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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磨折,行动言语之间,陶令华不像以前那么肆意了,毕竟觉得好像欠了这哥俩似的。
赵泰心粗,因为一年多没见,只顾享受了,没发现身下之人的沉默。
赵华却是自从去到徐州找到陶令华之时就在思考,该怎么面对才不尴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尽量不刻意提孩子那个话题,顺其自然,只像往日一样亲热,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减少对他的感情,一定能让他解开心结。可是看陶令华虽然回应着亲吻和抚摸,也动情地喘息和呻|吟着,却并不像昔日一样活泼快乐,总像是畏首畏尾,行动间似乎总在观察自己两兄弟的神色一般。
看自己大哥在陶陶身上驰骋的不亦乐乎,爽快处还大吼一声,可是陶陶并没怎么动情,甚至连那依旧粉嫩的□还半软,还不如当日在船上时如鱼得水,想是大哥心粗,毕竟不如自己窝盘抚慰的他顺心。
想到这里悄悄捅捅赵泰。
赵泰刚刚结束一轮奋战,正伏在陶令华身上喘息,回头问道:“何事?”
赵华道:“大哥,先停一下,我有话跟陶陶说。”
意犹未尽,赵泰不情愿地抽身而起,顿时汁水淋漓,弄了陶令华一身,赵华赶忙拿巾帕来擦拭,陶令华接过来笑道:“二哥,我自己来。”
赵华按住他的手道:“不用,陶陶你躺着吧,我有话问你。”
扯过一幅薄衫盖在□,陶令华爬在枕上问:“什么事,二哥你说?”
“你是不是还是怕我们因为孩子的事怪你?”赵华单刀直入。这种事还是直接点说破好,虽然先前也说过不会怪他,但是看来陶令华还是不信的。
赵泰一听,眉头皱起,把陶令华抱在怀里问道:“陶陶,不是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么?没人怪你啊?”
陶令华低头嗫嚅道:“总是我对不起大哥二哥。”
“傻子,那我们现在就摊开来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赵华摸摸他额头,笑问。
陶令华还没说话,赵泰抢着说道:“自然是穆启,要不是他,你能经历这么多磨折?”
陶令华苦笑道:“大错铸成,总是无法回头了,只是大哥二哥委屈了。”
“小东西,哪那么多委屈?今天把事情说开,当着天地,我发誓,我要是怪你,就让我……”赵泰望了会天,才道:“要是我怪你,就让我临阵枪软!”
“大哥!”赵华连忙打断,这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摸摸陶令华的手臂,觉得有些凉津津的了,皱了皱眉头,两手捧住他脸颊正色说道:“陶陶,我那日已经说过,此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千万不要存了别的心思,以至于互相误会。我和大哥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这事怪你?本来就非你之过。我们岂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再不要自己闷着,当心闷出病来。”
陶令华点点头。
赵华对赵泰道:“太晚了,夜里还是凉,进屋睡吧。”
三人打点进去睡下,少不得偶偶私语,又亲近一番。陶令华心结渐渐解开,心里感激两位哥哥的深情,不由也放开心怀,热情起来。
赵泰惊喜万分,陶陶还是热情似火的让他神魂颠倒。
见此情景,这两兄弟都想,没必要再客气了,同时扑了上去。
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彼此心灵契合,如水乳交融,久别重逢,这一场情事真是酣畅淋漓。
赵泰吃的心满意足,抱着陶令华在他身上种花,非得看着皮肉渐渐红艳艳的才停下,又去种下一朵,本已是满足了,也不肯把自己的小小兄弟抽出来,只顾在里面胡乱耸动,弄的床帐响个不住,陶令华按住道:“大哥,小声点。”
赵泰赖皮道:“你欠我的太多了,我要放在里面睡觉!”说罢更加扭动揉搓起来。陶令华无法,也只得由他。转头气咻咻地对赵华道:“二哥,明天我还得去翻地,你帮我,帮我劝住大哥——”
赵华见他眉梢眼角媚色无边,虽然自己已是累了,却还是含住那红唇深深一吻,笑道:“且由他,明日我帮你翻地。”
“翻什么地?我先把你这地翻透了再说别的!”赵泰不满他两个亲吻,抓过陶令华的两臂一带就揽进自己怀中。
夜色深沉,星空如海,唯有这一室春光引的人无法入睡。
家里多了两个孩子就热闹多了,还好慧儿还小,不会走,不会跑,但也是够磨人的,五娘一个人看两个孩子太辛苦,两个婆子也就帮忙看着,顺便做饭洗衣做些家务。
陶令华每天都来后院看孩子,毕竟自己骨肉,还是十分牵挂的。
赵家兄弟有空也过来,只是赵泰人比较粗豪,一进屋,孩子看见他就哭,赵泰气的就不去后院了,十分嫉妒赵华的老少皆宜。
晚上抱着陶令华在床上的时候就偷偷取经,问怎么才能接近孩子,因为他很知道孩子跟谁亲必须是从小培养感情,自己从小跟爹就不亲,是因为自己的爹很少在家呆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出征在外。
这娃子现在还小,等到自己养大了他,那一定和自己很亲,那时候陶陶想跑都没用啊哈哈哈——赵泰暗暗打着小算盘。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赵泰上衙门去了,陶令华在家把东墙跟的空地刨开,种了些丝瓜籽,希望还能来得及出苗。
初夏时节,已经是动辄出汗了,就干了这么点活计,身上已经汗湿了,刚刚想去洗浴一下换换衣服,却见赵兴从前院过来回道:“小公子,穆府来人了。”
“又来人?什么事?”这穆大哥真是贼心不死,毅力也太强了。真是令人佩服。
随便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出到前厅。只见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婆子在厅里等着。老汉竟然是俞三。
陶令华奇怪地问道:“俞大爷,这位是谁?可是有什么事?”
俞三连忙站起来躬身回道:“这是李九妈,做媒为生。”
陶令华更奇怪了,就问:“做媒?给我家谁做媒?”自己家里哪里有人要结亲呢?真是怪事。
俞三笑呵呵地回道:“我家老爷派老奴来跟您求情,说小公子的奶娘周五娘和穆平的事。还请公子周全。”
啊?
这真是——陶令华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又忽然想到不雅,连忙把嘴又合上,命赵兴照应着媒婆,自己把俞三拉到一边悄悄道:“真是怪事啊,穆平何时和五娘这么熟识?竟然要谈婚论嫁了?五娘要是嫁了,我家慧儿可怎么办?老是换奶娘对孩子不好啊!”
“是是,公子别急,我家老爷已经想到这一层了,让穆平入赘进来,您看可好?穆平的月银还是老爷那边给。这样小公子就不用换奶娘,您府上又多一个人伺候,还不用给工钱。”
呃!
陶令华噎住。这什么跟什么?
穆启有那么好心?只为成全穆平和周五娘?
算了吧,他那心里,就像黄河九十九道弯弯,一定有什么算计!大概是想借着穆平来接近自己。
不过这件事干系着五娘和穆平,拒绝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可是答应的话,岂不是在自己身边放了个奸细?何况,五娘嫁给穆平,必然要偏向穆启那边了。说不准会替穆启说好话。倒不怕五娘不好好看孩子,她倒是把慧儿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只是女生外向,必然要偏向自己男人那一边的。
说起来和穆启并没什么深仇大恨,早年也是情深意重,只是这几年实在是因为他被折腾的厉害了,懒得理他了。这事还要等那两个回来再做决定才好,真是左右为难。
送走了俞三和李九妈,陶令华在东墙边打理那丝瓜架,支上些树枝,将来好爬架。站在梯子上偶然向东邻一望,忽然发现一个身影从那家二门进去,吓的惊叫一声,脚一滑,从梯子上摔到地上。
☆、第五十章 邻居
陶令华失脚滑下去,摔在地上,脚踝疼痛,一时起不来,身边却又没个人,只好自己揉着,等能动的时候再起来。此时就听见隔壁有人声音急切地喊了一声:“小华,你没事吧?应一声啊!我就过来。”
陶令华叹气,这穆启真是,说他什么好呢?
不一会就见穆启爬着梯子从墙上露出头来,一脸的焦急:“没事吧?”说话间就爬上墙头,转身又顺着这边的梯子爬了下来,急着查看陶令华的脚,擦破了皮,扭了一下,看看似乎并无大碍,才放了心,就想抱人起来。
陶令华连忙止住道:“穆大哥,不用,我自己起来就行,不麻烦你了,你还是过去吧。”这事若被赵泰看见,不知道又要置几天的气。
穆启不听,弯身伸出双臂,一使力就抱了起来。陶令华眉头皱起来,却也没办法跳下去,只得任他抱着进了自己屋里,陶令华平日跟着赵华学些药理,也知道是扭了一下,需得正正骨,擦些药才行,眼前也只有穆启在,只得指挥着他拿了药,自己擦上,等赵华回来再看。
穆启乐得做些事情,磨蹭着不走。
陶令华有些着急,只好出声催促:“穆大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歇一歇就好。”
穆启还是不走,只站起身走来走去地看这屋子,挑刺道:“怎么也没摆几盆茉莉?你不是最喜欢茉莉花?”
回来又坐在床边,打量这超级大木床,是个三层的拔步床,里面幽深华丽,层层月白色帐幔都被铜帐钩拢起,若是流苏纱幔放下,就像个屋中之屋,房中之房,可以想见夜深之时,帐中必是香艳无比。
穆启盯着这床,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令华连忙催他:“我没事了,你走吧。等会来人须不好看。”
穆启挑了挑眉,英俊的脸上漾出一丝笑意,一边嘴角微微扯起道:“我是想和你商议一下穆平和五娘的婚事嘛,你不会这么狠心想阻了人家有情人的好事吧?”
陶令华被他那话堵住,只好容他坐下,却是满心疑问,只得问道:“你搬到隔壁来了?”
穆启点点头。
“这里离紫禁城这么远,那你上朝不是太不方便?”穆启不会是为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