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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微上翘,黑色发丝被强烈前进的风扑散在空中,剑从手中飞出,带着厚实内力;易风疾步后退,足尖踩着枫树一路向上,身子向下,凌空劈下,弄清水手中的剑被横空劈开,强大的内劲,导致手掌颤动,迫使松手,长剑被打飞入地,易风在上方一个凌空翻转,剑扎地瞬间人已落在身后,剑尖直指弄清水背心。
带着自信洋溢的笑,易风背对阳光,两人影子被交错覆盖,一时分不出谁与谁。
“走吧。我的弄大教主。”易风收剑,眉目间全是温和的笑意。
弄清水沉着脸,愤愤转身道“总有一日,我会超过你。”
易风赶紧赔笑跟在身边,道“我不介意,这一日是一辈子。”
“你!”弄清水气极,当真以为自己如此不堪,一辈子都在他之下。“被得意忘形,我不会被你压着一辈子。”
突然,易风露出个豁然开朗的笑,意味不明道“原来娘子想在上啊,为夫不介意晚上再继续切磋。”
意识到自己失言,弄清水气的满脸通红,厉声喝道“下流。”
两人嘀嘀咕咕地远去,留下抱着孩子的秦文,一脸茫然。怀里还张着手的小初儿,眨巴着大眼睛,怎么爹爹就走了,还没抱抱。人影渐渐消失,院子里才传出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
讨厌,爹爹都不抱抱。
公公大闹
几月未出来,弄清水象牙白的皮肤几乎快成病态白。易风有意带他出来透气,真把人哄出来,却又不知该要逛哪去,两个大男人竟再街上闲逛起来。
雪后的太阳不烈,但晒久了还是会发晕。又是临近新年,街上置办年货的人拥拥挤挤,弄清水身子刚好,不宜在人群里碰来碰去,易风便提出去酒楼坐坐。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在二楼靠窗视野开阔的地方落座。说是累,其实易风还是有点私心,一路走来,弄清水相貌出众,气质高贵优雅,不少男女都纷纷侧目,实在不愿自己老婆被人看去。若是以前,易风定笑那人小气,看看又能如何。如今,自己心里真有一人,才发现就算被人多看一眼,都是吃亏。
“上好花雕,清水,你尝尝。”酒香扑鼻,为两人盛满杯子,易风举杯。
弄清水也不拒绝,同样举杯共饮。弄清水把玩着酒杯低头思索着什么,易风也不打扰,静静坐在旁边喝酒。
隔了很久,楼下传来喧闹声,易风见弄清水还是沉默把玩酒杯,时不时小酌一口,好事性子便稳不住。低声叮嘱声,便提剑准备下楼。
人才刚走到楼梯处,迎面便慌忙走来一人,看清面貌,易风心下一惊,脱口喊出“爹……”
易巍找到失踪已久的儿子,怒气冲冲几步跨到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我没你这个不孝子。”
易巍老当益壮,又是老前辈,这一声怒喝简直算得上惊天动地,一时间,安静雅座里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易风恭敬行了一礼,嗫嚅道“爹,你怎么会在这?”
提到这,易巍心里又是一气,怒气冲冲进到二楼,放眼便看到邪教妖人坐在窗边喝酒,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你这个不孝子,我让你去查染楼之事。你怎么和邪教妖人搅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都把你传什么样了?”
易风理亏,低头老实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和妖人搅混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爹,儿子日后自当上门向你老人家请罪。”
易巍没搭理面前低声下气的易风,径直走到窗口,坐在弄清水对面,开口道“风儿,你是杀了这妖人和我回去,还是想与武林为敌,被我扫出家门?”
“爹……”易风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爹,清水他不是什么妖人。至少,他现在的手还是干净的。我不赞同江湖上的说法,染楼的事还未查清,也不能贸然说是清水所为。”
“清水,叫的可真亲热。”易巍嗤之以鼻,冷笑道“风儿啊,你可知为父找了你多久?自从江湖传言你和这妖人有……有染,为父就到处找你,我们卧龙山庄百年威名不能在你这毁于一旦啊。”
易风低下头,沉声道“爹,卧龙山庄不会毁在我手里。等还清水一个清白时,孩儿自当回去请罪。”
易巍不动声色地一掌拍在桌面,桌子上酒杯酒壶菜碟应声而碎,“风儿,为父只问你一句话,江湖传言可属实?”
易风知是什么事,低着头敛眉回答“不全当真,儿子爱慕清水不似江湖传言的不堪,清水怀的也是孩儿的孩子。”
“混账!”易巍一听,立刻怒火冲天,一巴掌扇过去,俊朗脸上立刻红肿,连嘴角也带出血丝。安静坐在对面的弄清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风儿啊,你怎如此糊涂。你让卧龙山庄颜面何存,你让芊语怎么办?你和芊语的婚事大家心知杜明,如今为了一个妖人,抛弃芊语,让江湖人怎么说你?”
“爹,我与芊语情同兄妹,只有兄妹之情。白伯伯那里,我会上门请罪。还望爹成全我与清水。”
“成全?”易巍冷哼道“我看是你一厢情愿吧。”
易风抬头,对上弄清水清澈的眸子,叹息道“无论如何,儿子一生只爱清水一人,只要清水一人。”
弄清水目光一闪,随之又恢复如常。
“你!混账东西。不知所谓。”易巍气急,左右看了看,从隔壁看戏的青年手里抢过根鞭子,怒道“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易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着,就要下手往易风身上招呼,突然,一碎片瓷器扫过,鞭子从半空碎成两节,弄清水站起身,一把拉起跪在地上让人看尽热闹的易风,冷冷道“让人当猴看,就不是丢卧龙山庄的脸了吗?”
易巍大力摔掉手里的半截鞭子,坐在茶座上,气得面目通红,只喘粗气道“我教训儿子,还轮不到你来管。”
“口口声声说丢卧龙山庄的脸,你现在做的丢脸事也不小。好歹是自己儿子,就忍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糟蹋他,这时候就不怕误认口舌。”
易风听他如此说,是在维护自己?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地方不对,人物不对。看着老爹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当下脸沉的跟锅底似的,易风连忙拉住他衣角扯到自己身后道“清水,不得对我们父亲无礼。”
弄清水考量的眼神在父子二人间转动,冷哼一声,道“你当我喜欢管你的烂闲事?想当猴子给人观赏也不要拉上我,本座丢不起这个脸。”
自己为两人以后打算,他全当驴肝肺。就算不放在眼里,也不要火上浇油啊。易风心头苦涩难当,两头都不能得罪,想他易风什么时候这样憋屈过。只得劝道“清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安静喝你的酒。”
“风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和这不男不女的妖人在一起,还是杀了他跟我回卧龙山庄?”易巍按着额头直跳的青筋,板着张僵硬暗沉的脸厉声问。
还未等易风开口,弄清水就彻底气炸,怒火上涌,冷言道“老家伙,你说谁不男不女?”
“清水,不得无礼。”易风赶紧拉着他的手,按住穴道,止住真气运转。
“为男人生孩子,不就是不男不女的妖怪?”易巍义正言辞冷笑着。
这话连易风也听不下去,好歹清水生的孩子还是他的孙子,一步步陪着清水走过来,生下初儿有多辛苦,怎么能让爹说的如此不堪。
蹙紧眉头,易风挡在二人中间,道“爹,你不该如此说清水,初儿怎么着也是您的孙子。还有,爹,我不会杀清水,更不会放弃他。此生,只此一人,不离不弃。”
“易风!好,好。你要和这个妖人在一起,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往后,不准你再踏进卧龙山庄,也不许自称是卧龙山庄的少庄主。什么孙子,妖人生的孩子,拿不准也是个妖人。”易巍怒极,随手将桌上的残渣碎片一把扔过去,易风站着不敢动,瓷片划过额头,血如涓涓细流随着脸颊滴下。
弄清水冷着脸,眉头蹙成一团,一把挣脱易风的控制,另只手抬掌就向易巍打去。易风心里一紧,身子一侧,挡住弄清水,抬掌对上弄清水,两人内力相冲,弄清水至阴内力抵不过易风,内力反噬,身体后退几步,喉咙立刻涌上一阵腥甜。
“清水,他是我父亲。你若伤他,我必毁了你毕生武功。”易风满腔怒火,终于弄清水的导火线点燃,一股脑发出来,他真的没想到,弄清水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出手伤害他父亲。心里寒的发冷,难道自己做那么多,都换不来他一片真心?
“风儿,这就是你选的人,哼。”易巍也气的不清,冷笑着看着易风,仿佛嘲笑他的眼瞎。
“易风,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要为你承受屈辱?毁了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弄清水咽下嘴里上涌的血气,转身就走,将易风痛心,失望的眼神全抛在脑后。
秦文好不容易安抚掉小家伙,喂了吃的,终于睡着,人还没来及坐一下,就听见院子里一声摔门声,吓得小家伙梦里一哆嗦,睁眼不过一秒,哇的一声又哭起来。秦文连忙抱着孩子,气地直跺脚。将孩子将给暗处的十三。
秦文提着心,走近看到教主一人怒气冲冲回来,不解地推开门,脸色大惊“教主,你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遇上黑衣人了?”
弄清水跌坐在床上,面色如纸,身体颤抖着盘腿运转内力。不到一会,额头就布满密集汗珠,他喘息着开口“快去准备热水。”
“好,好。”秦文慌忙烧来热水,一看便知弄清水寒气又发作,明明抑制很好了,怎么出去一趟又发作?带着不解的心思,将热水注入木桶,伺候弄清水更衣,玉晶石在内力催动下,闪着晶晶光点,沉入水中,弄清水露在外面的身体不断冒出热气。
秦文将自己新研制的抗寒气的药粉洒入水中,清澈的水瞬时浑浊起来,像煮开似的不断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