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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我是说那个现了原形的艳鬼,不知是不是真应了我的猜想,属狗的——他老爱东闻闻西嗅嗅,这边凑凑那边舔舔,啃人咬人不说,还乱摸乱抓,整个一暴躁症晚期的禽兽。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昨天那一场……我敢打包票,丫肯定是盘算自己头一次出场,决定弄个大排场震慑我一下。是,我是被震慑了,吓得魂儿都掉了,可今儿这回呢,跟个三天没见着主人的大狗似的,有股子要疯要撒欢儿的亲昵劲儿,什么流氓手段也冲我身上招呼,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弦儿了。
我要是能从梦中出来,铁定有勇气扇丫一大嘴巴,不为别的,丫实在太欠了……
他先是盯着我猛瞧了半天,越瞧眉头越紧,皱得跟要打架一样,也不知在做什么激烈思想斗争。末了估计是思想斗争完了,他眉头又一展,做出个“哎呀已经这样了爱咋地咋地吧”的表情,一甩头就冲我扑上来了。那状态真跟饿三天的狗似的,凑过来亲我耳朵啃我鼻梁,玩不过瘾了还拾起我耳朵后面一缕头发梢儿凑到鼻端使劲闻,跟个烟鬼似的满脸陶醉。
我在底下用意念看得清楚,蛋疼到不行,一时火起真恨不得甩张用过的卫生巾呼他脸上。
不过这家伙耍流氓归耍流氓,倒没对我进行人身伤害。想来三叔说的有理,他还真不是来寻仇的。
那就好办了,我心先松了一大半,走后门就走后门吧,大不了再忍一晚上,赶明儿就算下跪上吊,也得找三叔出手把他给解决了!
心中一定,精神放松许多,不知为何我满身倦意袭来,几乎没怎么挣扎,意识就蔫儿了。
彻底进入深层睡眠前,我看到了男人那双一直注视着我的漂亮凤眼,那么明亮,那么有神,像是活了一般仔仔细细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看到他身体里去。
我有一点异样,这感觉有些熟悉,是真的有在什么地方见过吧……这样想着,我睡了过去。
痴汉守则第五条:留记号
第五回
你像春风来又走——
这是我被小亚摇醒后的第一反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醒来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好像天生有意识了一样。我自嘲地笑,想那俊男艳鬼,也不知是不是如盗梦空间中演示的一样,在我梦中种下了一个记得他的潜意识。
灯光下,小亚看着我满脸震惊,不不不,更直观点说是活见鬼的表情。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身体,就明白他为什么嘴巴张得能吞下鸡蛋了。
大夏天图凉快,我在宿舍里只穿了工字背心和大裤衩,床上散的薄毯子也没盖全,能散热的肌体我全抛了出来。这会子只见我露肉的部分全印着红一块紫一块的暧昧痕迹,这些痕迹中吻痕咬痕夹杂,指印掐痕遍布,很像被哪个丧心病狂的禽兽性虐待过。
——这副饱受摧残的柔弱娇花样儿出现在小亚面前,我感觉很丢脸。
小亚也很震惊,但他第一反应不是我又撞鬼了,而是调侃我上哪风流快活,折腾了这么一身劲爆的痕迹回来。我拿白眼翻他,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小混蛋还有脸说,要不是他重色轻友抛下我不管,我也不至于在自家地盘给那家伙祸害了。
我就骂小亚,说小亚你个孙子,好歹送佛送到西啊!重色轻友的混账!赶明儿哥们儿要是怀孕了,我非拿化验单去找你爹妈指控你玩男人不认账不可!
小亚听了噔噔噔倒退三步,手指头尖指着我狂抖动。我懒得陪他演戏,干脆下了床,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水房冲个凉——这当口给我一万个雄心豹子胆,我也没本事再去公共浴室找刺激了。
就这下床的功夫我就忍不住又要骂娘,梦里那鬼东西出手够重的,腰快断了……
小亚就爱胡闹搅混水,见我一站起来就一脸痛苦地抽气扶腰,立马换上一副贱兮兮笑容凑上前来,贴身小太监般搭上手背,嘴里特欠地喊着“主子当心,别动了胎气。”给我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就龇牙瞪他,他还特贱地笑。末了勾肩搭背送我进了水房,我心里这才舒服点。
明天周末,玩乐的同学们回来的普遍晚一些,现在才晚上九点半,水房里还没个人影。小亚陪我进来后干脆不走了,拿了我东西一起冲凉,我们俩铁哥们儿交情,不分彼此,我也不在意。
冲了一遍凉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这会我手里正攥着那块造孽的香皂,心里老大一阵烦闷。一边搓我一边恨恨想,赶明儿一定去超市换沐浴露使,这倒霉催的破玩意儿这辈子再也不用了。
小亚估计是看出我满脸不得劲,当即笑嘻嘻打趣我,说吴耀呀来给哥哥我捡个肥皂,让哥哥瞧瞧你那招人惦记的小屁股圆不圆!
我一听这话立马火起,甩了香皂过去糊他熊脸,顺便高抬一脚踹他硬梆梆的小肚子上,给这孙子当场踹了个大趔趄。
这傻叉!我正愁一肚子怨气没地儿发呢,还来撩拨我,找死呢不是!
我不解恨,抬脚再要补刀,这孙子见势不妙立马不干了,一边嗷嗷告饶一边抱住我小腿死不撒手,俩人摆出来的姿势很不雅观。
我脸腾一下通红,我这还光着屁股呢,被他拉扯的后面生疼不说,下半身那一套家什全暴露出来,很尴尬。
我憋了一脑门汗,赶紧拿脚尖戳他让他放开。这家伙抱着我腿看我脸,将信将疑,直到我左蹦右晃快站不稳了,才良心发现,小心翼翼搬着我腿往下撂。
我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准备张口跟他抱怨的话都滚舌尖上了,可没想着脚尖还没沾地呢,这家伙又整出幺蛾子来了——
“哎哎吴耀你看!你看你看!你大腿里面这一块红红的是什么!”
光说不算,这没脸没皮的东西还拿手指头去戳!
我靠这地方能随便让你戳么!
我二话不说直接甩他一大嘴巴!气急败坏骂,看你妈看!你个孙子往哪指往哪摸呢!
我这也算一朝被蛇咬心有戚戚焉,总觉得自己被当女人用过后再被人指指点点就有些不对劲了。平常我跟小亚也没少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可现在情况不同,被他这样盯着我还真觉得挺尴尬的。
不过小亚倒丝毫没在意我闹别扭,他态度堪称严谨——在我暴力阻止下这孙子仍敬业堪比考古队员,楞盯我下半身三角部位不撒眼,看起劲了还拿指头搓一搓比量比量,嘴里叽叽咕咕念念有词。
看他一脸正经样儿我也没好意思再骂人,不过我却是一直努力推拒他脑袋的,不为别的,这时要是有人闯进水房,见着我们俩这别扭姿势,非大叫狗眼瞎了拿唾沫星子呸死我们俩不可。
小亚看完后摸着下巴站起来,皱眉想了一阵,才一脸严肃对我说,你身上这记号不太寻常。
我一听懵了,记号?啥子记号?不是吻痕吗?怎么成记号了?
我不大相信,就问小亚你咋看出来的。小亚不想费劲跟我解释,直接从脱下的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又蹲下给我拍了张高清照片,才交给我说你自己看吧。
我这一瞅不打紧,仔细一观察浑身毛都要炸了!这他妈哪是吻痕啊!这痕迹……就算老鼠的牙都啃不出这么细致的弯弯绕绕啊!
手机屏幕正中,正是我大腿内侧的一团普通红色痕迹,乍一看没问题,可仔细分辨下去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吻痕掐痕,而是一团带有鲜红色泽的妖娆火焰。
我脑子一炸,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我这是被人下咒了还是怎么地?
我就对着手机愣神,小亚凑上来一起研究,问我撞鬼时有没有见过这图案。我一想,别说,还真有。这玩意儿不就是我在公共浴室的单间门后看见的水珠图案么。嗯像,是挺像,都是这样弯弯曲曲类似一团火焰的形状。
那它代表了什么?我脑门上挂了个大问号,算咒语?还是降头之类?难不成因为我平时老是起哄嚷嚷“烧死异性恋”,结果让那个男鬼无辜躺枪了?
不勒个是吧……我背后冷汗凛凛,我这个人平时烤个羊肉串都是三分熟,上哪有本事真烧死异性恋去啊,我才是躺着也中枪啊!
小亚见我脸色唰的一白,就知道我肯定想到了什么,死命催我说。我定下神咳了一声,就把那天洗澡没交代的细节又给他说了一遍。小亚听后却是直摇头,说细节上没啥利用价值,不过倒是能猜测出这个鬼的身份估计跟这个符号有关联。
我有点泄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俩半吊子瞎凑一起研究什么非自然力呢。把手机还了他,我接了一盆冷水把身上的肥皂泡全部哗哗冲洗干净,擦完身子,我招呼小亚回宿舍。
——既然已经日后再说了,那我也只能来日方长了。
痴汉守则第六条:尾行
第六回
回了宿舍我就给还在外面网吧酣战的三儿打电话,我说三儿你回来时候给我从药房捎一管马应龙。三儿估计正忙得不可开交,就听他一边骂娘一边嗯嗯啊啊答应我,一听我要马应龙还嘿嘿乐了两下,无比猥琐地调侃我说是不是菊花喷血了。我说去你妈的你菊花才喷血呢。他还嘿嘿直乐,乐完又劝我少吃辛辣不要久坐,不然菊花好不了。我弄明白了,敢情这家伙以为我犯痔疮了。我心想也成,毕竟得了痔疮跟被男人上这两档子事社会接受度还是很不一样的,算我甘愿背下这黑锅了。
跟他应了两声我就挂了电话,小亚在一边挤眉弄眼,说吴耀啊,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不要先看看医生再用药呀,毕竟不清楚你这脆弱的小身板儿被做到什么程度了。
我呸了一口,拿眼刀子剜他,我说这么丢人的事儿我可干不出来,你要乐意你自己撅屁股给人瞧去吧。
小亚听我口气冲得很,自己老脸也讪讪,嘴巴一歪躲一边看书去了,不再触我霉头。
我呼出一口气,一边皱眉捶腰一边往床上躺,那动作费老劲了,真跟电影慢镜头有的一拼。
今晚洗完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