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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天晚上,何楚惜终于回来了,依旧如离开前一样淡然,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他和那个何子珏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们两人一个是“前”山贼,一个是朝廷官员,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会认识呢?
难道是在何楚惜做山贼之前?
那时候府内正被低沉的乌云笼罩,其他人也没有心情去追问他的事情。
安鲤不会问,青竹不会问,王管家不会问,伍仁离开去办事了,也无法问。张霸想问也不会问,最有可能会问的柳文熙也正满怀担忧着付行之,哪里还会有用工夫去追问他呢?
只是今日一大早,何子珏却突然登门了。
王管家打开门见到他,着实愣了愣。王管家昨日并未去尚贤居,因此并不认识何子珏。“请问你是?”
何子珏笑笑,解释道:“我是当今太傅――何子珏。”
王管家一惊,当今太傅?难不成是自家少爷犯了什么事?不过他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高位,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呐:“敢问何大人,您来是?”
“哦,本太傅是来找付公子的,不知他在不在?”何子珏不着痕迹地往里头张望了几眼,道出自己的来意。
“那您真是不赶巧!我家少爷刚好出门了。”
“哦?敢问付公子去哪儿了?”何子珏探看的目光瞬间顿住,略带诧异地看向王管家,似乎是没料到这种情况。
王管家呵呵一笑,解释道:“我家少爷听说京城来了一个十分厉害的眩术班子,便带着安鲤少爷他们去看了。”
“……那他可有说何时会回来?”
“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少爷他并未说,不过想必中午是不会回来了。”
“为何你会认为他中午不会回来?”
“回大人,因为少爷他没让小人准备午膳。”
“原来如此!”何子珏恍然大悟。
“其他人也都不在么?”
“是。”
……
付行之他们就如王管家说的那样,早早出门去看那眩术了。眩术之所以称之为眩术,那是因为它能眩人耳目。通俗点讲,那就是――变戏法。
大家对这个眩术似乎都很感兴趣。很少有人会这种戏法,眩术在这里可是不多见的,至少在安平镇时便无人会这个。所以一听说今儿个京城来了几个善眩人,大家便都迫不及待地跑去看了。
搭台的地方已经人满为患,将眩术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他人也都在络绎不绝地赶来,安鲤几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人群推搡着都想往前面靠,安鲤忍不住皱了眉,他不喜欢被人挤来挤去。正想用法术将自己隔离起来,两只手臂忽然架了过来,将他搂住。安鲤愣然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付行之用他宽阔的胸膛以及结实修长的臂弯将他揽在了自己身前,将其他人排挤在了外面,阻止了他被不断被推挤的情况,也防止了他因为人群的拥挤而被挤散。
安鲤从付行之的怀里抬起头来,定定地注视着他家恩公,表情仍有些愣愣的。暖意迅速在他的心中滋生、疯长。注意到他的视线,付行之低头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便又重新抬起头朝前方看去。
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般好……
安鲤躲在付行之的臂弯中,全身都被他身上的气息围绕。闻着他家恩公身上令他舒心的味道,安鲤感到了从所未有的被珍惜之感,让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原来被人所珍惜,心里很暖……
外面的声音他都已经听不见,仿佛与世隔绝。付行之为他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壁垒,周围仿佛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以及彼此的呼吸声缠绕相闻。
想用法术的念头已经在他被揽入怀中的瞬间悄然消失。他心底希望这样的时间能持续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恩公永远都不要放开手就好了,安鲤甚至贪心地想……
其他人羡慕地看着躲进付行之怀里的安鲤,他们也被挤得十分不舒服。
眩术表演已经开始,然而安鲤却已无心去看。他拿脸蹭着他家恩公的胸膛,思绪繁杂。他是妖,恩公是人类,妖族远远比人类强大,明明该被保护的人是恩公才对,可是此刻他却贪心地想让恩公保护,自己是不是很坏呢?
忽然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接着议论声接踵而至。安鲤好奇地看过去,原来台上的善眩人正在表演一个令人惊叹的眩术。
只见他忽然又取出了一块很大的黑布,将一个装了人的箱子全部盖住,手在上面像是施法一般绕了绕。他蓦地再将那黑布抽走,只见原本装着人的地方此刻空无一人。
听着台下群众的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善眩人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
安鲤顿时好奇起来,这个人他看出来并不是妖,而是人类,那他为何会法术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许多红白相间的花瓣如鸟儿般展翅飞舞,洋洋洒洒地落入人群里,仿佛一场花瓣雨,香郁、浪漫而唯美。安鲤一愣,才将目光转向了台上。
原来,台上的善眩人不给人们喘息惊叹的时间,已经换了一种戏法,不再表演那将人变没的眩术。他此刻正在表演着花瓣眩术,方才那些花瓣便是他由两束颜色不同的花变出来的,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红白的花瓣就犹如此刻的安鲤与付行之,一红一白的身影与那些花瓣意外的融洽。两人同时抬头,痴愣地仰望着这令人目眩的花瓣雨。花瓣在两人周围旋舞,如翩翩的蝶,偶有几片落在他们身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以及这一场仿佛就是为了他俩而舞的绝美到令人震颤的花瓣雨……
不仅他们,台下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场盛世繁华中,遗忘了声音,这一刻嘈杂的声音全部不见了,台下一片安静,众人张大嘴巴看着这令人惊叹的一幕,忘了呼吸,忘了呐喊……
等到众人回神的时候,台上的善眩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正准备撤离。不过他们的希望破灭了,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还有叫好声。希望善眩人能够再表演一次。不过善眩人却是打死也不再表演了,让众人倍感失望。不过能亲眼看到这番景象,群众也算是满足了。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般美丽的眩术,今日真是开眼了!”柳文熙还沉浸在那让他眼花缭乱的花瓣眩术里,喃喃地惊叹道。
“确实很美。”付行之难得赞同他的观点。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柳文熙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神情丝毫未变的青竹。
“没什么可惊讶的。”
“不惊讶……”柳文熙狐疑地看着他:“难道你见过这个?”
“嗯。”青竹淡淡地点头。
“什么?你何时见过?”
“很早以前。”顿了顿,他又道:“看竹叶飞舞也是一样的。”
柳文熙:“……”竹叶和花瓣这能一样么?!!根本就是完全不同好吧?!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人是个一点浪漫都不懂的榆木疙瘩!
“呵呵……”付行之用扇子捂着嘴低低笑起来。作为好友,他自然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于是促狭地笑着道:“不过文熙啊,虽然竹叶和花瓣不同,但飞舞的效果或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柳文熙在脑中想象了一下竹叶飞舞时的情景,或许是没有看到过,他怎么想都觉得竹叶没有花瓣来得美丽。不过经付行之这么一说,他倒是对竹叶飞舞产生了一点兴趣。
“要是哪天能让我看到,我再作评价。”
青竹一听,忽然双目盈盈地看向他:“你想看?”
“嗯,有些兴趣。”柳文熙一愣,他其实只是随口说说,毕竟这不是想看就能够看到的景致,他根本没想过能看到。
青竹忽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淡淡说道:“我可以让你看。”
“怎么看?”柳文熙斜眼看着他,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难不成这人也会眩术?
“你跟着我来,自然便能看到。”青竹勾起了唇。
柳文熙顿时一凛,下意识地往付行之他们的方向躲了躲。他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何这人此时看起来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等着小绵羊上钩的狼?
不过看着他与平常看起来无异的眼神和淡然的神色,柳文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而另一边,安鲤偷偷拉住付行之的衣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神秘兮兮地凑到付行之耳边小声说道:“恩公,你想看水滴飞舞吗?我也可以让你看到喔!”
付行之:“……”
恩公,带我回家 中卷:懵懵懂懂小妖情 143:香饽饽
不管是竹叶之舞,还是水滴飞舞,付行之几人都没有去看,不是因为不想看,而是因为时机不对。他们约定好了以后有机会,只有两人的时候再去看。
这几日不但天气不热不凉,又是大好晴天。也是安鲤他们运气好,不仅让他们看到了美丽到让人窒息的眩术,这不,付行之又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据说今晚花戏楼会来一班异域的舞者,将带来一整晚她们那里的舞蹈。听说她们的舞蹈与这里的大为不同,她们的服装也十分具有特色。而且……”
付行之忽然卖了个关子,朝柳文熙瞥了一眼,不说了。柳文熙顿时着急地催促他快说,付行之低低一笑,才道:“听说她们的相貌也十分特别,而且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妙不可言。”
“真的?那晚上我们一定得去看看!”柳文熙一双眼睛神采奕奕,露出了一副垂诞相。
付行之又是一笑,他就知道文熙会感兴趣。瞥眼却看见青竹微蹙着眉,脸上有些阴郁,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撇开头去看柳文熙,神情间对于他一脸的色狼样似乎感到不大满意。
“花戏楼是什么地方?”
“一间专门供人赏舞的舞坊。”