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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天泽十分无语,这位是晕轻功么?
但小厮的态度十分强硬,不容拒绝的将弯腰吐得天昏地暗的大夫拉起来,雷厉风行地点两个穴道止住他的恶心感将人送到床前,以无声的姿态表明让他医治小少爷的强硬态度。
大夫哀怨地看了小厮一眼,最终还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乖乖给躺在舅舅怀里半死不活的小孩儿把脉。
天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灵魂出窍,坐在床铺的另一端看着他们,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天泽,“……”
“所以说啊你不用那么苦恼的,”,黑猫得意地坐在天泽面前舔爪子甩尾巴,“在他们眼里,你只是突然脸色狰狞地晕倒而已,完全没什么咆哮与古怪动作。”
这下天泽是放心了,“那就好。”
那厢大夫已经把脉完毕,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胡子,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敢问公子,小少爷近日是否外出?”
慕安一听这话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他只不过带弟弟出去玩赏梅而已啊!
“今天是有出门片刻,可是受寒?”,舅舅忧心忡忡地询问,满脸担忧。
“好生照顾着到不至于感染风寒,只是小少爷长久未出,一时之间寒气入体承受不住才会如此,排去寒气自然就会好。”,大夫如此讲到,胡须一抖一抖的,十分有神棍范儿。
天泽看向黑猫,“他说的是真的吗?”
自己怎么可能那么脆弱?他好歹也是个男孩子啊。
黑猫不屑的抖了抖自己的胡子,满脸傲然,“纯属放屁。”
于是天泽果然爬起来扑进自己的身体里归魂,一个鲤鱼打挺,霸气十足地伸出食指直指大夫,“你这个庸医!”
舅舅还是在询问如何照看天泽,大夫依旧讲的头头是道,慕安还是那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小厮还是在扮雕塑,黑猫还是在抖胡子,不过那是憋笑憋出来。
低头一看,好吧,归魂失败,他的身体还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挺尸。
天泽不甘心地又躺回去,要给力啊,不然这个老家伙一定会给他开药方,一天三副,每副都是巨苦,堪比黄连苦胆,想到那黑乎乎的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汁,天泽就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胆颤。
再次鲤鱼打挺,低头看了看,好样的,归魂成功,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向侃侃而谈的大夫,满脸愤色,“你这个庸医!”
吐字不够清晰,但声音够响亮,倒也能听得清楚。
大夫的脸色当场就有些难看了,愤然反驳,唾沫横飞,“我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不必宫里的太医差,你这黄毛小儿怎可信口雌黄?!”
天泽也不说话了,就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大夫那张菊花脸,又老又丑真没什么看头,但天泽还是强忍着没把目光转向一旁对比起来就是天仙的美人舅舅。
“你倒是说说,老夫我哪里是个庸医了?”,大夫显然是自尊心极强的那种,据说是年轻时被将军救了一命后就一直在将军府里潜心研究医术,但脾气如各位所见,不是一般的张扬与不依不饶。
“你方才说我寒气如体是甚意思?”,天泽也毫不留情地瞪回去,憋屈久了有这么个发泄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当场就与以臭脾气闻名的将军府的死人大夫杠了起来,“我堂堂男儿岂会因出门一趟就寒气入体?压根就没病!”
“不,你有病!”,老大夫朗声道,声如洪钟,嗓子一点也不比天泽小。
“那你倒是说说小儿哪里有病?”,天泽双手环胸,下巴高高扬起,倒是越来越有黑猫的范儿了。
“你体内虚寒,阳气不足,阴阳失调,若是像这样发展下去必会失了性命!”,大夫振振有词地说出自己的诊断,“老夫潜心研究医术一声,岂会不知你这小儿的脉象以因寒气的侵蚀而逐渐虚弱?”
此话一出,天泽,黑猫,还有舅舅都安静下来,满心震惊。
这孩子虽是男孩,但体质违背了阴阳之理,如此下去,必会早夭……活不过三岁……
当初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天泽对这番话更是信了几分,但……黑猫保证过一定会救自己的,他可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去?对啊,好歹黑猫是他的金手指呢,而且黑猫也不是普通人,认识天界的太上小君,说不定是个神仙呢,要救自己一个凡人的小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天泽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黑猫,见他惊奇地看着凡人啧啧不已,显然是在赞赏这人医术的高明,连这都能看出,看样子这货说医术不属于宫中御医不是作假。
“……”,天泽的眼角微微抽搐,好吧,怎么看自己都是不会有问题妥妥的。
但总觉得……不把三岁这年过去不怎么安心呢……他是相信黑猫没错啦……
大夫见刚刚还尖牙利嘴的孩子移开视线,这才惊觉自己话说重了,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残忍,不由得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对着一个孩子也意气用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体内有寒气的原因并非是风寒所致,老夫愚钝,不知原因所在,但好生调理还是会没事的。”
天泽抬头看了大夫勉强挤出小脸的灿烂菊花脸,还是惨不忍睹地移开视线,妈蛋眼睛都要瞎了。
大夫见他不愿意看自己,以为自己就此被这位爷嫌弃了也不恼,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只得一个劲地赔笑脸,但小孩是更不愿意搭理他了,搞得老大夫苦恼不已,菊花脸上的褶皱更加深刻。
好心好意写出自己研究出的绝密驱寒配方,天泽却半分不领情,完全无视大夫的好意与愧疚相交杂的目光。
无奈之下,大夫只好两步三回头地离去。
顿时,雄赳赳气昂昂地坐在床上的天泽遭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天泽,“……”
黑猫同情地伸出粉嫩嫩的肉垫子拍了拍天泽的腿,“不好意思,你已经将自己暴露的彻底。”
天泽,“……”
妈蛋,他一个十七岁的德智体美劳的五好少年怎么会犯这么低级弱智的错误?!这真是个大大的失误。
好在他们并没有问什么,估计他们觉得问也问不出什么,虽然一个基本没怎么说话的三岁小孩忽然伶牙利嘴起来实在是十分奇怪,但小厮和慕安是不好贸然询问,舅舅是心里有底,虽然那个底不是天泽的底就是了。
小厮很自觉地拿着药方去抓药,熬药,最后将要端到天泽面前。
果然不出天泽所料,黑乎乎的,黑巴巴的,黑糊糊的,还散发着一股中药特有的苦味与丝丝植物的气味,探头看去,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但那股子苦味是更加刺激人了。
天泽被熏得险些窒息,登时就恼怒了,拿出对抗大夫的气势掐腰抬手,满脸严肃与正义,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太阳的化身,“你这个庸医!”
屋内众人,“……”
好吧,其实刚刚那么玄幻神奇的感觉都是幻觉吧,毕竟还只是个三岁小孩而已,怎么可能会让人觉得他是个中二期少年呢?
但是啊……
慕安皱眉,大夫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孩子会早夭吗?想起父亲当初告诉自己好好对待将军家的小少爷,不需要有戒心的事,当时自己并没有询问,只是将一切压在心底。
现在,真相大白。
chapter 15
天泽拒绝吃药,舅舅依着他,其他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也没有感冒,依旧活蹦乱跳可以斜着眼睛看人冷哼说你这个庸医。
他似乎把这话当成自己心情不好时的发泄话语,搞得天泽住的院子里每天都能听到这句话,搞得大夫郁闷不已,又因为自己事先伤了人不好发作,只好苦哈哈地被仆人用好奇地目光无声地八卦,还得每天都带小孩子玩的东西去讨好那个小家伙。
在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总算肯稍稍搭理自己了,大夫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去讨好他,今天他就带来了古代文或古代剧必出的食物——糖葫芦。
的确是颗大饱圆,包裹在山楂外的糖衣又红又亮,让天泽忍不住想起黑猫的眸子,虽然相较而言黑猫的要更为暗沉些就是了,但是一样的好看。
天泽盯着冰糖葫芦瞧了半天,没有不喜的神色,却也不开口吃,只是眼神亮亮地瞧着看。
大夫——段竹看他那小样忍不住有些心痒,很想上去摸一摸,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的话天泽跟他的关系绝对会进一步恶化,于是他只好生生忍住。
就在天泽陷入观摩冰糖葫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时,一直安安静静呆在意识海里的黑猫忽然提醒他小心眼前这人,“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黑猫又紧张又神秘兮兮地说道,血红的眸子里洋溢起好战的因子,看的天泽都忍不住心里一紧,有什么东西?难道是鬼吗?不要啊他最怕那玩意儿了。
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观察段竹,怎么看都觉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朵掐媚讨好的老菊花啊。
意识海里黑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兴奋,“你在靠近点,对对对再近点,用心去看。”
天泽依言靠向身边的段竹,觉得自己连他的每一根皱纹以及纹路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咦?这个皱纹好神奇,居然横穿另外两个皱纹,还可以这个样子长吗?
段竹见粉可爱的小包子带着满眼好奇靠近自己,顿时粉嫩嫩的一颗心都要被软的萌的化了,宝贝儿你终于意识到我对你是真爱吗?
就是现在!黑猫瞅准机会,奋力向前跃去,跨越意识的束缚,灵魂与肉体的屏障,完成两个存在的交接。
在段竹眼里,就是圣洁的天使瞬间化身成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魔,眼前孩子圆溜溜的眸子原本是清澈的碧蓝色里带着些迷幻的紫色,美丽的无以复加,而如今却是暗沉的血眸,看着就让人发憷。
段竹打了一个哆嗦,本能地拔腿就要跑,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冰凉的小手捏了捏自己后颈最为脆弱的软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