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数学系之花捂着心口倒地的时候,风里希有些挫败地扶着额头问玄女:“你说他是事先背好的么?”
玄女也很挫败,抬头看见刚倒地的系花又挣扎着爬起来了,满面崇敬地说:“Stephen!你来数学系,也一定会是No。1!”
明显已经是工程系No。1的少年对这声赞美不是很感冒,目光仍旧停在屏幕上说:“数字‘1’在真实世界中以第一位数出现的几率是30%,这是物理学家Frank Benford在1938年就得出的结论。”
这一堂课在数学系众人西子捧心和玄女临阵倒戈的崇拜目光中结束。
第二堂课名字太长,风里希忘了,只记得英文发音快将她折磨死的印度教授在黑板上写了一堆符号,她勉强就认出来一个“sin”和一个“cos”。
那教授自我陶醉地写了一黑板以后,指着其中一个其复杂程度直逼北美黑帮之间业务往来的式子,问底下或奋笔疾书或一脸茫然的学生:“这个式子的图谁能来画一下?”
教室里安静得和刚被扔过原子弹一样,只有李唐还在发出手指敲击键盘的背景音乐。
过了一会,他好像才发现周围的安静,从电脑屏幕前默默抬起那高贵的头颅,看了一下印度教授不断点着的式子。
然后,他默默地对下面的教授比了两根中指。
整个教室震惊了,玄女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风里希那件灰不拉几的毛线衣:“娘娘,他这是小宇宙爆发了?”
风里希目光深沉地看了看那两根细长白净的中指:“也可能是敲字敲抽筋了。”
所谓你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局;就算你猜到了开头和结局,却还是猜不到番外。
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被侮辱了的教授,仔细看了看李唐那两根手指头,很认真地说:“我希望你指的,是这个式子的图。”
说完转身在黑板上画出垂直的x、y两轴,之后又在x轴正负两侧各画了一条竖直向上的竖线,其形容像极了李唐那两根笔直的中指。
“这个式子的图,确实是这样的。”
在满教室的抽声中,玄女捂了脸:“娘娘,玄女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对人竖中指竖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风里希推过面前一本空白的笔记,冷冷淡淡对她说:“把那个式子抄下来。”
两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原本干劲十足的风里希和玄女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这两个星期里她们除了确定课不是听着听着就能听懂的以外,还确定了接近工程系之神的难度直逼接近总督。
于是,就在第八十五次次看着呼啦啦一群人和给皇帝开道似的前十八人开路后十八人护驾地围着李唐出了教室时,玄女从五颜六色的裙子底下抽出一截麻绳来,恶狠狠道:“娘娘,咱们还是把他绑回去算了。”
风里希隔着能有地球半径那么厚的镜片勉强看清了玄女脸上的神色,心道要是能绑,她还用来受这份罪?
她伸手揪了揪毛衣上面的几个球:“三年前,我就派人绑过他。”
玄女张着卡通星星眼等着下文,风里希却噤了声。
她想起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那被她命人吊起来的少年,满身的血污,一只眼睛还被打肿了,却始终不发一言。
那时候十七岁的她,看着瘫痪在床的父亲和一众弟兄,只是着急地想要从他身上拿到解毒剂。
因为那下毒的科学家失踪,她便派人百般查访,寻到了他的儿子。
那一年,她藏在门后,令朱雀堂的兄弟用尽了办法折磨他,只要能撬开那张嘴。
可他宁死都一言不发,她立在门后,低声对朱雀堂的知树说:“他倒是一心求死,可我偏不让他死。他不是喜欢科研么?那就打断他一只手。“
那时候她对科研的理解,就是趴在实验台上晃试管。
第二日,却发现胳膊粗的锁链已经断了,那个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年不知所踪。
是谁救了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一定要解开这个谜。
就在风里希发呆的时候,两个亚裔学生朝她走来。
风里希抬头打量了一下满身名牌的的一高一矮两人,其中高的那个手里还很骚包地拎了一个Prada公文包。
边上玄女已经开始咆哮了:富二代!富二代!拿着爹妈钱祸害的富二代来了!
矮的那个有些羞涩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风里希和玄女,又狗腿子似的看了眼高的那个,才开口直接用中文问:“同学,以前没见过你们,你们是新转来的?”
风里希面瘫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在笔记本上画土豆,外交负责人玄女压下心中狂奔的草泥马,绽放了一个日本高中小女生的笑容:“是啊,我是Jenny,这是我cousin Sissy;我们才从BC省过来,对多伦多还不熟。同学你们叫什么啊?”
风里希的嘴角抽了抽,我们对多伦多不熟……那杀人放火的事都是谁干的?
她抽搐的嘴角没有落入两个富二代的视线,就听矮的那个继续说:“那你们一定还不习惯吧?我们专业的节奏要快一点,课也比别的专业多。哦对了,同学你叫我猴子就好。”说完又拉了拉在一旁摆造型的高个男:“这是十二少。”
一脸高富帅的十二少十分娇羞地对风里希和玄女笑了笑。
工程男,果然就算是高富帅,也逃不出屌丝的气质。
等十二少娇羞完了,猴子才继续说:“那个……那个……下周就是第一次quiz(小测验)了,周五我们组织了一个学习小组,Jenny和Sissy要不要来?”
玄女又在底下委屈地拉了拉风里希的袖子:“娘娘,咱们过来前补的那些校园言情小说里,男同学不是都要约女同学一起看电影吃饭什么的吗?他们怎么约咱们一起学习?”
风里希继续抽了抽嘴角:“你看的言情小说有写工程系的么?”
玄女恍然大悟,抬头笑眯眯地说:“我和堂姐都很想去啊,可是我们周五刚好有事……”
那边猴子还在自言自语:“这次来的人很多,因为听说到时候Stephen也会来……”
风里希一掌拍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捂住了玄女的嘴:“去,我们自然去!我和Jenny最喜欢和大家一起学习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文化真可怕。
这章说的就是这么个事。。。。。。
、第四章
等到了周五,风里希和玄女才发现,她们又天真了。
要说人如果一辈子不天真,那很遗憾;但要是天真一辈子还活下来了,那简直就是强悍。
就比如说风里希和玄女,她们此刻就在往越来越强悍的路上奔着。
Bahen Center;简称BA,是工程系突发奇想在两栋看上去有一百年的老教学楼中间插建的一栋楼。
周五晚上七点多,BA二楼的一层玻璃房子、工程科学系的mon Room(是叫公共区?公共休息室?+——+)里,聚集了三十多个学生,在为周一的流体考试做准备。
穿得土里土气的风里希和高中生似的玄女一人拿了一罐可乐,窝在沙发上看着各位努力用功的同学按照以下步骤进行着“小组学习”:
一,两个或以上的人因为某个问题讨论起来;
二,讨论变成争吵;
三,争吵继续升级,最后相携着到脸上映着幽光编程的李唐面前找说法。
玄女喝了口可乐,对风里希小声道:“娘娘,玄女怎么看他像是处理家庭纠纷的?”
风里希高深莫测地也喝了一口可乐,猜测道:“可能各学术领域间都是相通的吧……”
这会功夫,李唐已经在受理第十起离婚案件了,他长得颇勾人的凤眼瞄了一眼猴子手里的纸,淡淡说:“Bernoulli 公式用错了。”
猴子低头看了半天,还真错了,一边的高富帅十二少得意地一笑,然后,目光好似不经意地绕过埋头奋斗的人群,在风里希和玄女身上停了停。
玄女抱着空可乐罐子叹了口气:“娘娘,要不咱们也折腾出点纠纷?”
风里希用脖子和肩膀夹着可乐罐,手上飞快地翻着那本比砖头还厚的流体教科书,嘴里咬着一支笔含糊不清地说:“你说关于哪一部分,我们能弄出两种不同的意见来?”
玄女探头看了眼那书上她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见过的各种符号,仔细想了想:“要不,咱们就争一争哪个式子长得好看?”
风里希“啪”地把书一合:“我看,还不如我们去问问他,咱们谁长得好看。”
玄女还真思索了一会,抬眼看见班里的法国妹子PP,正屁颠屁颠地借着几起纠纷间的空档给电脑后的工程系之神送巧克力。
结果神连头都没抬一下就给拒了。
她颇忧愁地看了法国妹子身后几乎是专业里所有女生都在的阵容,又看了看风里希那一身挫得不能再挫的打扮,忧伤地叹了口气。
叹完这口气,她才想起来什么,一副不确定的样子问风里希:“娘娘,玄女忽然想起来个事。我们转进来的时候好像有人说过,在这个专业里,如果哪个学期平均分不到65,就会被踢出去……”
风里希把手里那本刚盖上的砖头“啪”的又打开了,埋头苦读起来。
玄女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半晌,才小声问:“娘娘,您……您看得懂?!”
风里希头都没抬,用玄女的原话回答她:“不懂,但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懂了。”
忧伤的玄女没胆子打扰风里希,只得百无聊赖地转着眼珠四处看着,也好搜集情报。
她的目光从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李唐那边,绕到满脸娇羞地捧着东西等着献殷勤的本专业全体女生…。。不对,还有一个例外。
那个人有着与工程女不相符的外表,修长的腿和至少Ccup的胸都昭示着她的与众不同。
而最与众不同的部分,还要算她对另一边狂热追星般的浪潮熟视无睹的淡然,只眼观鼻鼻观心心观流体笔记地坐在孤零零的角落里奋斗。
玄女八卦的阀门又被打开,她不怕死地伸手戳了戳在知识的海洋中狗刨的风里希,小声道:“娘娘,那个是不是咱们系的系花?叫Lily还是什么的,中文名好像姓花,叫花什么来着?”
风里希瞄了一眼,淡定道:“花璃。”
玄女一激动,从裙子里掉出把西瓜刀来,她讪讪将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