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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道:“天太晚,送御医大人回去休息可好?老师跟学生一起聊聊就成了,何必拉着不相关的御医呢?”
对方想了想,松了手,那御医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内阁。
洛浮夕应声将内阁房门关上,看着面前的赵阁老道:“老师上次没有一剑刺死学生,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难道那御医说的都是真的,你不否认?也没有准备拿理由来解释你的行为?”
“学生不想这样。”他慢慢走到赵阁老面前,一面请赵阁老坐下。
可老人家只是一味站着,“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篡位!”他回答的极其干脆,“上次老师,就是那么形容学生的,说学生的行为是【篡位】!”
“可你不是准备让昭云……?这跟你要怀孕的秘方有什么关系?”
“哦,原来学生没有跟老师提起过?”他并不准备隐瞒:“学生拿药,是给姐姐沉曦食用。”
“果然是她?难道沉曦跟帝君已经……?”
“不错,大概帝君还没有准备昭告天下,为臣的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姐姐,但是既然帝君那么想了,也只能随他意思了。——这里有件天大的喜事还没有告诉您,姐姐沉曦已经为帝君诞下了麟儿,也就是说,帝君有了正统的皇子了!”
赵阁老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出一个声,全然在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后沉默了。在洛浮夕以为他被吓傻了时候,赵阁老才吐出三个字:“你疯了!”
洛浮夕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赔着笑脸。没错他是疯了。
又一句:“你真是疯了!”
没错,他也真是疯了!
洛浮夕微笑着点头道:“那么老师,准备怎么做呢?举报我的别有用心!”
“既然你让沉曦怀了孩子,又还要昭云做什么?”
“多一个人,不就多份机会么?”他笑的很无良。
赵阁老眼里的洛浮夕,早就不是之前的他了,自打他告诉了他一切,这些日子,赵阁老都过得提醒吊胆,他最爱的两个学生,一个是帝王,一个如同亲子,偏偏的这两个人不对盘,谁输谁赢,对于赵阁老来说,都是不想看到的事实。更何况,洛浮夕的对手是墨夜,这个人,是会让他觉得洛浮夕绝对没有一点胜算的。
自古以来,有几个人,可以彻底的改朝换代,篡位成功?为什么上天就要眷顾一个洛浮夕呢?
赵阁老从洛浮夕身边走过,一面推开内阁的大门,微微侧头道:“我不会让你越陷越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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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原以为赵阁老会告发他,但是并没有。跟之前一样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两个月,沉曦的儿子,他的外甥,百天了。于洛浮夕而言的这一天,有两桩喜事,何一桩没有预料到的悲事。
喜事之一,就是之前说的,他的外甥百岁了。
喜事之二,从敦煌送来了一份天大的贺礼!
这份礼物来得太过辛苦和艰难,洛浮夕等了一天又一天,渴望得到它的程度并不亚于他渴望成就一番伟业的心情,因为于他而言,敦煌的这个厚礼,就是他能否成就伟业的关键之一。
而这份礼物能够在这一天送达,也算作是天大的喜事。
没错,那门口停下的,正是张松山从西域昆仑山,历经整整一年有余开采出来的罕见的昆仑玉。这块昆仑玉乃世间绝无仅有之物,因为整个玉棺,全部都是制造于一整块硕大的昆仑玉,绝无半点拼凑。而这一块玉的价值,恐怕可以抵得上整个西域的土地价值。
将马车上用石棺封起来的玉棺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又不敢冒然打开石棺恐怕玉棺被损,洛浮夕终于心里落下一块石头。
随东西到的,还有敦煌城主和张先生的亲笔信。
凛风在信里说,自己下了血本,做了赔本的买卖了,希望洛浮夕念在这份情上,也要促成他给他的承诺。
洛浮夕只笑他是个生意人。
而张松山这封,则也没有说其他的,只告诉他,他这一辈子,估计都会留在敦煌了。故里的山色虽然秀美,可塞外风情一样绮丽。
也好,倘若真能忘记这里的种种,这里的人,这里的事,便是好的开始,好的人生。
收了信,门口突然赶巧一般,有人来报,说是赵阁老得了一副绝妙的丹青,出自前朝大画家之手,此人闻名天下,便要众翰林的学生们一起去品鉴品鉴。
洛浮夕微微感到这个时候还来叫人去翰林聚会,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可既然是老师叫了,又哪能有不去的道理?
洛浮夕带了司幽一同前往翰林院。进了门,果然见那翰林学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品茶,看到洛浮夕到了,纷纷起来行礼。谁叫他如今是承恩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还是当年翰林院的小舍人?
花厅中央,摆了一副四四方方的水墨画,走进一看,果然是前朝大画家的手笔,画的是一副大海奔流图,此画气势磅礴,一袭大画家的风采。众人围在周围品鉴一番,洛浮夕也只好进去聊了聊这些文人雅士喜欢的东西。只是左右不见赵阁老来。
问了旁人才知道,原来赵阁老早上有点身体不适,现在家里休息一会,稍后就到。
可左右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他老人家来。
洛浮夕觉得有点不太妙,忙告辞众人,让司幽快马加鞭的赶回府去。
洛浮夕并不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可如今却因为对方是赵阁老,不得不防范。
可自当洛浮夕回府之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
你道那赵阁老在哪里?
他分明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在家里耽搁了!他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稳稳当当的正坐在自家的书房了,那书架上的南山寿桃被挪动了位子,可见他已经去过地宫了。
洛浮夕大惊失色,刚要下去看个究竟,赵阁老便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这洛浮夕道:“不用去了,昭云是个明事理的,老夫不能看你们一错再错,只有出此下策。昭云,他没了!”
洛浮夕和司幽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话,而这话居然还出自赵阁老的嘴巴?素来平易近人的赵阁老,莫非杀了人了?
司幽先前一步抛下了地宫,随即将洛浮夕一把拦住,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让开,到底怎么样了!”洛浮夕想要推开司幽的身体看个究竟,那司幽却纹丝不动。
他道:“大人,不用看了,昭云皇子服毒身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存稿箱使用中,忙得没谱了。T_T大家的留言有看,还没有来得及回复……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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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九十九 一切重新开始 。。。
九十九。一切重新开始
司幽对洛浮夕道:“昭云皇子服毒身亡了……”
怎么会?他是断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的,这路才走一半,唱主角的那人就没了?
洛浮夕硬是推开了司幽,朝昭云的方向看去,但见他端坐在书桌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嘴里却渗出一抹鲜血,滴在他头下枕着的画纸上,好像开了娇艳的红花。他双眼紧闭,手里握的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琉璃瓶,口子被打开了,里面灌了药粉,白色药粉的残留还在纸上,他是就着桌子上的一壶子酒灌下去的。
只是脸上并无恐惧和不情愿的表情,似乎走得很坦然,很安静。
不用再次确定也知道,对方已经没有救了,为此,司幽还在抢在洛浮夕之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
“没了?真没了?”他当然不能相信,便一直问着司幽同一个问题,以为他们都在开玩笑。可司幽的回复亦如之前。
“怎么会?”
刚要伸手去触碰这个男人,就被司幽挡了回来:“大人,当心嘴边还有毒,不要用手摸!”
可笑,实在可笑,他费尽心机,将那人从牢里提出来,如今却被赵阁老捷足先登,他不过才感受过一次全然的自由,跟他一起出了地宫,看夜晚最闪耀的星辰,跟他说了一次知己话,如何就没了?若昭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一切都是他洛浮夕害的?
他若在刑部的地牢里,兴许能活着,活的比墨夜还久。
他若在自己的地宫里,兴许也能活着,活着等待走入另一个人生巅峰。
可偏偏是洛浮夕,一次次允了他,昭云反而落得这般如斯田地。
“是我害了他?我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洛浮夕几乎站不住的要晕过去,被司幽一把撑住,还是他眼尖,在这画纸上,看到了上面细小的两行字,乃出自昭云的手笔,他在上面只写了两行句话:【若能做到全然勇敢,便是真正的自由。】
若能做到全然勇敢,便是真正的自由!?
洛浮夕在昭云面前镇住,久久不能说话,司幽回头,但见他眼角微红,几乎要哭出来。
“大人?”司幽唤了一声,洛浮夕抽了一记鼻子,转过身去。
“果然是我害了他。”
“这不是大人的错,昭云也不过想要自由而已。”
“若不是我让他出地宫再次看到外面的世界,他的内心如何崩塌,会等不到走出来的一刻?嗅到了自由的气味,想要再回到原来的囚禁之地,是何等之难?我的意思,你懂么?”
“懂,就好比你吃惯了山珍海味,一时间叫你吃糠咽菜,要受这种罪,不如死去……可是大人,这明明就是赵阁老他杀的昭云。”
洛浮夕摇摇头:“赵阁老虽然不能小视,可若不是昭云自己怯弱,放弃了生的希望早早想要解脱,那赵阁老如何能将比他身强力壮的昭云劝说自尽?”
他一步一个趔趄的走回到书房门口,看到赵阁老并没有走,依旧坐在原地,不由冷笑:“老师还没有走?”
“当然不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