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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种菜种药,或者侍弄些其他的花花草草。那边小溪里的水可以引过来做个小湖,养几尾鱼供我们闲时垂钓。屋后还要摆上琴案、棋盘,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推脱不肯跟我学琴。春天漫山桃花迷离,夏天凤凰木如火如荼,秋天可以看枫叶,等到冬天——”他说着抬手指着瀑布后面,“转过眼前这片凤凰花木,山中还有一处温泉,在泉边也要搭一座小屋,等到冬天白雪皑皑的时候,我们便搬过去小住……”
凤殷然望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明天就要将所有规划付诸实际,带着自己一起隐居在这个山谷之中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眼睛却越发酸涩起来。“你早就发现这里了?居然把一年四季都设计好了。”怕自己再不开口应声,他真要一口气说到要死后一起葬在这里,凤殷然故意板着脸瞪他,之前心中那些因为燕燕公主而生出的疑虑倒也忘了个干净,“等你回了沧爵,自有如花美眷陪你似水流年,正是意气风发、一展雄图的大好韶华,何必与我说这些隐居深山的丧气话?……”
低头吻上他的薄唇,本想浅尝辄止的方临渊却在触碰到他温软的双唇那一刹那再难自控,两手不禁攀上凤殷然的腰身紧紧环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当中,却不觉粗暴,趁着他片刻的愣怔,灵巧的舌头已经触到他的唇瓣。明明已经不是二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但是凤殷然还是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那种酸胀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到头顶。失神间牙关已被方临渊的舌温柔却坚定的撬开,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和温度,让他的身体先于头脑做出了本能的接受,唇齿交融、气息相缠间仿若天生一般的契合,令两人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临渊!”这种熟悉的渴望几乎将凤殷然溺毙,只得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时,连忙握住方临渊滑到他腰带上的手指,“等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笑地吻了吻凤殷然的额头,对自己的自制力还算比较有信心的方临渊却没想到他这脸皮薄又爱害羞的心上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邀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万分愿意。”
以前怎么没发现临渊竟然也会有这样厚脸皮又无赖难缠的时候……凤殷然知他故意拿自己逗趣,便不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在瀑布前的一块空地上和他并肩坐了下来。“临渊,我有事要跟你说。”
“先听我说完。”方临渊笑着打断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殷然身后那些大片的凤凰花的映衬,方临渊只觉得眼前这双明亮的透着酒红色眸子仿佛一直望进了自己的心里,如它的主人一般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就怕穷尽一生也再难割舍。“那个燕燕公主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是她那张脸,恐怕出自我的恩师——金针易家传人易青邢之手。”
见他有些急迫的想要在自己面前解释清楚这些潜藏的误解,凤殷然不禁心生暖意,也不插嘴,只笑着点了点头,听方临渊继续说道:“我这位师父易青邢,除了深谙易家世代相传的针灸之术外,全凭着自己的兴趣研究出了这帮人改头换面之法。不但能帮宫中的妃嫔们驻颜,还能将两个完全没有半点相像的人变得一模一样。刚刚我离席的时候,特别找方竹儿确认过,却没有问出她手上的那副凤竹的画像是出自谁手,只能等我们回城之后,再吩咐手下继续探查了。”
其实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凤殷然自己也不是猜不完全,不过听到方临渊细细向自己解释,似乎生怕他和自己之间生出嫌隙,不禁心情大好。“这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时三刻,倒是我的这件事,拖了很久一直没对你有个交代。”
虽对方临渊是否能轻易接受留了一丝忐忑,凤殷然稳了稳情绪,还是开口说道:“临渊,你可还记得在忆竹苑里,你看到的那些关于芊芊的景象么?”微低了头不敢立刻去看方临渊此时的表情,凤殷然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其实那些都是我前世的记忆。我七岁那年一场大病之后,突然不再痴傻懵懂,凌晏只说什么是我离散的魂魄终于归位,其实是那个时候刚从地府炼狱里逃出来的我这个孤魂,有幸进入了原先那个死去的凤殷然的身体里……”有些话起了头之后,反而越发顺畅,凤殷然索性将自己和少素翾的关系,上一世如何招致杀身之祸,又如何死后在地府一番大闹,直至在这里重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凤殷然的这些经历在旁人看来不可谓不光怪陆离、难以接受,但是对于天生身负近乎妖异的自愈能力,又亲眼见识过魔族之能的方临渊来说,却并非多么骇人听闻。何况凤殷然之前的遭遇,在方临渊听来,除了心疼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能遇到你,我是何其幸运……”伸手将凤殷然圈进怀中,方临渊忍不住叹息着吻上他泛着水光的眼睛,“不管你从哪里来,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爱的殷然。”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凤殷然听来,却似将他的一颗心都熨帖了一样。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爱的人同样深爱着你又愿意无条件包容你,更让人开心幸福的呢?不由自主地抬头主动的吻上方临渊的双唇,凤殷然禁不住想着,若是之前受过的苦难,只为了这一世在这里遇到方临渊,他定是甘之如饴、心悦至极。
直到很多年后,烈火般炫目的凤凰花树下,那个嘴角噙着笑意,一身白衣净若琉璃的方临渊,都是凤殷然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想永生永世来铭记的最美画面。
第四十三章
一架青顶马车自凤府后门出来,在集市中停了几次,采买了些物品之后,从一家米粮店的侧门进了院中。
待那车夫停好马车之后,便见一个年轻女子步出马车,虽是一身侍女打扮,举手投足间却丝毫不见卑微奴性。吩咐那车夫在院中等着,那女子独自一人进了左侧的房间,刚合上房门,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搂住。
“殿下!”吓了一跳的女子嗔怪地惊呼了一声,却没忘了压低声音,免得被那院中的车夫听到起疑。她挣扎着想脱离那个男子的怀抱,到底抵不过他的坚持,只得任他肆意轻薄,一张俏脸早就红透。“殿下!先让风谣把正事说完……”
听了这话,方庭梧终于安分下来,揽着她的纤腰往房中走去。这风谣本是从小就侍奉在他身边的宫婢,十四岁那年被他收入房中,对他可谓百依百顺。那时他的七皇弟方临渊被选为质子送入荣韶,他便偷偷给风谣换了清白的出身塞进了父皇安排给七皇弟的随侍人员中,来帮他暗中监视方临渊。没想到的是,风谣最后居然被赫连圣教选中,又送进了凤家做细作,还误打误撞地成了凤殷然房中的大丫鬟。这样的效果虽然教方庭梧始料未及,却是极其满意的。
“这么久没见,你叫本殿下如何有耐性等你说完正事,不如我们边做边说。”方庭梧说着在风谣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说起来风谣如今已经快二十五岁,正是风情万种的时候,再加上她现在是凤殷然房中的丫鬟,只是想想都让方庭梧有些把持不住。
风谣亦是有些情动,毕竟自己的一颗心都系在方庭梧身上,而他,更是自己一生的倚靠。“求殿下怜惜风谣,千万轻一些。”她一边小声央求着,一边乖巧的替方庭梧和自己除了衣物,和他在床上滚作一团。“殿下……”风谣娇媚的叫着,一面迎合着他的动作,一面在他耳边说道:“少爷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常去宫中或者远行外,也经常宿在妄璇阁那边……”因为方庭梧的动作急了些,风谣咬唇喘息着,缓了缓才又道:“风谣不明白,少爷他虽然封了爵位,但是在朝中却是没有实权的,殿下为何如此忌惮他。”
一个挺身引得风谣娇喘连连,方庭梧的手指流连在风谣胸口的温柔,难得好脾气地放慢了进攻:“你莫不是在他身边待得时候久了,对凤殷然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吧。”见风谣惶恐摇头,方庭梧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几年前,父皇便查出凤殷然是琉音的弟子,会使那妖法一般的惑心术。”虽没有亲眼见识过,早听过不知凡几关于惑心术传闻的方庭梧仍是忍不住心生畏惧,“我量他也不会在你们这些下人面前展露什么,你且帮我留意着他近日的喜好和行踪,五日之后,再来此地向我汇报。”
虽然心底并不愿背叛待自己很好的然少爷,风谣还是抵不住方庭梧曾向她许诺的那些诱惑,温顺地点头应了下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方庭梧瞧着她那娇羞承欢的模样,不知怎地眼前却浮现出凤殷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来,当下头脑一热,抓着风谣的纤腰用力的鞭挞起来。
这厢两人正在床上风流,外面的米铺正堂却走进来一位穿着彩色衣袍的年轻公子。他笑着冲一脸疑惑的掌柜和伙计摆了摆手,径自朝坐在屋子一角自顾自喝着茶水的麟非走去。
“我看魔尊大人倒是很喜欢做人食客,为了大皇子,居然肯纡尊降贵跑到一个粮油铺子里喝茶守门,说出去必定叫四界震动。”灵晔大大方方地在麟非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因为早看出麟非在二人周围设了结界,倒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对话被旁人偷听了去。“不知魔尊传召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透过茶水飘出的热气斜眼瞟了灵晔一眼,麟非很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慢慢道:“你们这位大皇子,约了位娇客,正在后院厢房中快活呢。”
灵晔听了这话,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咳咳,我竟不知,魔尊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偷听人家……”
目光带着些凉意扫过灵晔阻止了他没来得及出口的话,麟非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渣道:“说起来,他的那个娇滴滴的老相好,竟然在凤府当差,名字叫风谣。”
“哦?”灵晔脸色微变,却一时有些猜不透麟非的用意,“凤府的家丑,魔尊邀我来看,难不成是想让我替望舒侯管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