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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霸着运输这一块领地,上官家在江湖中也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而上官家祖训“义气先行诚为首”,每代上官家主在江湖上都是呼风唤雨、数一数二的领头人物。
所以远远看去,上官府与南宫府是孑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若说南宫府是典型的江南园林,讲究布局,碧水环绕着长廊,显得淡雅朴素,更有繁花无数,衬得园子清新而自然。那么,上官府其实更像是坐落在北方的园子,色泽采用浓墨重彩的黑与红,门外立着石狮,显得庄严而肃穆。
此时上官府正值人声鼎沸之时,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朱红色的请帖,有人谩骂着、有人静静等待着,不过不管如何,守在门口检查请帖的守卫,却是一直神情严肃,不会因人穿着富贵则谄媚,也不会因人一身补丁而鄙视。只要请帖通过了他们的检查,便会有旁边守着的人恭恭敬敬地将客人迎进上官府。
南宫晔下了马车,静静地看了会儿,眼睛眯了眯,淡淡叹道,“上官世伯教下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啊!”
一旁的宋熠彤也挥了挥折扇,瞧了眼上官府大门,勾起唇角笑着,“这么守规矩的地方,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我呢……不过嘛……”
宋熠彤瞟了眼身边睁着眼睛,四处环望的沐南,收起扇子然后用扇子轻轻敲在沐南头上,看到沐南猛然转头捂着脑袋瞪他,宋熠彤笑得更加轻佻了几分,“不过为了可爱的沐南,本公子倒也愿意受这约束一次。”
说完,宋熠彤低头迅速偷亲了一下沐南的脸,然后哈哈笑着径自往南宫府大门走去,留下沐南猛然瞪圆的眼睛,还有他耳根上一丝不明显的红晕。
看到这一幕,浅碧晓紫气愤地对着宋熠彤的背挥了挥拳头,然后两姐妹一左一右拉着沐南的手蹦蹦跳跳地也跟了上去。
南宫晔看了看上官府的那些人,再瞧瞧眼前自家的所谓仆人,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勾住安陵清的腰,喃喃自语,“是不是我也该向上官世伯学学怎么治下呢?”
“少爷刚刚说什么?”安陵清转过四处观望的脑袋,疑惑地问南宫晔在说着什么。
低头见安陵清好奇的模样,南宫晔勾起嘴角笑得温温和和的,淡淡道,“没什么,其实就这样也不错。”
牵着安陵清慢悠悠地往前走,突然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让二人停住了脚步,只听那人唤着,“小晔子、小晔子、小晔子……”
一瞬间,安陵清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抬头却见南宫晔额上隐隐可见有青筋正在突突直跳,回过头向声源望去,却见一个少年向他们急速奔来。
安陵清回过头正准备问那人是谁,竟见南宫晔猛地转过头,大吼道,“别再叫了!”吼完,南宫晔一把拉起安陵清迅速往前走,好似有洪水猛兽在追着他一般。
心里其实很疑惑,安陵清毕竟时第一次见到南宫晔在他面前如此失态的模样,从来南宫晔在他心里都是温和的,偶尔会有点小坏,却从不会像这样毫无形象地大吼出声。
不知为何,安陵清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丝丝不明显的失落,不知是为了那少年的一句亲密的昵称“小晔子”,还是看到南宫晔仅仅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就如此失态的模样。
安陵清悄悄转过头,却猛地被吓了一跳,只因那少年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还凑得极近地看着安陵清,他刚一转头就跟少年对上了。
少年有一张极其精致的脸庞,眉眼间有些张扬的味道,比安陵好看呢……不知为何,安陵清竟然拿自己与对方比较起来,而得出对方比他好看,心底的失落一下子更大了些。
有些难过地转过脑袋,安陵清拉了拉还在疾走着的南宫晔,低着头小小声道,“少爷,这位公子就在我们后面呢……”
“什么?”南宫晔猛然顿住脚步,安陵清一下没注意,撞在了南宫晔背上,疼得他惊呼出声,然而,南宫晔却好像没感觉到一般,出口便问,“不是吧?在哪儿?”
“哼!在这儿呢!小晔子,你居然看到我就跑,而且来了扬州竟然不马上来找本少爷,你要死啊!”只见那少年立刻往前一跳,挡在了安陵清面前。
而之前安陵清因为揉鼻子放开了被南宫晔牵着的手,那一刻,他抬起头正准备瞪一眼南宫晔,却只看到少年的背,也不知是真的鼻子疼了,还是心里的那丝失落化为了委屈,他慢慢垂下了头,感觉到有水珠从眼眶落了下来。
一颗两颗三颗……泪珠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安陵清眼前的实现完全模糊了,他觉得心里好难受,眼泪止都止不住。
而安陵清还不知道为何而难受,只是气愤为什么少爷自从看到这个漂亮而活泼的少年就不理他了,为什么他这次被撞疼了,少爷却没发现?
心里只觉得越来越憋闷,安陵清突然转身跑了,而南宫晔被那少年缠得心头烦躁,关键是他也不敢对这小少爷动粗,眉头皱得死紧,想要甩开少年的手臂,却无奈地发现少年缠人的功夫比之当年更甚了几分,这一时竟没能发现安陵清已经跑不见了。
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的南宫晔,用内力震开少年的手,不耐道,“上官煜!你烦够了没?给我让开!”说完,南宫晔急忙看向上官煜背后,然而此时他哪里还能瞧见安陵清。
心中大骇,南宫晔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更糟的是上官煜还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生气道,“南宫晔,你竟然吼我,你竟然吼我!对了,刚刚你拉着的那个漂亮孩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怎么能拉着别人的手!”
听到上官煜提到安陵清,南宫晔只觉得心头的火更盛了几分,一把用力甩开上官煜,而上官煜这一下竟被摔倒了地上,他瞪大了眼愣愣地抬起头。
却见南宫晔脸上面无表情,而他的声音此时竟是如此冷漠,“上官煜,我敬上官世伯,才给你三分薄面,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说完,南宫晔运起轻功便跳上了房顶,着急地四处观望着,没发现安陵清的身影,他转眼便没了踪影。
扬州这么大,安陵他会往哪儿跑呢?如果像上次被卖到小倌馆,受人欺负了,那可怎么办?
南宫晔只觉得心头有把火在烧一般,他竟然再一次将安陵清弄丢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上官煜,如果安陵出了什么事,咱们这梁子可就真结大了!
同时,南宫晔也有些后悔没让人跟着安陵清,因为一直觉得有他守着安陵清,不需要有人跟着,但是此时,他却如此痛恨自己的自大。
上官煜是上官家最小的孩子,跟安陵清一样大,也是从小就被人宠着,没受过任何的委屈,养成了骄纵的性格,小时候去南宫府串门,那时候他就喜欢恶整南宫晔,给他取外号,在他练字的纸上涂满墨水,练剑的时候不停打岔……
其实,这一切,上官煜也只是想引起南宫晔的注意力,不喜欢南宫晔总冷着脸对他,毕竟小孩子总是越喜欢就越想欺负,这一次好不容易盼着南宫晔来了,却没想到刚见面就发生这样的事。
呆在原地,上官煜一时间竟忘了从地上站起来,他愣愣地望着南宫晔离去的背影,用手背狠狠抹了把不知何时自己冒出来的眼泪,恶狠狠道,“南宫晔,你这个混蛋!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今天竟然为了别人把我扔到地上,还骂我!小晔子,你混蛋!”
越骂心里头越难过,上官煜竟坐在离家大门口不远处的地上,撒泼似的大哭了起来,直到被下人发现,将他抱了回去,这才没闹出太大的笑话。
安陵清一路跑,也不知跑了多远,直到累得气喘吁吁的,他才停下了脚步,然而抬头一看,四周竟是完全陌生的一条小巷子,一下子他便慌了神,安陵清往回走了几步,又急急地环顾着,最后竟是越走越不知回去的路了。
再加上心里头本来就难受,安陵清只要一想起刚刚南宫晔的样子,心就好像有蚂蚁在上面爬一样,闷闷的酸酸的,还带一点疼,皱了皱眉,安陵清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感觉到眼眶又变得灼热起来,连鼻头都酸疼得很。
伸手抹去眼泪,安陵清继续漫无目的地晃着,就在此时,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人面容还算俊朗,穿着墨绿色丝锦长衫,手执一把折扇,本该是人模人样,却见他双眼无神,眼袋颇深,一看便是常年醉在温柔乡的纨绔,在看到安陵清的时候,更是眼神里放出猥琐的光。
安陵清红着大眼睛,抬头见到有人便准备绕过去从另一边走,却不曾想那人伸出折扇挡住了安陵清的路,还附赠一句,“小美人这是往哪儿走?在下可否与小美人一同前往?”
蹙了蹙眉,安陵清觉得眼前这人实在让人讨厌得紧,更何况此时他心里本就不舒服,只是出于礼貌,他还是柔声回道,“还请公子让让。”
“若是不让呢?”听到安陵清好听的声音,男子更加不想放过这么清纯的小美人了,更何况小美人身边还没有护花使者,笑得更加猥琐了几分,男子伸手便要摸上安陵清的脸。
碰的一下,男子的手被一颗石子打开了,疼得男子连忙甩手吹吹,还色厉内荏地往旁边吼道,“谁?谁袭击本公子?”
安陵清压根就没注意男子,只看见前面没有人拦着了,他便又往前走,那男子转头见安陵清又走了,连忙追上去,这一次又是一颗石子打在了他的腿上,让他摔了个狗啃屎。
正准备怒骂,背却被一只脚踩住,只听那人冷冷道,“我家主子的人也敢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