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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到盼儿跟自己撒娇要礼物时,忽然多了喜欢向自己软磨硬泡的习惯。“不过,总得找遣星阁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要一份文昀皇宫的地图才行啊。”
“还是殷然你考虑的周全。”方临渊一副欣慰又愉悦的样子,全然不顾客栈楼下满满一屋子的食客,朝掌柜的亮了亮凤殷然临行前从白圭等人那里骗来的景曜会令牌,要了间上房又吩咐将饭菜送到屋里,便拉着凤殷然往楼上走去。“殷然你累不累?等下用过午饭,我们在京城里随意看看,还是睡个午觉?”
你哪里会安安分分的睡午觉,哪一次不是上了床就做些不好的事情……不过这都是凤殷然的腹诽罢了,如今他一门心思都在纠结要不要挣脱方临渊拉着自己的手,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他正想开口拒绝午睡的提议,忽然一个带着些鄙夷的女子声音传入耳中。
“堂堂男子公然分桃断袖,真是不知羞耻。”
凤殷然循声看去,只见二楼的雅间里走出一个盛装打扮的俏丽少女,头戴金凤钗、腰系玲珑佩,端得是富贵逼人。看到这个身边带着两个侍女的女子出现,整个客栈的客人都是一静,继而有低声窃窃私语起来。知晓他二人身份特殊的掌柜连忙凑到他们面前,小声提醒道:“两位贵人,这是咱们文昀的长公主殿下,跋扈惯了,还请两位贵人体恤小的,莫要与她置气。”
原来是周太后的长女,如今的文昀长公主楚婉思。方临渊和凤殷然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实在是太过凑巧,方才他们还商量着要夜闯皇宫,现在居然就见到了这个以娇纵任性而扬名各国的长公主殿下,也不知是不是该感叹文昀的京城实在太小。冲一脸紧张的掌柜摇了摇头,凤殷然自是懒得与这个蛮横无理又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公主计较,当下也不理会她说过什么,同方临渊旁若无人的继续往楼上走去。
“给本公主站住!”楚婉思使了个眼色,负责保护她的几个护卫立刻跑过去堵住了凤殷然他们的去路。“穿青衣的那个!本公主看你仪表不凡,何必雌伏于男子身下,让祖上蒙羞?难得本公主心悦于你,便开恩让你做本公主的五驸马好了。”
这长公主素来有广纳美男的喜好,京城百姓倒是都知道的。当年先帝还在世时,亲自挑选了几个家世极好又洁身自好的良家子让楚婉思择一完婚,谁料楚婉思一眼便相中了其中的两位,仗着先皇和太后的宠爱,一次尚了两位驸马,可谓史无前例、名震京城。等到先帝驾崩,她的胞弟楚惠安继位之后封她做了长公主,楚婉思越发有恃无恐,又先后看中了一个伶人和一个小倌,毫无阻力的一前一后给抬入了公主府中。
这些事情,凤殷然收集文昀资料的时候本是当做趣闻一带而过的,却没想到今日长公主强抢驸马的戏码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楚婉思盯着自己一脸娇羞却又志在必得的模样,凤殷然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先去同楚博栾汇合,但是瞧着楚婉思嚣张的气焰,大概厉王世子也很难管得住她吧。想当初楚黎归第一次见他时,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莫不是楚家的人都有这习性不成?不过自己倒是难得看到临渊为了自己拈酸吃醋的样子,如此说来,还得感谢这位长公主了。
方临渊抿了抿嘴角,若不是凤殷然暗中拉着他,只怕长公主那颗美丽的头颅已经不在她脖子上了。他虽不把楚婉思和文昀国放在眼里,但是好歹也要顾及一下自己在殷然心中的形象。见被调戏的人反而一副乐于欣赏自己吃醋的样子,方临渊抬眼挑衅地望向楚婉思,忽然展颜一笑,仿若春江水暖、月满长空,瞧得那酷爱收集各类美男的长公主不禁眼睛一亮。被这一个笑容迷得七荤八素的楚婉思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两个美男都带回公主府去,又怕这一对儿有龙阳之好的带坏了自己府上的那些驸马们。她正纠结着,却见那着白衣的美人,突然笑着低下头,当着楼上楼下这么些看客,光明正大地就吻上了那青衣美人的嘴唇!
“你!你们……”如此有伤风化的场面,看得楚婉思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心里有些气恼,但又隐隐觉得那么羞人的事情,让这两个人做出来却美得教人不忍打扰。自打出生以来一直被众星捧月般宠着的楚婉思,猛然意识到自己就算靠自己长公主的权势拆散了这两个人,也无法插足到他们之间。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挫败的楚婉思,只觉得心里苦涩翻涌几乎让她就要落下泪来,也逼着她重新审视自己和那几位美貌驸马之间,真的存在过情爱么?
眼看长公主涨红着脸、似乎强忍着泪水般带着一众下人夺门而去,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掌柜连忙给神龛上供着的财神爷添了一炷香,只求这位长公主事后不要把怨气撒在他的身上。那两位怎么看都是连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大神,自己千万要招待好,莫要累得自己丢了差事才好。
打横抱起凤殷然便朝他们的房间走去,方临渊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是瞧热闹的人被他淡淡的目光扫过之后,无一不是觉得脊背发凉,赶紧低头吃饭不敢再看他二人一眼。脸上的红晕一路扩散到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的凤殷然语带抱怨地小声说道:“不过一个被宠坏了的公主,你又何必与她置气。”
“这不是普通的小事啊。”踢上房门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在身后,方临渊轻轻将凤殷然放到床上,认真答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凤殷然,别说她区区一个文昀长公主,就算是九天神明,也休想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谁是你的人啊……”凤殷然忍不住抗议,却已经被他熨帖的情话融化了心肠。半推半就地教方临渊解开了腰带时,突然想起正事的凤殷然刚提了一句“禁宫的地图”,嘴唇却让那人不由分说地以吻封住,“专心点,然儿……不要去想其他的人和事……”
真是越发霸道了……虽是这样想着,凤殷然还是回应着吻上他的双唇,“既然你要请九天神明作证,将来若是厌烦了我,也休想把我推开!”
方临渊一寸一寸吻着他细滑的肌肤,叹息着说道:“我永远都不会舍得……”舍不得放开与你叫握的手,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视线……像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他们彼此迷恋、抵死缠绵,禁不住奢望,这样的甜蜜时光,能驻足得,更久一些……
……分割线……
新帝登基之后,由于小皇帝楚惠安还没满五岁,朝政大事基本都是由垂帘听政的周太后和顾命大臣来打理,故而宫中原本负责皇帝安全的禁卫军抽调了大半到太后的宫里,反倒让小皇帝的寝宫成了宫中守卫最松散的地方。
方临渊抱着凤殷然的腰坐上小皇帝宫苑的墙头时,楚惠安正趴在窗口向外张望,一旁服侍他的太监和嬷嬷围在身边好言劝着:“陛下,太后娘娘政务繁忙,今夜怕是不得空闲来探望陛下,还请陛下早些安寝吧。”
突然转换了身份,从皇子变成皇帝的楚惠安还不明白真正发生了什么,对于年幼的他来说,不过是父皇再也不会醒来,母后每日一大清早要带着他去见那些喋喋不休的大臣、听他们和母后说些他暂时理解不了的对话。如今母后越发的忙起来,早已搬出皇宫的姐姐又有那几位漂亮的驸马陪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住着偌大的新宫殿,身边跟着这几个母后指派的、无趣至极的公公和嬷嬷。
“我要睡觉了,你们都下去吧。”有些烦躁的推开聒噪的下人,楚惠安忍不住发起脾气来,嘟着嘴说道。“陛下已经是皇帝了,不能说我,要说朕。”没有眼力见的老太监还在孜孜不倦的教导着,“也不能说睡觉,要说就寝。”
“朕是皇帝,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们还不出去!”怒气冲冲地把枕头丢在地上,小皇帝端起架子,指着门口把一众诚惶诚恐其实是怕太后责罚的下人们赶了出去,“快出去!”
墙头上看着的凤殷然不禁莞尔,待那些仆从退了个干干净净之后,这才拉着方临渊避开守夜的宫婢和太监,悄悄进了小皇帝的房间。还在生闷气的小孩子正抱着被子呜呜哭泣,见到有人进来,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呜咽着问道:“你们是谁?”
小孩子就要有个小孩子的样子嘛,粉嫩嫩的像个团子才好玩,可惜盼儿承袭了她母亲的尖下巴,脸上的婴儿肥都渐渐瘦下去了,越来越没手感了。凤殷然心中碎碎念着,手指已经欺上小惠安的脸蛋,揉捏起来,“我们是坏人,你怕不怕?”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小皇帝有些迷惑,从他降生到现在,似乎就连父皇母后和皇姐都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更别提那些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下人们了。“你骗人,故事里的坏人,都长得很凶很丑的。”
哎呦,还是个有主见有审美观的小孩子。凤殷然笑起来,随便从床头拿了块帕子帮小家伙把眼泪擦了,“长得好看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人哦,不能被表象迷惑。再说好人坏人,没那么绝对的。”他说着拿出以前哄盼儿的那些故事哄着寂寞的小皇帝,“听完这个故事就睡觉吧,好不好?”
“那明天你还会来找我玩么?”埋在被子里的小皇帝探出脑袋来,大眼睛盯着凤殷然,满是期许的问道。
想随口敷衍他一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被凤殷然生生咽了回去。“也许还会有机会见面的。”他说着替楚惠安把被子掖好,“你想要个大哥哥来陪你玩么?”
“想啊想啊!宫里的人都太无趣了。”从小母后就告诉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不能随便吃别的娘娘给的东西,不能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而宫里的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就连皇姐,似乎也不愿意陪自己玩耍。如果能有一个大哥哥,像眼前的这个一样,能听自己说话、给自己讲故事,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小皇帝脸上憧憬的笑容突然垮了下来,“他会不怕母后么?”小惠安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