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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印象摸走的楚漓没有听见,他身后的房中一声如叹息般的低唤。
“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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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终于摸对了地方,却站在厢房外苦命地叹了口气,还是得走窗户……
进了屋里,床上的两人还是原样不动,楚漓一时有些愧疚。保持这一个姿势躺了一晚,醒来不知会不会比不睡觉还累……
他正想着,却见青遥的眼皮似是微微一颤,立即明白这人应是要醒了。
咬咬牙,楚漓又脱了外跑里衣鞋袜,轻手轻脚上了床,躺在两人中间,闭眼装睡。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青遥轻咛了一声,睁开了眼,朦朦胧胧地眨了眨,看着床的帏顶呆了呆,猛然身子一挺坐了起来,看着旁边还在睡着的香墨和楚漓,他也顾不上背腰泛起的一阵酸麻,小心翼翼地越过楚漓下了床,返身使劲推了推香墨。
香墨不耐地“嗯”了一声,慢慢睁眼,迷迷糊糊地呢喃:“青遥哥哥,让我再睡呜呜……”青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皱眉小声叱道:“懒皮货!也不看看是睡在了哪里!赶快起来!”
香墨迷蒙地看着青遥,想了想,圆圆的眼睛猛然大睁,转脸一看身边还在熟睡的那张俊颜,立时慌慌张张地爬了起来,拽着青遥的袖子小声急道:“怎么办怎么办!我都不记得是怎么睡着了的!竟还睡在了楚爷身边……王婶儿知道了我又要挨打了!”
这花楼艳馆有这么个规矩,除非客人要求,否则妓女小倌是不能陪客人过夜的。因为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们只是花钱雇来的玩物,玩一玩还行,搂着睡觉就太过别扭倒胃了。
因此,青遥香墨也本是想替楚漓清理干爽后便自去休息的,谁想却稀里糊涂地和这位爷在一张床上挤了一晚。万一楚漓醒来不乐意,一顿狠揍他们俩定是跑不了的了。
“你别急!楚爷、人挺好的……等他醒了,咱们俩好好求求他,应是没事的……”青遥轻声安抚着香墨,转眼看了看床上的楚漓,暗暗咬了咬唇,“若是楚爷不愿意,我就求他让王婶儿罚我一人好了,你别怕……”
香墨一怔,眼中竟渐渐积起泪光来,“这怎么行?青遥哥哥你……”
“唔,你俩这么早就起了,真是勤快的小美人儿啊……啊哈~”楚漓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心里却在郁闷,他放这俩孩子在这儿睡了一晚听着倒像是做错了……
那俩人却被一惊,回过神来,香墨扁着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楚漓,楚漓登时想起来某人那双全是水色的墨玉眸子,嘴角隐隐抽了抽,却听青遥犹犹豫豫地开口:“爷,您,昨晚睡得可好?”
“好啊!唔,就是头还有些疼……”
“香墨,快去倒茶来。那个,爷,青遥想求您个事儿,可以么?”
“说来听听。”
青遥张了嘴又闭上,顿了下,一咬牙道:“爷,一会儿要是王婶儿问起来,您就说是您留我俩过夜的,行么?”
楚漓挑挑眉,“这有什么不行的?你俩不就是来伺候我过夜的么?”
“可是……可是,您醉了,什么也没做……”
楚漓脸色一僵,这烟花行当里的条条框框他虽真是不太懂,但过夜就非要做些什么么?这小倌也太实诚了吧?“咳,咱们可以当做已经做了。”
香墨这时端了茶过来,耐不住插了一句嘴道:“那爷您岂不是吃亏了……”遂转向青遥说了一句让楚漓心惊肉跳的话:“反正天色还早,青遥哥哥,要不咱们补给爷吧?”
第二十二章 风雨欲来
“楚兄!你走这么急干嘛?早点都还没吃呐!”百里衍抚着额皱着脸痛苦不堪地跟在后面,“咱们好歹找个地方吃个馒头喝碗粥也行啊!哎哎!秦兄!乔兄!你们怎么也……唉!”眼看三人越走越远,百里衍只好小跑跟上,谁知一跑一颠,宿醉后的头痛也跟着变得一揪一揪的,他不得已又停下,看着三人健步如飞的背影,心里满是哀怨。
身强体健武功好就能这么欺负人么?
楚漓又是一如既往地一人当先走在最前面,如玉的俊颜上却满满布着不爽的阴云。
不爽别人大可以挥挥衣袖粉粉一洒,想疼想痒想毁容想毒哑,随他高兴。可现下不爽的对象是他自己,却该怎样才好?
被两个小倌吓跑,这种丢人事儿恐怕要名列他楚漓今生最不堪回首往事风云榜之首位了!而且很可能会此生不下榜。。。。。。
这样想着,楚漓更想扔自己一把粉粉了,最毒的那种!
在楚漓边走边和自己闹别扭的同时,他身后的两人却也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心事。
秦泊看着楚漓疾走的背影,喜忧参半。
他昨夜当着众人的面要那伺候他的两个小倌陪夜当然只是个幌子,入了厢房后便点了他们睡穴扔在了床上,连看都没再看一眼。他自己却默算着时间,犹豫要不要去看看楚漓。
虽然不知道楚漓为何突然就对那两个孩子变了态度,有说有笑地嬉闹起来,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吧。可之后,楚漓喝醉被扶走,他却再也沉不住了。
“酒后乱性”四个字,可不是凭空而来的。楚漓虽然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但伺候他的那两个孩子却可谓是身经百战。怎样挑起男人最原本的欲望,本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何况还是一个醉酒的男人,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想到自己在乎的人就要和别人鸾合凤鸣,秦泊全身气息骤然一沉,眼光幽暗,冷如寒霜,双拳死死一握,终是耐不住,起身悄然出了门,朝一早打听好的楚漓住处寻去。
可最终见到的,却只是已经昏睡过去的两个小倌。
楚漓是假醉。。。。。。秦泊眼光明灭不定,这样看来,楚漓与小倌的亲昵怕也不会是真心实意的了。。。。。。竟被他骗了!秦泊不禁自嘲一笑,都说关心则乱,果真不假。现在细想,楚漓每每与那小倌触碰前,便会有轻微的僵停。。。。。。当时没发现,也许是他太想楚漓接受这种事了吧。。。。。。
秦泊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长空流云,嘴边漾起一抹苦笑。本以为自己看见了一线希冀,谁想到头来却还是镜中花水中月,摸不到,碰不得。。。。。。
相较秦泊的苦闷而言,一旁的乔漠却是在自警自省。
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醉酒!对昨晚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入了厢房轰了两个小倌那里便中断了,之后的事是一丝印象也没有。
乔漠狠狠皱了下眉,他太疏忽大意了!习武之人最忌如此,就算睡觉休息也该是七分眠三分醒,时时谨慎万不能睡死。。。。。。他倒好,若不是楚漓让人来叫,只怕他不知要到何时才能醒过来。。。。。。百花醉,此酒初尝清香甘甜,不想酒劲却如此之大,以后定不能再碰了。。。。。。
不过,为何他除了有些轻微的头疼外,鼻子也会有一丝闷痛?乔漠抬手摸了摸鼻子,纳纳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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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空气就显得十分闷热,朝阳如隔在纱后般红得一片朦胧,暑气熏蒸,风流黏缠,稍稍一动,身上就是一片湿汗。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便是雷雨来袭的前兆。
一路出了阳州城,楚漓终于想起来百里衍了,脚下一停对身后二人道:“还是等等李兄吧。”
秦泊乔漠随之停下,却是无人说话。
楚漓看了看两人,不解起来。乔漠就算了,素来冷淡,可怎么秦泊今日也如此寡语?轻咳了声,楚漓决定出言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你们昨晚睡得可好?”
秦泊突然就笑了,“这是我该问你二人的吧?我当然不在话下,昨夜的美妙滋味实在难以形容!”
楚漓立马暗自汗然起来,他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将近一日来他好像真是笨了不少!脸上却笑道:“我喝醉了,一觉睡到天亮,哈哈!”
秦泊低了眼,语气却是了然,“怪不得这么有精神,一早就吵着要回去。”
“今儿咱们还有要事在身,怎可还在那烟花之地流连不返?若是让宫家知道咱们昨夜是在哪儿过的,就算宫庄主不说什么,宫大美人儿定是要伤心的!”
乔漠却紧接着凉凉插了一句,“只怕他们此刻没有这般心情。”
楚漓挑眉,嘴上问道:“乔兄这话是何意?”心中却已然明白这定是和百里衍所说的“浑水”有关。
“咱们回去你自然就会知晓,我若此时点破那还有什么意思?”乔漠噙着浅笑,无视秦泊投来的目光。
楚漓却在与那清澈的墨玉双眸一对视之下,突然就想起了昨夜某人的醉态,脸上遂泛起意味莫名的笑,“乔兄昨夜看来休息得也不错哦?”
“还好。”乔漠隐了笑意,是他的错觉么?楚漓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另有含义。。。。。。
秦泊当然也听出了一丝蹊跷,这才猛然忆起楚漓昨夜后来去了哪里他竟是不知道的。
“三位这是在等我吗?在下真是感动啊!”百里衍终于一晃一晃地从后面跟了上来,却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三人一顿,同时挑眉看着他,百里衍立刻觉得本就不怎么明媚的阳光突然更黯淡了几分,身上的热意也骤减不少。。。。。。“咳咳,感动是真的,你们别不信。。。。。。咱们赶快回去吧,别误了你们的大事。。。。。。”
百里衍这“大事”两字,可谓一语双关,对那三人来说,什么才是大事,当然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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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山庄乱了。
仅仅一夜之间,如巨石入湖般,波涛接连起,变化及万千。
一切都出乎了宫正沧的预料。谁能想到原本不足在意的流言之语竟能翻起如此滔天大浪?
宫天翔默然立在一边,宫赐跪在堂下,战战兢兢。
“呵,倒是我糊涂了,”宫正沧哼笑一声,眼光沉了沉,“事关风云一时的廖家绝学,闻见了腥味的苍蝇怎会轻易罢休。。。。。。宫赐,这事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谢庄主!”宫赐擦了擦额头的汗,跄跄起身,“那,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