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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澄澄正被他撞得头昏眼花,听了这一句,脑子一麻:“谁吐血了?怎么回事?”
那小厮哭道:“我家燕公子。今日是老太太寿辰,我想着早点叫了公子起床,服侍他洗漱。结果刚才就发现他一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血,人怕是要过去了!”
黄澄澄急道:“你不该是一夜在房里服侍的吗?怎么现在才发现?!”
小厮又道:“昨夜里公子叫我去别处睡,我便没有呆在房里。”顿了顿,他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了嘴。
黄澄澄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还有什么事,快说!”
小厮被他一吼,就红了脸,吞吞吐吐道:“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我昨个夜里好像看见有人进了我家公子的房,那人看身段好像是戏班里那个唱花旦的少年。”
黄澄澄心里冰凉,他知道有些人好戏子,也会做出这些不干净的勾当来,只是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倒有可能,燕九楼却绝不可能。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道:“这事你别与别人说,我先去看看你家公子,你去把昭凌公子找来,快点!”
那小厮是个没主见的,看到燕九楼吐血早已慌了神,听黄澄澄命令他,立马点了点头,就跑开了。
黄澄澄也不多说,小跑着就到了燕九楼房门前。推门进去,就看见那人卧在床内,衣衫凌乱,面如金纸,正在不停地咳着血。
黄澄澄快步奔到床前,拿袖子擦了他嘴角血迹,问道:“你怎么了?”
燕九楼却已经昏沉了,不答黄澄澄,只是不停地在小声默念着什么。
黄澄澄凑了耳朵过去听,听了半天,终于听清他说的,竟是“梵藜”二字。
黄澄澄只觉得脑子里一道闷雷劈过,他一直觉得燕九楼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原来他是长得像梵藜仙使!
那梵藜仙使属南极仙翁坐下,原身是仙鹤,而燕九楼素来爱鹤,长得与梵藜仙使又有六七分相似,这两人说不定真有什么关系。只是燕九楼是凡人,哪里有机会与神仙扯上关系?再说梵藜仙使已经闭关修行快百年了,黄澄澄初见他时还是自己才从枇杷成仙的时候,只记得那人是个十分清冷有礼的仙人,别的就再无印象。
黄澄澄听着燕九楼迷迷糊糊的叫着那人名字,脑子里一片混乱。而燕九楼此时还在不停地咳着血,怎么也止不住。
黄澄澄正急得脸色发白,就听一人在门口道:“他是被精怪吸了精气。”是昭凌。
黄澄澄听到他声音,才重重舒了一口气,站起来道:“帝君,快救他!”
昭凌帝君也不多言,走到床前,轻声念了句净心咒,又拿指在燕九楼额前画了个道清心符,他终于才不再咳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崩溃!晋江最近是怎么了文死都更不上!
好不容易更上了又说在审核在审核!
之前更得章节还全部不见了靠!尼玛!我又没有涉黄!晋江娘欠爆么!
求评求收藏今日看收藏掉了我心都滴血了。。。==+
11
11、第 11 章 。。。
黄澄澄见燕九楼虽然仍旧紧闭双眼,唇无血色,但停止了咳血,就微微定心,向昭凌道:“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凌沉默了片刻,道:“他怕是被锦雀精迷了心智,与他有了露水姻缘,结果被吸走了精气,才成了这幅模样。”
“锦雀精?!”黄澄澄思考了一下,道:“那必定那唱戏的少年!我早觉得他不是凡人 !昨夜里燕九楼看戏时就神色不对。只是以燕九楼的性子,怎么可能被寻常妖怪所惑?!再说,他…”他似乎想说下去,顿了顿,还是闭了嘴。
昭凌见他神色有异,道:“再说?什么?”
黄澄澄不答话,看了眼床上面色惨白的燕九楼,斟酌了一下,道:“我刚听他昏迷时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我仔细听了,竟然是‘梵藜’二字。我一直觉得他十分面熟,现在想来,帝君,你不觉得他长得有那么几分像梵藜仙使么?”
听他如此说,昭凌愣了愣,皱眉看着燕九楼,道:“眉眼间的确有些像。”
黄澄澄又道:“不只是眉眼,连气质也十分相似。只是梵藜仙使冷漠,他却温和。”顿了顿,他又道:“他虽是个凡人,但却与一般人不同,怎么可能被妖精迷惑?”
昭凌道:“这不过是他命里的劫数。”
黄澄澄道:“劫数?我不信。”
他说完这句话,便再不言语。见燕九楼闭目不醒,心下难过,听昭凌说是锦雀精伤了他,这事又似乎与天上神仙有关,更是焦灼。抬头见昭凌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又想着他与衡阳一个是天庭的帝君,一个是魔界的魔君,这府里怎么可能敢来妖精?就算是那妖精本领再大,出手伤人了,昭凌怎么可能不管?
黄澄澄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想问昭凌,却问不出口,只能默默的看着燕九楼。
昭凌见他表情冷漠,只当他是担心燕九楼,便道:“你无需多想。我叫了南斗星君一问便知。”他退了两步,用指凌空画了个印,空中迅速出现了一张黄色符咒。只见金光一闪,那符咒化作白鸟一只,绕昭凌飞了两圈,便在空中消失不见了。
黄澄澄却还是没说话,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没过多久,那白鸟又出现在空中,清啼一声,变化做了烟尘,同时南斗星君也皱着张沟壑纵横的笑脸出现了。
他一眼都没看坐在床边的黄澄澄,而是笑眯眯的凑到昭凌面前,拜了个礼,道:“见过帝君。不知帝君找小仙,是有何事?”
昭凌帝君负手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是司命星君,床前那人前世今生,你可知否?”
南斗星君抖了一抖,尴尬的笑了两声,走到床前,这才似乎看见黄澄澄和床内燕九楼。
他微微愣了一下,道:“这人,好生熟悉。”
黄澄澄道:“是不是像梵藜仙使?”
南斗星君眯眼看了看,道:“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像。”他皱眉掐指一算,又道:“这人…”说了两个字,便顿住了。
昭凌帝君似乎漠不关心,黄澄澄却急躁道:“怎么了?!”
南斗星君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不过他与梵藜仙使,倒真有些因缘。”
黄澄澄听了一个故事。故事很短,却是别人的一生。
这故事就和戏台上小生花旦们咿咿呀呀唱得差不多,十分俗套。大概就是前世的燕九楼年幼时救了下凡除妖受伤的梵藜仙使,而梵藜仙使为了报答他,就在十年后再次出现,许了他一个愿望。若是按戏折子里唱得那样,本该是前世的燕九楼欢欢喜喜的接受梵藜仙使的好意,许下愿望,最后再完满完结便行了,只是这个故事的结局却不是那样。身为凡人的燕九楼前世虽然只是一个没什么大本事也没学问的农人,可心里却对高高在上的梵藜仙使生了爱慕之心。
人这种东西最是贪心,也最爱妄想。他心心念念的想着许了愿望要梵藜留下来陪自己一世,最后却为了救自己被附身的嫂子而放弃了那个愿望。结果是他不仅没有实现内心期盼了多日的隐秘念想,还落得孤苦一生。
这样说来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故事,人仙相恋都没有好下场,何况只他一人巴巴的把心系在别人身上,那神仙却只当他是个可以另眼相看的凡人。
可笑竟的是,人人都说他痴傻,他也真不辜负这两个字。他一生未娶,心里就念着等那白衣飘飘的仙人再回来看他一次。只可惜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他耗尽了一生的那些个十年,梵藜却再也没有出现。
然后他入了地府,投了胎,有幸再为人,便成了燕九楼。
这一世的他再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农人,他什么都好,出生豪门,少年得志,文采风流,只是十年,再十年,上辈子的执念延续到这辈子,他甚至连眉眼里都有那人的影子,却还是等不到他。
等了一辈子又一辈子,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仙还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他不曾出现,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只当这人是个痴人。
百年来,神仙仍旧过着神仙的生活,修仙,参道,凡人却已经入了一次轮回,脱胎换骨,血肉全然不在,心里却还刻着那人身影,甚至把自己捏造成那人模样,真是痴爱成狂。
其实燕九楼已不是前世的自己,也早不记得那人样貌,但是他看见个和那人相似的人,还是要飞蛾扑火,最后被那锦雀精乘虚而入,也是无奈。
南斗星君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终于讲完了。
昭凌默默听完了故事,看旁边黄澄澄面色有些发白,轻轻拉住他手道:“这凡人真是痴情。”
黄澄澄摇了摇头,将手慢慢从昭凌手中抽出来,道:“是神仙太过无情。他等了这么多年,
那人就算是不喜欢他,也该出来给个说法。这么等下去,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要等多久?这是梵藜给他下的魔障!”
南斗星君道:“梵藜仙使闭关多年,再过几十年便可出关了。”
黄澄澄横了他一眼:“几十年,凡人的命有多短暂你不知?”
南斗星君见他情绪不对,也不再说话了。
昭凌叹了口气,伸手拨了拨他额前乱发,道:“他自己要等,与旁人何干?”
黄澄澄气得直抖,也不顾面前的是不是自家帝君了,怒道:“等等等,他是傻子么!要是你,等一个永远没有回应的人,你就没有怨言!?”
旁边南斗星君吓得缩了缩,昭凌却犹自淡定,慢慢答道:“我愿意等。”
黄澄澄一愣,又道:“你无需妄言。我法力低微,不知有妖精,你是堂堂的昭凌帝君,那锦雀精害人,你会不知?你昨晚让我与你一同睡,不就是怕他加害于我?你想的如此周到,怎么就不出手救燕九楼?”
昭凌被他一段话说得皱了眉,道:“我早说过,这是他的命数,旁人不该插手。”
黄澄澄激动道:“命数,命数。所以你将我由枇杷变成神仙也是命数?在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