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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达扎路恭夺取神威城,却又惨败在龙驹岛上,两个截然不同的战报终于让赤德祖赞坐不住了,他下令巡视大非川,亲自来前线督战。
离吐笛大营还有十里,达扎路恭便率领三万吐蕃军前来迎接他们的赞普低声地长号声在冰天雪地中回荡,赤德祖赞站起身挥手道:“天神护估吐蕃!天神护佑我的军队!”
“天神护估赞普,赞普!赞普!”
三万吐蕃军伏身跪倒,三呼赞普,气势十分宏大,木辇缓缓放下,达扎路恭上前一步,跪下道:“臣达扎路恭。参见赞普!”
赤德祖赞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笑道:“达扎路恭将军,本王关注唐蕃大战,特来搞军。”
“技不敢。请赞普进军营,臣向赞普汇报战况。”
“好!本王正想一听。”
数万簇拥着吐蕃赞普的木辇浩浩荡荡向大非,军营而去。
军营大帐中数十名吐蕃战将排成两列,达扎路恭正向赤德祖赞描述着两场战役的详情。
相对于神威城的大胜,赤德祖赞更关心龙驹岛的惨败,当他听说竟是青海龙王显圣,导致吐蕃军惨败时,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怎么可能呢?青海龙王从唐军城堡中出现。他心中着实有些似信非信,
达扎路恭道:“臣网听到论藏泣的禀报时,也不相信,臣认为是他掩饰自己失败的借口,但后来臣随意询问一百多名士兵,所有人的描述都是一样,那条青龙确实是盘旋在空中,而且还降天雷,令我们士兵死伤惨重,这是几千人亲眼目睹,臣以为假不了。”
赤德祖赞沉思了片玄便问道:“那个镇守龙驹岛的唐军守将叫什么名字?”
“臣后来调查过,听说是员安西将领。叫李庆安,臣怀疑就是他袭击了伏俟城,臣亲眼看见我们的运粮船在他手中。”
“李庆安!”
赤德祖赞喃喃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他的眼睛里渐渐射出了一道刻骨铭心的仇恨,咬牙道:“我知道他,他就是那个安西第一箭,他把我的公主射死在小勃律万丈深渊中,当真是冤家路窄!”
达扎路恭也愣住了,半晌他才道:“请赞普放心,这名唐将。臣一定会活捉交给赞普。”
深夜,赤岭以西万簌寂静。所有的生物都仿佛冬眠了,寒风仿佛刀一般地刮着岩石。从岩缝中穿过,发出一种鬼一般的凄厉吼声,令人毛骨悚然,这时,赤岭的一处山坳里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俩动作迅速、身手矫健,这是两名唐军斥候。他们一共五组,每组两人,受李庆安的派遣。前来查探赤岭中吐蕃军的分布情况。
这两人都是安西军的老斥候,经验十分丰富,他们极善于保护自己,绝不会让吐蕃巡哨发现他们。
他们此时身在半山腰,寻找着吐蕃的军的驻军之所,他们已经发现了吐蕃巡哨的踪迹,那附近就应该有吐蕃军驻扎。
“老六,看那边!”一名斥候忽然发现一处山坳中有几个白色的东西。
“是帐篷!”另一名唐军惊喜地低喊道。
“嘘!小声,我们去看看。”
两人一猫腰,迅速向山上攀去,赤岭的后山不像前山那样险峻陡硝,有很多山坳,利于攀登。但只限于山腰。若要爬到山顶,也一样地艰险无比。
两人慢慢地攀到了山坳上方。从上向下探望,格外清晰,两人顿时倒吸了口气冷气,只见帐篷一顶一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将巨大的山坳都占满了。
“我点出来了,一共二百九十五顶帐篷。”
按照他们的经验,每顶帐篷住二十人。再加上一些存放粮食的帐篷,那这个山坳里至少有五千人驻军,他们抬头看了看山顶,夜色中,一条山路弯弯曲曲延伸到了山顶。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黑色雄峰,像一头牦牛雄跑在山顶,那就是抚守赤岭独道的石堡城了。
“就是这里!”
两名唐军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地图上标下了叶蕃驻军的位胃,慢慢爬下悬崖,讯速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十二月二十四日,应龙城。李庆安正式将应龙城的防御交给了前来接替他的大将王难得。
龙驹岛的冰原上,三千唐军已整装待发。这里面既有参加过小勃律战役的安西斥候军,也有从扬州带来的江都营,还有在海西解救的汉人奴隶,另外还有哥舒翰给他补充的一千五百名陇右精悍之兵,在队伍的中间。还夹杂着几十名身材娇小的士兵。她们左臂带着红巾,显示着她们的与众不同。
在队伍的后面,是五百余匹高原马,马上驮着三千唐军六天的口粮、清水和大量的箭矢,另外还有几十袈裟载着火油桶、火药罐以及其他军事物资的重型雪楼。
寒风凛冽。冷得连空气都似乎凝冻了,三千唐军静静地站立在寒风中。等待着最后的出发命令,李庆安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那座耸立在空旷冰原上的孤零零的应龙城,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青海湖一个小岛上的城堡,千年以后,是否还会有它的遗迹?
“出发!”
李庆安一摆手,三千军队出发了,黑暗中,一队一队的唐军出发了,如三条长长地黑龙,浩浩荡苏向赤岭开去。
大非,军营里,达扎路恭得到了神威城送来的紧急情报,唐军十万大军出现在赤岭北路,突来的军情使达扎路恭的神经猛地绷紧了。他万万没想到唐军竟然会在这么寒冷的季节发动攻势,军情非常紧急,神威堡守军连发三封加急快报。请求支援。
但达扎路恭并不为之所动。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他,越是在这种紧急时刻。越要保持冷静,唐军在这个非常时刻发动攻势,不会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藏有深意。
达扎路恭背着手在大帐里来回踱步,唐军的策略无非是两种,一是从北线进攻,从北线绕过赤岭,不用再翻越石堡城,另一种策略便是佯攻北线,吸引自己军队前去救援,但唐军实际却是攻打石堡城。
这两种策略都有可能,达扎路恭眯着眼盯着帐篷顶,如果他是哥舒翰。他会选哪种策略呢?
“赞普驾到!”
帐外传来了军士的高呼,达扎路恭顿时从沉思惊醒。帐帘一挑,赞普赤德祖赞和大相尚结息先后走了进来。
尚结息因为去伙俟城视察。所以比赞普晚一天来大非川军营。尚结息是留后总督。负责这次唐蕃大战的总后援。仅从这次会战职务而言,他和达扎路恭平级,一个负责前方作战,一个负责后勤支援,但在吐蕃国内。尚结息却是吐蕃大相。也就是吐蕃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达扎路恭不能和他相比,两人从来都不和,伏俟城被唐军袭破后,正是他的弹劾,使达扎路恭被免去了次相之位,这次他陪同赞普来大非川视察显然也有点来者不善之意。
达扎路恭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下跪,“臣参见赞普!”
赤德祖赞已经来三天了,他计划明天返回逻些,不料就在他准备回京之时。突然得到了唐军大举进攻的消息,他坐不住了。
“达扎路恭将军,我听说唐军已经发动了攻势,可是真的?”
赤德祖赞口气有些不悦,不应该是他来问,而应是达扎路恭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这个达扎路恭竟敢如此怠慢自己吗?
达扎路恭的后背流下了冷汗。他听出了赞普口气中的不满,急忙道:“赞普,微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唐军确实发动了攻势。”
一旁的尚结息冷冷地。当了一声,道:“连我和赞普这样的局外人都知道了,达扎路恭将军会是刚刚才听闻吗?”
他把“局外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就是在提醒赤德祖赞,达扎路恭根本无心向他禀报。
尚结息赤裸裸的挑拨令达扎路恭勃然大怒。新仇旧恨一起向他袭来,他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愤。跪在赤德祖赞面前恨声道:“臣因为要思考对策,故而没有向赞普及时禀报,但有人却以为这是大逆不道。如果赞普也觉得臣不勘重任,那就请赞普免了微臣的前军统帅之职。臣愿意去草原上放羊。”
赤德祖赞眼中闪过了一丝恼火,达扎路恭竟敢胁迫自己,他按耐住心中恼怒,笑呵呵将达扎路恭扶起来。
“大敌当前,将军不要这样,大相也是急于讨论军务,前军作战还是以将军为主,本王只是提一些参考意见。”
说着,他直接走到地图前。指神威城的位置问道:“本王听说目前唐军十万大军兵压神威城,那神威城内我军有多少军马?”
达扎路恭暗暗叹了口气,赞普参与军务。怎么可能只是参考?无,奈,他只得回答道:“神威城内有五千驻军。但神威城是唐军修筑。西面临山。易守难攻,东面却是平地,进攻容易。唐军大军来袭。恐怕难守神威城。”
赤德祖赞沉思了片刻,道:“大将军以为唐军只是来攻打神威城吗?”
“臣考虑唐军有两种可能。或是想打通北线,绕过赤岭,或是佯攻北线。调开我大军,而他们真实目的是想进攻石堡城。”
“那大将军认为哪一种可能性较大?”
达扎路恭眉头皱成一团,实际上两者都有可能,如果仅仅只想夺取赤岭,那进攻石堡城的可能性大,可如果唐军是要进攻大非川,那绕过赤岭进攻却更加容易,关键是他不知道唐军的战略部署。
但赞普的问话又不容他不答。他最后一咬牙道:“微臣以为走进攻石堡城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倒以为唐军集重兵于河澶,酝酿数月之久,不会是夺取石堡城那样简单。攻下大非川,夺取黄河九曲,占领我们的后勤产粮区,才是唐军的战略目标。”
尚结息慢慢走上前,轻蔑地瞥了一眼达扎路恭,道:“达扎路恭将军,大唐将这次战役定义为河谨战役,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仅仅关注一关一隘的夺取,因为他们取得了小勃律战役的胜利,西线已占据了优势,那么他们就可以把全部精力集中在东线河陇上,以唐朝皇帝的好大喜功,他是绝不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石堡城,从开元二年他网登基时起,就致力于向吐蕃深入扩张,如今他已进暮年。还能有几年活头,他当然不愿意带着遗憾进棺材,所以他这次调集了朔方、河西、陇右以及安西的十五万军。倾国之力来打这场大战,他真的只想夺取石堡城那样简单吗?如果只是为了夺取石堡城,他修神威城和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