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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在大殿里传射——圣父已经来了。
众天使匍匐在圣父脚下。我因为身份高贵，只要半跪在地上即可。
【今天我想向你们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圣父的声音在大殿传荡，【亚当和夏娃已经被驱除了，他们将为自己的罪孽受到应有的惩罚。】
大殿静默一片。恐怕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天界。
【我本来心怀怜悯，不愿他们流离失所，可是他们的背叛已成事实。现在我只想给予他们的最后恩赐。。。。。。在人类繁衍生息中必会受到魔族的诱惑，误入歧途。我的恩赐就是派下使者将我美好的祝愿和光明赐予他们。而这个使者将成为神界最最尊贵的人。现在，我授予耶稣圣子的称号，你们对他的膜拜就是对我的膜拜。】
话音刚落，天空中洋洋洒洒地出现一片片洁白羽翼。
金色的光芒降临在空中，万丈光芒溢满天空。这场景多么的熟悉，就在耶稣降临的那天，我也看到过同样的场景。
撒旦的话突然窜出，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终有一天你也会被抛弃。】
被抛弃！被抛弃！被抛弃！
而取代我成为神界至高无上的所在的是——耶稣。
耶稣啊，我曾经那么疼爱你，叫唤你布雷尔。
我——被——愚——弄——了。
让我向耶稣膜拜，我做不到！
我大笑着，站起身来，指着那六翼圣洁的天使，大声说道：【布雷尔，不，耶稣，你休想让我承认你的存在。我今天向天起誓，自此与你势不两立。】
一道光芒射出，将我禁锢。我惨惨地笑看着圣父，那个残忍地将我放弃的圣父。
【路西菲尔，你可知错。】圣父道。
【圣父，我没错，我是天界最高贵的天使，我不会膜拜耶稣的。】我大声道。
【我已经授予他圣子的封号，你必须遵从我的命令膜拜他。】圣父道。
可笑啊！
【我已经起誓，我不会承认他是圣子的。】我道。
周身的光芒更加紧密地向我收拢，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炙热，痛苦。不过这怎么比得上我心中的伤痛。
布雷尔仍然高在云端，他正在接受外界的祝福，正在慢慢长大。逐渐，我可以看到他身形的完全成熟。
华美的羽翼，散着金色的光芒。月华的外袍衬得他更显超然。完美的五官已经脱去了稚气。。。。。。又有一个至高的，完美的所在诞生了。
从此以后，神界的第一高位不再属于路西菲尔，而是耶稣的。
无论我再怎么逞口舌之快也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耶稣的眼睛慢慢地张开，他彻底苏醒了。
现在，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神力都已经有了质的突变。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注视着身下的天使，庄重而肃穆。
直到他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时，不经意地流露出了惊愕，只是转瞬即逝的关怀已经湮没在圣洁中。
【我准许路西菲尔不朝我膜拜，圣父。】耶稣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却是在打击我最后的底线。
耶稣你是在怜悯我吗？
【耶稣，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不承认你。】我狂妄道。
耶稣没有说话，时光在停滞中流转。
不变的是既定的事实。
一转眼，我又回到了临界殿，而这次将我送过来的是耶稣。
。。。。。。
我可恨地将自己最后的尊严挂在大殿之上，却再也掩饰不住那种失落的感觉。
耶稣，你已经背叛了我。
。。。。。。
22
22、黑暗 。。。
。。。。。。
星辰在闪烁的时候并没有意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脱离自己的轨道，撞向另一个星球。
。。。。。。
当我还记得自己在大殿中的时候，狂妄道不行的表现，而如今呢。。。。。。
没有人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发生，就像没人能预料到曾经备受荣宠的路西菲尔终有一天也会被圣父抛弃一样。
静静流淌的云海仍旧在静静流淌，而有些事，改变了再也无法扭转。
。。。。。。
黑暗的乌云笼罩了我的整个梦境，我从来没有陷入这么深沉的梦境当中。而当我回到临界殿。。。。。。再当我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很累了，背负着神界神圣使命的我早就很累了。
【路西菲尔，你终有一天也会被圣父抛弃，就像我一样。】
【其实，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有一个名字，可是自从我身为撒旦之后，我的名字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我只不过是被耶和华抛弃的天使罢了。】
撒旦的话在我的耳边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像一个扩音器，分外刺耳。
即使在梦中都不愿意让我得到片刻的安宁吗？
【拉基儿，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与伊甸园发生的一切无关。】温柔的话语就在我耳边，让我一瞬间以为最亲密的人就在身边。
【布雷尔！】我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可惜身边除了有一双手将我紧紧搂住的触感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复了。
这让我感到深深地不安，我睁开了双眼。
一张熟悉到厌恶的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梅塔特隆，我记得你刚来过。】我说这话时，已经忘记了失落。
梅塔特隆挑了挑俊逸的眉角，将自己的身子更加近地凑向我，道：【我来看看你。】
【需要用这种方式吗？】我想从他的怀中钻出，可惜。。。。。。
他的双臂紧紧地环着我的腰，我难以动弹。
【拉基儿，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我知道你很痛苦。】梅塔特隆的呼吸就扑洒在我脸上。
梅塔特隆，你是在怜悯我。还是在用这种方式践踏我。。。。。。
我冷冷地笑出声来，与他四目相对道：【你想尝试一下我的无力反抗，还是什么。我劝你最好松手。】
【要是我不放呢？！】梅塔特隆半问道，嘴角勾勒出一个自信的笑。
他第一次敢在我面前违逆我的意思。
【我是谁！难道你忘了？！】我冷声道。
【曾经神最宠爱的天使。】梅塔特隆明确地说着，随即，他又虚谈了一句道：【可是现在我已经受到圣父的御封，和你神位相当。而耶稣才是神前的宠儿。难道你忘了，你的布雷尔已经是圣子了。】
我怔了会儿，觉得自己的心在被狠狠地拉扯。
【现在我不仅仅是你眼中恶心的半天使了，拉基儿，我终于可以和你站在同样的高度，俯瞰众天使，享受和你一样的荣光。】梅塔特隆傲然道，【同时，我也有了触碰你的资格。】
【你骗人。】我几乎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力地辩驳着。
梅塔特隆眼角骤然间溢满了笑容，他的脸在我面前呈无限放大，轻轻地靠拢，在我的嘴上刻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这还不足以让你面对现实吗？】梅塔特隆狂放地说道。
【啪】，一声脆响，梅塔特隆根本没有躲避我的这一巴掌。
【你现在给我出去。】我怒道。
【不可能！】梅塔特隆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成形。脸边的红印不再是屈服地退下。
我这才警觉地发现自己和他靠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拉基儿，我说过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梅塔特隆的身子紧紧地与我想贴，一个吻再次袭来。
我可以感受到其中隐含的粗暴——那是所谓的欲望。
当我意识到些许的危机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梅塔特隆的手紧紧地箍住企图挣扎的我，将我紧紧地扣在他的怀中。
双唇相依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战栗。他用舌头舔舐着我的唇角。我刚想出声阻止，便被他温湿的舌头乘虚而入，落入了我的口腔中。
一阵窒息眩晕的感觉，紧接着恶——心——
竟然被污秽的人触碰。
我下意识地咬了他一口，满嘴的鲜血伴着浓浓的血腥味在我的嘴中逸散开去。而吻，并没有停止。
渐渐地，在他无止尽地攫取中，我变得愈发无力。
他一停止，我便开始急促地喘气。
【拉基儿，我想要你。】梅塔特隆压在我的身上，危险的气息令我的心骤然一紧。
我打了个寒战，道：【你放开我。】
【已经太迟了。】梅塔特隆道。
他的手附上了我的月色长袍，轻轻地将上面的玄扣解开。
我趁着他虚晃之际，本想出手阻止，可是身子动不了了——我的神力被封，彻底地被梅塔特隆封住了。
雪色的长袍被一点点地褪下，渐渐落在地上。
梅塔特隆并不急着享用面前的美餐，而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肌肤。
【拉基儿，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哪怕是圣父。】他说着，便用手轻轻地抚上我的眉角，企图将我紧蹙的眉给铺平。
我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将自己最后的尊严挂在脸上——我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了，那么至少让我可以骄傲地承受住一切。
梅塔特隆看着我的冷静，反倒欣赏地笑道：【我讨厌你的傲慢，可又爱到欲罢不能。】
【你身上流着你父母肮脏的血，以至于你只会做出有辱于天使的事情。】我尖锐地说道。
梅塔特隆的手骤然停滞了。
他将脸慢慢地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我生气了。】
从我将他祭奠父母的彼岸花扔进忘川的时候，他便生气了吧。可惜一直的隐忍只会令我觉得他是那么的卑贱。
【梅塔特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冷声道。
【什么？】
【你父亲是被我亲手射杀的，而你母亲是我推下忘川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愤怒吧，梅塔特隆。
让我看看你的愤怒，让我剥蚀你身上最后的伪装。
【拉基儿，你真的很。。。。。。】梅塔特隆仍是轻描淡写地笑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我要狠狠地奴役你，让你从身体开始都是我的。】
【请便。】我冷淡地看着他，将他打压到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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