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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等……等下,帝君容老奴通报!”
“哼!”墨夜:“朕亲自登门,还需要通报?”
这人实在太过霸道,一脚揣进了关紧的书房门。
——书房里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不见洛浮夕在里面,那老家仆也很是意外。
“你家主子呢?”
“这……这……”看着墨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家仆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墨夜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帝君!您怎么来了?”
猛然回头,见洛浮夕从柱子后面出来,身后还跟了自家的护院。原以为老家仆骗人,如今见到人了稍稍放心。却不知这主仆二人,光天化日的躲在书房角落里,关紧了门窗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身后站的护院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又长得一表人才,洛浮夕在对方面前格外显得柔弱。心里更是窜出一团火来,眉头拧成川字。
掠过此二人,绕到后面一看,里面不过是一张书桌,一个高大的书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刚刚自己只顾面前,没有发现他们从后面出来。
“你府邸上次着了火,朕过来看看修缮的怎么样。——大白天的,怎么关着书房门?主仆两个说什么悄悄话?”
“给帝君上好茶来。”洛浮夕背后微微渗出汗来,刚刚听到门口喧哗,赶紧跟司幽两个人从地宫上来,才关好机关,书房门就被踹开了,幸得老天庇佑,才叫墨夜没有看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微微觉得今天墨夜有点不大对劲,不知道对方突然造访意欲何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来者不善】。他深呼吸一口,让司幽退出去,一面笑脸相迎的将墨夜引致首座前,又乖巧的递上一杯新茶。
“说什么悄悄话,不过是处理一些府邸的事,算算银米之类的,自然不好叫其他家仆听见了。帝君多心了。”
“是么?”他接过茶杯,轻泯一了一口,居然是他喜欢的蒙顶甘露,宜人爽口,沁人心脾。“甘露?你这儿也有?”宫廷进贡的贡茶,一般人家不会有。
“早些时候叫人去西蜀之地高价收过来了,没有进贡的茶好,但也不错,想着要是帝君哪一天心血来潮来臣府邸,臣没有好茶伺候不行。”
言辞恳切,竟叫墨夜原本拧紧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揣测着对方是不是其实期盼自己能来看看他的?
“恩。”淡淡应了一声,仔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抬头,便看到墙面的正中央悬挂了出自自己手笔的《墨竹图》。那时在江南的种种情景又灌入脑海里。
“这画……”
“嗯?哦,帝君送给臣乔迁之喜的,挂在这里了。”
“你书房不是被火烧了么?这画怎么没事?”
老谋深算啊,墨夜观察入微,幸好洛浮夕他有准备说辞:“之前是挂在自己房里,如今新修好了,才挂到了书房里。”
“这样……”墨夜转而又问道:“听说洛水的子民,都各个识得水性?”
“啊?”洛浮夕一愣,下意识到坏了,难道是墨夜起疑心了?没有错,洛水的人是都会凫水,他洛浮夕也会,那么这掉进水里的事实,就是假意而为之了!?
“怎么,问你这个问题,你也要考虑那么久么?”墨夜不动声色,但是眼角的余光已经瞟到他的表情很是不悦了。
他发现了什么?
洛浮夕想到他们的脚下其实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大活人在地底,就微微感到后怕,此时不过故作镇定:“……是,洛水的子民会凫水的很多,识得好水性的亦不少。”
“那怎么偏偏你就是个旱鸭子?”
洛浮夕心里一跳,跟自己猜的没错,墨夜果然是起疑心了。若扯谎,他也可将这事儿瞒下去,甚至说的天衣无缝,可以后又要编其他的谎话来,一个套一个。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
“臣不会凫水,是事实,帝君若其疑心觉得是臣骗了您,臣为了保清白,再跳一次溺死湖中也无所谓。”
他语调淡淡的,居然没有借口“水草缠住了脚”或者“当时太过惊吓”这类的话来搪塞,出乎他的意料。“朕不是这个意思,洛爱卿也不必多想。朕不过随口一问。”
是不是随口一问,只有他自己知道。听了洛浮夕这般话后,倒是真叫他哑口无言了,他说不会凫水,大不了再投一次湖,死了表清白。可这事能再试么?除非洛浮夕真溺死了,要是他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在,也无法证明他不识水性。
好厉害,那两日前在自己床上又哭又抱的小媳妇模样,如今居然摇身一变大义凛然了起来,句句节气,字字刚毅。他一时间完全分辨不出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个洛浮夕,真的是当初那个只知道一味躲避自己,谨小慎微的洛浮夕么?
想到这里,只觉得对方笑吟吟的脸今天看着分外膈应,他也道不出是哪里的不自在,明明又没有挑出刺来,只想着是自己多疑了。
但愿,是自己多疑。
渡到书架上,随手抄起了一本书册翻了翻,又丢到桌上,看着上面摆着一些旧的新的小玩意儿,并不觉得特别,一对翡翠的念珠,一只铜黄的仙鹤,再有,就是仙鹤脚下的南山寿桃。刚准备动手去
81、八十一 君臣较量 。。。
摘,洛浮夕上前一步急急道:“帝君!”
收回手:“怎么?”
“既然帝君来了,不如在臣的地方用个午膳,休息一会儿?尝尝臣家里的小厨房炖的四喜菌菇汤?”随口编造出一个菜名来,想起早上子沐说今天早上菜市有新鲜的菌菇,中午炖汤清清热毒。
墨夜听罢,也不去管书架上的那些个小玩意儿了,正想去洛浮夕的睡房看看,便点了点头:“也好。”
就这样成功的将他从书房里调出来,洛浮夕随手将书房锁上,跟着他朝卧房走去。
****************
一行人路过西厢房,从院落里传来两三个人的玩乐打闹的声响,中间夹杂了孩童嘻嘻哈哈的笑声。
墨夜站在墙外定住,回头问洛浮夕:“你府邸什么时候有小孩子了?”
约莫着是看书乏了,杜守承和张先生在游戏。
“帝君忘了?江南杜家的小公子,他姐姐杜三娘常年练兵,把他丢给我照顾。”
印象里似乎的确有这么个小鬼头,他还记得,这个小鬼头喜欢粘着洛浮夕,每每如此让他近不得身,很是恼怒。
“哦,原来如此。”这会儿到是真想见见这个小家伙了,穿过林荫,寻到了西厢院落的拱门,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望了一眼。
——宽敞的院子里,有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在玩捉迷藏。一个清瘦的少年被布蒙了眼睛,张开双手东摸西摸,另一个看样子像是读书人,身边跟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男孩,咯咯咯笑着东躲西藏。
这个小男孩就是杜守承,墨夜还记得这张欠揍的脸。
他跨进了院子,并没有出声,洛浮夕跟在身后不知道墨夜为什么喜欢看这出戏码。
被蒙了眼睛做鬼的正是子沐,洛浮夕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虽然没有说破,总觉得跟张先生走的太近并不是什么好事。无奈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说教,只好由着子沐了。
那子沐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被转晕了头,居然晕头转向的朝着墨夜的方向摸了过来,墨夜也没有躲,直挺挺戳着,子沐伸长手,一把捞住了墨夜的袖子。
“先生我抓到你了!”子沐也辨不出那人不是原来的人了,兴高采烈的摘下布条,睁眼看到的居然是当朝的天子,惊吓的程度可以想象。他根本没有料到会冲撞到墨夜!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身后的常公公见到来人惊了圣驾,对其呵斥道:“看到帝君还不下跪?”
那子沐被一喝,跟着后面一大一小全部惊醒了,跪在地上。
墨夜只觉得刚刚的一幕很是温情,过早的结束了游戏他还没有看尽兴,于是低头看去,地上的这个人他见过,是常年跟在洛浮夕身后伺候的,叫什么到是记不得了,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如今看仔细了,对方的年纪约莫跟洛浮夕差不多,只不过更加青涩,不谙世事。身材清瘦,文质彬彬,跟洛浮夕一样透着一股子书卷公子的气息。
跪在地上的子沐脸色骤变,以首触地:“帝君赎罪,小人嬉闹没有想到惊了圣驾……”
那小身板战战兢兢,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上微微发抖,到叫墨夜有点于心不忍了。
原来常公公还要继续教训,墨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多话,直径走到少年跟前道:“不知者无罪,朕不怪你,把头抬起来。”
子沐诚惶诚恐的抬起头来,一张煞白的小脸,到也眉清目秀,清澈的眼底婉转风情,许是刚刚担心的时候咬了嘴唇,起了绯红,看着却也诱人。
发现墨夜帝居然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那少年又急忙低下头去。
身边的洛浮夕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墨夜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墨夜转过头来:“你的家仆?你怎么不说话?”
洛浮夕笑道:“惊了圣驾是事实,臣不能包庇着。”
“哼,你这个主子倒是大公无私。”
墨夜又低头看着子沐道:“朕认得你,你叫什么?”
少年的心扑通直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自己的鲁莽让帝君不高兴了,问了名字好叫他皮紧,颤颤巍巍回道:“……小小人……子沐。”
“子沐?”墨夜念了一声,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谁给起的?”
“……我家大人起的。”
“呵呵,子沐……倒像是洛爱卿的口味!”墨夜突然发出了笑声,跟刚刚出门时候好像要吃人的模样判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