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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哩——”白若溪听心爱的人没有吃饭,正好腾出机会共饮一餐,在厅门口召唤候在门外的丫鬟,安排下去。
顷刻,白若溪笑盈盈转身回来,对着辰凌道:“凌哥,我让仆人备好酒水,你我到亭院去,那些侍卫,会有人安排进食的。”
辰凌点头道:“好久没单独与若溪共饮了,今日可要好好对酌一番。”
白若溪想到上一次二人酒后乱礼,做了夫妻之欢,不由得脸颊生晕,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女子春情,哪里还有女强人的本色?
二人并肩走在庭院内,欣赏着绿柳、杏花,万紫千红总是春,草丛蟋蟀、荷塘蜻蜓,青茵如毯,花圃飘香,一片美景。
小别胜新婚,辰凌敞开心怀,拉着白若溪的手,走在林荫,一边看景致,一边说着甜言蜜语,听得白若溪一阵心醉。
自从出征前,彼此敞开了情怀,互诉倾慕之情,然后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那一晚,见证了爱情的因果,水乳交融。
一晃半年过去,辰凌出征,杀伐战场,洒血边疆,白若溪犹是深闺梦里人,在香闺期盼君郎归来。
今天终于团聚了,互诉离别之苦。
等二人到后院时,家将仆人都被清开,只有贴身丫鬟晴秀,一脸笑意,活泼开朗,恭敬站在石亭前,亭内拜访一桌美酒佳肴,古琴被挪放一边,中间唯有酒桌和席毡。
“大小姐,都准备好了。”
“好的,晴秀,去庭院口把守,任何仆人不许进来打扰。”
“是,大小姐。”晴秀微微福身,俏动地离开了。
此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小亭,翠湖,一杯玉酿美酒,闻得辰凌食指大动。
白若溪一袭裾裙,明艳无双,绝色容颜,气质无伦,像是古典仕女从画卷中走出来,坐在他的身前,那对剪剪双眸含情脉脉,辰凌顿时宠辱偕忘,心神云淡风轻,融入这一副山水墨画中。
“凌哥,我敬你一杯,庆祝你凯旋归来,河西一战,名动天下。”
“别抬举我了,九死一生,能捡条命回来就知足了,声名实在不重要,为我能活着回来,干杯——”
白若溪深有感触,神色一谨,幽幽道:“凌哥,为你能平安归来,我们干杯——”
二人郎情妾意,杯酒言欢,畅叙离别之情,虽然时光推移,彼此都发现,越来越深爱对方了,刻骨铭心。
辰凌与白若溪早有了夫妻之实,彼此血液相溶,心意相通,深情似海,一种难以言说的挚爱情愫,在彼此心头荡漾着,就好像碧湖上涟漪纷纷,春情无限……
良辰悦景,佳肴美酒,又有佳人在前面红袖添香,纵是不饮也醉了。
小半壶精美酒酿喝下去,两人都有些皮肤上色了,特别是白若溪,本来羊脂白玉般的肌肤,逐渐染上粉红,最明显,莫过于双颊腾起一团嫣红,比漫天飞舞桃花杏瓣还要艳美。
白若溪感受着辰凌灼热的目光,芳心甚是甜美,似乎觉得这半年来相思煎熬都值得,娇妇情怀,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欢喜滋味,一饮了酒,反而更开心了,笑盈盈地看着君郎,嫣然道:“凌哥,我还想听你作诗。”
辰凌基本都是背诵古人的名作,时间长了,也感到有些汗颜,就快成文坛大盗了,但此时美景,与自己的女人对酌,不忍抚了娇妻的心意,寻思一下,又看来看周围的场景,赋诗道:“雪乾云净见遥岑,南陌芳菲复可寻。换得千颦为一笑,春风吹柳万黄金……”
为博红颜娇妻一笑,纵然再扮一次风骚书生又如何?
白若溪玉面绯红,那眉如纤柳锁着一尺春光,明眸如月卧于盈盈秋水,听到辰凌的诗词,整个人的眼神更加迷离了,春心醉了。
“凌哥,我好爱你,马上就要赛诗会了,若溪真的期待凌哥能诗风如涌,一举摘下赛诗桂冠,那一晚,我再……陪夫君……任你恣怜爱……”
第0371章 驭人之道
白若溪酒劲上涌,浑身燥热,借着甜蜜气氛,扬言辰凌若折了赛诗会的桂冠,那晚就会放开情怀,陪君倾倒,恣意爱怜……
辰凌正在兴头,闻言一惊,心想自己这块料,背些脍炙人口的名作还行,应景作诗,只怕够呛做来,折赛诗桂冠只怕没谱,还不如趁此良辰美景,先与佳人重温颠鸾倒凤之好,这比较实际。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溪,择日不如撞日,大好光阴,不如我们回房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如何?”
白若溪脸如酡红,连雪白的脖颈也染着绯红,水灵灵地大眼睛扑闪扑闪,故作不知道:“回房里,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
辰凌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拎起壶里的残酒,咕咚咕咚,灌入口中,一抹嘴巴,豪情万丈,爽朗不羁,充满一股男人的豪气,伸臂一手搂住白若溪的蛮腰,另一手揽住腿弯处,拦腰抱起。
“啊……”白若溪一声惊呼,羞喜交加,翻了他一眼,本要推脱拒绝,但是彼此身体刚一接触,也不知是酒劲散发的热量,还是内心火热,一股灼烫感在肤肌接触的地方,传荡着美妙感觉。
“凌哥,你要干什么?”
“回房歇息一小会儿,有些倦意了,顺便重温一下若溪的香闺。”
“讨厌,快放人家下来,会让仆人看见的……”
辰凌丝毫不理,直到走到花圃园门口时,才把白大小姐放下来,看的守在门口的丫鬟晴秀儿目瞪口呆,惊疑不定。
白若溪落地后,面红耳赤,发鬓紊乱,迅速整理一下衣襟,红着脸,却又板出大小姐神态,对着晴秀道:“我和辰将军回房商量些事,如果大匠师到来,留在客厅等候。”
“是,大小姐。”
白若溪步履脱尘,盈盈走向一片阁楼的庭院,林荫优雅,院落秀美,这个西厢院落,正是白大小姐独立的小院。
院内外都有侍女伫立,白若溪脸色恢复一家之主的本色,所有侍女、家将见到大小姐,都客气恭敬地施礼,自由一副威严。
辰凌走在后面,看到白若溪摆脱刚才娇妇春情的样子,瞬间摇身一变,成了偌大家族的掌政人,上下所有人见到大小姐,面色恭敬,唯唯诺诺,既敬畏,又倾慕,破懂驭下之道。
白大小姐与辰凌一前一后走入静雅清幽的西厢院,阁楼优美,花丛飘香,这里属于二人的世界。
走上了阁楼,辰凌故地重游,感慨万千,一进房,迫不及待一头栽在床榻香褥上,伸了个大懒腰,无限畅想道:“什么时候可以长住在此不走啊?”
白若溪看到举动滑稽,噗嗤一笑,冰霜的家主威严,一下子瓦解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刚才对酌时的风情,恋爱中的女子味道。
越是这样,越让辰凌大感刺激,征服小鸟依人的柔弱女子,没有多大挑战和兴致,相反这种掌权的千金大小姐,睿智、有主见,深谋远虑,精通驭人之术,在人面前,都是冰美人的威严神态,却让任何男人都垂涎,以此为征服目标。
辰凌坐起身,看着白若溪笑着道:“大小姐,看来家将仆人都很敬怕你,连贴身丫鬟都不敢多开玩笑呢。”
白若溪轻叹道:“我这几年成为白家之主,掌管一家大权,一切都要掌权者的姿态,忠仆就能纵容吗?要知道,我身边的丫鬟侍女可不是奴婢,如果和她们没有尊卑之分,就会让她们产生不该有的欲望,骄慢起来。”
“过分纵容,随着她们心气越来越高,可是再怎么宠爱她们,器重她们,也不可能把主子的一切与她们分享,又纵容了她们的野心,奴婢们就会心生怨恚,驭下之道,必须恩威并重,让属下奴仆感激你的奖赏,敬畏的你权柄,有尊卑之分,才能稳住仆人的心性。”
“人心难足,欲壑难填,得陇望蜀,得石望川者,乃人之天性,如果不懂驭人之术,本身又拥有很大的权势,这是极危险的事,忠仆也会逐渐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变成凶狠的狼,早晚咬主子一口。”
白若溪侃侃而谈,颇有体会,毕竟一个女孩子,十五岁开始接管家族,一步步走过,备受煎熬,磨练心性,看清奴仆之间的关系,同时世俗冷暖,权势威严,也都深有感触。
辰凌听了之后,不停点头,没想到若溪她对管理驭人方面如此精善,再想到她的身世和地位,不由肃然起敬,也能料想这些年,她受到的委屈和艰难。
“若溪,这几年,苦了你!”
白若溪刚才还振振有词,听到心爱的男人温柔一语,多年来的委屈似乎一下子升腾上来,今日终于可以对着一位最信任、最深爱的人,发泄一通了。
眼泪夺眶而出,扑入辰凌怀内大哭起来,弄得后者都吓了一跳,赶紧双手齐出,一只手搂腰,一只手轻拍大小姐香肩粉背,安慰几句。
“若溪,以后有我在,一定会照顾好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过了一会儿,白若溪发泄完毕,抹了抹泪痕,破涕为笑,舒心道:“真是痛快,哭完了,好受多了,这些年,强忍着泪水,生怕别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各地奔波,经营运商,管理账目等,也幸亏遇见了凌哥,通过一系列新奇产品,垄断市场,开拓品牌,白家的难关已经撑过来了。
“大半年的销售额,足足赶上了过去三年分会报上来的账目总额,一些投靠旁系白夜羽的长老也转变太多,纷纷支持了我,现在只有一些旁系顽固势力,和一些小分会而已,对白家构不成多大威胁了,用不了几年,就能把那些旁系机构逐渐收购取缔。”
“那就好,等我辰家也壮大之后,咱们强强联合,将来生了孩子,分别继承两个家业,横扫其它商贾世家……”
白若溪被他逗乐了,脸颊微红,横他一眼道:“说什么呢,什么孩子呀?”
“呵呵,将来娶了你,难道不为夫君生孩子啊,而且只生一个还不行,若溪这么聪明,多生几个猴精猴精的,准都是奸商,去各国做生意,日后独霸天下,唯我独商!”辰凌嬉皮笑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