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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让李庆安府如临大敌。
一家人上窜下跳,变着花样折腾人,只是苦了爱静的如诗,产婆每天都要来三次,拿个竹筒子对准她肚子听胎音,如诗开始不肯,但产婆哄她说是可以分辨男女,如诗便从了,可很快她又困惑起来,这才三个多月,小肚微凸,这个长得像鹰一样的老女人就能听出男女?
“姐,她可是碎叶城乃至安西最有名的产婆,听说她尤其善于扶正胎位,她接生四十年,在她夭折的胎儿不到五个,现在她已经很少接生了,请她来一天,就要花费二十贯钱。”
孪生妹妹如画看出姐姐不太喜欢这个产婆,便笑着解开她的困惑,“听说生孩子很艰难,一旦胎位不正就是难产,难产大人小孩都活不了,所以大姐才坚持要请这个阎产婆。”
想到大姐对自己的关爱,如诗心中便充满了感激,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姐真的在尽心竭力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她原以为自己先怀了孩子大姐会不高兴,所以一直忐忑不安,但独孤明月表现出的真诚却打动了她,令她默默感激。
“如画,我希望我肚中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如诗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一句。
“姐,你在胡说什么,人人都希望自己生个儿子,就你想要个女儿。”如画有点不高兴姐姐的怪异想法。
如诗浅浅地笑了,她那秀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初为人母的温柔,妹妹是不会了解自己的想法,一个女孩儿,长县主,这才是自己孩子最好的归属。
“如画,我有点疲了,想睡一会儿,你请大伙儿说话尽量小声点,这两天我睡眠不好。”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
就在这时,外面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两名丫鬟叫喊起来,如画生气地跑出去喊道:“你们不要吵嚷,安静”
“四夫人,老爷回来了。”
房内如诗刚要合眼,忽然听见这话,不由‘啊’地低呼一声,挣扎着坐起来,心中紧张得怦怦直跳,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李庆安兴奋的笑声,“如画,你姐呢?”
“大哥,小声点,姐姐在睡觉。”
“没有呢!”如诗连忙高声道:“我没睡,大哥快进来吧!”
门开了,李庆安快步走了进来,后面却跟了一群女人,明月、舞衣、如画,他的妻子们都来了。
李庆安在如诗床榻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问道:“明月说你刚回来时感觉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如诗感激地看了一眼明月,低声道:“多亏大姐精心照顾,感觉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昨天已经感觉到有胎动了。”
明月走上前笑道:“这可是咱们家天大的事情,想着以后家里就热闹了,我们都盼望着呢!”
李庆安心中高兴,道:“我也盼望之极,明月,你准备几百份糕饼和红蛋,给街坊邻居送去,让大家都沾沾我的喜气。”
旁边的舞衣抿嘴一笑道:“大郎糊涂了吧别人家都是生下孩儿才给红蛋,你现在就给,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李庆安挠挠后脑勺,呵呵笑道:“我真是欢喜糊涂了,那就先把红蛋去掉,只送糕饼,总之,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要当父亲了。”
“大哥,有件事呢”如诗轻轻拉了一把李庆安,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这次回来可要多住几天。”
“我心里有数。”
李庆安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回头咧嘴笑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你们个个都变成……”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啐声。
吃罢晚饭,李庆安洗了一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宽身禅衣,舒服地坐在书房里,近一个月的奔程让他有些疲惫不堪,但此时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疲劳都消失了,心情的愉悦使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轻松和快意,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就着灯光看书,这时,独孤明月端了一碗酸梅莲子羹进来,放在李庆安面前,又将长袍给他披上,柔声道:“可别大意了,这里白天虽热,但夜里却凉。”
李庆安握着她的手坐了下来,问道:“如诗休息了吗?”
明月点点头,“她最近乏得厉害,产婆说是正常的,她要有足够休息才行。”
“真是多谢你了。”
“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好谢的。”
明月嫣然一笑道:“再说我现在已是赵王妃了,总归要有王妃的度量,夫君说是不是?”
“你已知道新皇即位?”
“节度使府已经传出了消息,大伙儿都知道了,说夫君封了赵王,我封赵王妃不说,舞衣也得了三品夫人,如诗如画也得了四品,看来新皇对夫君很关照。”
李庆安冷笑了一声道:“赵王妃算什么,你将来可是要当皇后”
李庆安的话戛然而止,他惊觉自己说露嘴了,连忙低头看书,企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明月向他身边靠了靠,有些幽怨地道:“夫君连我都要隐瞒吗?”
李庆安放下书,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希望你们能平平静静地生活。”
“她们都能置身事外,可是我”
其实李庆安的野心她也略略有所耳闻,只是这种事她也不敢当面问,直到今天李庆安无意中说露了嘴,明月才终于肯定,丈夫确实是有那种野心,这使她心中忧虑之极,她很担忧自己的家人会不会受到连累,但是这些话明月又说不出口。
李庆安仿佛知道明月的心思,他轻轻揽过妻子的腰,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是鲁莽之人,如果我鲁莽的话,现在在长安登基的,应该是我,而不是李豫,我不会去夺取李唐天下,相反,我会去挽救李唐天下,让李唐宗室和大臣们哭着嚷着求我上位,我绝不会连累到独孤家族。”
“多谢夫君替我父母考虑!”
明月幽幽叹了口气,有些羞涩地低下头道:“夫君,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将来我们的孩儿,从前没有这种感受,可看着如诗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心中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我也开始关心自己的孩儿了。”
望着妻子眉梢含春的羞态,李庆安怎么会不明白娇妻的暗示,妻子是在向自己索要孩儿了,他回头呼地一下将灯吹灭了
次日一早,李庆安来到了碎叶政事堂,一进大堂,安西节度府长史王昌龄便抱了厚厚一叠文书找到了他
“大将军,有几件事我急着要向你汇报。”
“先说说拜占庭的事,现在和他们的贸易做得如何?”相比别的事情,李庆安更关心和拜占庭的贸易,几个月前,第一支由五千匹骆驼组成的安西商队满载着丝绸和瓷器以及三千副库存军弩前往拜占庭,李庆安一直很关心这支商队的消息。
“这也是我要向大将军汇报的事情之一。”
王昌龄本来想第三件事再汇报和拜占庭的贸易情况,见李庆安问了,便从文书中找出那份由裴瑜写的报告。
“商队已经回来了,目前在怛罗斯城暂歇,这次商队一共净赚了十万枚拜占庭金币,并买回来了大将军需要的精铁,以及金瓶、夜光璧、玛瑙、宝石,这些在长安都能卖个好价钱。”
顿了顿,王昌龄又取出一份文书道:“还有一件事和拜占庭有关。”
“先生请说!”
“我们商队在拜占庭遇到了战争。”
“什么战争?”李庆安极有兴趣地问道。
“他们听说拜占庭和大食为争夺一座岛而发生了海战。”
李庆安立刻便猜到了他们一定是为了争夺塞浦路斯岛,便连忙问道:“那结果呢?”
“结果是拜占庭战败了,听说岛上的大食守军使用了一种新式弓箭,使拜占庭的军队惨败,商人们听逃回的军士描述,大食的新式弓箭应该就是我们的弓弩。”
李庆安点了点头,笑道:“看样子拜占庭皇帝很快就会派使者来和我们缔约。”
“大食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
“好吧你说说别的事情。”
王昌龄连忙取出一本文书道:“我想给大将军说一说《限佣条例》之事。”
实话,李庆安着实不想听这种汇报,这个王昌龄很多人都叫他王疯子,诗不想写了,整天就想着改革,他的思想简直比自己这个穿越者还要前卫,整天就想着人权、解放之类,他就像个苦大仇深的老贫农,恨不得解放大唐所有的奴隶,几个月前,有几个波斯奴隶贩子带来一批昆仑奴,来碎叶叫卖,他闻讯后,带着衙役硬是把奴隶贩子抓了,把奴隶全部释放,结果这些奴隶人地生疏,语言不通,无法生活,饿得不行时便抢了一间米铺,最后全部被抓。
这件事使王昌龄被很多人嘲笑,说他书生头脑,不过李庆安还是很欣赏王昌龄做事情的执着,不辞劳苦,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而且自己交给他做的事情,绝对会办得妥妥帖帖,只是有点
当王昌令的《限佣条例》念到一半时,李庆安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他昨晚没睡好。
王昌龄有些尴尬道:“大将军,那我就简单说一说。”
“不用了!”李庆安摆了摆手,“这件事你可以先办,如果反对的人太多,我们再好好斟酌,现在我暂时不想听这件事。”
王昌龄无奈,只得取出另一本报告道:“我想再汇报一下汉胡通婚情况。”
李庆安精神一振,连忙挺直了腰,这个话题他爱听。
王昌龄见李庆安变得精神抖擞,不由暗暗苦笑,道:“主要是河中地区女多男少,我就琢磨着能不能从那里招一批女工来碎叶。”
“这和通婚有什么关系?”李庆安打断了他的话。
“来碎叶呆久了,自然就嫁给汉郎。”
李庆安听他说来说去,考虑的还是找女工的事情,顿时没有了兴趣,便摆摆手道:“这件事你就安排吧我只有两个字‘自愿’,不准强迫,不准诱骗,要保证她们路上的安全和顺利,否则河中再闹事端,我可饶不了你。”
停了停,李庆安又问道:“我想问问粮食情况,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存粮?”
“还有九十万石,不过再过两个月,我们这里的粮食也丰收了,能够做到收支平衡,这样我们就有八十万石的存粮。”
八十万石粮食还是太少了,他要经营中原,手中至少要有五百万石粮食才行,安西毕竟人少,只能产一季粮食,不像南方那样有两季甚至三季粮食,现在中原无事,朝廷软弱,正是给他在安西扩张实力的大好机会。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