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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应伴君居然一去三天没音讯,他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皇后未醒,皇上也不见任何人,结果这些天所有奏摺、密函都往他这儿送,他替皇上处理政事无妨,可是他也乱啊!为什麽这麽多密函就没一件跟应伴君有关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正当他急著想办法时,家里的仆人突然抱来一个木盒子,「大人,有人送来这样东西指名要交给大人您啊!」
「什麽东西?」伊何皱眉看著仆人把木盒子放在桌上,只觉心烦意乱,丢下无关紧要的密函上前将木盒子打开,岂知一推开盒盖就吓得他心胆俱裂。
国师?!
连退三步,伊何撞上了墙,脸色惨白看著木盒里的人头。
难道是伴君做的?不可能!
飞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他发现盒子里还夹著一封信,於是战战兢兢伸手过去将信从的脑袋边抽出来,一看见信封上写著「皇兄钧启」四个大字,他先是一怔,随即气急败坏将信封撕开──
是崇牙干的!
摊开信,立刻印证事实,可更震惊的竟然是这信上所道之事,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只晓得冲出侯府,骑马直往城门狂奔。
蒙青刚好从城外进来,远远便看见对面的伊何神态疯狂,他心中一疑,朝人大喝了声,没想到对方恍若未闻,蒙青知道不对劲了,立刻策马上去,身子一腾,飞到伊何的坐骑边将人抓下,而停不住的快马就这样奔出城门一去不回。
「你发什麽疯?」
蒙青面寒地问他,良久,六神无主的伊何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犹如溺水之中抓到浮木似的,激动道:「蒙将军你终於回来了……快!快随我进宫!」
蒙青一头雾水,没多久就见到了皇上。
◆◇◆◇◆◇
谨熙皇兄钧鉴:
承皇兄厚意,此番行围冬狩,谢不能尽。彼时离京,恰见应将军公务在身,匆忙而行,得知国师谋反之心,遂与将军合力擒下罪人,斩首以告,一国师表竟犯下滔天大罪,罪不容诛,令人不胜唏嘘。追忆往昔,先皇赋予臣弟之责任竟一无所成,顿觉满心愧疚,返宫之後,为求磨练,故决定与将军所领之军队联合演习,特此书信告知皇兄,若见边关狼烟,勿忧,乃两军演习是也,望军队日益精实、壮大兵力,来日再与皇兄切磋。
敬祈 龙体安康。
臣弟崇牙敬上
宣德默默不语坐在御书房,一只手沉重的压在书信上,这时,李松筠捧著一道圣旨进来,毕恭毕敬呈上。
「皇上,此乃先帝遗诏。」
宣德挪动了那只压在信上的手,却只是握住圣旨放在桌上之後再也不动。
这道圣旨他早已看过不下数十次,当中内容是将朝阳皇位传予他,并册封崇牙烁王,从此以南雀国关岭以东为宫,与南雀二王平起平坐,但是除此之外,先皇还有一份密诏──
无论将来崇牙犯了何罪,皆不得剥夺王权并免於死罪。
宣德紧紧握住圣旨,喃喃道:「皇弟,你可知父皇对你有多好?但即使如此,为兄也不会任你为所欲为!」
城门前再次响起接踵而至的马蹄声。
伊何、蒙青二人率著一队御林军弓兵赶往南雀边关,人数不多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消息完全被崇牙封锁的情况下,边关情势到底有多严峻他们不清楚,甚至连应伴君是否平安都不敢定论。
出城前,蒙青曾向伊何警告「这是战争」。
是的,这是战争,伊何不会不懂,这是非生即死的战争,但他坚持穿起铠甲、负起弓箭前行,不管有多危险都坚持要到应伴君身边,这一次他不要再等了,不要只是盼著胜利的号角响起然後自觉幸运的松一口气,他要真真实实到应伴君身边,不论生离死别,祸福与共,一同承担。
「驾!」强而有力的驾马声像是吐露内心忧急。
马蹄急切,一夥人飞快地消失京城。
边关正燃烧著荡荡滚滚的狼烟。
黑烟漫布了整个天际,将底下千百万张视死如归的脸孔罩得阴森发寒。
应伴君全副武装坐在战马上与敌军对峙,尽管面色青暗、嘴唇泛紫显露出遭风霜侵蚀的疲态,一双炯然有神的眼睛也仍然如同手里光芒利锐的剑威武不能移。
霍然间,他将剑锋一指,战鼓震天。
「杀啊──!」
旌旗猎猎,战马嘶鸣,定南军叫阵的吼声犹如排山倒海般磅礴雄壮,勇敢的冲了出去。
作家的话:
各、位、观、众~
剩下最後一章了啊!!!
让我们一起迎接完结篇吧!哈哈哈哈~~~~~
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我都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呀~呜呜……
第十章
【第十章】
「将军,您是聪明人,被逼入玉台绝谷应当知道这场仗您半点胜算也没有。您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难道真要赔了整个定南军不成?」
应伴君怎麽也没想到如今在他面前劝降的使者居然是他的部下程飞。
石兴暴跳如雷骂道:「程飞你这个叛徒!将军对你恩深义重你竟然临阵倒戈!许由还是你生死换帖的兄弟,你竟然──」说到深痛处,他双目一红,直接拔剑指向程飞。
「我们要替许副将报仇!」
常清亦是激动拔剑,恨不得当场砍下这个叛徒的脑袋,但是程飞居然还安安稳稳,大言不惭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将军要做个无礼之徒贻笑大方麽?」
应伴君瞳孔一缩,握紧剑柄,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冰冷地蹦出来:「你是我定南军的叛徒!」
双剑立刻压上了程飞的脖子。
程飞这时才受到了一点惊吓,慌道:「将军,王爷待你甚是礼遇,只要你带著兄弟们投降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礼遇?应伴君内心冷笑,握紧剑柄忍受著胸膛里剜心般的疼痛,这痛苦就是崇牙对他下毒的证据,若不是这该死的毒、眼前该死的叛徒,他又何以会被逼入三面绝壁的玉台,宛如甕中之鳖任人宰割!
「回去告诉崇牙,我应伴君就算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绝不降他!」
「哼!你会後悔的!」
「程飞,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程飞自是耻笑这番警告,大摇大摆离去。
「将军,为什麽不杀了他?」
眼见程飞就这样离开了,石兴、常清忿忿不平砸剑。
常清更是红著眼眶哽道:「许副将死得好冤……」
应伴君忽然感受到体内一阵气血翻涌正是毒发之兆!他目光带著痛楚硬挺过去之後才轻轻道:「许由……」
右手边,一个伤痕累累的武将忽然现身,石兴、常清不由得睁大眼惊呼:「许副将!」
原来许由没死,撑著被程飞被砍伤的身子一跛一跛出来,激昂落泪。
「将军!」若不是将军有令要他忍住,他早就冲出来砍死那个叛徒了!
应伴君当然也恨不得将程飞就地正法,但眼下情势不利,他得冷静找机会扭转局势,程飞的背叛固然让人心痛却也是他们反击的机会,於是他道:「我让程飞以为你死了,今晚你就率著狮营的弟兄们在他面前重生!」
「属下一定摘回程飞的脑袋向将军谢罪!」
许由低吼著,巴不得立刻披挂上阵,但应伴君却瞄著他浑身带血的身子,镇定道:「不,我不要你跟他拚命,我要你逃。」
「将军?!」许由一阵错愕。
应伴君摊开地图指道:「我们虽然被困玉台,三面绝壁只有一条生路,但这条路易守难攻,烁王大军要进来不是这麽容易,现在出口被程飞守著,你们知道他为什麽要程飞来守?因为他要我们自相残杀!」
「好狠的烁王!」
许由等人一阵寒颤,但他们不知道崇牙更狠的地方是对应伴君下毒,他在凌迟他、凌迟他的军队!当应伴君看透这点的时候已被逼入绝境,可是他并未放弃,玉台虽然是块死地却也是天然的保垒,只要能向外求援他们就能绝处反攻!
「敌方说七天内要灭了我们定南军,你们听到後怕麽?」压抑著紊乱的气息,他沉问道,感觉部下们纷纷一震,遂又以更坚决、更沉稳的口吻说道:「我不怕,我只怕向敌人解下盔甲摇尾乞怜,污了我们定南军尽忠报国的军誉!还记得跟炤王打仗我们是怎麽撑过来的麽?兄弟们,你们怕麽?」
「不怕!将军,我们不怕!」他们勇敢大喝,眼神充满不屈不挠的光芒。
「好!石兴,当许由出去引开程飞之後你趁机出谷然後从狭道离开。」他指著地图,目光倏然一沉,「这些天我们派出去的报差各个有去无回,这条路万分凶险,也许你会遇上埋伏、也许……」
石兴语气激烈的说道:「将军,石某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他们放马过来正好,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我会掩护你出谷!石兴,无论如何你都要将事情传回京城,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烁王的野心!你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
应伴君牢牢抓住他的手,石兴也反握著他用力点头,接著许由、常清的手也覆了上来,这一刻他们的心是完全在一起的。
「常清你留下,其他人准备夜战!」应伴君下了最後一道命令。
当众人皆去备战只剩下常清在身边时,他再也忍不住吐了一滩黑血,用剑支持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