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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
柳营县位于天宇国南部,临近天宇第一大运河,富饶充足。
在柳营县等了三天,也没秦文消息,弄清水沉稳脸色下有些稳不住。秦文和十三对他不只是属下,更是朋友。先是十三下落不明,紧接着阴月七杀流传江湖招来五大门派围攻,四大长老,春夏是自己亲手挑选,秋是带大自己的姑姑,冬……
夜晚遇袭,不到一天五大门派就寻到自己下落,秦文生死未卜。一切的一切都像有只无形大手,紧紧操控着。染楼灭门之事全都指着自己,更是落实武林人士嘴里的魔教之名。
只有一件列外,意外出现的人,意外发生的事。
“清水,我熬了药,喝过就躺下休息。”易风将白天在街上开的药熬好,在柳营县三天,弄清水没得到休息,反而忧心秦文和霜影教的事,脸色更加憔悴,压制的毒性还好有秦文拿的药,没有发作。寒气容易压住,虽说没有像那晚那样厉害,却还是在六月的天披着貂皮大袄,每晚必须用热水和玉晶石驱寒。常年练武的身体还不如书生强健,孩子又折腾,着实受罪,易风看着也心里难受。
服侍弄清水躺下,易风才回到自己房间。三天,除了吃饭喝药外,他都是和弄清水各自呆在自己屋内。不是他不想看着弄清水,照弄清水现在这状态,没人看着反而不放心。但自己呆在屋里,横竖就是一透明,人家根本没拿正眼看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自己都觉得尴尬。
六月柳营,被河风吹开的窗户,洒落一地星光。夜半幽幽冷风,在燥热的天气中显得格外清爽。
梦里弄清水仿佛看见一张童稚未退却故作沉稳的脸,在一片桃花之下,桃花飘落,打在小孩肩上,像轻轻坠落的蝴蝶。一双清明黑亮的眼就像晚上看见的星星一样明亮,但笑不语的嘴角是最真挚没有邪念的,就像那明镜的泉水,一直流淌到内心深处。自己微微愣神,直直盯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飘渺在思绪外,弄清水听见自己叫他:哥哥。
‘彭’的一声响动,惊醒沉睡在梦里的弄清水,紧闭的双眼霍的睁开。明晃晃的刀剑就在眼前反射着刺眼的光线。弄清水反应灵敏,及时向窗内翻身一滚,刹那间,刀子落在绣着牡丹的被子上,大红牡丹,似血的红,如若再晚一步,上面红的就是弄清水的命。
没有内力,好歹是练武之人,动作灵敏度好。弄清水连忙掀起被子盖住黑衣人,身子迅速移向门边。过于响亮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住在隔壁的易风几乎是听见声音就冲过来。披散着一头黑发,穿着白色内衫,手里剑气震荡。
将弄清水护于身后,长剑对着黑衣人飞去。两人交手的屋内,碰触之地,物品尽毁。长剑对短刀不说,遇上易风能应付如行云流水之人,江湖上屈指可数。来人身形矫健,武功路数竟怪异出奇,对百家武学略有研究的弄清水一时之间也未能分辨。尽管如此,弄清水至少可以肯定来人和当晚袭击她的人是一个人。同为女人,这么说来,偷袭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内奸。
弄清水站在门边深深思虑,屋内两人尚且不分高下。易风出剑神速,剑走龙蛇,倾注内力压住刺客短刀,形势大有胜算。突然间,黑衣人眸子闪着精光,护住持刀手腕的手,手背突转,夹在之间三根银针唰唰飞出。
“小心!”
由于两人相距不到半米,易风退之不及,两根银针擦着脸颊而过,而剩下一根银针直直射入弄清水胸口。
“清水!”易风大骇。原来站在一旁一直观察黑衣人的弄清水最先发现异样,大吼出声。随即挡在易风前面,硬生生接下银针。
黑衣人见自己的银针意外打中的居然是弄清水,格外欣喜,手脚行动明显增快。
易风怒极。弄清水现在不是毒就是寒气,还怀有身孕,接下银针更是雪上加霜。将人护在身后,剑锋狠绝,倾注内力的剑气一米之外都能感受到易风滔天的怒火。黑衣人接驾不住,开始连连吃瘪。
过大的响动,早已引起客栈喧哗。几番打斗下,黑衣人自知不宜久留,短刀直面朝着弄清水飞去,易风迅速收剑,转身抱起弄清水飞身落于门外,再回头黑衣人已经不知去向。
肥胖的掌柜在客人叫骂声中跑来,心想,大半夜折腾个啥,还要不要人活啊。满腔怒火全在站在门外,看向已是一片混乱的屋内,全部硬吞下去。掌柜擦擦额头上落下的汗,小心道“客官,这……”
易风抱着弄清水,无心打理掌柜,一副心思全挂在身体迅速冰凉的弄清水身上。看情况,是寒气发作。“麻烦掌柜立即备热水。”
“啊?”
“还不快去。”
“啊,是是。”开店最怕什么,一是当官,二是这些武林人士。没一个好得罪的,看这人抱着的人苍白的脸如同白纸,掌柜不是傻子,立马吩咐小二烧水去。
“二狗,还不快去。”
“唉唉。”
易风抱着弄清水到隔壁自己房间不敢迟疑,将弄清水盘坐放在床上,蓄满内力的双手执在背心。弄清水紧闭双眼,感受来自易风的热源游走周身,最后一股强大力量积聚在胸口,疼痛感瞬间放大十倍。体内的银针像是会动,纠缠胸腔,汗水顺着苍白脸颊大颗大颗落下。
易风披散着头发下怒红的面孔,格外狰狞可怕。源源不断的内力毫不吝啬的逼近弄清水体内。强行将银针射出,弹在门框的瞬间,前面的人仿佛断线的风筝,软绵绵倒在自己怀里。苍白的脸被汗水打湿,黑发贴在脸颊,狼狈不堪却不失美感。精致的面容依旧沉稳如水,微微起伏的胸口和半张的淡色嘴唇下,表明主人的疲倦。
易风用衣袖轻轻为他擦干汗水,不解的问“为何替我挡下银针?”自己害他如斯,一直以来易风都觉得弄清水讨厌他,甚至恨他。所以才不待见他,但是,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弄清水居然主动挡在自己身前。
躺在易风怀里一动不动,不是弄清水不想,而是他现在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否则,骄傲如他,怎么会放任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躺在同为男人的怀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不想欠你。”
“欠?”什么意思?
“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负责。”弄清水平淡解释。
易风叹息,扯过被人将人裹住道“我没当你是女人。”
“可我现在不就是被你像女人样照顾。”弄清水缓缓睁开眼,对上易风深邃的瞳孔浅笑道“还要像女人一样为你生孩子。”
‘咳’易风一手握拳放在嘴边,不自然地侧过头,没想到弄清水会这么直白说出这种话,虽然是事实,不过,两个大男人说生孩子,一时间觉得别扭,难以适应也是值得理解的。看吧,看吧,人家心里果然是记恨着的。
“客官,水烧好了。”尴尬的气氛在店小二适时出现被打破。易风像逃离什么烫手烙铁般,迅速放下弄清水,吩咐店小二准备沐浴。自己则到隔壁找出昨日为弄清水买的换洗衣物。
褪尽衣物,易风有些面红笨拙的将弄清水放于水中,老办法将玉晶石贴于他胸口,用内力温热,闪着星星光亮。内力渡过玉晶石,发挥疗伤作用,片刻后,玉晶石透明的石内开始发黑。一炷香的时间,易风收回内力,将玉晶石放在水里,擦干额头汗水道“再过几日,你身上的毒就该清了。”
“谢谢。”早已恢复气力,弄清水自然地站起身,擦干水,站在易风面前穿衣。就像没看见易风躲闪的目光,面上清清冷冷。挺着的肚子第一次,易风第一次毫不遮掩的看见,尽管很想管住眼睛,但目光早已不受控制落在弄清水肚子上。
闹了大半晚,又是刺客又是寒气又是受伤,弄清水擦干头发,躺在床上闭眼就睡。孕夫身体最是经不起折腾,这么一闹,神智没一会就模糊。
可怜易风穿着内衫坐在凳子上,心里还砰砰直跳。脑子里全是弄清水赤身裸体站在眼前的景象,最可恶的是体内居然躁动不安。整个屋子就一张床,隔壁毁的干干净净,易风看着睡着的弄清水,在屋子里来回轻声走动,最后站在床边,下定决心似的,躺在弄清水外侧,闭目而睡。
清晨往往是最美的时候,初阳打在脸上,柔和的像一幅画。这么温馨的一幕,睁眼间看见的是自己满心存在的人,温柔带笑的眼,我想幸福也不过如此。
然而,当易风睁眼开看见的脸确实够柔美,确实是带笑的眼,确实是佳人在怀,只不过这笑,令人毛骨悚然。
眨眨眼,易风扯出个自认很礼貌,很优雅的笑,道“早。”
弄清水依旧淡笑着,只是这笑有没有到眼底,明眼人一看便知。“早。”如同流水般清澈的声音,丝毫没让易风感觉到舒畅。
黑亮的眼默默转到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易风不老实的手脚缠上弄清水的。一手微微发麻被枕在弄清水头下,另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弄清水胖了一圈的腰上。无比暧昧,无比和谐。
易风尴尬的撤开手,装着淡定地起身,穿衣梳头,行云流水。强忍着忽视背后灼热的目光,回头笑道“早些起身,吃过饭。我们得换地方,看来行刺的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弄清水直直盯着他,清亮的眼像利剑割的易风浑身不对劲,又不能抱怨。直到易风以为弄清水会这样一直怪笑到他投降的时候,终于开了尊口,悠悠应声答“好。”
得到回答的人,跟得到赦免似的,脚下生风迅速招呼早膳。
待到门口身影消失,弄清水才收起他怪异的冷笑,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穿衣服,洗漱。
吃过饭,易风好言向掌柜陪偿后,雇来马车两人离开。一路上安安静静,弄清水靠在加厚软垫上,闭目养神。尽管易风赶车再慢再稳,颠簸的乡间下路,还是让受孕的人难以忍受,一路上吐了不少次,直到再也呕不出来,才苍白着脸靠在车内昏沉睡着。
他们在乡间小树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