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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不怕死的小离开口了,“我喜欢他,他不喜欢你!”
两个左丘瑾对掐!汝嫣兴致勃勃地看戏。
“你确定他喜欢你,而不是这张脸?”左丘瑾慢悠悠地抛出这句话,瞬间击溃小离。
小离变回原来的容貌波光潋滟的眸子转着看染流年,“你只是感激他救了你,不是爱他。”不用怀疑,这又是那惜字如金的左丘瑾说的。
他今天是当“心灵鸡汤”吗?染流年心里默默吐槽。
觉得所有麻烦都解决了,左丘瑾直接打横抱起染流年,不忘将他怀里的浣儿和腰间的阿刀丢出去。浣儿站稳,在地上滚了几圈,毛上全是土,阿刀一被丢出去就化成刀灵,干净利落地落到地上,捡起浣儿给他掸毛。
“喂!左丘瑾,我爹可让你照顾我!”汝嫣朝着左丘瑾背影大喊。
左丘瑾只当没听见,抱着染流年走的飞快,最后用起仙术,缩地成寸地跑了。
“靠!”暗骂一声,汝嫣看着面前的几只兽和刀灵,心想:好歹留了点东西,至少没钱了还有的卖!
不管染流年一路的叫骂,左丘瑾直接抱着他到了自己在昆仑的故处。
“你带老子来这儿干嘛?流氓还在那里呢!还有我一大堆新宠!”刚站到地上,染流年就气得跳脚,急着往回赶,却被左丘瑾一把抓了回来。
“那些不重要,你不觉得有事更重要吗?”
婚礼
渐渐的,染流年感到没有那么疼了,而左丘瑾不动自己也觉得难受,干脆扭动下身子。
这就好像冲锋号,左丘瑾一下子振奋起来,在染流年体内抽插。横冲直撞的气势,逼得染流年不住讨饶:“慢,啊,慢一点!混蛋!啊!……”刚刚还因为疼痛有些萎靡的欲望也再次抬起头,顶端流出透明液体。
“慢?你不希望慢吧。”带丝邪气,左丘瑾不停动作,附在染流年耳边轻问。
明明不想这么说的,明明想好好表达。你的身体太美好,我根本停不下来,明明想这么说的,明明想说的是“不会再让你逃了!”
……想说的明明是“我爱你”
说出口的却是凉透人心的“你不就喜欢这个吗?那我给你。”
左丘瑾明显感到染流年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开始迎合自己,“对啊,我就是喜欢被虐待,被你这个混蛋虐待,再狠点啊!嗯嗯啊!……”
染流年分不清现在冷酷无情的左丘瑾还是不是刚才那个温柔低语的左丘瑾,如果可以,他反倒希望自己身上的是个陌生人,至少自己不会带着莫名其妙的感情……泪流满面。
咦?老子居然哭了!哭就哭吧,反正有布条蒙着。一百年了,老子居然还忘不了这段情,这次就当饯别礼吧,下次老子跑得远远地,再不要让他找到。
这样,至少,心,还是自己的。
左丘瑾看到染流年眼上的布条颜色明显变灰了些,吻上去是咸咸的味道。他,哭了。
左丘瑾有些慌乱,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动作轻缓下来。
“操,你不会没劲了吧?”带着哭腔,染流年依然不依不饶的挑衅,“喂,你得让老子舒服了!”
听到染流年的声音,左丘瑾更难受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对这个妖精如何。
他只是希望染流年能一直陪着他,仙魔殊途又怎样?他已经破戒两次了!但是染流年又是怎么想的?
竹楼里春色无边,低语缠绵。
再醒过来,染流年眼前一片白茫,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百年前那个在昆仑茧里重伤的魔君,还是昨日辗转承欢的染流年。
摘下被泪水浸的有些生硬的布条,看到身旁睡着的左丘瑾,他才知那并不是梦。
盯着左丘瑾冰雪般的容貌失神一会儿,染流年坐起身。
腰部钝钝的痛感让他低骂一声,清理下身子,穿好衣服后,染流年走出竹楼。外面,四季常绿的
竹海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像什么都知道,沙沙地响着。
几个跨步,染流年消失在竹海深处。
在染流年走后,左丘瑾不久也醒过来,枕边人早已离去,左丘瑾有些失落。
是不是一切都完了?
染流年一边缩地成寸,一边揉着腰咒骂:“他奶奶的左丘瑾,那么用力是要弄断我的腰啊!混蛋,疼死老子了!……”
红衣缥缈,凡人只看到一角艳红,还以为是哪种蝴蝶掠过,没有人在意蝴蝶会飞去哪里。
……我是百年分割线……
终于,天界的汝嫣公主要结亲了!
染流年彼时正骑着流氓在名山中乱逛,旁边汝嫣一袭紫衣也是无所谓的骑着天马。
“哟,恭喜啊!为我守了百年寡,真是苦了你了!”染流年戏谑地看向汝嫣。
“有什么好恭喜的?这是明显的逼婚啊!不如你去抢亲吧!”汝嫣磕着瓜子,口无遮拦。
“抢婚?天界公主的婚我去抢不是纯粹找死吗?就算是原先的魔君,去抢婚也会让魔界、天界打架。”染流年夸张地趴在流氓背上说道。
“也是。”
“不过,婚礼对象是谁啊?谁那么倒霉要娶你?”染流年好奇地看向汝嫣。
“……反正长得还行,脾气不怎么样,是个男的。”顿了一下,汝嫣认真开口,“你真的不抢婚?”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是个男的就喜欢!”
“……反正你抢了的话,我也不介意。”汝嫣淡淡地看向路边一朵小花。
百年来,染流年在人间躲着左丘瑾到处转悠,偶然碰上汝嫣结伴而行。汝嫣知道他是自己未婚夫后没什么太大表现,估计是他和左丘瑾在她面前那个吻实在吓着她了……
不过,染流年和汝嫣性子倒是合得来,汝嫣还帮他躲着左丘瑾,建立了珍贵的革命情谊。前些日子,天帝给汝嫣传讯,让她速速归天结婚。一时间,汝嫣的心情跌倒谷底,连带着染流年也有些难过:汝嫣结婚,就没人陪她找小倌了……好伤心!
你问那些非人类?他们早就跑了!浣儿带着阿刀归隐山林,哼,他早就看出浣儿对那刀灵图谋不轨了,幸好自己留下了那把墨潦以备不时之需。小离也走了,他碰上了位愿意收他为徒的高人,美颠颠地走了……一时间,就剩自己孤家寡人了。
“婚礼就在明天,我回去了!……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毕竟咱们关系这么好!一定要来!抢婚也没关系!!”打断染流年的自怨自艾,汝嫣特意加强语气说道,接着她座下的天马张开翅膀,一飞冲天。
什么嘛!让前夫参加婚礼真的好吗?没注意汝嫣话里的深意,染流年开始思考随礼的话自己要不要给钱……
抢婚
月挂中天,日出东方,今天汝嫣就要结婚了。染流年看着那轮金乌从一线变成火球徐徐升天,躺在草地上的染流年有些心神不定,自己究竟去不去观礼啊?
被枕着的流氓摇摇尾巴,搭在染流年肚子上,睁着那双牛眼看他。
“流氓,你去吗?”抬头盯着流氓,染流年恍惚地问。
我去不去无所谓啊!谁关心一直神兽出现没!
流氓动了动,把染流年驼到背上,站起来。
“你想去啊?”染流年揪着一缕鬃毛问道。
“……”
“那就去吧!好歹也是我的前妻!”
暌违许久的天界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染流年牵着流氓,避开人群找了处位置坐下。
“小年。”刚坐下,一位中年大叔就凑过来,久违的亲切差点让染流年哭出来。
“师傅!”一把搂住虚壹,偷偷把眼角的泪擦掉。
“臭小子,你是不是把鼻涕弄我身上了?!”虚壹气急败坏地问道。
“好不容易这么感动你就不能不破坏气氛啊!”染流年凶巴巴地说。
“唉,算了,为师知道你还喜欢左丘瑾那小子,不过今天人家结婚,对象还是汝嫣那丫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心里难过就多喝点酒,别做出什么失态之举……”
什么话都没听见,染流年只听到“左丘瑾”、“结婚”、“对象”、“汝嫣”,愣了愣后挂起无所谓的笑容,“什么嘛,老子早看开了,今天只是来参加前妻婚礼!哈哈……”干笑两声,染流年不再理虚壹。
虚壹不说话,只默默看着染流年,这个他最宠的小徒弟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拍拍染流年的肩,虚壹只能静静陪着他难过。
典礼很快开始了,染流年看到上座的天帝春风满面,旁边魔君宦荻脸色有些黯淡,估计是没看到自己这个师弟吧!唉,师兄表面不说,其实还是很关心我的。
红衣的汝嫣挽着白衣的左丘瑾,一步步走进来。
明艳的红与纯洁的白那么搭,就像自己曾在人间吃过的红豆冰:红的甜美可人,白的便有些凉彻人心。
左丘瑾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双眼无神,如傀儡一般走着,哪里还有半分天界将军的威严。
汝嫣倒是一派闲散,只是眼睛却在人群中转悠。她是在找我吧?等着我抢婚。
速度再慢,几十米的距离终究会到,汝嫣与左丘瑾双双跪在天帝与宦荻面前。
天界结婚的仪式很简单,只要对天帝叩九个头,就算完事。寓意得到了天帝的祝福,也是长长久久。
天帝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得意的女儿与得意的将军,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一项大工程,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媳妇。
宦荻勉强笑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磕头的汝嫣。
一个,染流年端起酒杯喝口酒。
两个,染流年拿起桌上摆着的水果咬了一口。
三个,染流年继续吃水果。
四个……七个,染流年已经把水果吃完了,把果核扔在一旁。
八个,染流年凝视着远处那抹雪白,手微微颤抖。
还有一个,礼成之后便无计可施了。
染流年深吸一口气,扭头对虚壹说:“师傅,我抢婚。”
虚壹:“……啥?!”
虚壹还来不及阻止,染流年已经喊着:“给老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