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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秀,老家的姑娘,早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了。”
“早就有婚约了啊?你怎么从来不提?前些日子赵阁老还说,范侍郎年纪也不小了,赶紧给他挑个门当户对的小姐,要不是他老人家的两个闺女早就嫁人了,这会儿怕是已经让你做了赵丞相家里的乘龙快婿了。你看看,我们差点就搅和了你的好事,白白做了管闲事的了。”
“是是是,少师大人教训的是,我没说,这不以前在家乡,那姑娘也没见过面,小时候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只觉得黑黝黝的小黄毛丫头,没想到前些时候姑娘跟着爹娘上京探亲,又见了一面……哎哎……这不,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就……我就……”
“情不自禁,天雷勾动地火了?”洛浮夕嘲笑的帮他答。
范白宣“嗯嗯”,一阵点头,还真像是个愣头青。
“成家立业,自然是喜事,侍郎大人和嫂夫人,改日洛浮夕登门拜访。我这就上道折子,要帝君亲自给你们赐婚?如何?”
“这……恐怕不好吧,我什么身份,哪敢让帝君赐婚。”
洛浮夕弯着笑眼道:“使得,使得,今日的侍郎,明日的尚书,后日还有可能是丞相,国之栋梁,不过分,这事你再也不必说了,我来上奏就是。”
范白宣嘿嘿应了声,又坐下来喝了一会儿新茶,聊了聊最近朝中的事。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婚事高兴的弄昏了头,忘记了洛浮夕的身份,居然没把门的冲口而出一句:“哎,我还想着以后能跟洛兄一起办婚事,图个热闹,没想到现在却要先行一步了!”
话刚出口,范白宣看到洛浮夕脸上怪异的表情,这才想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刻赏自己两大耳刮子,僵在原地,怎么开口都觉得不妥。
洛浮夕倒好,也不恼,嘻嘻哈哈地将这话跳过去了。
***************
下午到了御书房,帮着墨夜御批,随手抄起一份折子递给墨夜。
对方正在写字,抬头看了一眼是范白宣相关的,对洛浮夕道:“什么要紧的事?你看不就行?也要朕亲自看么?”
洛浮夕笑着摊开折子道:“那当然,这折子不是范白宣写的,是臣写给帝君的,难道自己写的折子,还得自己批么?”
“哦?”墨夜倒是被他吊起胃口了,洛浮夕给范白宣写折子?“什么事儿?”
“喜事儿,您自己看。”
翻开看完,笑了两声,对着洛浮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朕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原来是这家伙要娶媳妇儿,你替他讨赏来了。”
“范白宣为官几年,事事都做的不错,也该赏。赐婚而已,动一动笔的活儿。”
墨夜寻思了一番:“刑部侍郎娶妻,自然可以赐婚,外送一副【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御批题匾,玉如意一对,送子观音金像一尊,如何?”
“那么多,范白宣这小子还不晚上睡觉都笑醒了?”洛浮夕得了首肯,连忙替墨夜磨墨润笔。随后又叫人拿进来一副卷轴,写了匾额好叫人当下送去做了。
“那也是你替他讨来的。”
墨夜撩起袖子,接过洛浮夕手里的大号羊毫,沾了浓墨就准备挥洒一番,笔尖刚要落纸,突然停了下来,拿眼瞅了瞅身旁的洛浮夕,伸手一捞,居然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从后面抱着他,将羊毫笔塞进洛浮夕的右手里,自己握在外面,手把手地一起写了下去。
洛浮夕刚要侧头,看见墨夜的侧脸专心致志地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纸,一面温柔的对他道:“专心点,别看了。”
他不好意思的回过头,任由墨夜一面抱着,一面写字,身后的这个人书法有力遒劲,刷刷刷大笔一挥,洛浮夕被他带着走,一点劲都不敢使。
每写一个字,墨夜便从嘴巴里轻吐出这个字的读音来,细细的,软软的,灌进洛浮夕的耳朵里:“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就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写完了,落下落款,盖上玉玺,将这八个字丢给常公公拿去做匾。洛浮夕看着那幅字,有点出神。
“想什么呢?”背后的人毛毛躁躁地缠上来,对着洛浮夕吹气。
“在想刚刚帝君写的这八个字。”
78、七十八 天华五年 。。。
“恩?”
洛浮夕转过身去,对墨夜道:“中午范白宣来我府里,问臣,什么时候也娶亲?”
这话让墨夜很不舒服,马上变了脸色,转而松开抓住洛浮夕的手,不悦道:“他不知道你是朕的人么?”
“……知道。”声音很低。
“知道还问?找不痛快?”
洛浮夕走到跟前,看着墨夜:“……臣如今是【太子少师】,朝外多少人眼红,如此以往,更是叫别人看轻……”
“你有多少本事,还用着让别人看轻么?朕看他们谁敢在背后嚼舌根!”
“帝君!”洛浮夕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低声道:“……你在时,是谁都不敢……若帝君万年之后呢?……帝君,你看前汉大司马董郎和汉哀帝……”
“够了!”
他突然变得暴躁起来,随手一挥,将桌子上的茶盏掀翻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子,“拿圣旨来!”
“帝君!”
“拿来!”
对方语气坚决,接过洛浮夕手里的空白圣旨,直接摘了笔,亲自在卷上写下一段话,没有半分的迟疑,又盖上玉玺国印,将写完的圣旨丢给洛浮夕。
洛浮夕诧异万分,摊开一看,随即吓得跪倒在地,心里纵有万般话,如鲠在喉,眼框里酸涩地泛红,几乎要留下眼泪来。
那圣旨上分明写了:从今以后,除了墨夜亲自动手杀他,或者洛浮夕自己天然死亡,任何人,哪怕是墨夜万年之后,谁都不能动洛浮夕一个指头!他洛浮夕,除了墨夜,今后没有一个人可以伤害他!没有人!
“这份圣旨就是朕给你的允诺!除了朕,没有人或者假借朕之名动你,否则,就是死罪!即日起,永无终止,你活多久,这条就如律法,刻在我宗政一族的史册里多久!哪怕朕先行一步!而你,也只能死在朕的手里!”
这话无形之间就是宣告了洛浮夕之后再也无需有后顾之忧,他的身份已经被墨夜以一种律法的形式告知天下了,历史的一幕永远也不会重演,而洛浮夕等于有了一张免死铁劵,除非墨夜亲自操刀杀他,若是别人以墨夜之名想杀他,都是不可能的!
如此恩宠,洛浮夕将圣旨高举过头,对着墨夜叩了三个头。
朱笔在手,圣旨在手,从此便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洛浮夕,即将走向权利的最高峰!然而,这条路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洛浮夕做了很多事,一点点积累,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加油,洛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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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七十九 子沐的情窦初开 。。。
七十九。子沐的情窦初开
“如你所愿,如今洛少师,可是再也没有人能动的了你了。”说话的是赵阁老。
这一日是范白宣娶亲大喜之日,满朝文武接踵而至,都来道贺范白宣新婚之喜。侍郎府第彩灯高挂,高朋满座,大红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合家喜气洋洋。赵阁老和洛浮夕坐在一处,瞅着新郎官被几个要好的爱胡闹的官员们拉着喝酒,此时已是喝得晕头转向,便自顾自地说着悄悄话。
“再也没有人?老师可是抬举我了,有一个,堪比天下所有人,他今日能给我这份恩宠,明日也能收回去。”洛浮夕没怎么喝酒。
“我看你这步棋,走的绝妙,时不时提醒帝君如今你们的状况,激一激他,倒是真给你激出个所以然来了。”
“老师可是觉得,洛浮夕太过心计?”
赵阁老笑着摇摇头:“你不过是自保而已,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朝不保夕的事,自救,没有对与错。”
“哎呀呀,你们师徒怎么躲这儿说悄悄话来了!还不一起去耍耍?”
闻声回头,居然是喝得醉醺醺的申之敏,带着一群好热闹的嬉笑着将喝醉的范白宣架着走。
“那么多人怎么光欺负他一个了?”洛浮夕笑着回答。
那申之敏哈哈大笑:“都说嫂夫人是国色天香的江淮美人,咱们难得有这般机会,抓住了新郎官闹一闹洞房才好!洛老兄和赵阁老也过来玩笑才是!”
后面一群人纷纷起哄。
赵阁老乐呵呵道:“我老了,哪里闹得动,你们年轻的玩就是了!”说完捋了捋胡子,准备告辞。
洛浮夕也跟着起身:“小心伺候新郎官,别过火,当心嫂夫人发火,拿你们一顿锤!”
说完扶起赵阁老,跟云里雾里的范白宣告辞,一道出门去了。
身后传来众人的嬉笑声,杯酒交错,行酒令,唱歌跳舞好不热闹,远处的天井边,又有家仆在放烟火,兹兹的往天上窜,如同流星一般划过黑色的天际,居然绽放出绮丽的花朵,璀璨夺目。耳畔敲锣打鼓,隐隐传来范白宣的醉话:“今儿娶媳妇儿,明儿就抱俩儿!……我范家……有后啦!”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走出府邸大门,送赵阁老上马车,看见司幽也赶着车停了下来。
“老师好走。”
赵阁老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范白宣的话,你可听见了?”
“什么话?”
“今儿娶媳妇儿,明儿就抱俩儿,他老范家有后了。”
“哦,这句啊,”洛浮夕不好意思起来:“听见了。”
赵阁老欲言又止,终于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耳根道:“虽然别放心里去,可老师把你当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