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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吧。”
慕容笙在听到顾云飞说出顾晚晴的名字后,冷漠的眼光中猛地腾起一阵难以遏制的杀意,他冷冰冰的注视着顾云飞,忽然笑了,“确实不错,我还得谢谢你给我玩这个游戏的机会。”
黑暗的角落里,顾晚晴目光绝望的看着舞台上面的互动,忽然觉得好笑极了。她感到自己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什么哥哥,丈夫,全都是骗人的……
顾云飞阴毒的目光注视着桌上的光盘,伸手拿了过来,“不过是玩玩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吧。还是说,慕容你真的爱上了我妹妹呢?”
慕容笙淡漠的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我慕容笙会爱上你的妹妹吗?”
此话一出,角落中的顾晚晴几乎笑出了声。亲哥哥的无情,心爱之人的残忍,亲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对她而言竟然是这么可笑,她不怨顾云飞,更没有痛恨慕容笙,这一切,原本就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犯贱,怪不得任何人……
孤单寒冷侵袭着她的周身,一颗血淋淋的心瞬间被冰冻,她欲哭无泪,只有笑……似乎只有笑,才能让她自欺欺人的活下去……
她曾经奢望,慕容笙会是她生命中的阳光,而现在,他是将她推入地狱的恶魔。
一场赌局,一场虚伪的爱情,当所有的一切变成假的,那么自己签下的婚书……
顾云飞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如此,等我验了货之后,你要的东西可以带走。”
慕容笙伸出一个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不急,我这儿还有一份更有趣的东西请你过目。”
一份厚厚的文件被慕容笙的手下适时的摆了上来,慕容笙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请过目。”
顾云飞沉着的翻了两页,脸色剧变,他慌张的翻看着,面色越来越阴沉,突然,他哈哈大笑:“婚姻证明,顾晚晴无行事行为能力证明,全权委托代理协议,资产评估……”
顾云飞每说一句,顾晚晴就笑一声,当顾云飞说完,顾晚晴摘下了罩在脸上的面具,款款走上了台。她笑着看慕容笙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笑着看顾云飞眼中的不安,笑着看所有想看她笑话,看她痛苦欲绝,泪流满面的人。
“好一出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啊,我的哥哥。”她转过身,优雅而大方的看着神情诡异的顾云飞,轻松的拿起桌子上还未播放的象征着她耻辱的光盘,轻轻一折,只听“吧嗒”一声,光盘被一分为二,“可惜,我不是金玉奴,你想看的好戏恐怕要落空了。”
说着,她惨淡的目光瞄向了愣在当场的慕容笙,让他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他二十多年从没有经历过的,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顾晚晴看着那些充满阴谋意味的法律文件复印件,脸上始终保持着完美而从容的笑容,就好像戴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具,来掩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灵。
“我发现,我和你其实是一类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牺牲任何人。”
慕容笙眼中带着几分茫然,不由自主却十分坚决的说:“如果你想离开,我马上带你走。”
顾晚晴摇着头,惨然一笑,“你和我结婚,为的是顾家一半的财产和权利。一旦你将这些有效利用,就会威胁我哥哥的现有地位,甚至将顾家全部吞并。”
慕容笙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嘴唇,最终化为了沉默。
顾晚晴笑得云淡风轻,似乎在这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中,她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本已经被慕容笙意外出手打乱阵脚的顾云飞此刻又找回了自信,他拍了拍顾晚晴的肩膀,淡淡一笑:“妹妹,面对这么残忍背叛你伤害你的男人,你会怎么做呢?”
顾晚晴冷漠的拍掉了顾云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我曾经以为,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割不断的血缘羁绊着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血浓于水,我总是该相信你的。”
顾云飞眼神闪了闪,想要开口,被顾晚晴打断,“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是谁朝我开的枪。我的哥哥,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顾云飞一脸的无辜,“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会想你死呢?”
“或许是吧,或许,你比较喜欢看着我痛苦欲绝的样子,就像小时候一样。”说完,顾晚晴不再搭理顾云飞,转而对慕容笙道:“离婚,我在顾家的所有财产和你平分。”
顾云飞赶着慕容笙开口之前,用极阴冷的声音道:“顾晚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晚晴依旧笑着,回头对她的哥哥道:“剩下的那一半,由你顾云飞掌管。”
顾云飞咬着后槽牙,叹道:“怪不得父亲说你才是顾家的希望,什么温柔善良都是装出来的,这么阴险歹毒的主意也亏你说得出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顾晚晴不屑的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黄雀之后呢?”
顾云飞沉下来,缓缓站了起来,“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耗着。走吧,给我回家。慕容笙,这一局你赢了,那合同三天后会发到你的邮箱,记着查收。”
顾晚晴停住了脚步,对顾云飞道:“从小我就想告诉你,不要试图用你的思想摆布我,我不是你的傀儡娃娃。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云飞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发憷的寒意,仿佛夜空的眼眸注视着她,微微一笑,“你在恨我。”
顾晚晴从容而淡漠的看着亲哥哥,平淡的说:“不,我不恨你,就像我不恨慕容笙一样。因为,你们不值得我恨。”
顾晚晴不是傻子,顾云飞带她来看所谓的戏,其实就算想让她憎恨慕容笙,然后展开疯狂的报复。而能与慕容家族对抗,并且她能够依靠的,只有顾家,只有顾云飞。
她本来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算计一个对你毫无威胁且有血缘关系的人?但她始终没有开口,只因为,再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她不会再见到他们,不会再让他们打扰她的生活,她要从他们的世界中彻底消失!
顾云飞没有说话,只对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门口。
顾晚晴继续迈着平稳的步伐往前走,直到身后响起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晚晴。”
“慕容先生,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顾晚晴没有回头,淡淡地道,“离婚的事儿我会找律师和你联系。毕竟这只是一场游戏,何必这么认真。”
一场游戏,她如此形容自己和他的关系,利落的将缠绕在身上的爱恨情仇一剑斩断。
“那天你跟我说,生米煮成熟饭,棒打鸳鸯不散。你可以选择离开我,去你想去的地方,但是……”他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苍凉的悔意,“我不会同意离婚。”
“那是你的事。”顾晚晴笑得麻木的脸上带着一种殉道者的圣洁,“从今以后,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你也休想再利用我对付顾家。”
说完,她柔弱的背影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门外,只留下一声淡淡的叹息。
冲出会所的大门,顾晚晴在人生地不熟的街道上孤独的行走。
天已经暗了下来,人们的笑脸随处可见,节奏轻快动感的音乐点缀着夜晚的景色,情侣们在着充满寒意的夜晚相互拥吻,每一对笑容和声音都是那么的甜蜜。
顾晚晴抱着冰冷的躯体,任由灵魂在天空上漫无目的的飘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辆巴士正好进展,她飞快的登上了巴士,几乎停滞的呼吸顺畅了一些。
颓废的瘫倒在临窗的座椅上,她的泪水像冲出闸门的洪水奔涌在脸上,尘封的记忆也毫无预警的在眼前如同电影版上映,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到了终点站,她晕晕乎乎的下了车,才知道来到了海边。
漫无目的的朝着海边走去,伫立在栏杆前,看着远方的灯塔,顾晚晴眼前一片模糊……
如同雕像一般在海滩上做了一宿,当海平线上逐渐升起一丝暗红,并开始逐渐侵占暗色的天空时,顾晚晴仿佛从噩梦中清醒。
她缓缓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自嘲的笑了笑,“为什么舍不得?明明早就应该舍弃的东西,明明最该解脱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舍不得?”
“因为这个东西时时刻刻提醒你,是谁让你在地狱中受尽了折磨。”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猛地抬头,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从她身后绕了出来。
“我该怎么办?”炙热的泪水在眼眶积聚,流下来的那一刻却冰冷彻骨。
“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又想逃避了吗?再一次的抛弃我,将所有的一切遗忘,就像从前那样?”
“不,我不会!不会……”顾晚晴抱着脑袋,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将问题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她不能在懦弱的遗忘,因为遗忘,是对过去,也是对她自己的辜负。
“那枚指环,代表的是一段难以启齿却必须铭记的记忆,留着它,不是留恋过去那段虚伪的美好,而是铭记那段痛苦,只有痛苦,才会让你觉醒,好好的活着。”
“我会有一个崭新的未来,那些无法忍受的过去将真正成为过去。”
顾晚晴缓缓睁开眼,女人的幻影已经消失不见。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抬起红肿得几乎难以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眸,张开双臂,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一天。
第十七章 禁忌爱恋
离开了遥远而陌生的地方,顾晚晴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和心急如焚的姨妈见了面。
隐去了和慕容笙之间的故事,顾晚晴将这一段时间的遭遇像讲笑话似的跟姨妈说了一遍。哄好了姨妈,她再次过上了平淡而规律的生活,一切,似乎都在重新开始。
这天,姨妈又给她打电话,逼她去相亲,顾晚晴推脱不了,只得过去了一趟。
对方也是一个心理医生,叫陆邵东,自己开了一个心理诊所,收入不菲。顾晚晴虽然没有和他相亲成功,但是彼此都有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