花处处,亭台楼阁暗隐。面前最近处,山野樵民神色闲逸、牧童牛羊栩栩如生。溪涧鱼虾成群,野莲成海。
或工笔,或写意,运笔如有神,行云流水般。
目及之境,如亲临景中,历历在目的居然是故国家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犹记得那里的民风淳朴,闲散安逸,其乐融融。
那画中不是别处,正是气势磅礴的一副【洛水游兴图】,上面题了赫赫有名的当朝翰林大学士之名:赵南飞,别号【洛水渔翁】。
又在侧,题四行字:
孤家渔翁驾舟行,
恍然桃源南江隐,
洛神惊鸿归也去,
不叫老儿作他兴。
下又书:丙辰年辰月谷雨日。
洛浮夕一算,竟然距离今日,已是十八九年之久,而自己,也正是丙辰的第二年生。
“这是……洛水?……”洛浮夕惊问身边之人。
对方默默靠上前去,一手拉起画卷,一手竟环过洛浮夕的身子,轻轻按在他的腰际处,将他在无意识间,拦进自己的怀抱,有意无意,贴近洛浮夕的脸侧,在他耳边低语道:
“正是洛爱卿的故园洛水。”
“怎么会有人画下微臣的家乡之境?那山叫洛山,水便是洛水,隐在桃花深处的,就是臣的王宫一角。”似在自言自语,很是认真,也全然不觉墨夜的靠近,已是一个危险的姿势。
“说来,那赵阁老也算跟你有渊源了,此画正是出自翰林大学士赵阁老之手,画于二十年前,他去过你们洛水之滨。这画深得先帝所爱,朕在少年时,也曾见过几回,确实很美……”话锋一转,墨夜竟一把将洛浮夕搂住,修长的手指捏过他的下巴,几乎要贴在他的唇上:
“……所以……洛水钟灵毓秀,才能养一方诸如洛爱卿这般的美人胚子?”
言毕,不过洛浮夕惊恐的目光,一下咬住了对方的薄唇,唇齿纠缠起来。
“帝君……呃……不……”
怀里的少年意欲推开行凶的男子,却被他大力掰正身子,身后便是案几,将他圈在这个狭小角落,逃无可逃。
而这幅【洛水游兴图】,早就被丢在了地上。
直到洛浮夕即将被弄得断气,这才松口放过了两颊憋得通红的他。
好像刚刚不过是随性而起,当作怎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问他:
“这幅【洛水游兴图】,画得如何?”
“呃……画工精良,运笔有神,此画……大概要画大半年……”
“不错,据说赵阁老当年,画了又改,改了又画,来来去去折腾了三年,才将先帝要求这幅洛水图呈上,先帝爱不释手,在朕年幼时,常说你们洛水人杰地灵,神往不已……”
说到此,洛浮夕的眼眸暗淡下去,心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