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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想当初就是因为三国联合,差点招架不住,那【北函关】和【东海关】的主力,万万不可调动了。”
“那你说,不调动【北函关】的兵将,派谁去?派你去?”墨夜大声质问。
这时候兵部侍郎沈绥良站出来道:“臣有一法,【北函关】虽然是【西玉关】最近的主力所在地,可中途的西山郡,河套郡,都有主力围绕,虽然兵力不足跟洪家军相比,可胜在数量多。不如将这两郡的兵力调到【西玉关】,帝君意下如何?”
再见台下众人无一不点头暗许这法子可行,墨夜也便允了,只是赵阁老提醒道:“但是河套郡的兵力主要是保卫京城,如若将河套的兵力转到【西玉关】了,整个皇城便没有了前防,宛若空城……臣担心……”
这个想法不无道理,墨夜皱了眉头,裁决不下,那洪长亭又站出来道:“【西玉关】若被攻破,中土平原一览无余,如若无人之境,单靠河套郡的兵力,皇城也是岌岌可危!帝君,此时不宜拖延,还望速速定下兵力前往【西玉关】为妙!”
墨夜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洛浮夕,可他倒好,这个节骨眼上一言不发,好像事不关己。墨夜叹了口气,“也罢,洪将军所言极是,就依了你的意思吧。”
洪长亭当下便请旨下了殿,前去军营。
这时那赵阁老又站出来道:“洪将军前去【西玉关】,帝君大可放心,只是如今还少个监军。”
“监军?”墨夜一听到这个词,头又大了,想到当年洛浮夕自告奋勇的去了【北函关】,就此整整三年没有回来,他在开始的一年里,想他想得夜不能寐,如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担心地朝着洛浮夕的方向看去,就怕他脑子一热,又请旨去了【西玉关】!
但是将目光转到他身上,见他依旧没有做声,这才放下心来,他可不想让洛浮夕再离开自己身边一日了!
见朝下的文官们全部不说话,那兵部尚书唯恐自己被打发去守边疆,居然不怕死的道:“之前北函关一战,承恩公大人监军有力,立下赫赫战功,跟外族打交道也有经验,不如……”
墨夜一听,脸都要绿了,咳了两声直接挡了回去:“承恩公大人因为在外三年受过伤,身体虚弱,不适合再去监军,何况朝廷内也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再提人来做监军。”
兵部尚书擦了擦汗,正要再开口,赵阁老居然出其不意的站了出来,直接道:“帝君若不嫌弃,老臣愿意前往【西玉关】!”
当下众人纷纷大惊,就连洛浮夕也诧异万分,不敢置信的看着请旨的赵阁老,他没有想到,赵阁老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到底是何意思?
“赵阁老?”墨夜反问:“你的忠心可鉴,可阁老年岁已高,恐怕不方便行军。”
赵阁老捻了捻胡子道:“臣早先替帝君因为贵妃被杀一事,去【北函关】谈判,对外族的脾性也有了解,若需要和谈,再好不过,况且此时未及,老臣出马,相信可以安定军心。请帝君下旨。”
“这……”
“老臣心意已决,请帝君恩准!”
那朝中再无别人肯主动站出来,墨夜三番两次的又劝,赵阁老确实一意孤行,定要去【西玉关】监军,也便只好随了他的意思,下旨让他去了。
洛浮夕虽然担心赵阁老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可一想到他逼死了昭云,便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此时就此商议结束,洛浮夕先行一步散去,回了偏殿,墨夜还要拟旨便在勤政殿里多呆了一会儿。走在路上,韩来玉不解:“那赵阁老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挑这块硬骨头啃?”
洛浮夕道:“大概是一心报国。”
嘴巴上是那么说,可心里清楚,赵阁老恐怕不是一心报国那么简单。想起他在朝堂上突然表情变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多疑的他定是认定敦煌此次来犯,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一向以铁军著称的三郎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也着实让内行的觉得稀奇,所以赵阁老才会想要亲自监军,探探虚实吧?
洛浮夕心里默默笑了:若真是有什么阴谋,单凭赵阁老一个人去看了,也于事无补。
在偏殿等了一会儿,墨夜便忧心忡忡的回来了,整个晚上的气氛都是沉闷的,墨夜抱着洛浮夕道:“朕真怕你,这一次也跟上回一样,说要去【西玉关】监军。”
“嗯?帝君舍不得?”探出小脑袋来抬头看他。
“怎么舍得。上回就舍不得,你硬要如此,朕也拿你没办法。”这倒是实话。
洛浮夕歪着脑袋笑道:“所以臣知道了,怎么也不会离开帝君,可若没人有监军了,到时候要臣上,臣也不得不上。”
墨夜将他抱紧,亲吻了他的额头:“……哪怕要朕御驾亲征,朕也不会再放你一个人去了。”
洛浮夕镇住,万想不到墨夜会想着御驾亲征。随后黏黏糊糊地缠上来:“不会的,有赵阁老和洪将军在,一定首战告捷。哪里还需要帝君出征,您在京城坐镇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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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十天后从【西玉关】传来军报,洪长亭和敦煌陷入了焦灼的苦战,因为对方是敦煌城主亲自出征坐镇,敌军士气高昂。而赵阁老原本想通过停战和谈的方法缓一缓局势,却没有想到对方出了诈降一招,将赵阁老骗出城和谈,结果人却一去不复返,带出去的四个人全部被敦煌俘虏了!赵阁老这个监军彻底失去了效用,而后导致关内的将士军心大乱,不敢出城迎战,只是一味死守,结果变得何其被动,守城艰辛无比!
墨夜看完军报,气得几乎要将桌子踢翻,“赵阁老被俘?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就因为对方是国主出征,就吓得摸不着北了?难道要朕亲自做监军么?”
吓得满地的臣子们跪了一片,连连磕头请求帝君息怒。
这怒要怎么熄?
墨夜有招了兵部尚书来:“再调度其他郡县的兵力一起去支援西玉关!”
那京城筹饷的粮草官上前一步,面有难色道:“再派兵力,恐怕粮草不足,军饷没有那么快就能凑齐!”
“国库呢?国库的银子拿出来!”
户部尚书畏畏缩缩回到:“……启禀帝君……国库因为连年战事,若要再马上提出军饷来,恐怕日渐空虚……”
“日渐空虚,那是日渐,没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吧?跟朕全部拿出来!”
“这……恐怕要是全部挪作军饷,万一日后有灾荒……如何是好!”
墨夜虽然知道因为战事,国库损耗严重,可他登基之时的五年里,从没有一场战事,百姓收成也大多很好,正所谓是国富民强的最好时候,怎么打了三年的仗,就一下子损耗了国库大半呢?
洛浮夕似乎看出了墨夜的疑问,小心提醒道:“这后来几年大战,不像开始,士兵们都休养生息去种田了,吃不饱才去当兵吃粮饷的,所以当兵给了粮饷就要跟种田得的收成相符,不然从哪里招的到好兵?就算强迫服役,恐怕也会有不少逃兵,所以便多耗损了一些粮饷。”
“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墨夜的脸色很是难看,面前又继续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的臣子,若不是洛浮夕在一旁拉着,恐怕按墨夜的性子,又该要找谁触一触霉头,找对方的晦气了。“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朕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来吃白饭的!”
兵部尚书急忙跪下道:“承恩公当年以少抵多,将从没有出过京城打过仗的三郎军整治的井井有条,又以十万军大败胡奴三十万铁骑兵而成为美谈!若让洛大人前去监军,以少抵多,则会有胜算,也无需再派兵浪费粮饷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墨夜皱着眉头,刚要发作,那门口又跑来两封八百里加急件。
常公公连忙将军报送上,墨夜以为是西玉关又有了消息,打开第一封一看,几乎要被气得晕死过去。所谓的屋漏又逢连夜,说的就是这事儿。
敦煌、胡奴、渤海,还真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来了,原先的三国联盟是解散了,如今又成了第二次的三国联盟,说是【北函关】和【东海关】,也有了分不清楚国别的骑兵队,居然开始接二连三的骚扰关口来了!
跟敦煌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
“之前不是定下了【呼兰盟约】了么?如何又开始进犯北函关了?这帮子不怕死的胡奴!”之前一直不说话的范白宣终于发出了不平之声,此一下,那朝堂上像炸开了锅一般,开始纷纷谴责胡奴的行径了。可谁也说不出一句靠谱的建议来。
还是洛浮夕道:“这一次来三个,恐怕又像当年一样不好打。臣想到当年之所以三国联盟瓦解,据说是因为分赃不均,所以敦煌一怒之下走了,才导致了胡奴和渤海的溃败,可如今看样子,恐怕三国终于达成协议了,要想离间他们,并不容易。”
墨夜沉着脸一言不发,而后拆开了第二份军报,这一份,正是来自于西玉关!
那敦煌城主带话来,现在他手上有四个朝廷的官员,为首的还是右丞相赵阁老,他嫌弃这个来和谈的级别太低,要求朝廷拿出一点诚意来,找一个级别更高的出来和谈。他们才考虑心平气和的坐下来。
“荒唐!”墨夜盛怒之下,将这封军报丢在众人面前,早有眼尖的看到了,吓得一动也不动了。
朝廷的赵阁老,是右丞相,兼任翰林院大学士,又是内阁首辅,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比他更位高一级?从官阶上看,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可抛出官阶,看品阶,在人臣丞相之上的,便是皇亲国戚了,什么亲王,郡王,可惜这些人全部不能用,因为是闲赋在家的,原因也在于墨夜之前恐怕这些血脉至亲会有篡位的可能,便将他们的权利全部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