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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买了三袋饺子两袋叉烧包两袋蛋黄包还有四袋面条,你先吃,不够再给我打电话。”
“哥,这些日子你们要自己小心,顾云飞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呢。”有些话,她必须说出来,不然,她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戚仲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慕容笙一脸茫然,注视着车外嘈杂的人群。
“你不用操心我们,还是好好照顾他吧。”戚仲黎心疼的看着顾晚晴,“零用钱够不够?”
“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顾晚晴苦笑,一阵酸痛的感觉促使她猛地闭上了眼睛,恰好隐瞒了自己目光中的复杂与内疚。
慕容笙,你真的傻了吗?还是,这又是另外一场游戏?
夜晚,将慕容笙安置在柔软的单人床上,顾晚晴拿了一条杯子,抱着枕头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一部老片子,还是个鬼片。夸张的妆容,一惊一乍的音乐,做作的表演,却并不影响其本身的恐怖。
顾晚晴认真的看着。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姐夫与小三杀了姐姐,双胞胎妹妹回来装神弄鬼,替姐姐报仇,却不知道姐姐真的回来了。姐夫死了,小三也死了,妹妹走了,姐姐却永远留在了人间,作为鬼魂野鬼,躲避着阴司的追剿。
仇恨,如果用仇恨来解决,最后的结果将是两败俱伤。
走到单人床前,她轻而易举的掐住了慕容笙的脖子。她知道,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死定了。
手上渐渐用力,慕容笙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指头连动都不动一下。
顾晚晴皱着眉,她心中也不知怎的,盼望他挣扎,抗拒,哪怕只是动一动,给她一个松手的理由也好……
慕容笙仰躺在被褥里,突然低声说了什么,伸手推了推她。挥过来的手软绵绵的,只一下,便缩了回去,继续睡觉。
顾晚晴莫名的松了口气,收回了手,淡淡一笑,喃喃道:“慕容笙,你还真是我的克星。”
杀不得,放不下,唯有自认倒霉,跟你慢慢的耗……
第二十二章 爱或不爱
高级小区的居民楼里,顾晚晴拎着两个大塑料口袋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正是她的合作伙伴,陆邵东。
将打包小包往桌子上一方,顾晚晴冲他笑了笑,“等会儿啊,我这儿挺乱的。”
陆邵东是第一次来到顾晚晴的住处,他好奇的打量了起来,看到一只肥嘟嘟的小松狮和一个神情呆滞,安静的坐在躺椅上望天的俊美男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觉得你该跟你姨妈说一声。”陆邵东看着她把菜从塑料饭盒倒进盘子,叹了口气,“你姨妈是个好人,不会嫌弃的。”
“不是这么回事。”顾晚晴头也不抬,“你看人家这红酒雪梨做的,我把雪梨泡在红酒里就做不出这个味。你是吃米饭还是炒面?”
“随便吧。”陆邵东自来熟的跟小松狮玩耍,“这狗是纯种松狮啊!”
顾晚晴点点头,把每份菜都分出来一些,放在干净碗里,准备给慕容笙吃。
“叫巧克力。”她走过来,巧克力立刻站了起来,义无反顾的蹭着她的小腿撒娇。
顾晚晴揉了揉它的脑袋,挑了一块酸甜猪蹄给头,巧克力马上甩着尾巴闷头开吃。
“吃饭了。”顾晚晴端着饭碗走到慕容笙的面前,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这可不是对待病人的态度。”陆邵东走过来,神情严肃地说,“谁遇到这事儿心里都不好受,可是你也不该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他。”
慕容笙一动不动,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就连顾晚晴硬塞给他的饭碗,他都用沉默来抵抗。只听“呱唧”一声,饭碗掉到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
顾晚晴抱歉的向陆邵东笑了笑,薅着他的衣领子生拉硬拽到了洗手池前,把水打开,让他洗手。慕容笙笨拙的用肥皂洗手,时不时看向衣服上溅到的残汁,感觉很不舒服。
顾晚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进屋给他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做完这一切,顾晚晴才将他带上饭桌,就跟伺候小孩子一样,给他在胸前围上一个白毛巾,一口口的喂饭。这一次,慕容笙没有在抗拒,反而很乖的配合。
“昨天阿姨过来了,我劝了好久才劝回去。你要是不想相亲就给她说,蒙人是不对的。”
顾晚晴就着鱼香肉丝吃着米饭,不大的嘴被塞得慢慢的。
“我也想,不过……还是等等再说吧。”陆邵东低头吃饭,却不忘暗中观察慕容笙的反应。
慕容笙一口口吃着饭,顾晚晴隔三差五就给他灌一口汤,一点期待中的反应都没有。
“对了,前天那个总是做噩梦的男人你是怎么处理的?”陆邵东突然问了一句。
“完全按照正常方式处理,”顾晚晴的口气很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寻常的小事。
“但是那位律师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是你说服他让他去执行死刑的现场?”
“嗯。用律师小姐的话来说,这是他的权益之一,得到法律的保障,对于治疗他的心理阴影也有一定积极作用。怎么了,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吗?”
陆邵东冷了冷,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作为一个心理治疗师,你赞赏你的病人去死刑现场?”
顾晚晴耸了耸肩,盛了一碗蛋花汤喂给慕容笙,淡淡地说:“以毒攻毒,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处理。他亲眼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那被对方**并以极屈辱姿势捆绑装进袋子扔到臭水沟,然后半腐烂状态的尸体……”
放下手中的碗,顾晚晴抬起头,神情变得讥诮,“我曾不止一次试图催眠他,但是每一次,他都会被梦境吓醒,他告诉我,他的女儿一直站在他面前,全身腐烂,眼睛流着血水看着他。”
“可是,作为心理医生,我不赞成任何亲眼目睹死亡过程这样的形势,那会……”
“我知道这或许并不正确,但你必须承认这法子十分有效。”顾晚晴打断了他的话,“人与人是不同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宽大的胸襟和度量,也不是谁都能找到正确的方法来战胜自己蠢蠢欲动的心魔。如果,没有看似过激或极端的东西来分散注意,或许就会失控而彻底爆发。”
她以其缓慢的速度笑了起来,像冰一样没有温度,“理智与感情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她:泪水只能用泪水来掩盖,鲜血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
她很赞成这句话,却一直没有勇气和魄力实施。
缓缓交叠双手,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悠悠地说道:“我说昨天把我叫过去干什么,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和那位律师小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谁会跟那冰块有什么关系。”陆邵东自欺欺人地说,“行了,吃饱喝足,准备开工。”
“去书房还是卧室?”顾晚晴的手被慕容笙死死的抓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去书房吧,你那卧室跟猪圈似的,不利于病人的治疗。”陆邵东笑了下,站起身走了过去。
把慕容笙拉进书房,顾晚晴就出去收拾碗筷。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剩饭剩菜,她简单的分了一下类,然后把脏碗和脏筷子一股脑的扔进了洗碗机。
“你进来一下吧,病人不配合。”陆邵东打开了一道门缝,喊了一嗓子。
顾晚晴把湿淋淋的手往身上抹了抹,走进了书房。陆邵东还是坐在书桌后面,对面的藤椅上,则坐着非暴力不合作也不开口的慕容笙。
顾晚晴抱着胳膊倚在门上,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然催眠试试吧?”
陆邵东瞪了她一眼,回头继续看向始终保持沉默的慕容笙,“到现在为止,他一句话都不说?”
顾晚晴点点头,摊开双手,“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除了催眠。”
陆邵东霍地转过头,再次郑重的重申:“不可以。顾晚晴,如果你还想吃这碗饭的话。”
对于陆邵东而言,这话已经非常具有威胁性了,而顾晚晴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陆邵东敏锐的捕捉到了顾晚晴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声音和缓地问道:“你还隐瞒了一些事情,而这些被隐瞒的事情才是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键。”
顾晚晴微微一笑,走到慕容笙的身畔,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尊贵不凡,“看着眼熟么?”
陆邵东点点头,他看着太眼熟了,顾晚晴项链上的配饰就是同款的指环,“你放不下他。”
顾晚晴摇摇头,“别以为我把戒指戴在脖子上就是放不下,我不是圣母,也做不来圣母。”
陆邵东回头看了看慕容笙,面容和蔼的指着顾晚晴问道:“慕容先生,这位是你什么人?”
慕容笙缓缓抬起头,艰难而嘶哑的说出了四个字:“我,的,爱,人。”
顾晚晴嗤笑一声,眼中满含不屑,“我记得我和你离婚了。”
话音刚落,慕容笙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他怒视着顾晚晴冷漠的脸,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很难听的声音,这让陆邵东心中一动,立刻给顾晚晴使了一个眼色。
顾晚晴心里的烦躁突然消失了,脑子异常冷静,她冷冷的看着慕容笙,阴沉沉的笑了。
别说慕容笙一下子老实了,陆邵东也吓了一跳,“你被附体啦?”
顾晚晴挥了挥手,笑道:“你也够没溜的。今天就到这儿吧,他也该休息了。还有,我想请几天假,带他出去转转,或许情况会好些。”
陆邵东不信任的看着她,道:“请假什么的没关系,不过,你真不是想催眠他?”
顾晚晴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也就是说说而已。”
陆邵东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道:“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咱随叫随到。”
说完,他穿上大衣就往外走。顾晚晴拿了衣服追了出去,把他送了出去楼门。
陆邵东停在楼门口,缓缓地道:“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你别耽误了他的病情。”
原来,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帮顾晚晴试探一下慕容笙,看他是不是装病博得她的同情。
顾晚晴眉头一蹙,道:“他是个极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