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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澄澄没说话,只是微微挣了挣,想摆脱昭凌束缚。昭凌却迅速将黄澄澄拉入怀中,冷冷出声:“不过是一只桃花妖,竟敢在我面前耍这些惑人的法术?”
那人没答话,只是笑了笑,又道:“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只知道明月圆了又缺,大雁南飞北回,你终于还是来了。”
黄澄澄又动了动,眼里一片迷茫,身子不停地发抖。昭凌紧了紧手臂,伸出另一只手,烈光戟凭空出现。
那人却没有动,似乎是对着黄澄澄说话,又似乎在喃喃自语:“那时你最喜欢穿一身蓝衣,靠在树下念书,我还听了许多去,只是不知你如今是不是已经金榜题名了?”笑了笑,他又道:“那时满林的桃花开得正艳,你却总是喜欢低头读书。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你靠的那株桃树,是开的最好的?”他伸了右手,想去抚黄澄澄的脸,昭凌拿烈光戟轻轻一挡,那白玉般的手竟迅速化作瓣瓣桃花,飘到了地上。
那人好似没有感觉,仍旧自言自语的说着:“那首你念了许多遍的诗是什么?我想了许久,总是想不起来。”
无人答他,他便抱了酒坛,慢慢坐下,然后闭目不语。
昭凌收了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黄澄澄眼神渐渐清明了,见他坐在树下纹丝不动,挣了挣,示意昭凌放开他。
昭凌松了手,他走到那人面前,蹲□道:“你记错了,你等的那人不是我。”
那人不语,眼睫却微微颤了颤,紧了紧手中酒坛。
黄澄澄又道:“你等了他几百年吧。我虽不知那人为何没来赴约,但他是凡人一个,恐怕已经死了。”
听他如此说,那人慢慢睁了眼,看着黄澄澄,眼里有困惑的情绪。
黄澄澄笑了笑,道:“那句诗我倒是知道的,‘落花春如梦,酒绿思故人’,对是不对?”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你不必再等了,酒便送与我罢。”
那人愣了愣,低头盯着手中酒坛,然后竟笑出了声:“原来如此。”
他盯了酒坛半晌,又抬头望向远方,嘴角含笑道:“刚才有人来要我百年修为,我告诉他我在等一个人,便求他留了两成。看来如今是不用等了。”顿了顿,他又道:“故人已逝,我便也归于尘土罢。”
他似乎终于释然了,再不言语,只是浅笑着看着酒坛。
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漫天桃花飞起,黄澄澄晃了晃,便被昭凌伸手托住。只见那人自右臂起,开始变为粉色桃花,被冷风卷起,在空中飞舞了片刻,最后还是落入泥土。
昭凌没有说话,伸手摸了摸黄澄澄额头,才道:“蛊解了。”
黄澄澄呆了呆,然后摆出一副十分欢喜的表情,偏头笑着对他道:“这桃花妖真是痴傻,那人怕是从不知道有人盼了他许多年罢。他等了这么多年,却只是为了一个永远不会来的人。”
昭凌沉默了半晌,反问道:“是么?”
“那是当然。”黄澄澄表情仍旧是愉悦的,只是声音有些低沉:“只是可惜了着那坛好酒,不知去哪里能寻个懂它的人。”
昭凌凝眸看着黄澄澄,待他慢慢收了脸上笑意,才挥了挥手,扬声道:“你看了许久,该出来了罢。”
随着他动作,那满地的桃花瞬间不见了。
那棵桃树还是那棵桃树,没有开花,只有青叶片片。
桃树下坐了一个人,却并不是黄澄澄之前在幻境中见过的两人。
那人抱着那坛酒,坐在桃花树下。
他穿一袭暗红锦袍,腰间系着虎纹白玉佩一枚,墨色长发以同色玉簪束着。他长得极英挺,面如冠玉,眉似长剑,眉心有三叶状红纹,眼瞳却是红色的,眸中微带戏谑,但更多的是冷意。
那人拿红瞳将昭凌二人打量了一番,笑道:“小枇杷,我正要去寻你,你倒自己来了。”他声音低沉微沙,煞是好听,昭凌却是皱了皱眉,默默将手放到了黄澄澄身侧。
黄澄澄呆愣了片刻,跨步向前道:“你?”
“嗯?”那人眼波流转,微微挑了调子,笑看着黄澄澄。
黄澄澄直视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才道:“你是谁啊?”
“……。”
“……”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无语。昭凌冷眼看着两人对视。
半晌,那人似乎败下阵来,咳了两声,又向着昭凌道:“昭凌帝君,怎么,你也不记得我了?”
昭凌帝君果断道:“不记得。”
“……”你们俩是要怎样给个台阶我下会死么…。。。
那人顿了顿,放下酒坛,慢慢站起身,灿然笑道:“不过百年而已,这世道倒是变得快,想当年我衡阳也算是个人物,天上地下谁人不知?”他重读了“衡阳”二字,淡淡扫了黄澄澄一眼。
黄澄澄扯了扯昭凌袖子,凑近他,压低了声音道:“他,好像是生气了吧?”
昭凌挪了挪,离黄澄澄远了点:“与我何干?”
黄澄澄又凑近一点:“别这么说嘛,我与他也算是认识了几天,嗯,两天,也算是点头之交了,好歹要顾及点他的情绪么。再说你不是之前杀了他么,虽然没死,但你怎么也该对他客气点啊!!!”
昭凌扭头,“嗤”了一声,没说话。
衡阳只觉额角青筋暴起,深吸了一口气,冷哼道:“百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性子,也怪不得小枇杷思凡了。”
昭凌抬眼看他,顿了顿,道:“你可知他中了桃花蛊?”他没有问衡阳为何在此,也没有问黄澄澄之前是否骗了他,而是说了这句话。
黄澄澄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尴尬,只得解释道:“已经解了。”
衡阳笑道:“我知道。小枇杷,你要怪我便怪罢。我虽得了那桃花妖修为,但此时是打不过你家帝君的,你大可让他杀了我。”他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酒坛,好似浑不在意。
黄澄澄道:“若不是我法力低微,也不会中了蛊。你想借我之手用阵法取了那桃花妖修为,恢复人身,想必也料不到我会中蛊。你取了他修为,却留了他一条命,我还该感念你了。他最后死了,也不过是执念太重,与你无关。”
衡阳一愣,然后看了眼旁边冷着张脸不说话的昭凌,勾唇道:“这话倒是有意思。没想到今日不仅得了一坛好酒,还遇到了故人。不如在此开了这坛酒,桃香风清,也有几分薄趣。”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一章。。
我觉得我完了根本不想复习考试啊巴嘎。。
求评论求收藏觉得自己好啰嗦
这章改动了一些,其实就是加了些东西。。因为有人给我说没看懂桃花妖的故事,打击死我了,改了后应该好些了吧啦啦啦~~
7
7、第 7 章 。。。
三人最终没有喝那坛酒,而是开了酒,将它洒在了桃花树下。
是夜,黄澄澄便左手提着昭凌,右肩挂着衡阳回了程府。
昭凌帝君似乎是不太高兴的,一路都没有说话。黄澄澄心里虽好奇两人关系,但碍于衡阳,也不好当面问昭凌。至于衡阳,他更是不好问的。衡阳毕竟曾是魔君,仙魔大战中仙界死伤虽没有魔界惨重,但也受了重创。黄澄澄虽是个对天界没什么归属感的小小仙童,但对他还是心存芥蒂的。而且,昭凌帝君杀了魔君衡阳的事是仙界人人皆知的,如今衡阳没有死,昭凌此次见了他,不仅毫不惊诧,还完全没有杀他的心思,黄澄澄自然是要怀疑他们之间有勾连的。事实上,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中,昭凌与衡阳那一战,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黄澄澄将这件事反复揣摩了几遍,不禁遍体生寒,难道,这二人,真有一段故事?只是自家帝君性子如此冷淡,怎么会去勾搭,不对,结交那花俏的魔君?
他胡思乱想着,脑中一片混乱,想开口问昭凌,最终还是忍住了。
天色渐明,黄澄澄一人躺在床内,卷着被子假寐。昭凌送他回了程府,看着他上床睡了便离开了,说是白日里再来。黄澄澄没有留他,也不想留他,这里只有一张床,他家帝君要是留下了,他不是只能打地铺?
只是没想到的是,衡阳也没有留下,而是随着昭凌走了,还说是要与旧友一叙。
黄澄澄心中郁郁,正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就听见屋外有叩门声响起。
他懒得搭理,便拿被子裹着脑袋不做声。
那叩门的人似乎并没什么耐心,见无人应答,便一脚将门踹开,快步走到黄澄澄床前,将鞋狠狠拍在了黄澄澄裹着被子的脑袋上。
黄澄澄瞬间就知道是谁了…苦着脸慢慢露出脑袋,就看见程顺程管家黑着脸看着他。
“你怎么还在睡觉大公子要你过去呢!快给我起来!”程管家拧着黄澄澄耳朵道。
黄澄澄哀叫一声,挣扎着爬起:“这就起,这就起!管家你手好冰别摸我耳朵啊!”
“谁摸你了?!快起来,今日府里来了贵客,大公子唤你去服侍!”程顺十分不耐。
黄澄澄一愣:“贵客?是谁啊?”
“你问那么多作甚?去前厅便知道了!”程顺见他问东问西,更加烦躁,敲了他脑袋一下,恐吓了两句,便转身出了屋。
黄澄澄梳洗一番,就匆匆忙忙赶去了前厅。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程风流在与人说话,听语气似乎十分兴奋,只是他说了许多,另一人却一句未答。
黄澄澄慢慢蹭道门口,缩着脑袋扒着门框往里看,就见程风流仍穿一袭浅黄衫子,正端着青瓷茶盏,笑眯眯的看着坐在下座的一位青衫男子。那人面前放着一盏茶,只是他似乎并没有喝,而是漠然的看着茶盏不答话。桌上立着一只黑色大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鸟羽,两只黝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黄澄澄叹了口气,低着头走到程风流旁边,有气无力道:“公子,你找小的,有事么?”
那鸟见黄澄澄走近,似乎十分高兴,抬起头,展翅飞到了他肩上。青衫男子却好似没看见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