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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痰幕龊Τ刂卸叩慕趵稹H缃竦亩巫箱舯揪褪呛⒆有男裕挂餐伺律醋派偎芈Q撸起袖子给他捉鱼,不住拍手叫好。拥着暖炉坐在岸边亭子里的凤殷然看着有趣,便笑着瞧他们胡闹,正玩笑间,却见轸宿带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身为飔肜宫现任代理宫主的段紫漪失了心智这件事,凤殷然一直没再与旁人提起过,说是顾全大局也好,说是私心作祟也好,如此重大的事情,能多瞒一时总是好的。虽说段紫漪的真容极少有人见过,凤殷然却也不敢怠慢,生怕轸宿偶然知晓内情,连忙跟玩得不亦乐乎的少素翾打了个招呼,迎上轸宿领他往旁边的屋子里去了。
“阁主。”轸宿规规矩矩地先向凤殷然见了礼,这才指着那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泣的小丫鬟说道:“您吩咐这几日帝都之内便要有大的变故,让属下分派人手注意着宗室们的动向。可巧今日兵变的事情刚传开不久,潜伏在康王府外的轸七便发现以秋郡主带着这个小丫鬟出了府,轸七瞧她们神情不属,便远远缀在后面跟着,却不想瞧见一群蒙面人掳走了郡主,留下这小丫鬟说是要给阁主报信求救。轸七怕耽误了阁主的要事,就立刻将这小丫鬟送去了属下那里。”轸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方才属下已经仔细盘问过了,这小丫头的身份应当不假,只是不知那些贼人为何要让她向阁主求救。”
夏以秋遭人绑架?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凤殷然袖中的双拳不由握紧,眉间竟是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凝重和肃然,低头对那小声啜泣的小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知你家郡主可曾与何人结了仇怨?那些人又让你找谁求救?”
捂着脸一个劲哭泣不止的小丫鬟听他语气轻容、声音清润,抽泣着拿开双手偷偷看了看,瞧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个青衣狐裘的少年公子,俊朗入骨丰神隽秀,可不正是除夕那夜在宫中见过的望舒侯凤殷然!小丫鬟又惊又喜,当下也忘了哭泣,抹着眼泪怯懦地说道:“奴婢叫小浣,在宫宴上见过侯爷的!侯爷!侯爷!求求您快去救救我家郡主吧!那些人说,落日的时分侯爷要是不能赶到,就、就要杀了我家郡主……呜呜,我家郡主对我们这些下人都那么好,怎么会有仇家呢……求求侯爷您救救她吧……”
小浣说着又要大哭,凤殷然瞧着心烦,连忙开口说道:“你先别忙着哭。你可知道你家郡主被带去了哪里?本侯要怎么去救人?”
正哭得伤心的小浣这才恍然,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似的东西呈给凤殷然。“他们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
凤殷然接过来一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巧竹哨,并没有藏着其他东西。他想了想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小浣几个别的问题,却没有别的收获,只得作罢,唤来府中的丫鬟先带这小浣下去休息压惊。
“阁主,属下虽知冒犯,可还是要多嘴问上一句。”站在一边的轸宿见凤殷然把玩着那竹哨皱眉沉思,不禁迟疑着问道:“阁主与那以秋郡主并无深交,难道真要以身犯险前去相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布置下陷阱要加害阁主,您可要三思啊!”
摩挲着竹哨上面的花纹,凤殷然点了点头却没有接口。轸宿说的这些话,他心里如何能不明白,只是夏以秋虽然和他无甚交情,可是临渊与她之间的纠葛却是极深。夏以秋的母亲康王妃救过临渊的性命,他既承诺要照顾夏以秋一声,又待夏以秋极好,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深厚。若是这一回不能将夏以秋安全救出,只怕临渊必定遗憾终生。就好像当年的自己……
明知道人家挖了个坑等着你跳,还得心甘情愿地跳进去,虽说凤殷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是想起来终归是有些不好受。反手把那竹哨握在掌心,凤殷然一边对轸宿吩咐,一边抬腿便要出门:“轸宿,你现在立刻回去,把帝都这里能调动的人手带到府外等我。”
“阁主!”轸宿不由踏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您……”
很少瞧见稳重老成的轸宿露出这样焦急的模样,凤殷然回他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了,快去准备吧。”
深深叹了口气,眼见自家阁主已经推了门出去,轸宿知道劝不了脾气执拗的凤殷然,只好悻悻然作了罢,回分舵调配人马去了。
这边凤殷然回到池塘边上,玩够了池中的锦鲤,“为老不尊”的方绶不知又从哪找出了陀螺,正教段紫漪如何玩耍,倒哄得段紫漪很听话地围在他边上。陪在旁侧的少素翾抬头看见他,便笑着过来打趣道:“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出了什么事么?莫不是担心你的方临渊?”
眼下自己身边算来算去,只剩下阿翾的身手最好,可是如今紫漪成了这副样子,凤殷然又哪里能让阿翾跟着自己去冒险,置紫漪于不顾,当下面上的表情格外淡然地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我要出府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你和紫漪先安心住着,不必等我吃饭。”
少素翾本来是和他玩笑,却没想到他突然要出府去,愣了愣还没说话,正竖着耳朵偷听的方绶就凑了过来,疑惑地问道:“怎么?要出去?眼瞅着雪越下越大,这兵荒马乱的,阿殷你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去办啊?殿下走之前不是让你务必要待在府里的么?”
听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凤殷然无从答起,也懒得一一回复,于是说道:“些许小事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说话间天色更为阴暗,风急雪大的也不知城外军营现在是什么状况。“若是临渊回来之前我还没赶回来,记得教他别出去寻我,免得走岔了再添事端。”
“到底什么事啊?要不我陪你一起走……”少素翾总觉得面前的阿然定然是隐瞒了什么,想要跟着他出去,开了口却记起身边还有个段紫漪,果然自己刚说了个“走”,段紫漪就扔下陀螺的鞭子巴巴跑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问道:“素素,你要去哪里?”
“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真的只是轸宿寻我去处理些问题。”凤殷然笑着安慰道,正巧府外传来遣星阁报讯的暗号,他虽担心迟则生变,却还是耐着性子又好生宽慰了少素翾和方绶两句,这才拿着小浣给他的那个竹哨,匆匆去府外与轸宿汇合。
第七十一章2
因为忽然遭遇叛军围城,百姓们人人自危,街上摆摊的小贩都已逃了个一干二净。此时天色渐暗,街道上更是家家房门紧闭,莫说人影,便是鬼影也瞧不寻不到一个。
凤殷然压低帷帽,快马加鞭地带着轸宿和他从分舵里挑选出的四个血刃成员,一同往轸七寻到丫鬟小浣的地方行去。遣星阁一直以刺探买卖八荒情报为营生,四大护法、二十八星使大都武功卓绝、名震江湖,但是也有许多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专门潜伏在宫廷和宗室府上做家奴,世世代代效忠于遣星阁的阁主。除了凤殷然当初为了自保设立的暗卫之外,四大护法之中的青龙御下也一直有一匹专门负责暗杀的星奴,统称为血刃。里面武功最好的几个留在总阁,随时听从调配,而其他人则分散在各地的分舵中。原本每个分舵中最多只能有两个血刃成员同时坐镇,但是如今凤殷然这个阁主身在梁城,墨兮恨不得将所有人都送去跟着他,这才破例多派了两人前来供凤殷然差使,倒是无形中解了凤殷然的燃眉之急。
一行人来到城西轸七所说的地方,除却一片鳞次栉比的砖瓦屋舍,再也瞧不出什么异常。凤殷然拿出那支再寻常不过竹哨,想了想放到嘴边吹了一下,刺耳尖利的声音瞬时传开,不多时就见一只灵雀扑棱棱地飞了过来,立在凤殷然的马上冲他啼叫了两声,忽然往一个方向飞去。
“跟紧些。”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凤殷然当先纵马追上。那灵雀忽上忽下,还时不时停下来张望,似乎怕他跟丢了一样。这样七拐八拐的绕了许久,那灵雀终于落在一处枝头上不再动弹。几人四下一看,怎料却被带进了一个死胡同,面前只有一堵高墙,哪里还有出路。
轸宿和其中一个血刃将那墙面仔细摸索了一番,也不曾找到什么机关,便对凤殷然说道:“阁主,恐防有诈,还是让一人先翻墙进去看看,探探虚实再说。”
兜兜转转教人戏耍似的带来此地,若是敌人早有埋伏,贸然爬上高处岂不是成了对方的靶子。凤殷然知道轸宿的担忧,也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他去安排。见凤殷然点了头,那蓄势待发的血刃成员立即提气跃起,站到了墙头之上,过了片刻才跳下来,抱拳对凤殷然道:“启禀阁主,墙外只有一条一人宽窄的小巷,往前是间破败的茅草屋,并无其他发现。”
线索难道就这样断了?凤殷然闻言眉头微皱,对方大费周章地引了他过来,难道会这样轻易算了?若不是休泽王府里里外外临渊走前都打点妥当,凤殷然倒有些怀疑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凤殷然一边揣测着那些匪徒的用心,一边亲自上前查看面前的那堵砖墙。他本想伸手试试那墙砖是否是空心的,谁知指尖刚刚碰触到墙面,突然白光一闪,一股大力竟将他整个人朝墙面拉扯了进去!
“阁主!”轸宿只觉双眼一阵刺痛,再看时却哪里还有阁主的踪影!他慌忙扑到那砖墙上查看,带了十成内力一掌拍下去,那墙面还是纹丝不动,竟是格外的坚固。轸宿又惊又怒,一抬头那蹲在树枝上的灵雀也不知何时没了影子,可恨百般提防,还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自家阁主竟在自己的护卫下教人劫了去,偏偏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却根本搞不明白阁主是如何失踪的,怎能不让轸宿又是懊恼又是忿恨!
看着面前同样不知所措的四个血刃,轸宿强行稳了稳心神,忙派了一人回分舵通知所有眼线探查阁主的消息,又让一人去城外京畿军营向方临渊通报一声以防万一,带着剩下的两人在周围搜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