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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吧!”
李庆安伸过手笑道:“先骑我的马。把手给我!”
舞衣有些害羞,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年轻的男子握过她手,她脸羞得通红,低下头,还是把手给了他。当一只温暖的男人的大手握住她手时,她仿佛触电一般,本能急往回收手,但李庆安却握得很紧,让她的手收不回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李庆安,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地温柔,舞衣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希望他那温暖的手就这样一直握着自己,永远不要松开。
“右脚踏在马镫子上。”
李庆安柔声道,他见舞衣不会,便半跪下来,握在她脚踏在马镫子上。忽然他无意中看见一段雪白晶莹的肌肤。
舞衣感受到了腿部的凉意,她的脸羞得更红了,“不!”她连忙要将脚从马镫子中抽出,李庆安的动作却异常迅,他也不踩马蹬,象在草原上长大的牧民一样,直接翻身上了马,用有力的双腿夹住马身,一侧身搂住了舞衣柔软的腰。将她抱上了马。
舞衣一声惊叫,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半晌,她的耳畔响起了李庆安温柔的声音,“别怕!已经好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才现自己已经坐在马上了,离地面那么高,她眼前一阵眩晕,坐不住了,感觉身子要摔下马了,但李庆安却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低声安慰她道:“别害怕,适应了就没事了。”
舞衣心中慌乱且害怕,她已经顾不得去斥责李庆安刚才那带着一丝粗鲁的动作,那是游牧民族抢女人时的动作,竟是搂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马,她甚至顾不上李庆安的手紧紧搂在她腰上,李庆安在一年以前也曾经搂过她一次,那只是一种轻微的触摸,她便恼火地离去,而现在,他的手是那么有力,手掌紧贴着她的腰肢,四根粗壮的指头甚至触摸到了她柔软的腹。
这一切她都顾暂时顾不上了,李庆安的手此刻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将她牢牢支撑住,不让她掉下马去。
李庆安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腰肢,那薄薄的丝裙可以让他感受到她肌肤的滑腻,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的幽香让他有些迷醉了,李庆安尽管恋恋不舍,但还在她反应过之前手掌从她腰肢上移开了,手牵住了缰绳,轻轻催马,马慢慢地走了起来。
“别紧张,放松身子。”
“对!就这样,不要看地上,目光平视远方。”李庆安在她耳畔轻言细语,舞衣的心渐渐平静了,望着远方高低起伏的火焰山。
约行了一里路,她渐渐地适应了,身体放松下来,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他刚才的无礼,竟将自己抱上了马,还有,他蹲下帮自己上马时,竟窥视到了她的裙内,还有他的手那么用劲地搂着她的腰,还有,
舞衣已经没有勇气责怪他了,此刻她不就依偎在他怀中吗?
“或许这就是学骑马?”
她的脸羞得通红,暗暗安慰自己。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女人学骑马,她不知道女人学骑马一般都是从骑驴开始,或者是骑在马上慢慢地牵行,贵夫人更是先骑矮种小马,没有一人会骑李庆安这种高头骏马,无论如何都不是和男人同乘一匹马。
“手拉住缰绳!”李庆安要把缰绳交给她。
“等一下!”
舞衣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裙子收拢好,唐女的裙子非常宽大,褶皱密布,骑在马上十分随意,不会裸露腿部。
她接过了缰绳,手离开了马鞍,她心中又有点害怕起来,她觉得自己无法保持平衡,就在这时,李庆安的手又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身子平衡住,舞衣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她已经意识到如诗如画一定不是这样学会骑马的,这个登徒子一定是故意以教骑马为借口来轻薄自己。
可是他的胸膛是那么宽阔,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给她一种坚实稳重的倚靠,让她心中一阵阵的软弱,这种依赖的感觉在她在无数个清冷孤寂夜里曾经期盼过的。
“冤家!”她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忽然,李庆安的双脚猛地一夹马肚子,战马疾奔而出,舞衣一声惊叫。李庆安紧紧将她搂在怀中,纵马在无边无垠的草原上奔驰,舞衣吓的闭上了眼睛,耳旁风呼呼地吹响。
“把眼睛睁开!”李庆安大声命令道。他将战马控制得非常平稳,尽量不让怀中佳人感受到颠簸。
在李庆安的厉声喝喊下,舞衣的眼睛慢慢睁开了,远方是一幅壮丽的景色,夕阳照在火焰山上,仿佛赤焰腾空,
右前方,她的雪花马在风驰电掣地奔行,雪白的鬃毛在风中飞舞,这种度的美感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来,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地兴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飞出笼的小鸟,尽情地享受着自由的快乐,惧怕和矜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开心得如银铃般的咯咯笑了起来。
李庆安也感受到了佳人的喜悦。他也纵声大笑,“驾!”两腿一夹,再次加快了马。
夕阳已经落下了火焰山,余晖将连绵的火焰山映得通红,山体炫幻出一种妖异的艳丽,一轮清淡的明月出现在金黄色的天空中。
在靠近火焰山的一座小山丘之上,李庆安和舞衣肩并着肩坐在草地上。静静地注视着金黄的天空渐渐变得黯淡。
“我住在舅父的府中,像一只关在笼中的黄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就渴望着像今天这样自由。”
夜风吹拂着山丘上的野花,吹拂她的脸庞,她的头松了,索性拔去暮,任千百青丝在风中飞舞。她凄然一笑。道:“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一死了之,让我魂魄可以自由自在,没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无,助。没有那像丝网一样将我紧紧束缚的婚约,当崔老夫人要将我带走时。我都绝望了,舅父让我逃走。可是我不知道我能逃到哪里去,我就想。就在路上让我死掉吧!像花瓣一样,化作泥土,可是、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我还能像今天这样自由快乐。”
两颗晶莹的泪珠出现在她眼角。
李庆安伸手搂住了她那柔弱的肩膀,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嘴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碰了一下,舞衣娇躯一颤,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他。
李庆安凝视着她的深潭般的美眸,缓缓道:“还记得两年前的新年。我和你在慈恩寺的佛前跪下。我当时对佛默默地祈祷:佛主,让我把这个孤苦的女孩带走,让我一生一世照顾她,佛主实现了我的愿望,可今天我又想向佛主祈祷。佛主啊!把这个美丽的姑娘赐给我。让她做我的妻子。”
舞衣羞涩地慢慢低下了头,此刻。她那迷人的娇躯,她那美貌绝伦的脸庞,她那柔弱得令人怜爱的肩膀。她那雪白得令人炫目的肌肤,她那斜坐在草地上带着一丝娇懒的姿态,都仿佛送来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有一种女人特有的,温情脉脉的魅力。一种似水的柔情,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会使人砰然心动。会激起某种感情,当然,它激起的绝不是胆怯。
李庆安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那柔嫩的红唇,他的脸慢慢靠了上去,舞衣闭上了眼睛,红唇婉转相迎,四唇吻在了一起,舞衣的头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第一接吻。她显得那么笨拙,她的贝齿被他的舌头固执地顶开了,侵入了她的檀口,贪婪吭吸着她的香舌。
她软弱地抵抗着,心中的一道道的防线被他冲破了,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娇嫩如白藕般的手臂搂住了他的后背。
李庆安慢慢放开了她,一股冰凉的夜风袭来,失去了温暖的怀抱,舞衣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心中有一种空荡荡地感觉。
她这才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李庆安又把她抱在怀中,“李郎!”
舞衣低低地叹了口气,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我们得回去了,草原上夜里很冷,你穿得太薄了,会着凉生病的。”
舞衣心中充满了被爱郎关怀的幸福,她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牵着他的手,向正在不远处悠闲吃草的马匹跑去。
“我想起来了,你说教我骑马。可我的白马压根就没有骑过。”
舞衣用长长地指甲掐了他一下。娇嗔道:“你说,你是不是想故意轻薄我。”
李庆安嘿嘿一笑,牵过自己赤红马,道:“那好现在开始教,来吧!我教你上马。”
“我才不上当了,我要骑我自己的马,咱们慢慢回去。”
“没问题,只是草原上夜里有狼群出没,若被它们看见一个秀色可餐的大美女,把你掳走了,我可救不了你。”
“狼群!”舞衣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道:“那说好了,不准再轻薄我。”
“我是正人君子,怎么会轻薄你。”
“还说是正人君子呢!哪有你那样亲嘴的。”
想着这个冤家竟然把舌头探进自己口中,她的脸上就羞得热,慢慢走到马前,道:“不要你抱我上去。我自己来。”
“那好,你自己来。”
李庆安抱着手,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她,舞衣想着李庆安平时上马的样子,脚踏进马镫里,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翻身上去。
她回头瞥了李庆安一眼,月光下只见他笑得坏坏的,心中不由泄了气。“算了,还是抱我上去吧!就让你再轻薄一次。”
李庆安笑着走上前,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马,他自己也翻身上马。从马袋里取出一条厚厚的毯子,将她紧紧裹上。
舞衣心中异常感动,她不再说话了。紧紧依偎在他怀中,将脸贴在他胸前,李庆安双腿控马,双手搂住她的娇躯,两人在草原上缓缓走着。天空如蓝色的幕布,将整个天穹笼罩住了,数不清的星星如缀在幕布上的宝石,在天穹中闪闪光,一条长长的银河从他们头顶越过,俨如一条晶莹璀璨的玉带。
舞衣见爱郎望着天空银河怔,便柔声问道:“李郎,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一乐府。”“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吗?”舞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是,我在想一给你的乐府诗。”
“你说来给我听听。”
李庆安望着天上的银河,徐徐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